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師燁:“……” 區(qū)別對待別太明顯了兄弟。 他摸了下鼻子,認命地繼續(xù)扎營。 三人三頂帳,師燁手腳麻利,很快就扎好了。 正好方司宥也把山雞和野兔的皮毛處理干凈了,沈聿安給篝火添了點柴,蹲在邊上用扇子扇著火。 沒過多久,烤雞的香味就飄滿了整個營地。 席玉后知后覺地感到有幾分饑餓,立刻盤腿規(guī)矩地坐好,等著師兄把烤雞和烤兔裝盤。 方司宥在忙活中抽空看了他一眼,覺得自家?guī)煹苓@樣看起來格外乖巧可愛,再次垂首時唇角便噙了抹笑意。 天色越來越暗,林子里傳出幾聲寂寥的鳥鳴,驚落幾片綠的發(fā)黑的樹葉。 吃過晚飯,席玉繞著營地轉了幾圈當做消食,之后便躺在毯子上,望著深藍夜幕中的幾顆星子出神。 旁邊是師燁和沈聿安,他倆湊在一塊,一個癲一個傻,倒也還算合得來,有說有笑的。 直到天色徹底黑下來,大家打算回帳篷睡覺的時候,席玉才主動說他要在外面守夜。 眾人沒有異議。 夜沉如水,風吹樹動。 席玉抱著伏誅坐在篝火邊上,腦子里轉悠著各色背過的經文和咒法,全當打發(fā)時間了。 他享受這樣安靜的時刻,當然,如果師燁那蠢貨能不打呼嚕就更好了。 席玉踢了腳篝火,心里有些納悶—— 這小子打呼怎么打的震天響? 他實在受不了了,起身走到師燁帳內,一伏誅將人給敲暈。 總算沒聲兒了。 席玉放下心來,重新回到篝火處。 前半夜一直沒有任何異常,但到了后半夜,不遠處草叢里就傳來“窸窣”的聲響。 最開始,席玉以為是兔子之類的小動物就沒管,結果過去一刻鐘了,草叢里的聲響還是沒有停息。 他察覺到不對勁,起身放緩腳步朝草叢走去。 伏誅撥開茂盛的草葉,慘白的月光落入其中,竟然照出一只瘦骨嶙峋的野狼! 席玉皺了下眉。 這野狼瘦的皮包骨頭,毛發(fā)骯臟凌亂,嘴角淌著涎水,眼珠向上翻白,正橫躺在草叢中,不住發(fā)著抖—— 像是中了毒。 第89章 我拒絕 可是圍獵場里怎么會投放讓獵物中毒的藥物。 明顯不對勁。 “……” 席玉蹲下身,從芥子囊中抽出皮革手套,戴上后這才摸向野狼的身體。 野狼的心跳激烈的不像話,簡直是要從胸腔跳出來的程度。 這不正常。 他皺了下眉,轉而又去觀察野狼的牙齒。 很臟,席玉的心情算不上愉悅,手上的動作卻很麻利。 野狼的口腔不斷向外溢出涎液,甚至有些已經變成泡沫狀態(tài),惡臭難聞。 席玉平靜地注視著野狼混沌的眼睛。 這頭莫名出現在此的野狼還活著,喉嚨里發(fā)出嘶啞的嗚咽聲音,那雙翻白的眼緊盯著席玉。 不知是不是錯覺,有那么個瞬間,席玉覺得它眼底閃過了一抹悲憫,和絕望。 這頭野狼活不了多久了。 席玉冷漠地想。 果不其然,一刻鐘過去,野狼的心跳逐漸歸于平靜,到最后僵直了身子,死不瞑目。 這突如其來的異狀讓席玉不得不上心。 他用清潔咒將野狼全身都清洗了一遍,之后再丟進馬背上的籃筐,同之前打到的獵物放到一起。 等再過一陣,師燁打著哈欠出來守下半夜的時候,席玉就把這件事情和他說了。 師燁懵了瞬:“還有這種事?” 他摸了摸隱隱作痛的后腦勺,說:“等沈聿安醒來再讓他看看吧,藥宗少宗主,他應該能看出些什么?!?/br> “對了,不知道為啥我的后腦勺好痛,你幫我看看是不是長包了?!?/br> “……”席玉面不改色地幫忙看了眼,平靜道,“沒有。” “是嗎?”師燁嘟囔了句,大度地選擇不再追究,“好吧那算了,你先去休息?!?/br> “嗯。”席玉回了自己的帳篷。 一晚上很快過去,等到天色熹微,大家都起床了的時候,師燁已經非常勤快地生好了柴火,還偷了方司宥籃筐里的一頭鹿出來烤著吃。 幼稚的行為,方司宥懶得說他。 席玉去河邊打了點水洗漱,回來的時候就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和其他人說了。 沈聿安聽的一愣一愣的,自告奮勇: “那、那給我看看吧。” 正有此意。 那頭死去的野狼又被放了出來。 沈聿安蹲在它身邊,表情嚴肅,從里到外檢查了許多遍,靈力灌入又涌出。 最后,他為難地站起身,搖頭道: “它體內沒有草藥和丹藥的殘留,應該不是中毒。” 那就奇了怪了。 不是中毒,那它怎么會抽成這樣? 莫非是什么疫病…… 現在在圍獵場里,要查什么都不方便,席玉只得暫且將此事擱置,帶著其他人繼續(xù)圍獵。 獵場里的日光毒辣,經過一夜角逐,弟子們更加亢奮,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足以讓他們側目。 途中席玉看到了不少因為獵物被搶而頹唐倒在樹底下的弟子。 席玉沒多少感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