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一心隔兩地,同人不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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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天的醫(yī)治很簡單,神醫(yī)泉靈子并沒有著急,越凌羽甚至有些懷疑神醫(yī)泉靈子是不是趁機回來釀酒的。 第一天的治療結束,越凌羽休息完畢后便起身去找神醫(yī)泉靈子。 只見神醫(yī)泉靈子正坐在溪流上游,背對著他不知道在做什么。 “你果然還是在釀桃花酒,看來這酒對你來說更重要咯嘍”越凌羽聞著這撲鼻的酒香,心里想著這神醫(yī)泉靈子靠不靠譜。 而泉靈子心里也是不由得笑了笑“年輕人,做事不能太急,一步一步的來。”泉靈子想著這才一日越凌羽就有點待不住,這后面七日怕是更難過了。 越凌羽想著這神醫(yī)說的也不假,既然他用給自己治病的時間來釀酒,他倒不如唱嘗一嘗,說實話這酒還真是香。 想罷,越凌羽席地而坐,拿起地上的竹筒子,看起來是剛釀好的,直接導入嘴里。這酒真是清涼又甘甜,像是拂去了一身的疲憊,又有陣陣桃花的香氣,好像大地又重新復蘇了一樣?!斑@酒還真是不錯,清涼甘甜,不過倒是不裂烈。想不到你竟然喜歡這類的就酒?!鄙襻t(yī)泉靈子撇了他一眼“你喝的這是新酒,必定不烈,你敢試試我陳年的老酒么?”“有何不敢?!?/br> “啊哈哈,既然你說了,等你幾日后醫(yī)好你,我們在一醉方休吧?!痹搅栌疒s緊應下來“那就一言為定?!痹搅栌鹋c神醫(yī)泉靈子是相識已久的好友又是相見恨晚的摯友,兩個人隨時以治療為先,卻也輔以敘舊。這便也是神醫(yī)泉靈子與其他醫(yī)生的不同之處。其他的醫(yī)生只顧著一門心思地治療,加大力度地用藥。而神醫(yī)泉靈子則不同,他每次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來治療,既能達到治療的目的,又可以使病人感覺到身心愉快。這也正是神醫(yī)泉靈子不輕易醫(yī)治別人的理由,傾注如此的心血和時間,絕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今晚你就睡在這里吧!”神醫(yī)泉靈子指著一個晶瑩剔透,泛著紅光的床?!斑@是用千年的瑪瑙石制成的,再加上我的獨門配方,已經是天下獨一無二的了!殿下好些休息,我先出去啦!”神醫(yī)泉靈子說著,揮著手中的羽毛扇,走了出去。 “神醫(yī)且慢,莫非我們不是閉關修煉?”越凌羽疑惑地看著即將走出去的神醫(yī)泉靈子,難道治療不應該是不間斷的嗎?治療難道也需要休息嗎? “殿下恐怕不了解我泉靈子的行事風格,殿下經歷過閉關修煉,那必然是七七四十九日不可進食,凝神聚氣進行修煉。而我的治療則不同。治療的確需要凝聚全身氣力,但治療不同于修煉,治療本身比較虛弱,需要勞逸結合,況且,我這珍珠瑪瑙床,躺在上面雖然是在休息,卻可以幫助身體內的調息,勞逸結合,一舉兩得!”神醫(yī)泉靈子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凌羽受教了?!痹搅栌鸨悛氉蕴稍谶@珍珠瑪瑙床之上,想著昨日與東詩的種種。想想昨日,越凌羽和東詩還是羨煞眾人的眷侶,如今到了夜深時刻,卻相隔兩處不得相見。而東詩則更是艱難,還處在深深的昏迷之中。越凌羽看著黑沉沉的仙居亭,心情便更加沉重,只好看著東詩所處的方向,以解相思之苦。 而東詩,還是靜靜地躺在水中,神泉谷內似乎不分晝夜交替,終日都是明朗朗的,被煙云籠罩著,青言日日守在東詩身邊,不敢懈怠半點。 拜月宮內,晨玥經過鬼母的一番治療,已經恢復頗多,晨玥踩著陌生人的腿,也慢慢適應了?!皫煾?,都是徒兒辦事不力,為拜月宮帶來如此麻煩?!背揩h看著坐在旁邊的鬼母,還在自責著。晨玥已經失去了很多同門師兄,心中懊悔異常。 “這不能怪你,本宮也沒有想到,江湖上所傳言的神醫(yī)泉靈子的傳說居然是真的!咳咳……”鬼母說著,再次咳嗽起來。 “師父,您沒事吧!霽月這就下山去,為師父尋找治病良方!”