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2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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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的神情rou眼可見地沮喪起來,嘴角向下撇著,抬起眸子可憐兮兮地看著陸清眠。 陸清眠認真地幫江浸月吹翅膀,目不斜視全當(dāng)看不見。 直到兩對翅膀都被吹得蓬松柔軟,陸清眠收起吹風(fēng)機,道:“行了,吃飯吧。” 吹頭發(fā)和翅膀花費了不少時間,陸清眠帶回來的早飯已經(jīng)涼了。 好在現(xiàn)在是夏天,微涼的早飯也沒什么。 江浸月幽怨地啃著油條,視線一直盯著陸清眠的手,眼珠只有在陸清眠的手移動時才會跟著動一下。 陸清眠吃飯很快,動作大開大合卻不粗魯,他抽出紙巾緩緩擦干凈手指,一抬眼就看到了江浸月用力啃著油條,眼睛卻盯著他手的模樣。 “啪。”陸清眠突然打了個響指,江浸月猛地回神,這才后知后覺不好意思起來,猛地低下頭,幾乎將臉埋進了碗里,垂下的發(fā)絲擋著耳朵,隱隱能窺見一片薄紅。 江浸月不敢再看陸清眠的手了,只低頭認真吃飯。 誰知他剛吃完飯,陸清眠就將手遞到了他的面前。 江浸月一愣,抬起頭看向陸清眠。 陸清眠撐著下頜看他:“陸醫(yī)生開業(yè)大酬賓,贈送牽手服務(wù),不要嗎?” 江浸月兩只剛抓完油條的爪子一把就抓住了陸清眠的手,把手上的油全蹭到了陸清眠的手上。 陸清眠:“……” 江浸月眨巴眨巴眼睛,趕緊抽出紙巾,給陸清眠擦干凈又給自己擦干凈,重新兩只手一起抓住陸清眠的手,像小松鼠捧瓜子。 陸清眠認真觀察江浸月的神情,問:“沒有出現(xiàn)幻象?” 江浸月?lián)u頭。 “幻聽呢?” 江浸月還是搖頭,眼睛閃亮亮的。 陸清眠點頭,咻地抽回手。 江浸月瞪大眼睛,不敢相信陸清眠居然出爾反爾。 陸清眠又慢悠悠地伸過來一根手指,“只許勾手指。” 江浸月退而求其次,乖乖地搭上一根手指,和陸清眠的手指勾在一起。 陸清眠輕笑:“等你翅膀收起來,我?guī)闳バ∶骛^?” 江浸月用力點頭:“好呀,我要吃兩碗!” 第19章 想 陸清眠的手指被江浸月勾著輕輕搖晃,江浸月的心情很好,笑意掛在臉上,澄澈的眸子像一汪清泉,泉水里冒著代表期待的泡泡。 在江浸月沒發(fā)覺的時候,他開始對去外面吃飯這種事情產(chǎn)生了期待,在過去,這種事對他來說只代表著麻煩、噩夢和恐懼。 陸清眠看向江浸月身后乖巧收攏的潔白四翼,“你能感覺到翅膀什么時候會收起來嗎?” 江浸月回頭看自己的翅膀,抖來抖去,抖掉了一地羽毛后搖了搖頭,“我感覺不到?!?/br> 話落,江浸月小心翼翼地看向陸清眠,像怕陸清眠生氣,嘴巴張了張,不等說話就被陸清眠打斷。 “別說對不起,”陸清眠抽回被江浸月勾著的手指,“江浸月,我再聽你說一次對不起,我真的會生氣?!?/br> 江浸月立刻閉嘴,兩只手一起捂著嘴,用力點頭。 陸清眠又看向江浸月翅膀下方禿毛的一小片皮膚,那里的皮膚已經(jīng)不泛紅了,只是羽毛還沒有長出來。 他指了指禿毛處,問道:“你能用金光治好我的傷口,不能用金光試試長出羽毛嗎?” 江浸月從未想過將那些金光用在自己身上,陸清眠見此,微微皺眉,江浸月似乎習(xí)慣了不把自己排在第一位。 見陸清眠皺眉,江浸月立刻伸手,對著禿毛的地方甩了甩,可指尖周圍空蕩蕩的,一點金光都沒有。 他又回想之前搭臺階時的感覺,五指張開,做出水母張合的動作,仍沒有金光出現(xiàn)。 江浸月覺得可能是他不夠?qū)Wⅲ阏酒饋?,扯過禿毛的那邊翅膀,一邊伸手凌空抓握,一邊張嘴配音: “哈!” “呼!” “啊嘿!” “出來吧!金光!” 江浸月真的十分努力,努力得額頭泛起了細密的汗珠,指尖也沒有一點金光出現(xiàn),他甚至不自覺扎了個馬步,模樣很像電視里地方臺上總播出的會用氣功治病的騙子。 陸清眠緩緩閉上了眼睛。 畫面太美,他不忍心看。 “行了,別試了,禿就禿吧,不疼了就行?!?/br> 江浸月也有些不好意思,重新坐回陸清眠旁邊,把自己禿毛的翅膀往身后藏了藏,似乎怕陸清眠再說他是禿毛雞。 陸清眠頓了下。 江浸月藏好禿毛的翅膀,又想起什么,站起來就往臥室跑,很快抱著一個紅通通的大枕頭出來了。 那大枕頭陸清眠十分眼熟,就是江浸月之前拔自己的羽毛做的羽絨枕,只是當(dāng)初那羽絨枕只能勉強算是充盈,如今再看卻已經(jīng)圓鼓鼓了。 