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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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眨巴眼睛,陸清眠不提他都沒反應過來,如今他和陸清眠碰觸雙手已經(jīng)不會觸發(fā)ptsd的應激反應了,這是不是代表他也能和別人正常的握手了? 見江浸月露出思索的神情,陸清眠身體前傾,周身散發(fā)著強烈的壓迫感。 “你還想跟別人牽手?” 江浸月立刻坐直,搖頭搖頭再搖頭,繼續(xù)否認三連:“沒有!不會的!我只跟陸醫(yī)生握手!我不會背叛陸醫(yī)生的!” 陸清眠指尖輕點膝蓋,黑眸帶著吸引力,深深看著江浸月:“我們只是普通的醫(yī)患關(guān)系,我沒資格限制你碰觸別人的身體?!?/br> 江浸月想象了一下碰到別人身體的情形,緊緊皺眉,臉上滿是抗拒:“我不會碰別人的,一想到就……好惡心?!?/br> 陸清眠神情驀地一松,“是嗎,看來治療的力度不夠大。” 江浸月眸子清澈,認真地看著陸清眠,“以后也拜托陸醫(yī)生了。” 被那樣干凈的眼眸看著,陸清眠有些狼狽地別開頭。 像陰暗的怪物突然暴露在了陽光下,無處躲藏。 小客廳里的氣氛又漸漸變得奇怪。 好在湯澤斌很快敲響了門。 陸清眠去開門,本沒想讓湯澤斌進來,可湯澤斌仗著自己身形小,順著門縫就擠進來了。 江浸月嚇壞了,飛速沖進臥室關(guān)上了門,好在湯澤斌沒看見他。 熊孩子背著保溫箱,視線在屋子里四處亂瞟,看到緊閉的臥室門,臉上露出一種奇妙的神情。 湯澤斌把保溫箱放在桌子上,非常自來熟地坐在一邊,看向陸清眠,問道:“陸哥,我江哥怎么不出來呢?” 從陸清眠那里,湯澤斌知道了江浸月的名字。 “他身體不舒服,”陸清眠隨便找了個借口,“錢給你了,你送完面可以走了。” 湯澤斌數(shù)了數(shù)陸清眠多給他的跑腿費,心滿意足地塞進自己的小口袋里,屁股還牢牢地粘在沙發(fā)上,就是不動彈。 “別啊,我這不是順便來我江哥家里做客嗎?陸哥你也太狠心了,這么快就趕我走,我這還沒看到江哥人呢?!?/br> 陸清眠將面擺在桌子上,再次趕人:“你在這里,他不會出來的?!?/br> 湯澤斌擰緊自己的粗眉毛,像在努力思考,突然,他眼珠子一亮,看向陸清眠,一臉我懂的神情道:“我曉得了,曉得了,是你們太激烈了,我江哥下不來床了是嗎?不僅下不來床,還一身痕跡見不了人!” 湯澤斌越說越來勁,還不停點頭自我肯定。 陸清眠瞥了眼湯澤斌,見祖國未來的花朵臉上掛著頗為猥瑣的笑容,指尖有點癢,忍不住想教訓一頓湯澤斌。 湯澤斌猴精猴精的,立刻察覺到了危險,主動捧起一碗面放在臥室門口,敲了敲門,高聲道:“江哥!我把面放門口,你開個門縫拿進去,你放心,我不會進去的!” 不一會兒,臥室門打開一點,江浸月只探出手,把面一點點拽了進去,緊接著又把一個塑料袋推了出來。 “給你吃。” 塑料袋里是陳可愛之前送給他的零食,他還沒怎么吃。 湯澤斌一見零食什么都顧不上了,抱著袋子坐在沙發(fā)上,拆開一袋薯片就開始咔哧咔哧地吃,一邊吃一邊跟陸清眠聊天。 說是聊天,就是單方面告狀,還是告他自己爺爺?shù)臓睢?/br> “陸哥,你說我爺爺為什么要這樣呢?他就沒有自尊心嗎?” “早上那些人來送貨,不僅在我們店里白吃了一頓,臨走還白拿了好幾瓶飲料!我爺爺不僅不說他們,還一直賠著笑臉,我不高興,爺爺還瞪我!” “爺爺說只有他們家還沒漲價了,讓我不要這樣,可我就是不懂,那些錢比自尊心還重要嗎?” 陸清眠低頭吃面,并不搭話,只等湯澤斌抱怨夠了,才淡淡道:“帶著零食趕緊回去,別給你爺爺添亂。” 