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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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停了步子,回身與她相望。 沈嘉念不在乎其他人的目光,朝那個人跑去。剪 傅寄忱在她快要跑到自己跟前時伸出了雙臂,沈嘉念撲進他懷里,一股沖力撞得他險些趔趄。 沈嘉念兩只手抱住他的脖頸,踮起腳尖吻住他的唇。 四周發(fā)出不小的驚呼聲。 俊男美女機場吻別的畫面,跟拍電視劇似的,太過吸引人的眼球,有些準(zhǔn)備離開的乘客情不自禁駐足觀看,或是邊走邊扭頭。 沈嘉念小跑而來,喘息聲略微急促,吻得雜亂無章。 傅寄忱只愣了一秒,而后大掌托住她的后頸,另一手摟著她的后腰,奪回主動權(quán),加深了這個吻。 不遠處,陸彥之和宋舫面面相覷,尷尬又窘迫。剪 兩人分開時,沈嘉念嘴唇嫣紅,臉頰倒是比方才多了些血色,視線有些朦朧,為自己的行為找補:“我就是想跟你道別,沒有別的意思。” 傅寄忱失笑,指腹撫過她水潤的唇:“還要嗎?” 沈嘉念感覺自己快要忍不住落淚,伸手推他,嘴上催促道:“陸彥之和宋舫在等你,你快去吧,別誤機了?!?/br> 陸彥之恰好在這時揚聲提醒,語氣里帶著兩分玩味:“老傅,再不走當(dāng)心整個機場廣播通報你的名字?!?/br> “走了?!备导某缹ι蚣文钫f。 這一次是真的要走了。 沈嘉念站在原地,目送他走遠,快要看不見的時候,傅寄忱回了一次頭,可惜距離隔得太遠,他沒有看到沈嘉念眼角滾落的淚。剪 他消失在視線里的那一刻,沈嘉念再也支撐不住,蹲下來,蜷縮成小小一團,兩手捂著嘴唇嘶啞地哭出聲,任由眼淚流了滿臉。 心臟那個地方好像空了,被人生生剜掉,痛得她無法呼吸。 * 登機時,陸彥之轉(zhuǎn)頭去看身旁的人,不由發(fā)出一聲感慨:“那姑娘變化挺大的?!?/br> 傅寄忱還在回味那個吻,心里飽脹著某種情緒,冷不丁聽到他的話,愣了一愣,開腔問道:“怎么說?” “之前在宜城,瞧著性子清清冷冷的,什么都不在乎,就跟畫里的人似的,美是美,沒有感情?!标憦┲f著,忍不住發(fā)笑,“現(xiàn)在再來看,整個人就是那種沉浸在愛情里的模樣,看得出來她對你上了心。小姑娘動心的樣子可是藏不住的,滿眼都是你?!?/br> 特別是方才沈嘉念跑過來抱住傅大親吻他的那個畫面,太有沖擊力,帶給陸彥之挺大的震撼。剪 傅寄忱唇畔泄露一絲欣慰的笑,連陸彥之都能看出來沈嘉念對他上了心,可見她是真的喜歡他。 不枉他過去的用心付出。 “行了,知道你得意,但也別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鄙狭孙w機,陸彥之說話時自覺放低了音量,“你什么打算,來真的?” 傅寄忱沒避諱這個問題:“晚上才去老宅跟老爺子爭論過這個問題,我明確表了態(tài),不會娶徐家那一位?!?/br> 陸彥之驚得眼鏡差點掉下來,怔愣了半晌,對他豎起大拇指:“你是這個?!?/br> 他太了解傅家那位老爺子的行事做派,敢跟他老人家叫板,傅大當(dāng)真是要美人不要江山了。 陸彥之想象著傅大和老爺子談判的場面,只覺得血濺當(dāng)場都是輕的,不禁打了個寒顫:“老爺子不得氣得拿拐杖揍你?”剪 傅寄忱自嘲一笑:“砸了一個茶杯,說要換繼承人?!?/br> “嚯,你這代價夠大的?!?/br> 走到各自的座位坐下,空姐過來詢問是否有什么需要,兩人均擺手說不用。等空姐離開,陸彥之就剛才的話題繼續(xù)道:“恐怕老爺子沒那么容易搞定,說要換繼承人,不過是逼你就范,你要是不肯就范,他就得想別的措施了。” 傅寄忱沉聲道:“等出完這趟差回來再說?!?/br> 他當(dāng)然清楚老爺子的話就是圣旨,抗拒不得,但他有自己的堅持。 凌晨兩點多,機艙里安靜,陸彥之不再說話,關(guān)了照明燈,扯過毯子準(zhǔn)備睡一覺。飛行時長11小時20分鐘,不好好補覺,到了瑞士怎么跟人戰(zhàn)斗。 剛戴上眼罩,陸彥之突然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事,一把扯開眼罩,開了燈,隔著過道問另一邊的好友:“沈嘉念那會兒吃什么了,胃里難受。”剪 有些話當(dāng)著女孩子的面不方便說,在兄弟面前就不用顧忌那么多了。 傅寄忱雖然不明白他為什么問這個,想了一下,也不是不能說的事,便如實道:“酸菜rou絲面?!?/br> 陸彥之心中警鈴大作:“她這又是吃酸的又是犯惡心,別是有了。” 傅寄忱腦子一時沒轉(zhuǎn)過彎,剛想問有什么,突然頓住了,扭頭看著說話的人,瞳孔微微放大,頓了有三四秒,否認道:“不可能,我每次都有……” 除了第一次沒準(zhǔn)備,之后顧慮到她的身體,哪怕再動情,他也記得做保護措施,沒有一次漏過。 陸彥之聳了聳肩:“那就當(dāng)我說錯了?!?/br> 本來他就是根據(jù)猜測隨口一提,當(dāng)事人肯定比他了解得更清楚,既然他說不可能那就是不可能。剪 陸彥之關(guān)了燈,重新戴上眼罩,調(diào)整座椅躺下睡覺。 傅寄忱嘴上否認得很堅定,好友的話到底在他心里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他忍不住回想,沈嘉念第一次胃不舒服是從潭福寺回來那天,之后倒沒有任何癥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