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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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寄忱原本平靜的眉眼霎時漾開笑意,如冰雪消融,如枯木逢春,如夏日清風(fēng),一股飽脹而輕盈的情緒充盈在心間,使得他久久沒有動作。 沈嘉念凝視著他,良久,用他剛才對她說過的兩個字回敬他:“傻了?”說完,自己先禁不住笑了。姦 “我愛你”這三個字有那么大的殺傷力嗎?傅寄忱看起來像是被人點了xue道,除了眼睛在眨動,其他的部位都定住了。 她以為,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表達愛意就跟吃飯一樣隨意,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又有誰會在意。 尤其是像傅寄忱這樣的身份,自小生活在復(fù)雜的環(huán)境里,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性,早該對“愛”這個命題免疫了。令人意外的是,他在這方面有著超乎普通人的執(zhí)著。偶爾會讓沈嘉念覺得,她對他的愛不夠濃烈深刻,辜負(fù)了他對她的深情。 不知怔了多久,傅寄忱終于有了反應(yīng),他喉嚨輕滾了兩下,捧起她的臉微微抬起,在她唇上落下輕柔而虔誠的一吻,不帶任何旖旎的色彩。 他給了她最真摯的回應(yīng):“沈嘉念,我也愛你?!彼X得不夠,加上了前綴,“非常非常愛你。” 沈嘉念說:“我信?!?/br> *姦 國慶假期結(jié)束,沈嘉念去往樂隊工作室,從其他成員那里聽說了一個消息——溫苒給經(jīng)理人遞交了辭呈,打算脫離樂隊。 溫苒在樂隊里待了四年多,是一個老練的大提琴手,在一些大型場合也很能穩(wěn)得住,沒出過岔子,對于她突然提出辭職的請求,謝經(jīng)理不可能不意外。 以為她對薪資不滿意,謝經(jīng)理跟她透露,從下個月起,會有一次集體的提薪,而且,這次演出圓滿成功,獎金也不會少。 盡管溫苒內(nèi)心不舍,但她還是堅持選擇離開,不管謝經(jīng)理怎么問,她都不肯說明辭職的原因。 見她去意已決,謝經(jīng)理嘆口氣,不再強留,帶著惋惜批準(zhǔn)了她的辭職申請。 溫苒從謝經(jīng)理的辦公室出來,心情沉到了谷底,就像沈嘉念那天說的,如果她良心過得去的話…… 事實上,她良心過不去,她沒辦法當(dāng)作一切都沒發(fā)生過,跟沈嘉念、華穗待在同一個樂隊里,低頭不見抬頭見。姦 這么些天,她沒有一天能睡個踏實覺。 她一遍遍開解自己,她沒想殺人,她只是想讓沈嘉念上不了臺而已,可是,有些事錯了就是錯了,無論她為自己找多少個合理的借口,也無法抹去她做過的事情。 她唯一能想到的解救自己的方式就是離開。 她是個懦弱的膽小鬼,她沒膽子在沈嘉念面前承認(rèn),也沒勇氣去跟華穗道歉,只能像現(xiàn)在這樣,灰溜溜地遠離她們,希望暫時的逃避,能緩解良心上的不安。 溫苒一邊走,一邊盯著腳尖,腦中想著這些事,心緒難寧。 驀地,一道陰影擋在眼前,她急急地剎住腳步,抬起頭來,對上了沈嘉念那雙清澈而平靜的眼。 溫苒頓時自慚形穢,不敢與她對視太久,率先錯開了目光。她兩只手抄進大衣口袋里,手指微微攥緊,嗓音有些?。骸罢椅矣惺??”姦 見到溫苒的這一刻,沈嘉念平靜的眼底起了一絲波瀾。她原本以為溫苒是良心喪盡的那種人,都能做出給同事下毒了,還有什么事是她做不出來的。當(dāng)她聽說溫苒要辭職,忽然覺得自己對她似乎有誤解。 溫苒或許并沒有她想象中那么毫無底線。 “看我笑話的?”溫苒見她不說話,嘴硬道。 她今天沒化妝,臉色白得嚇人,黑眼圈濃重,沈嘉念看她的狀態(tài),根本不像做了壞事以后暢快淋漓的樣子,證明她的猜測沒錯,她還沒有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就在溫苒以為沈嘉念不會開口說話的時候,她發(fā)出了一聲低低的嘆息。 溫苒不解,自己都要走了,她嘆什么氣,難道不該感到高興嗎?畢竟在她心里,自己已經(jīng)被貼上了無惡不作的壞人標(biāo)簽。 沈嘉念說:“既然決定了做那件事,為什么又會承受不住心理壓力?”姦 溫苒沒想在沈嘉念面前落淚的,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句話,戳中了她的心窩,眼圈瞬間泛紅,有溫?zé)岬囊后w溢滿眼眶。 她拼命地眨眼,想要將眼淚忍回去,但是沒有用,淚水還是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溫苒抬起手抹去臉上的淚,轉(zhuǎn)過頭去望著側(cè)邊的墻壁,不再看沈嘉念。 沈嘉念確實恨她,過來找她只是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現(xiàn)在知道了答案,她就沒什么好說的了:“我走了,你好自為之。” 沈嘉念即將走出視線之外,溫苒才如同大夢初醒,邁著急切的步子上前去追她:“沈嘉念,你等等!” 沈嘉念聽到身后的聲音,停下了腳步,還沒來得及回頭,溫苒就將她扯到了旁邊一間空的音樂室。 隨后,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姦 溫苒轉(zhuǎn)過身,與沈嘉念面對面,她的淚已經(jīng)止住了,眼睛還有些紅。 沈嘉念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嚇到,心跳紊亂,過了幾秒,她凝神看著溫苒,問道:“你要干什么?” “不管你信不信,我一開始沒想要害你?!睖剀墼敬蛩惆堰@件事爛在肚子里,不會跟任何人講,可能是剛好遇到了沈嘉念,也可能是為了讓良心得到更多的救贖,她還是說了出來,“我是在那杯水里下了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