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看到夏初糖低頭認(rèn)真答卷,高珍忍不住說:“嘖嘖,有些學(xué)生也是懂拍馬屁的,也不管會不會,寫的樣子倒是像模像樣。” 于衛(wèi)國也看到了夏初糖在奮筆疾書,欣慰:“能寫就是進(jìn)步。” 總比放棄考試,直接睡大覺強(qiáng)。 “寫的狗屁不通,還不如不寫!” 高珍不客氣回了句:“浪費我鋼筆紅墨水!” 這個于衛(wèi)國年紀(jì)越大越討厭,裝什么好人吶! 好像全世界就他是好老師。 高珍就覺得于衛(wèi)國虛偽,“于老師,這次年級排名最后的班主任可沒獎金。到那時候,你可千萬要耐心鼓勵你要過去的那個‘寶貝’?!?/br> “不勞高老師費心?!?/br> 于衛(wèi)國聽得出話里話外的嘲諷,冷淡回了一句。 眼看著戰(zhàn)火要起,張邦適時開口:“好了,去其他考場吧。別打擾這些孩子了?!?/br> 夏初糖抬起頭看了眼門口,恰好對上于老師擔(dān)心的眼神。 見女生看過來,于衛(wèi)國又趕緊收起眼里的擔(dān)憂,對他遞過去“加油!”的眼神鼓勵。 夏初糖心里一暖,露出笑容點了點頭。 因為高珍的原因,夏初糖一度很討厭老師這個職業(yè)。 可現(xiàn)在,她的想法變了。 連續(xù)考兩天,第二天下午最后一門課結(jié)束,夏初糖從考場出來,看到程嘉軒在門口。 “怎么樣?題目都做出來了嗎?”程嘉軒關(guān)心問道。 夏初糖垂著眼眸,故意用低落的口吻:“沒做出來。一拿筆,都忘了?!?/br> 程嘉軒:“……” 這次考試的題,大部分他都圈給夏初糖了,他以為會聽到好消息。 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 掩住眼里的失望,程嘉軒安慰道:“沒事。下次努力。不過……你這記憶力有點差,我們要想想辦法……” 說著說著,程嘉軒發(fā)現(xiàn)女孩在笑,意識到自己被騙了,他眉心舒展,笑嗔:“好啊,夏初糖你騙人!” “程同學(xué),我難得能騙到你。你就不能晚點發(fā)現(xiàn)?” 女孩笑容燦爛,調(diào)皮:“能騙到你這位學(xué)霸,我今天真是太有成就感了!” 程嘉軒被女生逗笑,腳步也輕快了,問:“夏初糖,你餓不餓?我請你吃東西?” 沒等到女生回答,就聽后面有人道:“我吃!程同學(xué),帶上我唄?” “你?” 程嘉軒臉上的笑容淡了三分,扶了扶眼鏡,很敷衍:“可以?!?/br> 邱麗娜看出來學(xué)霸不情愿,吐了吐舌頭,也不鬧了:“逗你的,一起去我家吃飯吧?我爸媽做了好吃的呢。夏初糖,你別拒絕啊?!?/br> “我去不了?!毕某跆峭窬埽凹依镉悬c事兒,我要趕回去?!?/br> 今天下午姥姥做手術(shù),她心里急著去醫(yī)院。 邱麗娜眼里閃過一抹焦急,拉著女孩手:“糖糖,你要是當(dāng)我朋友,今天必須跟我回家吃飯?!?/br> 第74章 是她小人之心 “邱麗娜,我等下真有事?!?/br> 夏初糖笑容依舊,眼角的溫度冷下來:“改天我去拜訪。好嗎?” “糖糖,今天去行嗎?” 邱麗娜懇求道:“要是你不去,我爸……” “抱歉,我的車來了?!?/br> 夏初糖眼眸微垂,推開邱麗娜的手。 對程嘉軒揮手:“程同學(xué),周一見?!?/br> “夏初糖——”邱麗娜不甘心喊了一聲。 女孩頭也不回上了公交車。 程嘉軒扶了扶眼鏡,淡淡:“夏初糖已經(jīng)說了有事。你不能強(qiáng)人所難?!?/br> “可是……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 邱麗娜臉上都是失望:“我們不是好朋友嗎?她怎么這樣子……” 坐在公交車上,夏初糖看著自己的手腕,回憶剛才邱麗娜眼里的焦急。 那天她說她爸爸的廠子快破產(chǎn)了,今天又這么急切邀請她去家里做客。 恐怕,是她父母真的遇見難處了。 重生前,夏初糖對“朋友”看的很淡。 每次她拿別人當(dāng)朋友,別人都當(dāng)她是冤大頭。 可是重活一次,身邊有了很多“真心”對她的人。 夏初糖涼薄的心境發(fā)生了一點點變化。 到了醫(yī)院,夏初糖先去看了姥姥,得知她的手術(shù)很成功,她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又去陪著李惠聊了一會兒。說了學(xué)??荚嚨那闆r。 等母親睡著后,夏初糖去了趟護(hù)士站。 “jiejie,我用下電話可以嗎?” “可以啊。你用吧。” 這病人是陸大夫的關(guān)系戶,住院部從醫(yī)生到護(hù)士,對夏初糖母女都很客氣。 夏初糖撥通了邱麗娜家里的電話。 原本死氣沉沉的邱家,在一通電話后,邱麗娜尖叫起來:“啊啊啊——” “大晚上鬼叫什么???” 蔣安心抱著小兒子出來,以為女兒還在糾結(jié),開導(dǎo),“你同學(xué)不來沒什么大不了。改天再邀請試試看。” “試什么???人家就沒拿她當(dāng)朋友?!?/br> 坐在茶幾前端著酒盅的邱父,嗤笑:“這種人我見多了。表面稱兄道弟當(dāng)朋友,有事兒別說幫忙,背后捅你一刀?!?/br> “這世上總有好人也有壞人?!?/br> 蔣安心很不喜歡丈夫這種消極言論,“不能一竿子打死一船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