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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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釋一下?” 昏暗的室內(nèi)再次被點亮,虞辰司熄滅用來點蠟燭的火折子,老老實實坐回義兄和義父旁邊。燭光搖曳,暖光映出桌前排排坐的叁人的臉,一向沉穩(wěn)的秦王竟也少見地露出些許心虛的神色。 屏退了聽見里屋動靜要進來的兩個丫鬟,林知意攏了攏身上虞凌霄給她披著的大氅,在叁人對面也坐了下來,審視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 她今夜因為看話本子入迷,比平時就寢晚上許多,快要睡著時聽見木窗吱呀的聲響,一翻身,就和站在她床頭正準備偷摸爬上床的虞辰司四目相對。 短暫的愣怔后,一個枕頭劈頭蓋腦地砸過去,被他眼疾手快接住,又給放了回來。 林知意本來想罵他,但是今晚她不知為何頭腦靈動得很,忍住了沒有聲張,也沒有點燈,而是以不照做就一個月不理他為由,勒令他摸黑坐到桌子邊,就這么等著。 沒一會,窗子邊果然又傳來聲響。 翻窗進來的虞凌霄和桌邊坐著的次子目光相接。 林知意在黑暗中翻了個白眼。 把身上大氅解下來給她披上防止著涼之后,桌邊罰坐的人又多了一個,叁人在黑暗中靜默無聲。 令人尷尬的安靜中虞凌霄動了動,剛想說什么,被一聲嬌喝“不準說話”打斷,又乖乖閉了嘴。 又過了一會,窗邊再次有了動靜。 許是屋里人數(shù)太多,又沒有再刻意收斂氣息,來人開窗的動作有些遲疑,然而最終還是輕輕把窗子拉起來。 虞堇年一手撐在窗沿上,一手抬著窗子,看著屋里坐相規(guī)矩的義父和義弟,挑起眉頭,隨后不緊不慢地翻進屋,竟是自覺地去罰坐了。 于是林知意這才哼了一聲,板著臉抬抬下巴,離她最近的虞辰司馬上起身去點蠟燭。 “做什么來翻我窗子?都說了這段時間不準靠近我。要不是我今夜睡得遲,怕是這張床都要擠不下了!”上次接連被他們弄得狠,雖然事后他們同她解釋了叁人并非親生父子,可她一時間也確實難以毫無芥蒂地全盤接受,干脆勒令他們這半個月都不準再碰她,還把虞堇年趕去睡書房,眼不見心不煩。 說不定前幾天她睡得早的時候,他們都已經(jīng)翻了好幾個來回!這段時間下來要罵的事情太多,她想一下是一下,一會罵他們父子叁個沒一個好東西,合伙作弄她,一會罵虞辰司狗東西愛聽墻角,虞堇年不僅不阻止,竟然還與他沆瀣一氣,一會又罵虞凌霄不僅趁人之危,還什么事情都往外說,損她清譽……她越想越氣,忍不住一拍桌子。 手感不對,沒拍到y(tǒng)ingying的木頭,她愣了一下,低頭看去,叁只手從她掌心下方收回去,秦王父子對視一眼,默默地都收回手。 “你們……”她本來還想再接著罵,一下卡了殼,眨巴眨巴眼睛,而后干脆消了音蹙著眉來來回回地打量起對面的叁人。 “你們有事情瞞著我?!笔强隙ǖ恼Z氣。 回想起自他們歸來后的一舉一動,林知意愈發(fā)覺得這中間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解釋一下?”她坐直身體,隨后眼珠子滴溜溜轉(zhuǎn)了兩下,不等叁人出聲,又生怕他們不肯說似的連忙威脅道:“不許騙我,不然……不然……”她又卡住,仔細想來好像其實并沒有什么東西能威脅到他們,倒把她自己急得沁出一層薄汗來。 “……” 虞凌霄沉吟了一會,慢慢開口:“倘若有一事……若想知道便需要經(jīng)歷難以忍受的苦痛,阿月還想知道嗎?” “有、有多苦、多痛???”他不比那兄弟倆,秦王的身份加上周身的氣質(zhì),即使干出了爬她的床這種混賬事情,說出來的話依然叫林知意下意識地信服,跟著緊張起來。 “剝皮抽筋,神魂俱滅。” 短短八個字如有千斤,聽得她心驚rou跳,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這件事,很重要嗎?” “重要,但并非那么重要。已經(jīng)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庇萘柘鰮u搖頭。 “那、那如果不知道這件事情,會有什么后果嗎?我……” 她怕疼,一直以來都是。從前即使在平陽侯府,有娘親寵著的時候她也是很嬌氣的,后來娘親仙逝,呂氏掌家,父親又無視她,沒有人再理會她的嬌氣,擁有撒嬌權(quán)利的人變成了林蘭芷。雪淞和霧瀾是娘親生前留給她的丫鬟,是她最后可以依靠的人,但為了防止呂氏用權(quán)把她們送走,連這最后的依靠也不給她留下,她逐漸學(xué)會了把所有的感情埋在心里,盡力降低自己在府里的存在感,只有與兩個丫鬟獨處時才會表露一二真心。 如今來了秦王府,或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中放下了戒備,內(nèi)心的少女心思重新綻開,像是奶貓翻過身子,對著面前的叁人露出柔軟的肚皮,遇到這種一時間拿不準的事情,會再次下意識地露出求助的目光。 虞凌霄也想到了這一點,她嫁來北地前他們早已將她身世查得一清二楚,當(dāng)時只是沒什么波瀾地在心里感慨一聲平陽侯的涼薄,如今經(jīng)過這么久的相處,又擁有了前世的記憶,已是狠狠地記了林德正一筆,看到小姑娘這副樣子,心情更是酸澀交織,再開口時聲音又柔和幾分:“沒有。阿月不想知道,便不用知道。阿月只要過得開開心心的,其他一切交給我們,好不好?”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 “那我……不聽了?” 看見對方肯定地頷首,林知意松了一口氣。拍拍胸口,她站起身:“好了,你們快走吧,我要睡了。這次放你們一馬,再有下次……” “阿月好生心狠,他們就罷了,怎么連我也要趕?!庇葺滥晷Σ[瞇地坐在座位上,沒動,大有一副今夜就要宿在這里的意思。 這廝……林知意決定不和他理論,她好像知道了叁人中誰說話最有份量,轉(zhuǎn)頭看向虞凌霄,揚起下巴,后者心領(lǐng)神會。 “走。”他睨了一眼虞堇年,干脆利落地吐出一個字。 察覺到小姑娘在他身后狐假虎威地扮鬼臉,虞凌霄抿了抿唇,終究是沒忍住,很輕地笑了一聲。 義父發(fā)話的確是要聽上一聽的,虞堇年的聲音里帶上幾許幽怨,欲說還休地垂眸:“唉,是為夫沒本事求得夫人垂憐了……” “你快走罷!”林知意轉(zhuǎn)身不看,大聲打斷他的話。這廝果真是知道該怎么拿捏她,頂著那副皮囊作出楚楚可憐的樣子。不能再看了,不然難免要被美色所惑。 可惜。變聰明了。 見色誘不成,虞堇年只能一邊在心里默默感慨,一邊手上發(fā)力,推著也磨磨蹭蹭不想離開的虞辰司出了門。 屋里,林知意與站著沒動的虞凌霄面面相覷。半晌她皺眉:“你怎么還不走?” “哄你睡覺?!?/br> “不需要,我……誒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