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麗蘇,變身! 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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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浸月初中的時候,他們家的日子格外艱難,那時候家里的小超市還只是一間連3平米都沒有的小商店,一家三口連吃飯都成了問題。 有一天,醫(yī)院的獻血車停在了他們家的小商店附近,獻血車掛著的喇叭說獻血就送一提衛(wèi)生紙和20元的超市代金券,為了這一提衛(wèi)生紙和20塊錢,王小丫每個月初都去獻一次,那時候的獻血管得不嚴格,王小丫連續(xù)去了三個月,最終在第三次獻完血回家做飯的時候暈了過去。 那之后的兩年,王小丫的身體一直不好,精神不濟、抵抗力下降,每次流感都躲不掉,這件事江浸月一直記得很清楚。 獻血才抽多少,還是每個月一次,對王小丫的影響都那么大,如今讓他拿陸清眠的血當飯吃,他根本做不到,萬一他控制不了自己呢? 他不敢想象那樣的后果,寧可餓肚子,江浸月也不想讓自己開這個頭。 可此時此刻,陸清眠對他的吸引力是那么大,大到他連思考都變得遲緩僵硬。 江浸月小聲地哼唧著,聲音聽著特別委屈。 “只是流點血,沒事的?!标懬迕咻p嘆,抬手捏住江浸月的后頸,一下又一下地安撫著。 江浸月?lián)u搖頭,又搖搖頭,只是不停用小尖牙在陸清眠的皮膚上磨著,偶爾叼起一點皮rou,又很快松開,還怕陸清眠被他咬疼了,用舌尖輕輕舔舔表示安慰。 他這么磨蹭了好久,最后連小尖牙都不敢露出來了,只是用嘴唇蹭著磨著,鼻尖嗅著,蹭得嘴唇和陸清眠的皮膚都熱燙一片,只依靠隔著皮膚的腥甜味飲鴆止渴。 在江浸月磨蹭這一會兒,他的肚子又叫了好幾聲。 陸清眠被江浸月搞得呼吸都亂了幾分,只是靠著強大的自制力,沒讓江浸月聽出來。 “真不咬?”陸清眠問。 江浸月把臉從陸清眠的頸窩抬起來,雪白的睫毛濕漉漉的,一雙本該十分魅惑的紅眸可憐巴巴地看著陸清眠,已經(jīng)快餓哭了,偏偏還固執(zhí):“不咬,不能咬?!?/br> “好吧?!标懬迕叻艞壸尳乱燥?,他直接抱著掛在身上的江浸月走去客廳。 隨著兩個人的離開,盤踞在浴室的荊棘薔薇也順著浴室門往外攀爬,很快就把陸清眠的家全占領了。 陸清眠家里沒有沙發(fā),他便把江浸月放在床墊上,他的被子凌亂地扔在一旁,江浸月軟綿綿地靠在被子上,整個人餓得沒有力氣。 “人血不吃,豬血鴨血總能吃吧?”陸清眠拿出手機翻找餐廳的電話。 此時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2013年的后半夜可沒有那么豐富的外賣,陸清眠直接用錢把一家小餐館的老板從床上砸了起來,讓他幫忙做一些豬血、鴨血為主的吃食送過來。 小餐館老板從一開始接到電話的怨氣到被錢砸的興奮,動作十分麻利,不到2小時就把餐都送了過來。 陸清眠付完錢,在床墊邊支起許久不用的桌子,打開餐盒,一盒盒擺到江浸月面前。 霸道的菜香味幾乎將濃郁的薔薇花香壓了下去,江浸月聳了聳鼻尖,撐著手臂坐起來,目光落到了餐盒上。 他能從餐盒里嗅到很淡的血腥味,只有血腥味,沒有陸清眠身上的香甜味,似乎還有點臭臭的。 