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祁語寧道:“這阿芙蓉除了能讓人上癮,可還有什么危害?” 霜降道:“危害極大,身形會(huì)日漸消瘦,甚至體弱重病,但因著阿芙蓉能解痛苦,往往上癮者會(huì)多用劑量,導(dǎo)致壽命銳減,若是癮大,吸食過量很容易中毒而亡,此物甚是害人的?!?/br> 祁語寧道:“難怪晉王的容郡主也很是少出門,既然娘胎里就會(huì)帶著,當(dāng)初晉王妃何必要害了自己的孩子,唉?!?/br> 霜降不敢多加評(píng)說。 祁語寧道:“這阿芙蓉的玩意可不能輕碰,吩咐扶醫(yī)館各地醫(yī)館,瞧瞧阿芙蓉有沒有流入我們大盛朝,若有決不能姑息?!?/br> 陸澤走過來問道:“阿芙蓉?” 祁語寧將方才霜降說了的話與陸澤說了一遍。 陸澤聞言道:“此物還真不是什么好東西。” 祁語寧望著河邊長(zhǎng)滿著的阿芙蓉花道:“此花一如虞美人一般艷麗,卻原是如此毒物,等會(huì)我們走后,命侍衛(wèi)鏟除了的好?!?/br> 陸澤問著霜降道:“這阿芙蓉一旦上癮,可能戒斷?” 霜降道:“聽波斯商人說過是能戒的,但戒除無異于是去鬼門關(guān)走一趟,很多人都不能撐過去戒除,此物真真是大害!” 陸澤琢磨著阿芙蓉道:“此物可萬萬不得落入有心人手中?!?/br> 祁語寧道:“晉王也該知君子愛財(cái)取之有道的消息,我想他不會(huì)放著好好的王爺不做,劍走偏鋒做起就阿芙蓉生意的?!?/br> 陸澤點(diǎn)頭道:“倒也是?!?/br> 先前天冷,從北城回來后,靈靈就沒有再出門玩過,今日直玩到太陽快下山,怕晚上山路難走,靈靈才舍得下山的。 回到公主府之中,平柔公主早就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給陸澤慶生。 祁語寧與陸澤靈靈三人剛進(jìn)廳內(nèi),便見到了為首坐著的太子殿下。 靈靈見到趙崇,就往陸澤懷中縮,“爹爹!” 祁語寧抱過靈靈,敷衍得朝著趙崇行了一個(gè)禮道:“見過太子殿下,靈靈困了,我先帶著靈靈回王府去歇息去了。” 平柔公主道:“靈靈既然困了,就讓丫鬟帶著去澤兒院中歇息,我早就給靈靈準(zhǔn)備好了房屋,你留下來用膳吧?!?/br> 靈靈當(dāng)真是困了,今日午后在山上瘋玩了一下午,早就沒了力氣一個(gè)勁兒的打著呵欠。 祁語寧便將靈靈給了立春與霜降,讓她們兩人陪著靈靈去歇息,她便坐在了陸寶珠的身旁。 祁語寧見著陸寶珠一副吃了炮仗的神情,問道:“你怎么了?氣成這樣?” “還不是舅舅!”陸寶珠看向了趙崇道,“舅舅,你是我與大哥的親舅舅,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呢,竟然將我大哥的大理寺卿之位給了秦俞莉的舅舅!” 趙崇望向了陸澤道:“澤兒可是也生舅舅的氣?” 陸澤道:“殿下選擇俞諳為大理寺卿,定是多有考量之處的,臣能理解?!?/br> 趙崇道:“并非是孤不幫你這個(gè)親外甥,實(shí)在是你年紀(jì)太小了些,難免讓孤落一個(gè)任人唯親的……” 祁語寧語氣不善道:“東宮如今都快姓秦了,還不夠任人唯親嗎?” 趙崇見祁語寧在他跟前語氣不善,倒也不惱,只是看向了祁語寧,她的發(fā)髻上戴著鮮花,像是孩子玩鬧戴上去的一般。 陸國(guó)公咳嗽了一聲道:“今日澤兒生辰日,用膳飲酒,用膳飲酒。” 陸澤給祁語寧夾了一塊炙烤羊肋。 祁語寧卻沒有什么心思吃酒用膳,只是她的鼻子較為靈敏,竟是從趙崇身上聞到了一股淡淡的甜香味。 第126章 靈靈能不能平安回去也是未知的 祁語寧身邊的陸寶珠慣是不愛聞熏香的,再邊上就是平柔公主,平柔公主平日里用的就是與陸澤一般的幽蘭香。 那味甜香,是祁語寧從未聞到過的。 祁語寧看向了身后的霜降,吩咐道:“靈靈還未用膳,她愛吃甲魚,你給她夾一塊甲魚腿,喂她用膳之后再睡?!?/br> 霜降應(yīng)道:“是?!?/br> 甲魚乃是大菜,放在太子殿下正前,要夾甲魚腿必定要走到太子殿下身邊,霜降上前便用公筷夾了一只甲魚腿。 祁語寧起身道:“還是我給靈靈送去吧,沒我在,她怕是不肯乖乖吃飯,這半年都不見她長(zhǎng)高,我就不多作陪了?!?/br> 說罷,祁語寧便去尋靈靈了。 祁語寧與霜降往陸澤的院子里走去,祁語寧壓低了聲音在霜降耳邊道:“殿下身上的甜香味是阿芙蓉香味嗎?” 霜降搖搖頭道:“郡主,我只聽說過阿芙蓉的香味,卻從來沒有聞過?!?/br> 祁語寧道:“這樣,過幾日就是清明了,晉王必定會(huì)帶著容郡主前去皇陵祭拜晉王妃,到時(shí)候你留意一下容郡主身上的香味?!?/br> 霜降點(diǎn)頭應(yīng)道:“是?!?/br> …… 晚膳后,趙崇便讓著陸澤陪著他在公主府的星月湖邊上走走。 趙崇對(duì)著一旁的陸澤道:“你說真心話,大理寺卿之職沒有給你,你可有怨恨孤?” 陸澤道:“臣不敢怨恨。” 趙崇看著陸澤道:“也不知何時(shí)起,我們舅甥的關(guān)系沒有小時(shí)候那般好了,小時(shí)候你什么都愿意跟我說,如今……” 陸澤道:“舅舅是君,我是臣,幼時(shí)無君臣,長(zhǎng)大了總得是要講些規(guī)矩的?!?/br> 趙崇拍了拍陸澤的肩膀道:“澤兒,不知何時(shí)起,你竟已然要比我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