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大氣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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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一叫,凌羽本來全神貫注應敵的心思忽然分了神,猝不及防,被鬼母兇猛的掌力擊中胸口,頓時血往上涌,連連后退幾步。還未站穩(wěn)腳跟,鬼母的雙掌已然襲來。來不及多想,伸出雙手硬生生和她對了一掌。 “不要過來,快走!”轉頭向東詩大喊。 鬼母見他受了傷,居然還能扛下自己更為猛烈的掌力,心中一驚。沒想到秦王這小子的武功如此了得,內力居然不在自己之下。以他小小年紀,怎可能會有如此深厚的內功?這里面一定有蹊蹺。 東詩見凌羽被鬼母擊中胸口,心神大亂,也不管自己會不會武功,便要撲上來助他一臂之力。才跑進花叢邊緣,忽然感覺胸口一陣氣悶,似乎被人掐住了脖子,再也喘不上氣息。頓在原地,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只覺得眼前越來越模糊,呼吸困難。忽然一跤栽倒,便失去了知覺。 凌羽正與鬼母對掌,以內力相爭,忽然瞥見東詩倒下,心神大亂。難道這女子趁他不備,對東詩施了暗算不成? 心中大亂,再不能全力對敵。此時的鬼母發(fā)覺凌羽的內力竟然如此高深,留下他必定后患無窮,已動了殺機。內力一沉,剛猛的掌風再次硬生生拍在他胸口上。 凌羽身體被掌力震開,正好借力落在東詩身邊。顧不得自身安危,急忙扶起她。 見東詩臉色發(fā)青,嘴唇紫黑,像是中了劇毒。心中萬分焦急,回頭對上鬼母狠毒的目光。 “你對她做了什么?”聲音令人不寒而栗。 “哈哈,這娃娃中了紫冥花之毒,命不長久。小子,你就等著替他收尸吧。本宮以后再找你算賬。哈哈……”尖邪的聲音遠遠傳來,鬼母紅色的身影瞬間消失在花海中。 她并不是不想立刻殺了秦王,只是最后拍在他胸口的兩掌,似乎被他的內力反彈。令她猝不及防,震傷了自己的心脈。沒想到他的內力竟然如此強大,竟然可以傷了自己。摸不清他的底細,自己又受了傷,不能再冒然進攻。小子,這次算你走運,下次,一定讓你死在本宮手上。 凌羽一腳踹開大門,抱著昏迷不醒的東詩心急如焚地闖了進來。 “快救她!”將東詩輕輕放在床上,焦急地向慕清顰大喊。 “她怎么了?”慕清顰見他這神色,心中一驚。急忙起身為東詩診脈。 見她唇色紫青,氣息微弱,似乎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在她脈搏上探了片刻,眉頭跟著揪緊。 “你帶她去了月冢?為什么要去?”聲音嚴厲,含著怒氣。 “她到底怎樣?”凌羽大聲問。他現(xiàn)在沒有心思追究慕清顰的問題,只知道關心東詩的情況。 慕清顰自知剛才方寸大亂,失了言語。平穩(wěn)了心中怒氣,緩聲說:“她中了劇毒,幸好不深,還有救?!狈呕貣|詩手腕,起身走到藥架子旁,拿出一顆紫色的藥丸喂她服下。 看著東詩的目光沒有移開,一邊動作,一邊清冷地說:“若是你不在乎她的生死,就放了她,不要再帶給她不幸了?!鼻赝鮼砹诵惴鍘滋?,東詩便遭遇這種事情,他怎么能放心得下? 聽了他這句話,凌羽有一瞬間的窒息。他不在乎她的生死?是嗎?他就這么希望他放了東詩嗎? “本王若是不放手,任何人都不會有機會?!焙涞穆曇魪牧栌鹂谥邪l(fā)出,他不會放手的,除非他死了。 慕清顰抬頭看向他,看見他眼中的決然。心中嘆息,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他還在乎著東詩嗎?那就讓他看看他的誠意吧。 掃了凌羽一眼,將目光移向東詩。輕輕扶起她,自己就要坐到她身后,為她運功逼毒。 “我來。”凌羽忽然上前阻止,語氣不容拒絕。東詩是他的王妃,怎能假以他人之手為她逼毒,碰觸她的身子? 慕清顰抬頭碰上凌羽冰冷的目光,心中輕笑一聲,大方地下床站到一邊。這家伙真是個實足的醋壇子,連別人碰一下他不要的妃子都不行,那眼神恨不得殺了那人,真是令他刮目相看。這是那個平時處變不驚,氣度超然的秦王嗎? 凌羽沒有理會慕清顰眼中的嘲弄,扶起東詩,在她身后盤膝而坐,閉目運功,為她逼毒。 過了約莫一盞茶的功夫,東詩臉色開始由紫轉白,忽然從口中噴出一口黑血,身子軟軟后傾,靠在凌羽懷中。 “她怎么樣了?”