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仙姿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全京城都能聽到我心聲、重生九零,帶著空間逆襲暴富、作精女配看到彈幕后,她贏麻了、重生八零我和男神做鄰居、滿朝文武好多瓜,讀我心后都瘋啦、瓶裝美夢(1v3)、這個童話有點(diǎn)不正常
從各地趕來燒香拜佛的虔誠信徒絡(luò)繹不絕,沙彌的誦經(jīng)聲和公德鐘聲此起彼伏,昭示著這座寺廟的繁華熱鬧。 這就是秀峰城外最有名的寺廟,靈隱寺。 陪著仙姿前來上香還愿,看著虔誠的信徒向慈眉善目的菩薩們跪拜,凌羽對此表現(xiàn)得毫無興趣。他不相信什么神靈菩薩,如果要信,他寧可相信自己。 兩人一走進(jìn)這靈隱寺,便引來周圍一陣贊嘆唏噓聲,真是神仙一般的一對佳偶呀!眾人的眼光久久沒有離開凌羽和仙姿兩人,贊嘆聲此起彼伏。 凌羽微皺起眉頭,不太習(xí)慣周圍這種曖昧的目光。趁著仙姿在聽老和尚解簽,便假意無所事事地走進(jìn)清幽的后院。耳邊嘈雜的聲音漸漸不聞,終于清靜。神色輕松,走到一張椅子上坐下,閉目養(yǎng)神。 “小和尚,你們方丈去哪里了?我又來給他講經(jīng)了。這次我多捐些香油錢給你們,讓他多聽我講一會兒吧?!币粋€清爽的聲音在后院的屏風(fēng)里響起。 凌羽對這個聲音熟悉至極,倏地睜眼,起身走向屏風(fēng)。 “我們方丈今天下山去了,恐怕要晚間才能回來。施主今天怕是講不成了?!币粋€小沙彌清脆的聲音。 “哦,那可真是他的損失。好吧,我過幾天再來。走了?!笔穆曇舻偷晚懫穑S即靜靜離去。 來人剛剛走開,兩個小沙彌便開始竊竊私語。 “估計方丈一定是掐算到樓主今天會來還愿,所以早早跑了。方丈真是神機(jī)妙算呀!” “可不是,若是方丈再聽樓主講幾次經(jīng),說不定就會忍不住還俗,再不做咱們的主持了?!?/br> 凌羽在屏風(fēng)外聽見兩人細(xì)語,眉頭一皺一皺的。東詩居然給靈隱寺的方丈講經(jīng)?她講的是什么經(jīng)?又怎能講得令德高望重的靈隱寺主持有了還俗的念頭?難道……不敢往下想。 “冬樓主哪里是來講經(jīng)的?我看他純粹是把咱們主持當(dāng)垃圾桶,專程跑來消遣的。也不知他怎么會有那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居然說西方世界還有一位神仙跟咱們的佛祖平起平坐,叫什么上帝來著。西方不是西夏國嗎?他們和咱們大勝國拜的都是同一個佛祖呀,真是胡說八道。”一個小沙彌不可思議地說。 “你不知道,方丈說冬樓主看不破紅塵,被凡塵俗世困擾,早晚心生魔障。方丈本打算度化他出家為僧的,結(jié)果,差點(diǎn)被他度化還俗了。呵呵?!?/br> 兩個小沙彌開始傻笑。凌羽卻在屏風(fēng)外聽得連連搖頭苦笑,也只有東詩那小蠻子能把心中空無一物的方丈主持度化得還俗,憑她的利嘴滑舌,她一定有這個能耐。 不想再聽這些閑言碎語,轉(zhuǎn)身朝東詩離去的方向追了出去。找了幾處庭院,終于在后院外的露臺上找到她。她正對著遠(yuǎn)處的山巔發(fā)呆,不知在想什么。 凌羽輕輕走近,沒敢冒然叫住她。 東詩站在露臺邊緣,面前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峭壁。站在懸崖邊,一不小心,便會尸骨無存。靈隱寺的方丈不在,她準(zhǔn)備了一籮筐的心里話沒處宣倒,心里悶得連連嘆氣。 凌羽來了秀峰,卻為別的女子贖了身。那樣體貼的動作,讓她看著揪心,那樣溫柔地對仙姿說話,讓她聽著心里酸酸的。為什么是酸酸的呢?她也不知道??赡苓@就是嫉妒吧,也許她打心底里是喜歡凌羽的,可是誰知道呢?理不清自己現(xiàn)在的感情,不想看見他喜歡別的女子,也不想跟他和好,跟他回京。嘆了口氣,心里咒罵著,這個古代真不好玩兒,怎么有這么多的煩惱?如果是在二十一世紀(jì),她只有孤家寡人一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沒有喜歡的人,也就沒有這么多惱人的事情發(fā)生,多好。 忽然好想回去了,在這里跌跌撞撞地摸爬滾打了一年,比她在二十一世紀(jì)生活的十六年還要悲慘,真是可憐。 想著想著,心情漸漸放松,輕輕閉上眼睛,伸展雙臂,任由山風(fēng)吹起衣衫,像一只展翅欲飛的蝴蝶,隨時準(zhǔn)備沖破束縛,飛向自由。腦海里只有一個念頭,若是她從這里跳下去,會不會穿回去呢?當(dāng)初不是也這樣穿來的嗎? 老天爺,你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好不好?如果你告訴我,能穿回去,我現(xiàn)在就毫不猶豫地跳下去??墒?,你為什么不說話呢? “東詩?!绷栌鸷鋈唤辜钡亻_口叫她,看著她站在懸崖邊,做著展翅欲飛的動作,緊張得心跳都停止了。 “嗯?”