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你道德水準(zhǔn)那么高,應(yīng)該不會學(xué)我吧?
“砰!” 手中的煙灰缸還是忍無可忍地飛了出去。 顧墨及時偏頭,那煙灰缸貼著臉呼嘯而過,重重砸在酒店深色地板上,將地板砸出一個豁口。 顧墨撇嘴望去,嘶,真狠,這力道要砸在臉上,得縫多少美容針?顴骨都要被砸斷吧?果然軍部沒白待,這力氣就是橫??磥泶蚣苊词谴虿贿^他了,只能挨打了。 聽到外面的動靜,江辭臉色慘白地推開門,緊張地看了顧墨一眼,“哥哥!” 江珩咬碎一口白牙,心里那個恨啊,“碰一下都舍不得,那你委屈巴巴地叫我回來干什么?” 江辭垂下眼睛小聲回,“……我想叫你回來阻止舅舅帶我領(lǐng)證的嘛……” 可現(xiàn)在領(lǐng)證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總不能逼著舅舅跟她離婚。再說就算逼也沒有用,舅舅這強勢瘋批的性格,他會發(fā)瘋的。 江珩閉上眼睛深呼吸。 也就是說,怪他嘍?只要他早半個小時看見信息,就不會是此刻的局面??墒擒姞I哪有那么隨心所欲,看見信息的半個小時前剛結(jié)束軍事演習(xí),正往軍部折返,他連作戰(zhàn)服都沒來得及換就回來了。 顧墨靠回沙發(fā),忍不住看了眼江辭,心里暗爽。 就說寶貝不可能不喜歡她。 之前怕成那樣只是被他突然瘋癲的樣子嚇的,下次還是少發(fā)點瘋,寶貝嚇壞了。 江珩反復(fù)深呼吸,終于稍稍平復(fù)了心情,“好,咱們就說回證?!?/br> 重新睜開眼睛看向顧墨,發(fā)現(xiàn)顧墨正注視著江辭,江辭則紅著小臉低垂著眼睛,一副羞赧的無措摸樣,氣得他又抄出紙巾砸向顧墨。 顧墨皺眉,“你說你的,我又不是聽不見,好歹是你舅舅?!?/br> “老子沒你這樣的舅舅?!苯衽拔冶饶愦笕?。” 顧墨,“那也是你舅舅?!?/br> 江珩,“……” 真忍不住了。 “哥哥哥……” 江辭知道哥哥要炸,嚇得從房間里出來,一把抱住江珩的腰安撫他。 江珩再度深呼吸,拼命強壓,可根本壓不住火。要不是看在江辭的份上,他今天一定弄死顧墨。 “說回證?!敝匦聦⒃掝}扯回正軌。 顧墨點頭應(yīng),“對,證,我有?!?/br> 江珩,“……” 啊啊啊啊啊啊,他@¥#¥%#¥%#¥……¥……amp;%…… “哥哥,哥哥喝水。” 江辭趕緊倒水遞給江珩。 江珩接過一口干光,繼續(xù)緊咬齒縫,“顧墨,丹麥國的婚姻法與我國婚姻法有沖突你知道的,是吧?!?/br> “是,我知道?!?/br> “既然知道,那你就應(yīng)該明白,兩國婚姻法沖突的地方回到本國是無效的。也就是說,你手里的證,回到國內(nèi)可以是視作無效證件,只要向法院提出申請,小辭依舊是自由身?!?/br> 還可以這樣……? 江辭呆住了,嘴巴驚成‘O’型,她怎么沒聽說過? 豈料顧墨卻不為所動地笑了,慢悠悠掏出打火機,“你在跟我扯法律啊?!?/br> “那不然呢?”江珩冷笑,“小辭,跟我回去?!?/br> 顧墨也沒有阻攔,就這么任由江珩牽著江辭的手起身。 江珩走了兩步突然覺得不對勁,急忙回頭朝顧墨望去。 只見顧墨從懷里掏出一本護照,還沒看清護照是誰的,就聽見打火機‘啪’地一聲竄出火苗?;饎莺芸欤晦D(zhuǎn)眼將護照燒了一半。 顧墨彎腰撿起腳邊的煙灰缸,只剩一半?yún)s還在燃燒的護照丟進缸里,挑釁地朝著江珩望去,那眼神彷佛在說:你走啊,沒人攔著你。 江珩本以為燒得是江辭的護照,可看見煙灰缸里只剩一半的腦袋,驚得瞪圓眼睛,反手去摸自己口袋,“顧墨你什么時候偷了我的護照!” 顧墨笑盈盈地回,“你猜?!?/br> 輕蔑地奚落兩句,“江軍官,江副師?!?/br> 江辭的護照不可能燒,萬一哪天心情不錯帶著她轉(zhuǎn)移到別的地方。江珩沒了護照,看著他帶江辭走只能干瞪眼。 江珩,“……” 臉好疼。他的意思很明確,這么多年軍營白混了,連我什么時候偷了你的護照都沒發(fā)現(xiàn)。 可是,他怎么會想到,顧墨的手段越發(fā)的…… 顧墨反手拉著江辭的另一只手,握在掌心揉揉,“既然兩國婚姻法有沖突,那我可以選擇不回去。至于你嘛,補完護照再說嘍?!?/br> 江珩,“…………” 好無恥的一張嘴,好不要臉的一個人,護照補辦至少要15-30天,這么長時間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顧墨知道江珩在心里罵他,無所謂地挑挑眉。 臉? 他沒有那種奢侈品。 作為一個白手起家,短短幾年將公司干上市的生意人,腦子好固然重要,但不要臉也很重要。 江辭一只手被江珩牽著,另一只手又被顧墨握著,心里糾結(jié)得要死,不知道該甩哪個。距離太大胳膊被拉得太開,咯吱窩都疼了。 看一眼顧墨,舅舅向來蠻橫專制不太好搞,哥哥雖然有時候也很兇,但大多是溫柔的。只能搖搖哥哥的手臂,無助地開口,“哥哥……” 我咯吱窩疼。 “顧墨,我回頭再跟你算賬?!?/br> 江珩看出江辭的不舒服,冷冷地抓著被顧墨桎梏的那只小手一把抽出,拉著江辭就要回房。 顧墨并沒有阻攔,靠回沙發(fā)單手支著額頭,江珩剛用來質(zhì)問他的話毫不客氣地丟了出去:“你們有血緣關(guān)系。” “你是她哥?!?/br> “你媽是她媽,你爸是她爸?!?/br> “她是你嫡親meimei?!?/br> “你既然道德水準(zhǔn)那么高,應(yīng)該不會學(xué)我吧?” 話音落,最先慌的不是江珩,而是江辭。如果說在街頭的那兩句話只能讓心里生出揣測,那這幾句幾乎已經(jīng)將事實擺在明面。 江辭惶恐不安地抬頭朝著江珩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