第28章
祁語寧在一旁昏昏欲睡時,猛然驚醒,輕諷道:“我怎得不知靈靈娘親成了秦俞莉了呢?” 第20章 陸世子是不是故意占我便宜? 陸澤聞言道:“那日抓狼告密之人不是你?而是秦俞莉?” 時間久遠(yuǎn),陸澤只記得那時候被大人抓住后,只有祁語寧一人沒有受罰。 后來陸寶珠就說是祁語寧膽小,去找公主告的密,日后她都不要再與祁語寧一起玩了。 那時陸澤也只當(dāng)祁語寧膽小害怕將此事告訴了平柔公主,未曾想過告密者另有其人。 燭光幽幽,祁語寧看著陸澤的眼眸道:“所以那時,你們都以為告密之人是我?” “是寶珠說的?!标憹傻溃按_實(shí)那時我也沒有查證?!?/br> 祁語寧冷呵一聲道:“陸寶珠那個蠢貨?!?/br> “娘親,什么是蠢貨呢?” 陸澤聽到小靈靈之言,看了一眼祁語寧道:“祁郡主慎言?!?/br> 祁語寧道:“陸寶珠冤枉我十二年,不是蠢貨是什么?正好教會靈靈不能做蠢貨去冤枉別人……” “說起被人冤枉來,祁郡主難道沒做過冤枉別人之事嗎?” 祁語寧沒來由地心虛,她唯一冤枉過的人,就是陸澤。 祁語寧輕哼道:“我和陸寶珠爭執(zhí)吵鬧常有的事,誰讓你多此一舉,去皇后跟前告狀的,若不是你先告狀,我也不會去報復(fù)你?!?/br> 陸澤道:“我那時要念書,沒空一而再再而三地去處理你與寶珠之間的恩怨,今日搶頭花,明日搶發(fā)簪,后日搶裙子。 秦俞莉一天到晚來找我處理你們之間的恩怨官司,我去找皇后告狀,罰你們抄書也能長長記性?!?/br> 祁語寧道,“我與陸寶珠吵,本就用不著你管。” 陸澤道:“那時若非秦俞莉來找我,我也不樂意管你們小姑娘之間的恩怨?!?/br> 祁語寧忽然笑了笑。 陸澤見著祁語寧突然一笑道:“怎么了?” 祁語寧道:“秦俞莉一天到晚在你跟前找你,有沒有可能,她就是為了找你,而不是為了我和陸寶珠相吵?” 陸澤看著祁語寧的眼眸,低頭見著靈靈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睡著,便壓低了聲音道:“靈靈睡著了?!?/br> 祁語寧望著靈靈輕點(diǎn)了點(diǎn)頭。 陸澤小心翼翼地將手從靈靈的小手之中移出來,只是移了一半,靈靈就迷迷糊糊地醒轉(zhuǎn)過來。 小靈靈一只小手牽著陸澤的手,另一只小手牽著祁語寧的手,將兩只大手放在了一起,用小手壓住。 祁語寧一瞬間只覺得渾身一麻,陸澤的手心就在她的手背之上,熱意不斷傳來。 祁語寧要將手給抽出時,就見著靈靈動了動。 而后,她的手便被一只大手緊緊握住。 陸澤壓低了聲音道:“祁郡主,你應(yīng)該也不想再哄靈靈一回了吧?” 祁語寧只覺得手在發(fā)麻,強(qiáng)裝鎮(zhèn)定道:“陸世子,你是不是故意借著靈靈占我便宜呢?” 陸澤盯著祁語寧看著,眼神之中寫滿著正人君子。 祁語寧只覺得手背越來越熱。 陸澤透著幽暗的燭光望著祁語寧,道:“其實(shí),我們也并非第一次牽手,祁meimei忘記了嗎?” 那夜找野狼的時候,祁語寧才六歲,夜里的山上又怎會不害怕? 那時陸澤就是一直握緊著她的手,直到陸澤被罰時,才放開的。 祁語寧想起幼時往事來,局促感少了很多。 當(dāng)靈靈熟睡之后,小手移開,祁語寧便立刻收回了自己的手,上邊似乎還有著陸澤手心的余溫。 “陸世子慢走,我就不送你了?!?/br> 陸澤起身道:“郡主也早些安歇?!?/br> 陸澤回到了公主府里時,手中還有著那清涼手背的觸感,他看了眼手心笑了笑。 躺下將要睡時,看到了那根沒來得及還回去的玉簪。 陸澤將玉簪放在了一旁。 …… 陸澤一大早是被陸寶珠給吵醒的。 陸寶珠進(jìn)來時帶著些許的幸災(zāi)樂禍道:“哥,哥,你快起來,國公府昨兒個晚上請了五六個太醫(yī),想來那老太婆怕是連重陽都撐不過去了!” 陸澤見著陸寶珠幸災(zāi)樂禍模樣,出言訓(xùn)斥道:“寶珠,那是我們的祖母!” 陸寶珠輕哼道:“她算哪門子祖母?” 昨夜里國公府之中請了六個太醫(yī),陸澤也無空教訓(xùn)陸寶珠,便匆忙換了一身衣裳到了國公府之中。 陸澤前去的時候,二叔三叔在屋外侯著。 天蒙蒙亮?xí)r,陸澤問道:“二叔,三叔,祖母怎么了?太醫(yī)怎么說?” 陸寶珠在一旁眼巴巴地望著:“祖母是不是快不行了?” 陸二叔無奈道:“澤兒啊,昨日你爹爹走后,你祖母就氣暈厥了過去,好不容易醒來說什么都不吃東西,你祖母本身身子骨就不好,這又不肯吃藥,不肯吃飯食,身子骨哪里擋得住呢!” 陸澤匆忙進(jìn)了陸老夫人的房中。 陸老夫人氣若游絲地道:“拿下去,我不吃藥,左右兒孫不孝,留著這把老骨頭還有什么用呢?” 陸二夫人著急道:“婆母,您說這話就是要羞煞我們啊,我們哪敢不孝呢!” 陸二夫人心中真真是憋著一股氣,她家長嫂是公主,所以她雖沒有國公夫人之名,卻要替長嫂管著整個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