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沈念還高燒未退,她以為是自己燒糊涂了,可是卻切切實實聽到了白蔓娘之聲音。 白蔓娘接著道:“黃瑞自幼就知曉秦夫人不可能真正能容得下他,他一直小心謹(jǐn)慎地長大,他已能護(hù)住自己的時候,遇到了沈念,他能護(hù)得住自己,卻護(hù)不了沈念。 沈念剛嫁進(jìn)府中半年,她的餐食之中就全是避孕之藥物,下的藥物是循序漸進(jìn)的,再多吃上幾日,沈念可真就要斷子絕孫了。 為此黃瑞給沈念造了一間小灶房,沈念的院子如銅墻鐵壁一般,秦夫人的手根本就插不進(jìn)去。 沈念有孕后,黃瑞怕秦夫人對沈念出手,便將我迎進(jìn)府門裝作與沈念相吵,讓秦夫人以為他們夫妻情份總是要盡了的,可實際上黃瑞表明雖與沈念相吵,卻一直在暗中護(hù)著沈念。 黃費他多次想要凌辱沈念,都被黃瑞在暗中攔住,而我呢?” 白蔓娘厲聲道:“黃瑞卻從未想過要護(hù)住我,我被黃費給強(qiáng)迫凌辱之時,卻無人護(hù)著我! 憑什么? 憑什么我要是她沈念的擋箭牌,憑什么我要為他們二人而犧牲! 我是厭惡秦家,厭惡黃費,厭惡秦夫人,可我有什么辦法? 我已經(jīng)有孕了,我的人生日后只能靠我腹中孩兒啊。 黃瑞對不起我利用我,我以為他是救我出泥濘的,我這般仰慕他,他卻只將我當(dāng)做擋箭牌讓我替沈念接受一切,黃瑞他活該死!活該死??!” 祁語寧問著白蔓娘道:“所以黃費說要娶你為妻,也是為了蒙蔽秦夫人。想著他帶兵前去盛京城,無法護(hù)住沈念的時候,說要與沈念和離,讓秦夫人可以不對沈念下手?” 沈念到底有個強(qiáng)大的娘家,若是終有一日要和離的,秦夫人也不必再去得罪沈家了。 白蔓娘自嘲道:“是啊,我那時候已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了身孕,是黃費的,沒想到黃瑞竟還在利用我為沈念擋麻煩…… 所以黃費讓我給黃瑞用阿芙蓉害他的時候我答應(yīng)了,我只是沒想到黃瑞察覺到了阿芙蓉能上癮,沒想到他會知曉阿芙蓉,他來房中拿著阿芙蓉來質(zhì)問我。 我害怕至極,就在他的茶水之中下了本來打算用來應(yīng)對黃費的迷藥,黃瑞沒想到我會與秦家同流合污,他也放心喝下了……” 白蔓娘看向一旁淚流滿面的沈念道:“我情急之下迷暈了他,但從沒想過要殺了他,是秦夫人與黃費聯(lián)手將他殺死的,秦夫人找了她一直以來的姘頭,來假裝你的jian夫……” 蔓娘道:“這幾日我一直睡不好,我也不知該不該留下腹中孩兒,留下腹中孩兒我日后榮華富貴可保,但是我過不去我心中這一關(guān),過不去白家那一關(guān)!” 白蔓娘跪在了黃濤跟前道:“黃伯伯,我句句所言乃是事實!我以我白家名義發(fā)誓?!?/br> 白蔓娘用著另一只未脫臼的手,撿起一旁的匕首,狠狠地插入了自己的小腹。 她的動作很快,好些人都沒有任何防備。 祁語寧連連過去扶住了白蔓娘,緊蹙著眉頭道:“蔓娘,你怎么這么傻?你……” 白蔓娘看向著沈念道:“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能嫁給瑞哥哥,得到他的偏愛嗎?可惜……” 白蔓娘在祁語寧的懷中,嘴角里嘔出一股鮮血來,道:“不能饒過秦家,不能饒……” 祁語寧握緊著白蔓娘的手,咬唇道:“我會替你報仇的!” 黃濤聽聞此言,怒甩了黃費一個巴掌,“畜生,你竟還想過要對你嫂嫂動手?害死你大哥,你個畜生!” 黃濤乃是武將,一個巴掌力道不小,只將黃費打得吐出一口鮮血。 黃濤氣惱至極,又是一個巴掌打向了秦挽,“賤人!” 秦挽見大勢已去,也不再裝著道:“黃濤,如今祁家軍就在外邊,這隴州城的兵權(quán)只會是我秦家的,我秦家離大統(tǒng)之位只有一步之遙,你以為你還有什么能耐!今日你們通通都得死!” 秦挽拍了拍掌,只見一陣哨聲響起,很快外邊就傳來打殺的聲音。 祁語寧懷中抱著閉眸的白蔓娘,將她平緩地放在了地上,拿出了懷中的煙花與火折子,走到屋外點燃了煙花。 屋里邊,陸澤眼疾手快地抽出了藏在僧袍之中的短劍,將短劍放在了秦挽的脖子上! 秦挽道:“你干什么?你一個出家人竟敢傷人?” 陸昀在一旁咳嗽了好幾聲道:“誰說我哥是出家人了!他是我哥,陸澤!” 秦挽不敢置信道:“陸澤不是已經(jīng)死了嗎?” “你才死了呢,你全家都死了!”陸昀呸了一聲,“你別忘記你發(fā)的毒誓,你們秦家遲早都要全家死光光!” 第167章 哭廢了身子可不好改嫁了 祁語寧放完煙花信號后,看著遠(yuǎn)處回以的信號,便入內(nèi)對著黃濤道: “黃節(jié)度使,你也見到了秦家人有多喪心病狂,你若是還要站在秦家這邊,你唯一的孫兒可就難保,黃費所吸阿芙蓉香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了,你該好好想清楚,是要與秦家同流合污遺臭萬年,還是除秦家,忠于陛下?” 黃濤看著跟前的祁語寧的氣度不像是一個普通丫鬟,問道:“你是?” 祁語寧道:“祁王府長安郡主,祁語寧!” 黃濤道:“原來是祁郡主,失敬了?!?/br> 沈謙上前對著黃濤道:“黃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