東詩驚奇地睜開眼睛,回過頭來,誰在叫她? 剛剛心曠神怡的心情倏地被拉回現(xiàn)實(shí)。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冤家。似乎是條件反射性的,頭立刻高昂地抬起,眼睛睜得老大:“干嘛?有事嗎?”語氣相當(dāng)?shù)牟簧啤_@家伙已經(jīng)抱得了美人歸,還來打擾她干什么?欠揍的家伙。 “過來。”凌羽向她伸出手,示意她到自己身邊來。 她站的地方離懸崖那么近,一個不小心便會栽下去。雖然平臺邊有護(hù)欄擋著,但他還是不放心。看她剛剛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真怕她就那么跳下去。本想上前拉住她,卻不敢冒然靠近。若是她抗拒,向后倒退,后果不堪設(shè)想。 “哼,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呀?憑什么?我就喜歡站在這里,怎么樣?”東詩不理會他,居然隨意地坐在了護(hù)欄上,晃著兩條腿,一副愛理不理的模樣。 凌羽的心揪得緊緊的,生怕她一不小心翻下去。不敢再惹惱她,只好慢慢向她靠近。 輕輕走到她身邊,也坐在護(hù)欄上。兩人隔著兩尺寬的距離,似乎怎么也無法再靠近些。 默默坐了一會兒,誰也沒有開口。東詩是不知道和他說什么,生怕一開口,就是酸溜溜的醋意。凌羽卻是不想說什么,只想這么安靜地陪她坐著,看群山傲立,心胸豁然開朗。 “你陪著仙姿來上香的嗎?”東詩終于忍不住打破沉寂,還是關(guān)心的這個問題。 “這么陡峭的懸崖,你不怕嗎?”凌羽卻問出毫不相干的話,似乎沒聽見她的問題。 東詩愣了一下,忽然沒心沒肺地笑了。“這有什么好怕的?我經(jīng)常爬這種懸崖,早就習(xí)慣了?!弊焐匣卮鹬?,心里想的卻是另一個問題。他為什么不愿意回答自己的問題?為什么不想提起仙姿? 想起在烏雞山的落鳳坡救下她,凌羽在心中輕笑,她確實(shí)經(jīng)常爬懸崖,那次不也是爬得老高,差點(diǎn)沒命嗎?忽然想到,如果當(dāng)時自己沒有及時趕到,救下她。現(xiàn)在,他會是什么樣子?還蒙在嫣茹的鼓中,做著那個被人cao縱著感情的秦王嗎?想到這里,心便緊緊地揪起來,手不自覺地握緊了護(hù)欄。 東詩并沒有看見凌羽的不自然,依舊神情舒適,輕晃著兩條腿,看著遠(yuǎn)方。心中輕飄飄的,忽然想把自己的心事說給他聽,管他聽不聽得懂。 “你信不信,我是從天上掉下來的?”惡作劇似的問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也沒想聽見他正兒八經(jīng)的回答。 “信!”凌羽簡單地回答。她在自己心里,就是一個謎。她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她的真實(shí)身份,他都充滿疑惑。 聽見這簡單的一個字,東詩卻驚訝地回過頭來,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面孔,忽然撲哧一聲笑了。 “才怪!我要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就是天使了。哈哈!”怎么可以相信人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呢?連她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真的就這么掉下來了??墒牵@家伙就這么隨隨便便地說相信了。真的假的? “你若是天使,也是從上帝那里飛過來的天使?!绷栌鸷鋈徽Z出驚人地說出一句。然后轉(zhuǎn)頭向她溫柔地笑了笑。 東詩的心跳忽然漏了一拍,身子在護(hù)欄上晃了晃,差點(diǎn)栽下懸崖。 “你怎么知道上帝的?咳咳……” “還有,你以后不準(zhǔn)對我笑,聽見沒有?否則,我跟你沒完?!眱芍淮笱劬汉莺莸氐芍铧c(diǎn)把他吃了。他哪里知道,他那一笑,差點(diǎn)兒毀了她好不容易筑起來的心理防線,讓她的心沉淪,崩潰,然后,又無法自拔地陷進(jìn)他的柔情里。 凌羽果真收斂了笑容,沒有再次荼毒她。他的笑容斂去得很快,眼中也倏地迸出凌厲的光芒。 他忽然不再理會東詩,忽地從護(hù)欄上站起,轉(zhuǎn)身面對前方。 東詩被他這一舉動嚇了一跳,他生氣了嗎?因為自己的話?眼睛順著他目光看過去,忽然嚇得從欄桿上跳下來。 “啊,有刺客!”手指著前方,急得直跺腳。 隨著東詩的尖叫聲,幾條白影迅速躍進(jìn)露臺,步步逼近。那些人白巾蒙面,看不清面目,只見寒光點(diǎn)點(diǎn),向凌羽刺來。 感覺到凌厲的劍氣襲來,凌羽幾步上前,擋在東詩面前,“站著別動!”向她大喊,同時側(cè)身躲過白衣人刺來的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