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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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清眠騙了他。 陸清眠終于覺得他麻煩了。 他才不是什么驚喜,沒人會把他當(dāng)成驚喜。 他又沒有朋友了。 一個又一個念頭在江浸月的腦袋里蹦出來,沒有一個念頭是好的。 江浸月看著眼前的地面,在可見的視野范圍內(nèi),地面從邊角開始扭曲,有黑色的霧氣一點(diǎn)點(diǎn)地侵襲著原本的地面,江浸月恍惚間又看到了一片布滿灰塵和干涸血漬的地面。 是那間關(guān)著他的漆黑倉庫的地面。 耳邊出現(xiàn)那些人販子的獰笑聲,他們肆無忌憚地討論著關(guān)于他的買賣,對他的生死下著定論。 江浸月抓緊褲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他咬緊牙關(guān),字眼從齒縫里擠出來。 “只是幻象,不要迷路……不要迷路……” 江浸月抬頭,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蒙上了一層模糊的黑紗,他滿是咬痕的唇輕顫著,還在呢喃自語: “不要迷路,只是幻象而已,沒什么可怕的……” 江浸月企圖在幻象中找到陸清眠的身影,找到陸清眠就不會迷路了,可是黑茫茫一片中,他什么都看不見。 “陸清眠,我找不到你了……”江浸月眼中的淚水終于滑落,卻在順著下巴落下時,被一只大手接住了。 尚且溫?zé)岬臏I珠砸在了陸清眠的掌心,陸清眠低頭彎腰,輕輕摘下江浸月的眼鏡放進(jìn)自己的口袋里,冰涼的指尖輕柔地抹著江浸月眼角的淚水。 “江浸月,我在這里,看著我,別迷路?!?/br> 江浸月的視線緩緩聚焦,眼前的漆黑中浮現(xiàn)出了陸清眠的身影。 那身影從最初的朦朧到逐漸清晰,江浸月的淚水再也遏制不住,開始大顆大顆地往下掉落。 “陸清眠……”江浸月試探著召喚。 “我在?!标懬迕邔⒁粋€冰冰涼涼的甜筒塞進(jìn)江浸月手中,蹲在江浸月面前,一下又一下地幫江浸月擦著眼淚。 “不要在外面掉小珍珠,我會……”陸清眠頓了頓,繼續(xù)道,“心疼?!?/br> 這樣rou麻的話是陸清眠過去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口的,也沒人會讓他想要說出這種話。 卻不想有一天在面對江浸月時,他會自然地將這種話說出口。 江浸月眼前的黑暗飛速退散,耳邊只剩陸清眠的聲音,他攥著手里被陸清眠塞過來的甜筒,淚水怎么都停不下來。 “你剛才走了,你騙我你是醫(yī)科大的學(xué)生,你壓根不是醫(yī)生……”江浸月開始一聲又一聲地控訴陸清眠,說是控訴,卻看著委屈巴巴的,讓陸清眠覺得自己是個大惡人。 “對不起。”沒有辯解,沒有反駁,陸清眠幫江浸月撕開甜筒的包裝紙,握著江浸月的手,將甜筒遞到江浸月唇邊,“我現(xiàn)在道歉,你能接受嗎?” 江浸月的唇邊貼上冰冰涼涼的甜筒,他下意識探出紅紅的舌尖舔了一下。 入口是冰涼甜膩的草莓味,江浸月又哽咽著糾正:“我現(xiàn)在不是人魚,我的眼淚變不成珍珠,一點(diǎn)都不珍貴?!?/br> 陸清眠用手擦干凈江浸月臉上的淚痕,將他凌亂的劉海撩到臉頰邊,露出一張精致漂亮的小臉,神情上罕見地露出一絲無奈,道: “江浸月,你一定要我說這種rou麻的話嗎?你的眼淚,比珍珠珍貴?!?/br> 江浸月垂下了頭,纖細(xì)的脖頸彎出漂亮的弧度,像一只害羞的天鵝。 他一下又一下慢吞吞地舔著甜筒,直到甜筒上面的尖尖消失了,才小聲說:“朋友,不能有欺騙?!?/br> “我保證不再騙你,任何事?!标懬迕咻p聲應(yīng)諾,神情卻格外認(rèn)真。 