陸清眠見江浸月微微皺眉,不太感興趣的模樣,還是用勺子舀起一塊蒸得特別嫩的蒜蓉豬血腸遞到江浸月的唇邊,“試試?總不能一直餓著肚子?!?/br> 江浸月委屈巴巴地張嘴,咬了一點,緊皺的眉松緩了一些。 陸清眠問:“能吃嗎?” 江浸月點頭,“能吃的?!?/br> 陸清眠松了口氣,他將勺子遞給江浸月,又把米飯也打開,放在江浸月旁邊,雖然不知道江浸月需不需要。 江浸月開始吃起這些由豬血、鴨血做的菜,他吃得很慢,卻吃得很多,直到把所有菜里的血制品都吃光了才放下筷子,揉了揉肚子。 胃部能感受到些微的飽腹感,卻不算太強烈。 陸清眠看著一桌只剩配菜的餐盒和一動未動的米飯,心中有了估算,江浸月雖然變成了吸血鬼,但能吃動物血制品,只是需要吃很多才能飽。 總算是不怕餓死了。 江浸月也松了口氣,肚子不餓了,人也恢復了精神,立刻轉(zhuǎn)頭,眼睛亮亮地看著陸清眠。 是真的亮亮的,一雙紅眸閃爍著紅光,眼珠一直跟著陸清眠移動。 陸清眠任由江浸月看著,他起身收拾餐盒,末了又去收拾一地狼藉的浴室。 浴室地面上全是藍水晶的粉末,那些變成花的藍水晶在破碎后又被不斷生長的荊棘薔薇給碾成了粉末,徹底失去了所有價值。 江浸月也跟到了浴室,站在浴室門口看陸清眠收拾。 陸清眠看了眼時間,馬上都要天亮了,便問:“我送你回家?你這個樣子,明天能上學嗎?” 傳聞里的吸血鬼禁忌不少,不能見光、不能吃蒜、懼怕十字架等等。 大蒜江浸月應該是不怕的,畢竟他剛剛吃了不少蒜蓉血腸,就是不知道他怕不怕其他的?比如陽光? 江浸月是不想離開陸清眠的,雖然他不咬陸清眠,可待在陸清眠身邊聞聞味也好??! 可他也知道自己給陸清眠添了不少麻煩,再這么待下去真的有些過分了,明早他們還要早起上課的。 于是江浸月點了點頭,“好?!?/br> 后半夜樓道里根本沒人,陸清眠見江浸月進門后就離開了。 這么折騰一夜,陸清眠的確有些疲憊,回去洗個澡就睡了,因為浴缸變成了棺材,他只能淋浴。 雖然江浸月回家了,但那些荊棘薔薇還長在陸清眠家里,只是如今江浸月不在,這些薔薇十分安靜,像變成了普通的植物。 可哪有薔薇花是長在藤蔓上的。 陸清眠已經(jīng)見過了江浸月身上發(fā)生各種奇奇怪怪的事情,他的接受度閾值在不斷拔高,聞著房間里濃郁的薔薇花香,陸清眠很快睡著了。 只是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wěn)。 陸清眠做夢了,因江浸月之前掛在他身上,在他頸窩不斷磨磨蹭蹭,陸清眠做了一個十分迤邐的夢。 此時天邊已經(jīng)亮起一線晨光,江浸月本來已經(jīng)睡著了,突然一陣奇異的香味傳來,他瞬間睜開眼睛,一雙紅眸在光線暗淡的臥室里像亮起了兩個紅色的小燈泡。 江浸月嗅著空氣里的香味,跟隨著香味來到了窗邊。 他打開窗戶,探頭往上看,這香味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帶著陸清眠的氣息卻又與血液的腥甜味不太一樣。 雖然味道不一樣,但在吸入身體里后,這個香味能讓他感覺到飽,就像是一種能填飽肚子的氣。 被這種氣吸引,江浸月幾乎站在了窗邊,眼睛不斷往上看,恨不得立刻飛到陸清眠身邊。 陸清眠在做什么?為什么會傳出這種好聞的氣? 早知道陸清眠有這個,他就不用吃那么豬血和鴨血了! 江浸月終于忍不住了,他指尖向上勾了勾,那些安靜趴在陸清眠家墻上的薔薇花藤開始移動。 藤蔓悄悄爬到了陸清眠家的窗邊,靈巧地打開窗戶上的鎖,順著窗沿爬了出去,一路爬到了江浸月面前。 