湯澤斌不滿意地撇撇嘴,又跑到臥室門口,隔著門板和江浸月加了手機號、q-q號、微信號后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熊孩子走了,江浸月才端著面碗從臥室出來。 吃過面,陸清眠也走了,他像是有什么急事,走得很匆忙。 江浸月因為長著翅膀,也不能出門,只能在出租屋里消磨時間,晚上九點多就躺到了床上,卻不想剛閉上眼睛,就接到了湯澤斌號碼打過來的電話。 雖然是用湯澤斌的號碼打過來的,來電人卻是湯澤斌的爺爺。 老人家在電話里十分著急,詢問江浸月晚上有沒有看到過湯澤斌,湯澤斌有沒有在他那里。 從電話里得知,熊孩子在晚上要關(guān)店的時候又和自己爺爺大吵了一架,手機都沒帶,穿著拖鞋就跑了出去,湯澤斌的爺爺追出去,卻沒看到人,這才四處打電話找人。 江浸月猛地坐起來,睡意全無,他安撫道:“湯爺爺您別著急,我也出去找找,小斌應該沒跑遠,還在面館附近,找到他我會第一時間給您打電話的?!?/br> 掛斷電話,江浸月焦急地在屋子里打轉(zhuǎn),最后干脆翻出一件陸清眠的外套,背對著鏡子蓋在了翅膀上,兩只手在前面緊緊拽著外套的衣襟,打算就這樣出門。 沒想到剛出門就接到了陸清眠的電話:“你別出去,我去找,你在家里等著?!?/br> 陸清眠知道湯澤斌的爺爺也會給江浸月打電話,猜到了江浸月會出門。 江浸月卻不想等在家里,“我把翅膀用外套蓋住了,現(xiàn)在是黑天,我去小路找,應該沒人注意我的。” 陸清眠聽出了江浸月語氣里的焦急,便沒再多勸,而是讓江浸月在門口等他,他去找江浸月,他們一起出去。 很快,陸清眠下來,帶著江浸月一起去了小巷子。 夜里的小巷子照明不足,黑漆漆的,江浸月又著急又擔心,也顧不上害怕,扯著陸清眠的袖子打算跟他分開找。 “我去那邊,我們分開找,電話聯(lián)系,你放心,我不會往人多的地方走,不會讓別人看到我的?!苯抡J真保證。 陸清眠用力握了握江浸月的手,幫他攏了攏蓋著翅膀的外套,叮囑道:“一切小心?!?/br> 兩個人一個向左一個向后,開始尋找湯澤斌。 江浸月對這附近的小巷子不太熟悉,開著手機的手電筒一直看著路,突然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一只小小的拖鞋。 那拖鞋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尺碼,應該是跑得太著急,從腳上掉了下來。 江浸月?lián)炱鹜闲l(fā)現(xiàn)順著拖鞋的方向再往前走就是馬路邊了。 他緊緊扯著身上的外套,咬牙跺了跺腳,還是順著拖鞋掉落的方向跑了出去。 很快,江浸月跑到了馬路邊。 路邊燈火通明,馬路上來往的車輛很多,夏夜里在路邊散步的行人也不少。 江浸月的翅膀雖然蓋著外套,他也努力縮著翅膀,可后背仍會鼓起來,看著特別怪異,他注意到有人已經(jīng)看向了他。 被人注視的感覺讓江浸月渾身緊繃,手腳發(fā)冷,他定了定神,還是走向了馬路邊,順著馬路開始找湯澤斌的小身影。 走過一個轉(zhuǎn)角,前方就是一處十字路口。 來往車燈下,江浸月看到一個矮小的身影站在路邊,還在不停抬手抹眼淚。 正是湯澤斌! 江浸月立刻向湯澤斌跑了過去,怕嚇到小孩,他也沒出聲喊。 卻不想湯澤斌在一輛大卡車開過來時,突然踉踉蹌蹌地走了出去,一時刺耳的鳴笛聲響徹街道,江浸月的心跳幾乎暫停,他什么都顧不上了,猛地扇動翅膀飛了過去。 蓋著翅膀的外套掉在地上,站在一旁的路人只覺一道光亮快速閃過,好像看到了扇著翅膀的人? 