江浸月這才滿意,臉上的神情立刻放晴,一點(diǎn)都不生氣了,開心地舔著甜筒,還不忘問陸清眠:“你的甜筒呢?” 陸清眠道:“我不吃?!?/br> 江浸月“哦”了一聲,繼續(xù)舔甜筒,這要是在家里,他雙腳可能都快樂地翹起來晃蕩了。 陸清眠沒急著起身,而是一直蹲在江浸月面前,看著江浸月一下又一下地舔著甜筒。 一抹紅在唇間若隱若現(xiàn),每一次都帶走一點(diǎn)奶白的雪糕液,唇瓣也被甜筒冰得越顯紅潤。 陸清眠瞥了一眼,移開視線,看著江浸月的眼睛,問道:“我不是醫(yī)生,你還需要我治病嗎?” 江浸月“咔嚓”一聲咬掉了一塊脆脆的甜筒皮,過了一會兒才說:“要?!?/br> 反正真正的醫(yī)生也治不好他,可他最近……真的看到了希望。 陸清眠終于起身,坐到江浸月旁邊,輕輕摸了摸江浸月的頭,“笨魚。” 江浸月現(xiàn)在心情變好,假裝聽不見。 在陸清眠起身后,一直在另一邊大樹下偷看的兩個人這才看清江浸月的臉,其中一個戴著耳釘打扮時髦,長得有點(diǎn)帥的男生突然爆了句粗口:“我草了。” 他身邊另一個學(xué)生也跟著震驚,“我草,沈云朗,你剛才還說要去勾搭那個大長腿帥哥,說那個戴眼鏡的男生是個丑逼有礙視聽呢,你現(xiàn)在怎么想?我看那兩人是一對啊。” 被叫作沈云朗的戴耳釘帥哥站直身體 ,清了清嗓子,勾起一邊嘴角,露出一抹偶像劇流行的歪嘴笑,緩緩走了過去:“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兩個都要,先拆散了,再一起勾搭!” 沈云朗身后的那個男生無聲地比出了個大拇指。 都說h大gay圈里陳可愛是極品零,撩誰都能撩到手,但沈云朗不以為意,他覺得陳可愛是個傻逼,外形條件那么好卻偏偏在一棵樹上吊死,還被人背刺搞得視頻到處都是。 他沈云朗不一樣,當(dāng)gay就要有當(dāng)gay的心理準(zhǔn)備,這個圈子里的人都是為了及時行樂,誰跟你講真心啊。 沈云朗走到陸清眠和江浸月面前,壓低聲音道:“兩位是大一的學(xué)弟吧?我是你們學(xué)長,大三的,你們今天是來報到的嗎?需要我?guī)兔???/br> 江浸月本來剛放松下來,正快樂地吃著甜筒,沈云朗突然直勾勾地走過來,讓江浸月立刻渾身緊繃,充滿戒備,他甜筒也不吃了,抬手就把口罩拉回臉上,又匆忙去問陸清眠要眼鏡,戴上眼鏡后晃了晃腦袋,長長的劉海也落了下來,將一張精致漂亮的臉蛋徹底擋住。 沈云朗嘴角抽了一下,心想這位學(xué)弟是有什么戀丑癖嗎?愛好真是特別。 江浸月戴好口罩就低下了頭,不看也不回答。 沈云朗只好看向陸清眠,問道:“學(xué)弟?認(rèn)識一下?” 陸清眠冷冷瞥了一眼沈云朗,非常自然地從江浸月手中拿走只剩三分之一的甜筒,面無表情地張嘴,一口就把甜筒給吃掉了。 江浸月扯了下陸清眠的袖子,鏡片后的眼睛微微瞪大,那是他吃過的!還被他舔得亂七八糟! 陸清眠“咔嚓咔嚓”地咬碎甜筒皮,抬手搭上江浸月的肩膀,就這么攬著江浸月轉(zhuǎn)身,往校門的方向走,比眼神更冷的聲音簡短地扔下三個字: “沒興趣?!?/br> 沈云朗一連碰壁兩次,臉色也陰沉下來,盯著陸清眠和江浸月勾勾搭搭離開的背影,咬牙切齒道:“給我等著,h大就沒有拆不算的gay?!?/br> 沈云朗的朋友在這時走過來,說道:“走近了我才想起來那是誰,那不是最近在校論壇和貼吧都特別火的大一新生陸清眠嗎?” “陸清眠?”沈云朗疑惑。 “是啊,人家可是屈尊降貴來的h大,以他那個分?jǐn)?shù),國內(nèi)什么大學(xué)不是隨便上啊,結(jié)果不知道他為啥報了h大,聽說校領(lǐng)導(dǎo)樂得三天三夜睡不著覺呢,之前看照片就發(fā)現(xiàn)是個神顏,沒想到本人比照片好看了好幾個檔次?!?/br> “這么牛逼?”沈云朗皺眉。 “不止啊,聽說他家里也挺牛逼的,少爺一個,我看你啊,還是別勾搭那兩個人了,鬼知道他那個扮丑的朋友又是什么來歷。” 