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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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棠把手里的打包袋丟過去:“牛rou漢堡,沒讓放番茄醬?!?/br> 年輕人謹(jǐn)慎地檢查了一下,才把袋子收起來:“謝謝,這次需要我?guī)湍阕鍪裁??”他的目光落在韓棠臉上,似乎怔了怔:“你臉色不好,跟你哥吵架了?” 韓棠嘴唇抿的很緊,打心眼里不想讓人知道他被他哥吃干抹凈后,他哥提上褲子不認(rèn)人的事。但完全不說也是不行的,對面坐著的這個,自己唯一的傾訴對象,也是目前少有會全心全意幫他的人——畢竟他跟自己一樣,是唯二從那個研究所逃出來的,實驗品。 真名他自己都記不清了,直到現(xiàn)在韓棠還是稱呼他當(dāng)初的代號,m。 據(jù)m說,研究所被銷毀那晚,他不確定要把剩余“實驗品”轉(zhuǎn)移走的那波人的意圖,于是趁亂偷跑了。 物質(zhì)匱乏和自理能力的缺失,令他之后的日子過得極其狼狽,韓棠是在路邊撿到他的——藥物所致的白化病、極其虛弱的身體狀態(tài),還有臟得看不出樣子的臉。 如果不是他準(zhǔn)確無誤地叫出自己在實驗室的代號,韓棠壓根就沒認(rèn)出來。 他不想讓陸衍知道自己以前的經(jīng)歷,沒把人帶回家,而是悄悄送到一家地下診所,等m身上的傷還有嚴(yán)重的營養(yǎng)不良癥狀好的差不多了,就直接把人藏到了這里。 跟韓棠不一樣,m之所以在研究所活了這么久,是被發(fā)現(xiàn)他在智力方面優(yōu)于常人,因而被研究員們高看一眼,從那群少一個不少的小實驗品堆里提出來,轉(zhuǎn)而帶他搞起計算機(jī)領(lǐng)域方面的研究。 韓棠把他藏起來,其實也是有這方面的考量。雖然陸衍那邊有的是行業(yè)精英,但難保他沒有一些想做又不方便讓他知道的事。 想方設(shè)法構(gòu)建可控選項,是他從陸衍身上學(xué)來的。 “沒有,我們好得很。”最后幾個字,他是咬著牙說出來的;“閑話不多說,幫我找個人?!?/br> 他把一張揉皺了又鋪平的畫像丟到m面前。 m認(rèn)真看了一會兒,很謹(jǐn)慎地問:“需要我給你拿面鏡子么?” 韓棠知道他沒有開玩笑,雖然畫像上的人只有十三四歲,但五官輪廓,肌rou走向,甚至笑起來時,睫毛垂下的弧度,都跟現(xiàn)在的他相差無幾。 韓棠說:“不是我,是我哥前任,我們長得比較像而已?!?/br> 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一點,畢竟如果沒有這個人,自己或許連站在陸衍身邊的資格都沒有。從某種意義上說,他也算自己的救命恩人,否則以陸衍的性格地位,如果沒有特殊原因,是絕對不會在小公園里撿流浪小孩回家的。 可想歸想,話一出口,還是透著nongnong的酸楚感。 地下室一片寂靜。m看看畫像,又看看他,足足一兩分鐘沒有說話。 跟陸衍的往事,還有那點小心思,韓棠通通沒瞞過m。他估摸著m正試圖從這段錯綜復(fù)雜的關(guān)系里理清頭緒,剛要說別管這些了,趕緊先幫我找人。 誰料m只是皺皺眉:“不會吧,我的調(diào)查資料里顯示,陸衍的過往情史為零?!毕袷桥马n棠不信,又把陸衍的檔案調(diào)了一頁出來。 所有重要人物的資料,都是m親手整理歸檔的,整個青春期都呆在機(jī)房,跟一群搞起研究沒有下限的變態(tài)打交道的體驗,讓他對感情方面的事不太敏感。以至于收集情報時,任何符合書本定義里,接近愛慕或是曖昧的行徑,都會被他毫不猶豫的羅列進(jìn)情感史一列。 沒有人在這方面是白紙一張,只有陸衍不一樣。 在他比常人幾輩子都豐富的二十九年人生里,沒有過戀人,沒有過曖昧對象,甚至連可以跟同情憐惜之類情緒掛鉤的人都沒有。 他就像臺精密的儀器,不偏不倚到了無情的程度,似乎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或事,能影響到他既定的軌道。 m說:“剛開始我覺得他是出于特殊目的才收養(yǎng)你,畢竟長成你這個樣子,就算不拿來做實驗,有利可圖的地方也不少,但調(diào)查結(jié)果你也看到了……”m點擊鼠標(biāo)翻過一頁,這一夜密密麻麻全是韓棠的影子:“你出現(xiàn)后,就成了他唯一的例外?!?/br> 這些被監(jiān)控記錄下來的畫面里,有晚宴桌下陸衍跟他十指交扣的,有在馬場時韓棠差點掉下來,陸衍急忙抱住他的,還有韓棠偶爾去他公司,他大步流星迎過來的。 所有微笑、欣喜、生氣、躊躇的情緒都能在他臉上找到——只要附近有韓棠的存在。 m說:“光看他之前的經(jīng)歷,我以為他是天生情感缺失人群,可看看這些,我又覺得他是故意切斷對外界的情感付出,只為等著你出現(xiàn)一樣。”他晃了晃手里的畫:“這個真的不是你么?” ——等我出現(xiàn)? 這句話一落進(jìn)耳朵里,韓棠就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干脆說就連他把我撿回家,都是一早算準(zhǔn),然后等在那個小公園里的好了。” 他轉(zhuǎn)頭坐到沙發(fā)上,因為動作太大,不小心扯到傷口,他臉色變了幾下,半響才緩過勁靠在沙發(fā)上。痛感讓他又一次想到昨晚的事,還有陸衍那句“求你別再離開”的話。 以他對陸衍的在乎,就算被趕他都不會走,怎么可能會讓陸衍有機(jī)會說出這句話? m認(rèn)真思考了一下,居然點點頭:“也不是沒可能,不然他下著大雨跑到那種地方做什么?” 韓棠被堵的一怔,他的確沒問過他哥,為什么會去那個離家和公司都很遠(yuǎn),也不太能談公事的小公園,那么惡劣的天氣,就算說去散心也很荒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