江浸月用不可思議的速度飛到了湯澤斌身前,用力抱住了湯澤斌的小身板,此時大卡車已經(jīng)開到了兩個人的面前,刺目的車燈晃得江浸月睜不開眼睛,站在路邊的行人開始大聲尖叫。 來不及了!已經(jīng)來不及了! “不可以!不可以!??!” 江浸月嚇得渾身顫抖,卻仍舊收緊懷抱不肯撒手,車燈映入眼底,他瞪大眼睛,眸底的金色越來越璀璨,嚇得幾乎停擺的心臟突然開始劇烈震顫,江浸月的肩胛泛起一陣劇痛,四片羽翼陡然伸直,在四片羽翼的下方,無數(shù)光芒匯聚,最后變成一對翅膀在江浸月的后背伸展開來。 三對羽翼在江浸月身后用力扇動,羽翼邊緣掉落無數(shù)光芒,光芒落在地上,匯聚成光河,光河蔓延,轉(zhuǎn)瞬間貼著地面爬上周遭的建筑、車輛、行人,最后消散無形。 世界在此時徹底寂靜下來。 江浸月緩緩抬頭,看到了無數(shù)塵埃在光芒中慢慢飄落。 大卡車就停在他們面前一動不動,而他懷里的湯澤斌,面上帶著驚恐,淚水掛在臉上卻不再流淌,像是電視里被按了暫停后的定格畫面。 江浸月抱著湯澤斌站起來,他看到大卡車里的司機嚇得瞪大眼睛、張大嘴,身體微微前傾,保持著這樣的神情一動不動,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不只是大卡車,街道上所有的車輛,路邊的行人,都靜止在了原地。 江浸月轉(zhuǎn)身,看到了從另一個方向飛奔而來的陸清眠,陸清眠保持著奔跑的姿勢,神情是江浸月從未見過的害怕。 他還是第一次在陸清眠的臉上看到這樣的神情。 想到了某種猜測,江浸月拿出手機,看到上面的時間定格了,無論是時分秒都不再前進。 世界在此刻暫停了。 第23章 流星雨 萬籟俱寂, 風聲也無。 江浸月將湯澤斌放在路邊,走到那些尖叫的路人面前,他們的表情定格在震驚中, 甚至有些人的嘴巴張大到能看到小舌頭,江浸月在他們面前揮了揮手, 那些人沒有半點反應。 “時間真的停止了……” 江浸月好奇地四處觀望,身后的六翼微微扇動, 羽翼不再是純?nèi)坏陌? 每一片羽毛的末尾都染上了璀璨的碎金, 隨著扇動不斷掉落著如星芒般的光。 隨著翅膀扇動,江浸月覺得身體變得輕盈,腳尖偶爾踩不到地上, 他有些不熟練地飛起來,在完全靜止的世界中肆意地飛高, 探手摘下了一旁綠化樹最高處的一片葉子。 站在樹冠旁邊, 江浸月松開手,樹葉停留在高空中,絲毫沒有掉落,他用手指戳了戳葉片, 將葉片戳得東倒西歪,這才重新把樹葉拿起來。 世界驟然的奇異變化讓江浸月充滿興味,他越飛越高,蓬松巨大的六翼在身后留下金色的光暈,江浸月摘下眼鏡和口罩,用力呼吸空氣, 開心地在空中轉(zhuǎn)圈,不遠處監(jiān)控攝像頭的鏡頭閃光突然映入眼中。 江浸月渾身一僵, 翅膀都不扇了,從空中陡然掉了下去。 掉到一半,江浸月用力扇動羽翼,飛到了一處監(jiān)控攝像頭前,看著鏡頭玻璃上映出的自己,微微皺眉。 他歪著頭,努力感知,身體內(nèi)仿佛有種奇異的能量流動。 片刻后,江浸月退開一些,停在空中,雙臂展開,閉上眼睛,羽翼用力扇動起來。 完全靜止的世界被帶起一陣旋風,旋風里攪著無數(shù)金光,光芒聚攏又立刻分散,分為數(shù)縷細細的光線射入了附近的監(jiān)控攝像頭中。 一聲接著一聲的“吱咔”聲響起,監(jiān)控的儲存錄像全部被毀。 做完這一切,江浸月一陣頭暈眼花,他慢悠悠落在地上,捂著腦袋緩了緩,然后沖著一處監(jiān)控攝像頭九十度鞠躬,十分愧疚地大聲道:“對不起!等我攢夠錢會為市政捐款補償?shù)?!?/br> 沒有監(jiān)控錄像后,江浸月徹底放松,他重新抱起路邊的湯澤斌,走向了陸清眠。 陸清眠和無數(shù)人一樣,保持著奔跑的姿勢僵硬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