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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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房子成了擺設(shè),傅寄忱工作結(jié)束會直接到她家留宿,越來越多屬于他的東西侵占她的領(lǐng)域,到了隨處可見的地步。賣 比如玄關(guān)鞋柜里除了之前他拿過來的一雙室內(nèi)拖鞋,還多了幾雙手工皮鞋。茶幾上除了他的煙灰缸,還有金屬打火機(jī)和簽字筆——他用過以后隨手放在那里的。衣帽間里他的衣服一開始只占了一小部分,現(xiàn)在有三分之一的空間放著他的襯衫、西裝。她臥室的沙發(fā)上有他的領(lǐng)帶和睡衣。 某一天早上,她拉開床頭柜的抽屜找發(fā)圈,在里面看到碼放得整整齊齊的幾盒保護(hù)措施,不同的牌子…… 那是傅寄忱之前出差帶回來的。 她以為他拿走了,誰知道被他收納到抽屜里,仿佛就等著哪天她準(zhǔn)備好了,他就會隨手拿出一盒,拆開塑封膜。 沈嘉念跑神了,直到電話里傅寄忱醇厚的聲音喚回她的神思:“不用特別糾結(jié),如果不想去就……” “沒有?!鄙蚣文钜乱豢诓葺炖锒际乔逄鸬奈兜?,“你來接我吧?!?/br> “嗯?”賣 “沒聽清?” 傅寄忱聲音里的笑意明顯:“聽清了?!?/br> 沈嘉念把草莓蒂扔進(jìn)廚房的垃圾桶里,掛了電話,抓緊時間整理好食材,去臥室換衣服化妝。 聽傅寄忱的意思,今晚是私人飯局,她沒有打扮得太隆重,停留在能出門見人的程度。 六點(diǎn)一刻,傅寄忱到家了,他帶了鑰匙,自己開門進(jìn)來的。 見了沈嘉念,他開口解釋:“路上堵車,等很久了吧?!?/br> 一刻鐘而已,不算久,沈嘉念穿上外套:“沒有。我們走吧?!辟u 吃飯的地方是周至臻挑的,一家私人飯莊,不對外營業(yè),只接待重要顧客,環(huán)境偏僻,勝在安靜,燈光都是暗黃色調(diào)的。 到場的人都是傅寄忱的發(fā)小,帶了各自的伴侶,再加一個遠(yuǎn)道而來的陸彥之。傅寄忱介紹他們給沈嘉念認(rèn)識。她以前見過他們,但她忘記了,傅寄忱就當(dāng)她是第一次見,介紹得很詳細(xì)。 周至臻手里夾著煙,瞇著眼睛調(diào)侃:“好難得聽傅大一次性講這么多話。” 陳景暉接腔:“可不是,有幾年沒見傅大身邊有女人了吧?!?/br> 葉湑說得更準(zhǔn)確一點(diǎn):“三年多?!?/br> 話落,葉湑猛咳了一聲,意識到自己嘴快接錯話了,在新人面前提什么過去啊,萬一把這姑娘惹惱了,傅大不得找他們算賬。 他瞄了一眼傅寄忱,好在他的表情沒有變化。賣 介紹完他們,傅寄忱攬上沈嘉念的肩,跟其他人說:“這是沈嘉念,我……女朋友?!彼胝f未婚妻的,被沈嘉念的視線盯著,他話音頓了下,說了更為保守的關(guān)系。 周至臻是知情的,當(dāng)初傅寄忱在機(jī)場里查監(jiān)控的行動他全程參與,自然不驚訝。其余的人都以為傅寄忱失心瘋了,找了個同名同姓的女人。 而且,這個女人無名指上套了鉆戒,可見傅大是來真的。 沈嘉念從他們的反應(yīng)猜到了一二,小聲問傅寄忱:“他們以前認(rèn)識我?” “一起吃過兩次飯?!备导某榔^在她耳邊回答。 飯局上聊的話題很隨意,都自覺不談生意場上的事,中途傅寄忱出去接了個電話,沈嘉念落了單。對面那個叫陳景暉的“哎”了一聲,見沈嘉念只顧著挑魚刺,連頭都沒抬,索性叫她:“沈嘉念?” 沈嘉念聞聲抬眸,拋給對方一個疑惑的眼神:“怎么了?”賣 “上上個月吧——”陳景暉邊說邊回想,應(yīng)該沒記錯日子,是十二月份發(fā)生的事,“傅大燒了一對兒杯子,是送給你的?” 周至臻好奇:“什么杯子?” 不止他好奇,陸彥之和葉湑還有在座的女人都看向陳景暉,等他解答。 沈嘉念通過“杯子”能聯(lián)想到的事情就是在她生日那天,傅寄忱送了她一對杯子,一藍(lán)一粉,杯身錯落有致地繞著精致的纏枝花紋,像藝術(shù)品,她沒舍得拿出來當(dāng)喝水的杯子。 陳景暉靠著椅背,手里端著高腳杯晃了晃,慢慢悠悠道來:“傅大借我的關(guān)系聯(lián)系上我一個朋友,我那朋友開了家陶藝工作室,傅大跟人請教,親手燒了一對兒杯子。聽說成品出來前,燒毀了幾十個,只有那么一對兒稍微能看?!?/br> 沈嘉念戳在魚rou上的筷子尖停了短暫的一秒,眼神由疑惑變得詫異,送給她的那兩只杯子是傅寄忱親手燒制的? 因?yàn)楸拥撞坑杏¤b,她先前就猜到不是買的成品,應(yīng)該是傅寄忱專門定制的,沒曾想是出自他本人之手。賣 包間里靜了好一會兒,周至臻的太太語氣艷羨地感嘆了句:“當(dāng)真沒看出來,傅先生這么有心,送人杯子都親手燒制。” 說罷,她的眼神瞟向身邊與自己相敬如賓的丈夫。 傅寄忱是有心,可不是對誰都這樣有心。 瞧著沈姑娘意外的神色,顯然不曉得這事兒,這才是最難得的,有心意但不顯露,意味著對方不愿借此收獲同等的回報。 在場的人都沒接話,傅寄忱就是在這個時候推門進(jìn)來的,身上攜帶著室外的涼意,落座后,察覺到幾雙眼睛投向自己,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笑問:“在聊什么?” 說話的同時,他拿起筷子夾了兩只蝦到碗里,戴上一次性手套剝蝦殼。 陸彥之磕了磕筷子,給自己也夾了一只蝦,哼笑道:“在聊某個癡情種。”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