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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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wù)生很快抱來裝滿各種懲罰手段的紙箱,停在兩位面前,臉上是不懷好意的笑:“你們誰來抽簽?友情提示,箱子里的懲罰都是各位資深酒吧玩家寫的,沒有比挑戰(zhàn)任務(wù)輕松多少,二位不再考慮一下?” 沈嘉念聞言,心涼了半截。 誰能想到所謂的懲罰,其實是另一種挑戰(zhàn)任務(wù)。 沈嘉念承認(rèn)自己退縮了,萬一抽到的懲罰比“kiss三分鐘”的難度更大怎么辦?豈不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一個火坑里? 她拿不定主意,用眼神詢問傅寄忱的意思。 傅寄忱自始至終一副八風(fēng)不動的狀態(tài),散漫地坐在那里,瞧不出情緒。他微抬下頜,全權(quán)交給她做主:“你決定,是完成挑戰(zhàn)還是接受懲罰?!彬?/br> 沈嘉念:“你來選?!?/br> “那就按照你原來的意思,接受懲罰吧?!备导某涝捯袈?,修長手指伸進(jìn)箱子里,抓出一張折疊成方塊的紙,一點一點打開。 周圍的人自覺湊近,想看看他抽到什么懲罰。 沈嘉念垂在身側(cè)的手攥緊了裙子,比起傅寄忱的喜怒不形于色,她的焦灼就擺在臉上,如坐針氈。 傅寄忱兩根手指夾著紙條給她看,話語里藏著不易察覺的輕嘆:“還好,喝完一桶酒而已?!?/br> 沈嘉念看清紙條上的一行小字,人都嚇傻了,不知道傅寄忱是怎么一臉平靜地說出“還好”二字的。 那不是一杯酒,也不是一瓶酒,是一桶酒!虍 誰知道是多大的桶? 別的懲罰她還能幫忙分擔(dān),喝酒她是真的不行。上回陪柏長夏喝酒,一罐啤酒沒喝完,她睡到第二天上午,醒了沒多久,在飛機上接著睡。 有男人同情起傅寄忱:“兄弟,親個嘴兒多大點事,這下好了,喝一桶酒,神仙也難走出酒吧大門?!?/br> 服務(wù)生提來了一個不銹鋼桶,里面堆了一些冰塊,幾瓶酒插在冰塊里,粗略掃一眼,應(yīng)該有四五瓶,比傅寄忱想象的好很多。 但對一個喝不了酒的人而言,四五瓶酒簡直要命,沈嘉念面如土色,對著傅寄忱幾次張開嘴,卻說不出“要不我們完成挑戰(zhàn)”的話。 傅寄忱看進(jìn)她的眼底,里面有糾結(jié)、焦急,還有對他的擔(dān)憂,突然覺得很值。 服務(wù)生從西裝馬甲的口袋里拿出開瓶器,依次打開幾瓶酒,擺放在吧臺上,一字排開,整整五瓶,各種各樣的酒。虍 現(xiàn)場的人光是看著那幾瓶酒胃里就痙攣了。 喝過酒的人都知道,不同種類的酒混著喝比只喝一種酒難受百倍。 傅寄忱找調(diào)酒師要了一個杯子,把酒倒進(jìn)杯子里,端起來喝了一口,滑入喉管的酒一股沁入肺腑的涼,片刻之后,便是火燒火燎的辛辣。 只有離得最近的沈嘉念捕捉到他眉峰輕輕擰動的微表情,應(yīng)該是酒太烈了。 傅寄忱未置一詞,嘗了口味道后就大口大口灌入,反倒是沈嘉念這個旁觀的,眉頭越皺越緊,一次喝這么多白水都受不了,何況是酒。 一瓶酒倒?jié)M兩杯還多,解決完一瓶,傅寄忱拿起下一瓶,味道是不一樣的。杯口挨著嘴唇,深邃視線落在沈嘉念臉上,看她苦大仇深的模樣,傅寄忱不禁發(fā)笑,只因他的唇被玻璃杯擋住,無人窺見他微微上勾的唇角。 沈嘉念被他的眼神緊緊鎖住,心里的負(fù)罪感愈發(fā)深重,像被一塊巨石壓著。虍 在傅寄忱拿起第三瓶酒時,她終于下定了決心,抬手搭在他手臂上,力道不重,卻是一個阻止的動作。 沈嘉念眉間的折痕深刻,做出這個決定她經(jīng)歷了很久的心理建設(shè):“要不算了吧?!彼赂导某谰凭卸?,身體出什么問題,從此賴上她。 親吻而已,至少死不了人。 一直在看他們倆的群眾興奮地起哄,跟森林里的大猩猩似的,發(fā)出“哦哦”的叫聲:“不容易啊,美女終于心軟了!哥們兒你的福利來了!” 傅寄忱目光下移,投向壓在自己手臂上的那只白嫩小手,好一會兒才開腔:“你想好了?要完成那個挑戰(zhàn)?” 沈嘉念把心一橫:“嗯?!?/br> 傅寄忱的嘴角壓不住,翹起的弧度晃花人眼,久久地凝視她的臉,忽然傾身靠近她。沈嘉念緊張得眼睫毛亂顫,嘴巴閉得緊緊的,屏住了呼吸,瞳孔里是驚慌失措。虍 然而,預(yù)想中的親吻沒有到來,沈嘉念聽見傅寄忱在她耳畔說:“我酒量還可以?!?/br> 說完他挺身坐直,退回到原來的距離,繼續(xù)倒酒繼續(xù)喝,中間不帶停頓的,隨著吞咽的動作,喉結(jié)上下滾動。 傅寄忱是為了寬沈嘉念的心才那么說,事實上,他的酒量不怎么樣。身處他如今這個位子,在飯局上沒人敢刁難,也就在長輩那里,他樂意給幾分面子,為表誠意和尊重,多喝幾杯。 眾人看他喝了一杯又一杯,難以理解,美女都答應(yīng)了,他竟然“坐懷不亂”,還是不是男人。 沈嘉念眼睜睜地看著傅寄忱喝完了五瓶酒,心里那塊巨石沒有挪開,反而沉到了心底最深處。 “傅寄忱,你……還好嗎?”她無法形容這一刻的心情。 傅寄忱的眼神尚算清明,一手握拳抵在唇上咳了一聲,撐在吧臺邊緣的那只手指骨繃起,手背筋絡(luò)凸顯,跟她對視一眼,染了酒液的薄唇只吐出一個模糊的字:“走?!彬?/br> 沈嘉念沒有遲疑,立刻從高腳凳上下來,考慮要不要扶著傅寄忱,只見他邁出的步伐沉穩(wěn),不像喝醉酒的人東倒西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