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繼續(xù)我一定會死?！?/br>
    “我們下次吧，好不好？”

    李韭抬眼，可憐巴巴去看沈觀，準(zhǔn)備將伏低做小做到極致，只要沈觀答應(yīng)，他怎樣都行。

    可一回頭，李韭都快哭了，顫聲問道：“沈觀，你的眼睛……怎么變成了紅色？”

    “今晚好像不是月圓之夜啊。”

    “呵，”沈觀的聲音與表情也發(fā)生了細(xì)微的變化，他笑了一聲，垂著邪惡又漂亮的紅眼睛看他，問道：“你不喜歡這樣的我嗎？”

    李韭眼里的淚都開始打轉(zhuǎn)了。

    他知道紅色眼睛的沈觀和銀灰色眼睛的沈觀都是沈觀。

    但現(xiàn)在這真不是喜不喜歡的問題，而是他還能不能活的問題啊。

    如果說平時的沈觀還能打個商量，眼前這個邪惡肆意，恐怕不是會聽他求饒的主。

    他還記得第一次見紅眼睛沈觀時，對方就想啃他。

    現(xiàn)在他這副樣子落到對方手里，還能有好？

    沈觀好玩地看著他臉上的表情，說道：“之前在夢里的時候，你可是很喜歡這樣的我?！?/br>
    “雖然在夢里一直沒能進(jìn)行到最后一步，可每次你都很配合，熱情的不得了?！?/br>
    “我很喜歡?！?/br>
    李韭有些茫然：“夢里？”

    沈觀不滿道：“他最近每次詛咒之夜都熬著，所以我已經(jīng)有很長時間沒能進(jìn)入你的夢境?！?/br>
    “但你的記性就這么差，把我忘了？”

    李韭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夢中的畫面，失聲道：“我之前夢里夢到的是真的你？”

    沈觀笑道：“自然?！?/br>
    李韭艱難問道：“那他、他知道嗎？”

    沈觀笑道：“自然。”

    李韭張大了嘴。

    沈觀低頭看了一眼，伸手觸碰李韭柔軟的臉頰在其上流連，深吸口氣：“在現(xiàn)實之中的感覺，果然不同。”

    “真實的感覺，果然更加美妙?！?/br>
    李韭心生不妙預(yù)感，想要起身：“我們有話好商量……！”

    “嗯……不要?！鄙蛴^動了起來。

    毫不留情，快而有力。

    驟雨瞬間便落，無情拍打著地面。

    李韭又落了回去，難以承受地仰起頭，眼里的淚瞬間便沿著眼角落了下來，驟然失聲。

    “別……”半晌，他才勉強(qiáng)抬起手，無力地伸手想要推阻那人，低聲說道：“要……”

    卻被沈觀用力握住了手，十指交握：“不會，他的準(zhǔn)備做的已經(jīng)很充分?！?/br>
    狂風(fēng)驟雨，帶來猛烈的電閃與雷鳴。

    李韭便被這大雨澆遍了。

    沈觀的氣力似乎無限一般，且花樣百出。

    李韭恍惚之間莫名不解，為什么他不是主要出力的人，會累成現(xiàn)在這種仿佛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的樣子？

    連番的幾場大雨下下來，李韭嗓子也啞了，和沈觀打了數(shù)次商量示好，絞盡腦汁想辦法溝通。

    但正如他之前所料，也正如之前沈觀所說，紅眼睛時的他，很危險。如果說銀灰色眼睛的沈觀在感情以及行為方面十分克制，紅色眼睛時的他便完全相反了。

    “你明明……為什么不坦誠？”

    李韭欲哭無淚，第一次發(fā)現(xiàn)，快樂太多，也會有受不住的時候。

    直到夜色過半。

    李韭終于看到沈觀的眼睛變回了他熟悉的銀灰色。

    李韭當(dāng)時差點(diǎn)就哭出來，他松了口氣，道：“沈觀，我不行了……”

    第173章

    說著李韭手腳酸軟就想爬起來。

    雖然他覺得很對不住剛恢復(fù)的沈觀。

    但他實在是不成了。

    可一只大手卻將他扣住了,并按了回去。

    下一刻，天旋地轉(zhuǎn)，李韭倒抽一口冷氣：“沈觀,你……？”

    沈觀銀發(fā)垂落在李韭身側(cè)，將他籠罩。

    李韭討好道：“我不行了，你起來好不好？”

    沈觀滿頭大汗，盯著他看。

    暖黃色的燈光下，一切都清晰可見。

    此刻的李韭，眼尾發(fā)紅，眼睛水汪汪一片,滿是迷離，他的唇瓣紅腫,還有……不用想便知道遭遇了什么樣的對待。

    沈觀眸色加深。

    李韭睜大雙眼，向后仰起了頭,露出修長的脖頸，嘴里低叫一聲。

    沈觀俯身，一手撐在李韭耳邊，另一手抬起觸摸他的臉頰、脖頸……就這么盯著他看。

    同樣毫不留情。

    此時的沈觀與之前表現(xiàn)截然不同。

    沒有太多花樣,分外樸實。

    但李韭還是只有嗚嗚亂叫和哭的份。

    如果說之前的沈觀,像烈火,要焚盡一切,火舌舔舐過每個角落,是敲骨吸髓般，要將每一份滋味都炙烤咂摸出來。

    現(xiàn)在的他，像漩渦,冰涼的流水緊緊纏縛，充滿掌控感。

    看著慢條斯理,品嘗起來也細(xì)嚼慢咽，實則銀發(fā)如同絲網(wǎng)，令網(wǎng)中的獵物，無處可逃。

    或慢或快，都要就著獵物的反應(yīng)下咽。

    只有滴落的冰冷汗珠、偶爾泄露的力道還有他不平穩(wěn)的呼吸與緊緊盯著李韭的視線，才能令人窺見少許他的不平靜。

    又是半夜過去，響動還是未歇。

    直到晨光升起，李韭哭唧唧喊餓，一切才漸漸平靜下來。

    沈觀抱著李韭洗過澡，將他放到了自己臥室干凈柔軟的床鋪上，給他蓋好被子后說道：“我去叫些吃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