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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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鳶被他噴得莫名,沈確卻又再度“哈哈哈”地笑了出來。 “吳希文,”他喊出這伴郎的名字,“你可真是從小到大都一樣,貪生怕死,趨利避害。” 吳希文臉色一僵,陪笑道:“沈三爺,我,我只是實話實說?!?/br> 霍九淵清冷的長眸中,閃過一絲嘲諷,“沈確,你說得不對?!?/br> 沈確一怔,他撓撓頭,“哦?” 這小子,不最討厭林初旭這幾個狐朋狗友了嗎? 他罵錯了? 霍九淵淡淡地道:“是卑鄙無恥,豬狗不如?!?/br> 沈確愣了一下,再度大笑起來。 吳希文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再也不敢說話。 他隱約覺得不妙,霍九淵,好像這次是要找他們算總賬。 其他人雖然也不敢輕易開口,但是一雙雙眼睛,都盯在了程鳶身上。 他們覺得吳希文說得有道理。 霍九淵要人,她跟他走就是,怎么她還要連累這么多人陪葬嗎? 看著那一雙雙憤恨的眼神,程鳶的心涼了下去。 他們的命是命。 難道她的,就不是了嗎? 程鳶抬了抬杏眸,心中一片荒蕪。 她又不自禁地看向林初旭。 林初旭,這是她認識了二十幾年的人。 她出生的時候,林初旭的父親,就在程家做學徒了。 他們青梅竹馬,自幼就被定下娃娃親。 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總歸和那些人不一樣。 此時,原本光風霽月的男人,跪在地上狼狽不堪,大紅色的喜服全是破損的褶皺。 察覺到了眾人的憤恨,和程鳶求助的目光,林初旭漲紅了臉。 終于,他硬著頭皮道:“鳶鳶,你先和九爺走吧,有什么誤會好好說說,給九爺賠個不是,婚禮我們改天再辦。” 聽到林初旭的回答,程鳶怔了怔。 她覺得荒謬,今天踏出這個酒樓,怎么還可能有下次婚禮? 但她沒有反駁,只是輕輕站直了身子。 “霍九淵,我和你走?!?/br> 她想再說點什么,可是什么也說不出來。 伏在地上的姚歡,卻心中暗喜! 這場婚禮,是舉辦不了了!天也助她! 她忍不住偷偷看了林初旭一眼。 只是后者正嚇得渾身抖糠,無暇和她眉來眼去。 霍九淵捉著程鳶的手,卻不急于離開。 凌厲的雙目,向著地下跪著的人,一個一個望過去。 察覺到那利刃一樣的視線,跪著的人情不自禁地縮了縮脖子,頭更深地垂了下去。 “林源?!?/br> “吳希文?!?/br> “徐楊?!?/br> “徐洛辰?!?/br> …… 霍九淵一個名字,一個名字地念過去。 他的聲音就像索命的惡魔! 被念到名字的人,無一不心驚膽戰(zhàn),屁滾尿流。 他一連念了十幾個名字,這才停住。 “今天倒是來的全,”霍九淵無聲冷笑,“林二少的朋友們很有義氣?!?/br> 沈確懶懶洋洋地接口道:“俗話說婊子配狗,天長地久?!?/br> 林初旭伏在地上,不敢說話。 “我念到名字的人,都廢掉一條腿?!?/br> “其他人,滾?!?/br> 霍九淵冷淡的聲音,沒有絲毫起伏。 被念到名字的人,仿佛聽到了閻王一錘定音的宣判,他們絕望地哭喊求饒起來。 程鳶聽到“廢一條腿”,也禁不住心慌意亂,邁出去的腿一軟。 霍九淵,好狠! 不過是年少時分,與這些人有過過節(jié),他竟這樣報復(fù)回去。 而且這些人皆是權(quán)貴富豪子弟,霍家這是要把京城所有的豪門,都一并得罪光么? 現(xiàn)在程家只剩下她一個孤女,霍九淵又會怎么報復(fù)她? 割鼻挖眼? 賣到緬北? 她的心中發(fā)慌,眼看就要跌倒。 霍九淵稍稍彎腰,一只手臂把她穩(wěn)妥扶起。 勁瘦有力的手臂,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纖腰上。 男人身上有一種特有的烏木沉香氣,清冽干凈,在程鳶鼻息間纏繞。 程鳶下意識地說了聲“謝謝”。 旋即,她又懊惱地咬了咬嘴唇,她謝他做什么! 男人低低的輕笑聲傳來。 這個惡魔,連呼吸都帶著涼意,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他道:“jiejie,不用謝?!?/br> 他忽然彎腰,從林初旭身上扯下新郎的胸花。 不緊不慢地,別在自己身上。 黑色中式褂,和大紅的秀禾服意外地般配。 然后,他牽著程鳶的手,大步流星地向門外走去。 程鳶都不知道該怎么走了,她被霍九淵扯著,腳步虛浮又踉蹌。 無數(shù)目光向她偷偷射來,有疑惑,有好奇,有惡意,有探究…… 程鳶有口難言。 霍九淵看她失魂落魄的神情,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頭。 然后。 他一把把她橫抱起來。 程鳶羞憤地驚呼一聲,不由自主地倒在他懷里。 身后,又響起一片慘烈凄厲的哭喊聲。 第3章 第3章不過是洞房花燭夜,換人也一樣 程鳶被霍九淵抱進一輛加長林肯車上。 看到這輛車,程鳶又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