霽月看著身旁一直咳血的師父實在是不忍心。霽月是鬼母一手帶大的,縱然鬼母要求嚴格,但是霽月還是把鬼母當成自己的親娘,不忍心看著鬼母遭受疾病的折磨。 “大可不必……”鬼母的喉嚨中含著血,說話更加的沙啞,面色慘白,看著霽月?!氨緦m的病若是可以用草藥治好,又何必拖到今天呢?究其根源,我這樣還是因為秦王,因為榮康帝,若能手刃了榮康帝,本宮縱然是再嚴重的病,也能起死回生?!?/br> “師父放心,我和霽月一定會早日完成任務,為拜月宮鏟除敵人!”晨玥虛弱地說著,看著鬼母?!俺揩hjiejie說的對,我霽月必當萬死不辭!” 鬼母拖著虛弱的身體回到自己寢宮,事實上鬼母自己也清楚,以自己目前的病情來看,完全恢復幾乎是不可能的。是什么支撐到現在?說到底,還是因為恨。她恨榮康帝,恨皇宮,恨越凌羽,是恨毀滅了她,也是恨吞噬了她。每當夜深人靜時,鬼母總在想著,若不是還有慕清顰這個兒子在,自己恐怕早就帶著拜月宮的人與秦王同歸于盡了! 慕清顰在殿外求見,慕清顰從未夜深到來,不知所為何事。鬼母心中想著,喚慕清顰走進來?!帮A兒,這么晚了,所為何事?” “師父……或者說,此時的顰兒是不是應該喚師父一聲,娘……”如此咬字清晰的一個字,牙牙學語的孩子第一個發(fā)出來的音,放在慕清顰嘴中卻顯得極為牽強,這個只停留在夢中的字眼,慕清顰期待已久,卻又不敢相信?!皫煾甘亲约旱哪镉H?可笑!” “顰兒……”鬼母說著,向來雙臂,把慕清顰攬在懷里?!笆菫槟锏牟粚?,為了復仇,不顧與你的親情,害的你這么晚才知道。”鬼母抽泣著,鮮血再次從嘴角流出。 “娘,讓我來為您療傷!”慕清顰說著,將自己體內的真氣輸送到鬼母的身體內,鬼母漸漸呼吸平緩,氣色良好。“娘,既然您知道仇恨如此蠱惑人心,為何不放棄呢?”慕清顰合掌收功,看著眼前虛弱的娘親,萬般滋味涌上心頭。 “顰兒,你不懂。幾十年的仇恨,哪是說沒就沒的?幾十年過去了,只會加深,怎可煙消云散?”鬼母搖著頭,看著窗外的繁星,即使有滿天的繁星,黑夜依舊綿長,不是嗎? “娘,仇恨會蒙蔽您的雙眼,娘,答應顰兒吧,放下仇恨,顰兒愿照顧您,遠離江湖?!蹦角屣A俯身在下,祈求著鬼母,希望自己的勸說可以使鬼母回頭。 “顰兒,你放心,遠離江湖的日子指日可待,等我滅掉了榮康帝……” “娘若還是如此執(zhí)迷不悟,顰兒只好離開拜月宮,獨自去外面闖蕩。娘的一輩子已經被仇恨蒙蔽,顰兒不希望我的一生也沉浸在仇恨之中。”慕清顰看著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鬼母,意識到仇恨已在娘親的心中根深蒂固,鬼母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顰兒,你大可以不必幫助本宮,報仇是本宮的事,你只需要陪著本宮便是?!惫砟缚粗角屣A,自信地說?!皯{拜月宮上下,報仇不成問題?!?/br> “我可以不參與,那拜月宮的其他人呢?娘,您收留了這么多的徒兒,悉心教導,難道僅僅是為了她們日后可以成為您復仇的工具嗎?難道她們的一生就如此卑微嗎?您已經失去了諸多愛徒,難道還要重蹈覆轍嗎?”慕清顰語氣激動,看著如此執(zhí)迷不悟的鬼母,憂心忡忡著。諸多的生命,不應該只是復仇的工具。 鬼母瞬間被慕清顰的話驚呆了,自己每天只想著一往無前地報仇,視殺死榮康帝為自己的己任,甚至生命都是為了復仇,這樣做究竟是因為恨之切,還是因為愛之深?自己堅持了這么久的復仇大計,難道真的沒有任何的意義,反而害了那么多無辜的生命?鬼母不相信。 “縱然有諸多種種,但顰兒,你要相信為娘沒有錯,這世間的種種,本來就不是幾句話便解釋得通的,顰兒,你年紀尚小,早晚會懂得?!惫砟赴参恐角屣A,同時也在安慰自己。 “顰兒,若你執(zhí)意要離開拜月宮,也不是不可能?!惫砟缸谝巫由?,氣息穩(wěn)定了不少,看著坐在下面的慕清顰,流露出母親對兒子的寵溺。 “娘,你……”慕清顰自然是不想離開拜月宮,說到底,是離不開自己的母親。期待已久的母親的終于出現在自己的面前,自己怎么忍心走呢?只不過是想以這理由,牽制住母親,使她放棄仇恨,但顯然,這種方法并不奏效?!澳铮恢惺裁崔k法呢?” 慕清顰滿腹無奈地說著,等著母親放下仇恨,似乎比任何事情都要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