大枕頭是大紅色的鴛鴦戲水圖案,光看這枕頭有種時光倒流回80、90年代的錯覺。 這枕套是王小丫結(jié)婚時候的嫁妝,她一直舍不得用,江浸月來h市前,王小丫把一對紅艷艷的鴛鴦戲水枕頭都塞進了江浸月的行李。 雖然模樣俗了些,但質(zhì)量絕對是好的。 江浸月顛顛跑到陸清眠面前,將大紅枕頭遞給了陸清眠。 他如今有兩對翅膀,掉的羽毛更多了,他把羽毛收集起來全都塞進了枕頭里,還偷偷又拔了許多羽毛,讓這個本來扁扁的羽絨枕變成如今鼓溜溜的模樣。 江浸月學(xué)聰明了,這回拔羽毛是換著地方拔的,陸清眠根本看不出來他拔過羽毛。 但陸清眠哪里猜不到。 掉落的羽毛再多也不可能將枕頭塞滿成這個樣子。 “枕頭送你。”江浸月見陸清眠不接,又往前遞了遞,只字未提他又拔了羽毛的事情。 陸清眠長而垂的睫毛微抬,看向江浸月,“為什么送我?” 江浸月笑起來乖乖的,“你對我好?!?/br> 陸清眠給他買吃的,幫他藏翅膀,幫他找陳可愛談判刪視頻,教他玩節(jié)奏大師,給他很多衣服,幫他治病……對江浸月來說,陸清眠總有說不完的好。 陸清眠飛快垂下眼簾,掩住了眸中的情緒。 片刻后,他緩緩抬手接過了胖嘟嘟的羽絨枕,抱在懷里,指尖輕輕摩挲著枕套上凹凸不平的鴛鴦刺繡。 “江浸月,我沒你想得那么好?!?/br> “我是個爛人?!?/br> 江浸月許久沒說話。 陸清眠的心漸漸沉了下去。 江浸月后悔了吧。 陸清眠極為緩慢地抬眸,卻發(fā)現(xiàn)江浸月早就跑到一邊去了,正扯著充電線玩手機,從他亮黃色的手機里傳出了熟悉的游戲啟動音效,是節(jié)奏大師。 江浸月對這款新發(fā)現(xiàn)的手機游戲有點上癮,剛用自己的手機下載安裝。 裝是裝上了,卻玩不了。 他的手機運行內(nèi)存太小了,打開后游戲一直卡在開始界面,他嘗試了幾次,手機越來越燙,只能沮喪的又卸載掉了。 陸清眠走到江浸月旁邊,把一切都看在眼里。 他把自己的手機遞了過去。 江浸月愣了下,順著陸清眠的手向上看,對上陸清眠的黑眸。 那雙眼眸里似乎翻攪著復(fù)雜的情緒,可最終陸清眠什么都沒說,只道:“用我的手機玩吧?!?/br> 見江浸月只是看著他,又問了一遍:“不玩嗎?” 江浸月立刻接過手機,手機已經(jīng)被陸清眠解鎖好了,他點開節(jié)奏大師,就開始在小小的手機屏幕上用手指動次打次,玩得太開心,甚至都不纏著陸清眠勾手指了。 陸清眠挑眉,在沙發(fā)另一邊坐下,熟練地在江浸月的手機屏幕上畫下小閃電,開始看電影。 兩個人窩在一個不算大的沙發(fā)上,中間謹慎地保持著一點距離,一個玩游戲,一個看電影,誰也不打擾誰,游戲音樂和電影的背景音融合在一起,奇異的和諧。 陸清眠看的是一部恐怖片,江浸月轉(zhuǎn)過頭來瞥了兩眼,被里面黑漆漆的環(huán)境嚇得移開視線,再也不肯往陸清眠那里看一眼了。 等陸清眠一部恐怖電影看完,身旁早就沒了動靜。 他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江浸月趴在沙發(fā)扶手上,手里還攥著他的手機,屏幕已經(jīng)熄滅了,江浸月玩游戲玩到睡著了。 江浸月身上反穿著陸清眠的大襯衫,因為趴伏的姿勢,領(lǐng)口自肩頭滑落不少,露出瘦弱白皙的肩頸,漂亮柔軟的四片羽翼撲在后背,一半垂落在地,一半被江浸月粗魯?shù)財D在了沙發(fā)背上。 他一只手抓著手機搭在臉頰邊,一只手順著沙發(fā)扶手向前垂落,蔥白的指尖因睡著微微泛著點紅潤。 江浸月睡得很沉,隨著呼吸,翅膀微微起伏,睫毛偶爾會輕顫兩下,像在做什么憨甜的夢。 陸清眠將手機靜音,把客廳的窗簾拉上一半,只露出一條窄窄的縫隙,確保窗外的陽光照不到江浸月。 沒有了陽光直射,江浸月眉目舒展,睡得更舒服了。 客廳內(nèi)光線昏暗,陸清眠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江浸月,眸光深沉,看不清里面的思緒。 不過片刻,江浸月身上就出現(xiàn)了變化。 先是有淡薄如霧的光芒自江浸月身后的羽翼飄散而出,緊接著光芒覆蓋住兩對翅膀,在薄霧覆蓋下,翅膀慢慢變得朦朧,最后化為柔和的白光,徹底消失了。 陸清眠親眼看到了江浸月翅膀收起來的全過程,江浸月本人卻毫不知情,仍舊睡得很熟。 翅膀消失后,只在最下面系了兩顆扣子的反穿大襯衫徹底散落開來,露出江浸月單薄皙白的肩胛脊背。 明明室內(nèi)昏暗,江浸月背后的光芒也消失了,可他的皮膚依舊白得像蒙著一層柔和的光。 突然而至的視覺沖擊讓陸清眠微瞇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