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祁語寧望著沈念道:“你身邊也該多留幾個丫鬟的,沈家的丫鬟呢?。” 沈念道:“我不要緊,涵兒要緊,義母給我的丫鬟都去照顧涵兒了,如今涵兒奶娘吃食什么的,我都不敢再讓黃家丫鬟插手了。” 祁語寧見著沈念病懨懨的模樣道:“你嫁進(jìn)來之后的半年可有出過什么事情,才給你做的這個小灶間?” 沈念道:“是一個老道士來過以后。” 寧雯道:“可是鶴道長?” 祁語寧聽到熟悉的鶴道長問道:“沈三夫人,您認(rèn)識鶴道長?我尋他有很要緊的事情,你可知他在何處?” 靈靈在此處終究也是祁語寧的一樁心事。 第165章 找到真兇 寧雯說道:“這鶴道長云游四海行蹤不定,也是機(jī)緣巧合之下碰上他,得知我在發(fā)愁念念嫁進(jìn)黃府半年未有身孕,他便替念念來瞧瞧何時能有子女。” 祁語寧道:“鶴道長可有說什么?” 沈念道:“鶴道長只說讓我別焦急,說我命中有兩子兩女,乃是兒孫滿堂之命,想來鶴道長也是不準(zhǔn)的?!?/br> 沈念低眸道:“我此生只有涵兒就足夠了?!?/br> 祁語寧道:“這倒也不一定,黃瑞生前對你如此薄情,在你有孕之后,就找著青樓姑娘進(jìn)門,如此負(fù)心郎你都用不著給他守三年寡,另嫁個好郎君,也可兒女雙全,兒孫滿堂。” 寧雯看了一眼祁語寧,輕嘆了一聲。 沈念抿唇道:“我不會另嫁了的,我只想守著我的涵兒,讓他好好長大成人,這世間男兒少有不負(fù)心的,我運(yùn)道差,已遇到了一個負(fù)心郎,不敢再去尋了……” 祁語寧道:“你這話倒也有理?!?/br> 祁語寧回到陸澤房中后,陸昀也剛回來。 他入門便就咳嗽了好幾聲,病懨懨地對著陸澤撒嬌道:“哥哥,我生病了,我要回北城去?!?/br> 陸澤嫌棄至極地望著撒嬌陸昀道:“多大年紀(jì)了還裝病撒嬌?昨日探聽到什么消息了?” 陸昀吸了吸鼻子道:“那蔓娘曾經(jīng)家里還是一個當(dāng)官的,是家里犯了事才被賣入青樓的,蔓娘長得是隴州城罕見的美人,所以老鴇細(xì)細(xì)培養(yǎng)她,等到她十七歲才肯讓她出來接客。 她出來接客的第一日可謂是引起了轟動,卻被黃瑞已一千兩銀子買下了頭夜,春宵一度后,她就被黃瑞帶進(jìn)了黃府做了妾侍,飛上枝頭變鳳凰了?!?/br> 祁語寧道:“家里當(dāng)官的?什么官?” 陸昀道:“是個大官,是隴州知州白家的。” 祁語寧問道:“白庭?” 陸澤道:“若是隴州知州白家,那就是白庭了?!?/br> 祁語寧道:“他是狀元出身,是得罪了秦家才犯了事的吧?” 陸澤輕點頭道:“嗯,沒想到蔓娘竟是白家女兒。” 祁語寧道:“難怪她彈得那一手好琴,我就想著青樓之中是教不出來這種琴技的。” 陸昀說著道:“我打聽出來的蔓娘就統(tǒng)共這些了,我昨夜里找了八個姑娘問,她們知曉的都不多。 倒是有一個叫做阿妮的小丫鬟說了不少蔓娘壞話,說蔓娘跟著黃瑞那時候并非是處子之身了,黃瑞與蔓娘在青樓里相好那一夜,蔓娘都沒有處子血……” 祁語寧聽著此言,輕輕皺眉。 陸澤起身道:“我們再去蔓娘那邊瞧瞧?!?/br> 陸澤與祁語寧前去了蔓娘那邊。 蔓娘見著陸澤與祁語寧兩人前來,到門口相迎道:“大師?!?/br> 陸澤見著蔓娘攔在房外便道:“貧僧路過此處,想要討一杯茶喝喝?!?/br> 蔓娘便命丫鬟去給陸澤奉茶。 陸澤道:“這天陰沉沉的模樣,像是要下大雨,可否能去白施主房中一坐?” 蔓娘皺眉道:“大師稍等?!?/br> 蔓娘叮囑了身邊丫鬟幾句,便道:“大師請進(jìn)。” 陸澤與祁語寧兩人入內(nèi)后,蔓娘就接過了丫鬟奉上來的茶水道:“大師請喝茶?!?/br> 陸澤入座接過茶盞,聞著蔓娘房中濃郁的甜香,看向了熏香爐旁邊放著香塊的木盒,便走到了窗邊一看,望著窗外的藥爐與藥渣道:“施主病了?” 蔓娘道:“夫君走后,我茶飯不思,是有些病了。” 祁語寧望著外邊的藥物道:“黃芪白術(shù)苧麻根黃芩,枸杞子紫蘇菟絲子……” 蔓娘捂著小腹,沒想到這位和尚身邊的丫鬟竟能認(rèn)得藥渣。 陸澤聽著祁語寧所說的藥物就知曉是常見的保胎藥,看著蔓娘道:“你既然有孩子了?為何不說出來呢?” 蔓娘道:“我不敢,夫君走了,我怕我說出有孩子來,黃家容不得我。” 陸澤道:“你有孩子乃是好事,黃家怎會容不下你呢?” 蔓娘道:“我……我……” 祁語寧目光盯著蔓娘道:“你可知你所用的香料是什么香?是阿芙蓉之香,一旦上癮,你的孩子都活不了多久,你腹中孩子出生之后也會沾染毒癮,你怎敢在懷有孩子時用阿芙蓉之香?!” 陸澤將手中的茶水澆到了香爐之上,十分篤定地道:“黃瑞是在你房中所亡的?!?/br> 蔓娘搖頭道:“夫君是在大少夫人那邊而亡的,與我無關(guān)!” 祁語寧看著蔓娘道:“你還想狡辯?只要你房中離沈念的房中較近,將黃瑞的尸首搬運(yùn)過去也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