江浸月伸手抓住藤蔓,踩上藤蔓編織出來的平臺,被藤蔓帶了上去。 越靠近陸清眠家的窗戶,那種氣的味道越濃郁,江浸月忍不住舔了舔自己的小尖牙,剛吃飽不久的肚子又咕嚕嚕地叫了起來。 他順利踩上陸清眠家的窗沿,緩緩拉開窗簾,往里面看去。 室內(nèi)一片漆黑,江浸月如今的夜視能力很好,他能看到陸清眠正躺在床上睡覺。 江浸月有些不解,為什么睡覺會散發(fā)出這種好吃又好聞的氣? 他悄悄跳進去,手卻不小心撞到一側(cè)的窗戶,發(fā)出“嘎吱”的聲響。 睡夢中的陸清眠猛地驚醒,坐起身,黑眸凌厲地看了過來。 “誰?” 江浸月怕陸清眠誤會是小偷什么的,趕緊控制著趴在墻上的藤蔓打開了燈。 燈光大亮,陸清眠看到了站在窗前的江浸月。 江浸月也在看著陸清眠,用一種十分渴望又好奇的視線。 陸清眠此時滿身大汗,領口松垮,連脖頸都汗水淋淋。 江浸月歪了下頭,天真又直白地問:“陸清眠,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聞起來比鮮血還好吃?!?/br> 第38章 為了吃飯 陸清眠放在被子上的手驀地收緊, 緊緊抓住被子,面上卻沒什么表情,“江浸月, 你大半夜爬窗?” 江浸月回頭看了眼窗外,外面已經(jīng)亮起了霧蒙蒙的晨光, “馬上天亮了!”才不是大半夜! 他見陸清眠沒回答他前面的問題,血紅的眸子悄悄看向陸清眠蓋著被子的雙腿, 又問了一次: “陸清眠, 你在做什么?” 陸清眠面無表情地看著江浸月, 抓著被子的手背卻暴起青筋。 “江浸月,回你家去,早上我會接你一起上學?!?/br> 江浸月不肯走, 站在窗前狐疑地打量著陸清眠,就像陸清眠背著他偷偷吃了什么好吃的, 還藏起來不告訴他。 “可是我好餓?!苯鲁吨昂熞唤? 有些委屈。 他向陸清眠走過去,小聲討好:“陸清眠,你藏了什么好吃的?我聞到了,是跟血一樣能填飽肚子的好吃的?!?/br> 陸清眠看著江浸月越走越近, 聲音大了幾分,隱隱能聽出一絲急切:“江浸月!回家去!” 江浸月全當聽不見,腳步輕巧地走到陸清眠旁邊,直接跪在了床墊上,往前爬了爬,一直爬到陸清眠身邊, 仰起頭去嗅陸清眠的頸側(cè)。 隔著皮膚,江浸月能聽到血液流動的聲音, 那股來自血液特有的腥甜味也在此時帶上了一些奇異的香味。 陸清眠別開頭,明明他只要起身就能遠離江浸月,卻一直坐在床上,用被子牢牢蓋在身上,一動不動。 突然,江浸月一只手抓住了被子的一角,輕輕扯動。 陸清眠總是不回答他的問題,他有點不耐煩了,想掀開被子看看陸清眠是不是把好吃的藏在了被子里。 “江浸月!”陸清眠突然開口,聲音甚至有了幾分失真。 他把手腕伸向江浸月:“餓了咬這里!” 江浸月不為所動,手還抓著被子角,漂亮的紅眸閃爍著明滅的光,不理解陸清眠為什么反應這么大,就是不肯讓他掀開被子。 攀爬在墻壁上的荊棘薔薇蠢蠢欲動,似乎隨時會爬下來再次把陸清眠綁起來掛在空中。 見江浸月不想咬手腕,陸清眠扯開自己的領口,按住江浸月捏著被子角的手,語氣急促:“咬這里!” 江浸月抬頭,視線落到陸清眠汗津津的脖頸,陸清眠壓著他的手也泛著潮氣,還很燙。 “陸清眠,你為什么出這么多汗?” 江浸月突然想到了什么,松開被子角,又往前爬了爬,身體幾乎貼著陸清眠,紅眸里滿是求知欲,“陸清眠,你的身體好熱,你是做夢了嗎?” 陸清眠身體往后仰,又不能離開被子,根本躲不開江浸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