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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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鶴生胸腔里堵著一團積壓了三十年的氣,見到傅家人,不可能有好臉色。 都說父債子償,面對傅寄忱,他當然是怒的,終究是理智占了上風,沒有在人前失態(tài)。 傅寄忱證實了心中的猜測,再沒什么可說的,深邃目光注視著蕭鶴生遠去的背影。 同樣的,這是他第一次與蕭鶴生面對面坐下來說話。那個男人穿著深灰色條紋的定制西裝,氣質(zhì)溫雅,哪怕對著他這個仇人的兒子,頂多語氣上有些冰冷,沒有辱罵,也沒有行為上的沖突,可見他骨子里是和善的。 如果他從小在蕭鶴生跟前長大,不知如今是何等模樣。 蕭鶴生隱忍多年,只為了給死去的meimei討回公道,想來,該是一位好舅舅。眺 手機嗡嗡振動,拉回了傅寄忱飄遠的神思,他捏了捏眉心,從褲兜里拿出手機看了眼,陸彥之打來的電話。 接通后,聽到陸彥之在那邊訴苦:“勞倫斯那廝油鹽不進,我嘴皮子都說破了也無濟于事,他背后那人到底許了他什么好處!” 傅寄忱換了個手拿手機,掏出錢夾,抽出紙幣放在桌上結(jié)賬,起身離開西圖瀾婭餐廳:“等我回去再說。” 附近在修路,分公司派來的司機開著車繞了遠路,回到下榻的酒店,天已經(jīng)黑了下來。 傅寄忱去酒店套房找陸彥之的時候,他也剛到,西裝外套脫了扔在沙發(fā)里,領帶也扯開了,松松垮垮地搭在脖子上,一手扶著腰間的皮帶,一手拿著罐冰啤酒,整個一暴怒的獅子形象。 聽到開門聲,陸彥之回頭,臉色稍稍緩和:“你總算回來了,人我沒留住,真的盡力了,我、老曹,還有宋特助,三個人勸不住勞倫斯一個?!?/br> 他也知道這事兒沒辦好,眉宇間攏著一股愁緒。眺 老曹是分公司這邊的負責人,對情況比較了解,跟勞倫斯分析了一堆利弊,奈何人家就是鐵了心要退出。 傅寄忱點了根煙,踱步至落地窗前,眺望著灰蒙蒙的城市風景,淡聲開腔:“在我的意料之中?!?/br> “你那邊談得怎么樣?那人什么路數(shù),君山的對家?” 陸彥之從冰箱里又拿了一罐啤酒出來,遞給傅寄忱。 傅寄忱伸手接過,但沒打開,隨手放在旁邊的長方木桌上,手指間夾著的煙燃到一半,他端起桌上的煙灰缸磕了磕煙灰,沒有說得太詳細:“確認了一些事。” 陸彥之灌了口酒,沒聽懂他的話,抬眸朝他看去,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眼前這人的背影似乎帶著些落寞。 不是談判去了,怎么會情緒低落呢?難道效果不盡人意?眺 傅寄忱瞇眼吐出一口煙圈,把煙蒂摁熄在煙灰缸里,身體倚著木桌邊沿,對陸彥之說:“別管勞倫斯了,他想退出就讓他退出,能用利益撬動的人,以后也會因為利益出賣公司,始終不穩(wěn)妥。趁著項目還沒到關鍵期,踢出去正好?!?/br> 陸彥之嗆了一口酒,抹著嘴角說:“那這項目怎么辦?” “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他人技術(shù)入股,目前還在評估階段,分析師在做報告,最遲明天下午出結(jié)果,到時候再開會宣布。” 傅寄忱說完,從兜里掏出手機,準備給沈嘉念打個電話,一看時間,推算到國內(nèi)是凌晨一點,只好歇了心思。 陸彥之瞧著他看手機出神的樣子,稍微一想,知曉了他的意圖。 “想給沈小姐打電話?”陸彥之玩味道。 聽說傅寄忱有新的對策,陸彥之的心情放松不少,反正他是不想再伺候勞倫斯了。眺 傅寄忱沒遮掩,把手機擱在桌子上,一手插兜,語調(diào)溫和幾分:“是挺想她的。她這會兒應該睡著了?!?/br> 縱然陸彥之知道好友對沈嘉念動了真情,當他聽到傅寄忱如此坦然自如地說出“想她”這種話時,還是被嚇了一跳。 好比看見鐵樹開了花,太陽從西邊升起。 * 沈嘉念接到傅寄忱的電話,是在第二天晚上八點鐘,瑞士時間是下午兩點。 “到家了嗎?”傅寄忱嗓音有些沙啞,剛說一句話,忍不住輕咳了聲。 沈嘉念聽著他的聲音,眼周難忍熱意,慶幸那邊的人看不見。她嗯了聲,緊接著問:“你的嗓子怎么了?”眺 傅寄忱如實說:“開了一上午的會,可能話說多了?!闭f著,他又低低地干咳一聲。 “你吃飯了嗎?”沈嘉念問。 “宋舫訂了餐,等會兒就去吃?!备导某郎眢w里繃緊的那根弦,在聽到她關心的話語后,緩緩松懈,聲音也不由得放輕,“你呢,吃過晚飯了嗎?” “剛吃了一點水果,廚師還在做菜?!?/br> 沈嘉念坐在云鼎宮苑別墅的客廳里,電視機開著,音量調(diào)得很小,面前的茶幾上擺了一盤切好的水果。 傅寄忱想到登機前她胃不舒服,還有陸彥之說的那句話,溫聲問她:“那天從機場回來以后,胃還有沒有不舒服?” “沒有,我挺好的。”沈嘉念盡量讓聲音平緩,“你什么時候回來?”眺 傅寄忱唇邊綻開一抹笑:“現(xiàn)在還不確定?!?/br> 沈嘉念說:“那你訂好票別忘了給我發(fā)消息?!?/br> “你要過來接機?”傅寄忱臉上的笑意愈加深濃,透過語氣傳出來,莫名的柔情。 沈嘉念搭在腿上的一只手握緊,緩緩吸了口氣,不想欺騙他,帶給他期望,她遮遮掩掩道:“沒有,我就是……隨便問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