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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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的視線瞥過去,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gè)人,握著手把件兒的力道緩緩加重,指關(guān)節(jié)凸起鋒銳的弧度。 他沒看傅飛白,話卻是對他說的:“你先下去,我有話跟……母親說。” 傅寄忱在說出“母親”這個(gè)稱呼時(shí),難掩諷刺,維持的平靜面色出現(xiàn)一絲裂痕,有冷意滲出來。 魏榮華聞言,稍稍愣了一下,不過她也沒多想,等傅飛白下樓去,她往上走了幾級臺階,臉上掛著溫和的笑意:“要跟mama說什么?” 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傅寄忱徑直穿過二樓的走廊,走向西邊的露臺。 五月份,夜幕降臨得沒有冬季那么早,天邊還能窺到一抹夕陽的余暉。寬敞的露臺上擺了幾個(gè)花架,上面放著一些盆栽,另一邊支起遮陽傘,傘下安置了一套桌椅。汊 傅寄忱站在欄桿前,手扶在上面,背對著魏榮華,沒有拐彎抹角:“您不好奇我回國以后為什么去了江城嗎?您昨天去云鼎宮苑的別墅,好像沒問過我?!?/br> 魏榮華心里咯噔了一下,掌心里瞬時(shí)冒出了冷汗。 傅寄忱回過頭,將她驟然緊張的神情收進(jìn)眼底,不禁在心底發(fā)笑,他這位“母親”手段狠辣,膽子卻一般。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蔽簶s華正了正色,企圖岔開話題,“晚飯快好了,我們?nèi)ソ心銧敔敵燥埌?,有什么事我們在飯桌上談?!?/br> “在飯桌上談什么?”傅寄忱冷笑,聲音低淡,“沈嘉念在江城出了車禍,尸骨無存,您當(dāng)真不知道嗎?” 所有人都在他面前提沈嘉念,唯獨(dú)她閉口不提,如果不是心里有鬼,還能是什么? 魏榮華臉色微白,看到傅寄忱眼里的冰冷,心里不難過是假的,他為了個(gè)女人專門跑來質(zhì)問她,可有想過她會作何感想?汊 是,她的確威脅過沈嘉念,叫她離開北城,但是,出車禍?zhǔn)撬缓?,怪不到她頭上! “您怎么不說話了?”傅寄忱朝她走近,腳步好像踩在她心頭,一步一步,令她頭皮發(fā)麻,他的話語愈發(fā)直截,“是不是您找人做了手腳?” “我沒有!”魏榮華搖頭,頓時(shí)紅了眼眶,雙手抓住他的胳膊,向他坦白,“我是找沈嘉念談過話,說你要跟徐家的千金訂婚了,讓她離開你,她答應(yīng)我了,我沒必要再為難她。車禍?zhǔn)且馔?,不是我做的。寄忱,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懷疑mama?” 比起被兒子冷待,更讓她無法接受的是兒子對她的質(zhì)疑。 說沒說完,魏榮華早已泣不成聲。 她是懷胎十月、差點(diǎn)丟掉性命才把他生下來的母親啊,他怎么會認(rèn)為她是殺人兇手,簡直誅她的心。 第173章 失望透頂 傅寄忱看她淚流滿面,沒有心軟,只覺惺惺作態(tài)。狚 天邊的余暉散盡,院子里的路燈亮了起來,露臺上風(fēng)大,吹得魏榮華眼角酸澀:“寄忱,你相信mama,我真的沒有……” 傅寄忱從她手中抽出自己的手臂,連最基本的情面都懶得維系,對她步步緊逼:“我再問您一句,您是怎么威脅她的?” 魏榮華淚眼婆娑,張嘴只吐出一個(gè)“我”字,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她該怎么說?說她拿沈嘉念的老師和朋友威脅她? 只怕他聽了更不會原諒她。 傅寄忱也沒指望能從她這里得到答案,自嘲一笑:“落到今天這個(gè)局面,說到底我也有責(zé)任,是我不夠了解您。” 因?yàn)橹獣砸恍┡f事,他從一開始就對她有所提防,沒想到還是出了紕漏。狚 魏榮華不住地?fù)u頭否認(rèn),她就知道會是這樣,只要讓他知曉她曾逼迫沈嘉念離開,他就會把沈嘉念的死怪到她頭上。 “到底要我怎么說你才肯相信事情不是我做的?”魏榮華傷心絕望,嘶吼道,“難道在你眼里,你mama就是一個(gè)心狠手辣的殺人兇手嗎?!” 是不是非要逼死她,他才愿意相信此事與她無關(guān)。 魏榮華的心臟好似被撕裂一般疼痛難忍,為什么她生的兒子,為了一個(gè)認(rèn)識不到一年的女人,這般詰問她? 傅寄忱本來準(zhǔn)備離開,聽見這一聲撕心裂肺地吼叫,忽然止了步子,轉(zhuǎn)過身看向她掛著淚痕的側(cè)臉,低聲反問:“您真的沒有做過殺人兇手嗎?” 魏榮華狠狠一愣,朦朧的視線里,是兒子冷漠的臉龐,他的眼神好像洞穿一切的利箭,朝她的眉心直射而來。 她的心在發(fā)顫,繼而整個(gè)人都在抖:“寄忱……”狚 身后突然傳來男人醇厚的嗓音,打斷了魏榮華未能說出口的話:“這是在干什么?” 傅政鋆站在玻璃推拉門邊,沒聽到兩人前面說了些什么,只憑感覺判斷出母子倆之間的氛圍不太愉快,甚至是劍拔弩張。 待到走近,傅政鋆瞧著妻子淚如雨下、兒子一臉漠然,一時(shí)摸不著頭腦,擰著眉又問了一遍:“這是怎么了?” 魏榮華滿心委屈無法言說,抿著嘴,腦海里還記掛著兒子那句質(zhì)問,心臟跳得很快。 有些事她以為隨著時(shí)間推移就能當(dāng)作不存在,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越是刻意遺忘,越是容易成為隱疾,一旦復(fù)發(fā),便是翻倍的痛苦,藥石無醫(yī)。 傅寄忱沒急著走,當(dāng)著父親的面,將方才他與母親的談話內(nèi)容簡要說給他聽,要他認(rèn)清自己的枕邊人:“沈嘉念在江城出了車禍,至今沒找到尸骨,我今天才知道,原來母親在那之前找過她,不知使了什么手段,逼得人離開。如今我不得不懷疑,這起車禍究竟是意外還是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