凌羽抱著她,心急如焚地詢問。 “毒逼出來了,已無大礙,不久就會醒過來?!蹦角屣A坐在椅子上,不痛不癢地回答。似乎早已成竹在胸,掌握了一切。那紫冥花之毒他再熟悉不過,也為不少人解過此毒。這次顯露出心急如焚的神色,還特意要運功逼毒,也是做給凌羽看的。就算是懲罰他擅自帶東詩去那么危險的地方吧,讓他一向冷靜的心,也失控一次。 凌羽將東詩扶回床上躺下,見她臉色轉為紅潤,唇色也恢復正常,一顆懸著的心終于放下。身體忽然像被抽空了一般,再沒有一絲力氣。人也跟著晃了晃,就要栽倒。 慕清顰見狀,一把扶住他:“你受傷了?怎么回事?”剛剛只顧著為東詩解毒,也沒注意他有任何異?!,F(xiàn)在探他脈搏,才知道他傷得竟這么重。這家伙怎么想的?明知自己傷重,還硬撐著為東詩逼毒,不要命了嗎? “你躺下,我為你診脈?!蹦角屣A急道。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何看見凌羽受傷,心中會這般焦急。剛剛不是還將他當成自己的敵人嗎?為何忽然這么關心他的死活?似乎那一絲惻隱之心不是從他的腦子發(fā)出,而是直接發(fā)自心底,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意味。 凌羽雙目緊閉,強壓下胸口上涌的血氣,推開慕清顰的手,漠然地說:“不勞費心了。請你,好好照顧東詩?!闭f完,艱難地轉身,走向門邊。 慕清顰心中輕喟,真是個高傲的家伙,在旁人面前示弱很丟臉嗎? “依你現(xiàn)在的狀況,若能走出這門,在下便佩服你?!蹦角屣A輕蔑的一笑。明知他傲得很,卻偏要激他一激,挫挫他的銳氣。 聽了身后的譏諷,凌羽冷哼一聲,雙手緊握,緩緩走出房間。這幾步邁下來,已是氣血翻滾,眼前發(fā)黑。為了不輸這口氣,硬是一步步挨到庭院里。剛向前邁出一步,只覺得胸口劇痛,腦中一陣暈眩,再也支撐不住,軟軟倒在了地上。 慕清顰在他身后輕笑著看他暈倒在地,輕輕搖頭:“自討苦吃?!本彶阶呱锨埃焓直?,走向幽然居。 東詩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剛一睜開眼睛,便一骨碌坐了起來。心神未定,卻碰上慕清顰輕柔的目光,神情漸漸放松。 “你醒了?感覺如何?”慕清顰輕聲問,眼中掩藏不住的關切。 “我怎么回來了?凌羽呢?他怎么樣?”想起花叢中驚險的一幕,至今心有余悸。那紅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武功好厲害。記得她打了凌羽兩掌,不知他有沒有受傷。自己又怎么會躺在床上?明明是想沖上去幫助他的,卻不知為何什么都記不起來了。 慕清顰看著她一臉迷惑的表情,輕嘆一聲:“誰讓你跑去那種地方?以后千萬不要去了。那里一片紫冥花海,花香有劇毒。你這次能活著回來,算你命大了?!弊焐陷p描淡寫地數(shù)落,心卻是揪得緊緊的。若是當時只有她一人,或者師父對她痛下殺手,恐怕他現(xiàn)在就不能這樣安靜地看著她了。伸手觸摸她紅潤的小臉,感覺很真實。她還活著,真好! “是你幫我解的毒嗎?凌羽呢?”東詩擔心地詢問。 “他在幽然居休息,你不用擔心?!蹦羌一锟杀葨|詩慘多了。傷得不輕,卻死撐著不說。又為東詩運功逼毒,勞神傷身,看來要躺上幾天了。 “我去看看他。”東詩急切地起身,就要下床。 慕清顰一把按住她:“先把藥喝了再說。你余毒未清,不宜走動。否則會加速毒性蔓延,后患無窮?!睂⑺幫攵说綎|詩面前,喂她喝藥。 東詩聽他說得嚴重,不敢亂動,端起藥碗,屏住呼吸一口氣喝下,苦得直張嘴呼氣。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表情,慕清顰寵溺地一笑,往她嘴里塞了個糖丸:“甜的,快吃。” 東詩聽命,大嚼特嚼。口中確實甜如蜜,忍不住問:“這是什么?味道很特別。再給我?guī)最w,以后喝藥的時候吃,就不會覺得苦了。”伸手就向他索要,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這是我特意為你配的,是一種解藥。以后你再遇到紫冥花,就不會中毒了。”早知道她會去月冢,就應該早些給她服下,省得她遭此一罪。 “這個藥還有嗎?我讓凌羽也吃一顆。對了,他是不是也中了紫冥花的毒?現(xiàn)在怎樣?” 拉著慕清顰的手,焦急地詢問另一個男人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