沈云朗又恢復(fù)了歪嘴笑:“呵呵,我更感興趣了,我偏要勾搭他們試試!” 這邊發(fā)生的事情,江浸月毫不知情,陸清眠猜到一些,但是絲毫不感興趣。 陸清眠陪著江浸月回到出租屋,又帶著錢去銀行辦卡存錢,這一折騰又花了兩個多小時,等他們回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jīng)快到晚飯時間了,陸清眠干脆叫了一家餐廳的外送。 江浸月現(xiàn)在有錢了,心里也有了點(diǎn)底氣,見陸清眠叫餐并沒有阻止,反而躍躍欲試地想變成人魚,再去抓一些龍蝦、螃蟹,或者哭一堆小珍珠出來。 這么想著,江浸月的視線就慢慢落在了陸清眠身上。 眼看著江浸月的視線越來越火熱,里面充滿了莫名的渴望,陸清眠罕見地有些不自在,放下手機(jī),看了過來: “有事?” 江浸月踩著小碎步走過去,坐在陸清眠旁邊,“陸清眠,你說好讓我哭的,你還沒做到呢?!?/br> 陸清眠神情莫測:“還餓著肚子,就這么想哭?” 江浸月想到小珍珠,想到大龍蝦,用力點(diǎn)頭,滿眼都是期待,“想的,特別特別想?!?/br> 說著,江浸月悄悄伸手,勾住了陸清眠的一根手指,指尖不自覺地蹭過陸清眠的掌心,軟聲央求:“求你了,陸清眠,陸大醫(yī)生?!?/br> 陸清眠像被順了毛,似乎對江浸月的稱呼特別喜歡,被勾著的手指緊了緊,把江浸月往自己身邊扯了扯,壓低聲音道: “真想哭?現(xiàn)在就要哭?” 陸清眠說著,神情逐漸變得危險,眼眸垂下,視線在江浸月身上緩緩掠過,似乎在思索著什么。 江浸月反應(yīng)遲鈍,沒有察覺出這絲危險。 他用力點(diǎn)頭,“要哭的!要哭的!我想大哭一場,等我……”等我變成人魚以后。 江浸月的最后一句話沒等說完,陸清眠突然壓著他的肩膀傾身靠了過來,呼吸離他越來越近,隨后薄唇微張,突然咬住了江浸月的一邊臉頰。 微涼的唇貼上臉頰,伴隨著溫?zé)岬暮粑碌男母活?,一只手無措地搭在陸清眠的肩膀上,一抹緋紅爬上臉頰,不等他開始害羞,陸清眠突然用力咬了下去。 “?。。?!”江浸月一聲慘叫,伸手開始推陸清眠的肩膀。 偏偏陸清眠壓著江浸月的身形很穩(wěn),紋絲不動,牙齒咬著江浸月的臉頰,力道緩緩放輕,抬起臉,看到江浸月瞪大眼睛,嘴巴微張,嘴唇顫抖著指控:“你、你怎么能咬我呢?” 話落,一顆淚珠自江浸月的眼角滑落,是疼的,也是太緊張嚇的。 陸清眠薄唇牽起一抹弧度,輕聲問:“疼嗎?” 江浸月仰躺在沙發(fā)上,無助點(diǎn)頭,“疼……” 陸清眠指尖輕點(diǎn)了下江浸月的眼角,“哭了嗎?” 江浸月愣在那里,整個人都傻了,“是、是哭了?!?/br> 陸清眠卻突然肩膀顫抖,隨后低頭,臉頰幾乎埋在了江浸月的頸窩,大笑起來,呼吸時的熱氣全都鉆進(jìn)了江浸月的頸窩,熱乎乎地貼著他的皮膚。 江浸月難耐地縮了下肩膀,還有點(diǎn)委屈,“陸清眠,你不許笑。” 陸清眠笑聲不停,整個人幾乎都壓在了江浸月的身上。 江浸月被陸清眠笑得羞惱,腦袋里的某根弦崩斷了,抬手用力摟住陸清眠的脖頸,仰起頭,張大嘴巴,朝著陸清眠的頸側(cè)就用力咬了一口。 他這一口可一點(diǎn)沒收著力,力道大得舌尖都嘗到了一點(diǎn)血腥味。 江浸月有點(diǎn)不相信,舌尖不自覺地掃了掃陸清眠的皮膚,發(fā)現(xiàn)那的確是血腥味。 他把陸清眠咬破皮了。 陸清眠的笑聲已經(jīng)停了,正低著頭,微皺著眉,用一雙黑不透光的眸子看著他。 江浸月被看得心跳加速,手腳發(fā)麻,下意識仰起頭,又湊過去沖著陸清眠頸側(cè)泛著紅血絲的牙印很輕很緩地舔了一下,小聲討好道:“我不是故意這么用力的,再說是你先咬我的……” 陸清眠像是氣過頭了,身體不斷壓低,幾乎貼著江浸月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