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嘎?!?/br> 阮榛笑完了,托著自己的腮:“你的主人是宋書靈嗎?” “嘎嘎嘎!” 小鳥一仰脖,快樂地展開翅膀,差點給那碟子小米打翻。 明白了。 阮榛重新坐回沙發(fā)上,怪不得他對這只鳥沒有任何印象,就是因為它不屬于那本書主線的內(nèi)容,并不會在宋家七個少爺身邊出現(xiàn),那么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來自于另外的地方。 剩下的,他也完全想不起來。 而此時,小鳥突然發(fā)現(xiàn)對面的一盤水果,已經(jīng)飛了過去,兩眼放光,展翅高歌。 精準地選了一顆熟透的蘋果,猛地扎進去,大快朵頤。 阮榛不知道這種鳥類能吃哪些食物,但看對方興奮的模樣,就沒有制止。 這顆蘋果有點熟過勁兒了,散發(fā)著淡淡的發(fā)酵味兒,阮榛不忍心浪費食物,就給拿了進來,并且,他也挺喜歡這種淡淡的酒香。 怎么還在吃。 孩子這是被限制零食了嗎…… 為什么吃得這么兇猛啊? 過了會兒,小鳥終于吃得心滿意足,乖巧地落在沙發(fā)背上,開始梳理自己的羽毛。 阮榛這才躺下,用毯子給自己蓋好,打了個呵欠:“晚安啦。” 第二天一早,他是被傭人們的議論聲吵醒的。 宋家規(guī)矩多,其中一條就是晚上休息的時候,傭人們不能出現(xiàn)在別墅主屋內(nèi),而是在院子里開辟的聯(lián)排小屋里睡覺。 這會兒天色熹微,可能因為琴房偏僻,打掃時的聲音就格外清晰。 “昨晚是不是有動靜?” “我也聽見了,兩三點那會兒吧……吵得我差點沒睡好覺。” “以后這樣的動靜,估計要更多呢!” 嬉笑中是曖昧的語氣,阮榛懶懶地伸了個腰,站起來往外走,而那只雪白的小鳥還沒醒,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被他放進了自己的兜里。 他打開了門。 外面圍著擦拭欄桿的人,立馬噤聲。 “阿姨好,” 阮榛頷首打招呼:“早安?!?/br> 幾位都愣住了,不可思議地看著從琴房里走出的阮榛。 昨晚明明聽到了三樓的動靜,還以為是哪位少爺沒忍住,現(xiàn)在就試圖染指小媽……如果阮榛一整夜睡在這里的話,叫出聲的是誰? 大家眼神飄忽,沒敢繼續(xù)往下想。 只有站在廚房門口的,昨天偷偷塞給他竊聽器的阿姨,眼睛明顯地亮了起來,視線落在了阮榛頭發(fā)上。 很不明顯的,一根小小的白色絨毛。 又立馬移開。 “先……” 一位傭人剛開口,立馬又改了稱呼:“小夫人,早安!” 阮榛笑了笑,沒糾正,轉(zhuǎn)身離開。 他平靜地走上三樓,洗漱,換衣服,以及拿起昨晚那個,故意丟在屋內(nèi)的竊聽器。 不知道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宋書靈有沒有聽到。 兄弟倆發(fā)生這樣的事,多么感人至深的親情!沒有觀眾的話,太可惜。 他總感覺,宋書靈身上,也是有點變態(tài)的。 不然,誰家好人會給屋里安裝竊聽器,還特意找人給自己送來呀。 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他們內(nèi)部消化處理,再合適不過。 阮榛洗完臉,慢條斯理地咬住發(fā)圈,下巴上的水珠將落未落—— 浴室門被推開了。 傳來男人冰冷的聲音。 “球球在哪兒?” 阮榛不動聲色地扎好頭發(fā),抬起頭,看向鏡子中的自己。 以及角落處的宋書靈。 帶著金絲眼鏡,穿著得體,一副優(yōu)雅的體面模樣,卻散發(fā)著隱隱的壓迫感。 很好,是他想要合作的大佬。 但是……大佬會給自己的寵物起名叫球球嗎? “你說的是誰,” 阮榛轉(zhuǎn)過身,后腰硌在洗臉池的邊緣:“那只鳥,還是……” “鸚鵡,白鳳頭鸚鵡?!?/br> 宋書靈眉頭輕輕皺著,表情有些不耐:“我的鳥為什么在你這里?” 這話說的。 阮榛突然有些想笑。 一方面是因為,之前宋書靈這三個字,代表的就是刻薄寡恩,冷漠無情的形象,所以從他嘴里出現(xiàn)這樣的話,就感覺有了點說不出的味道。 原來他不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冰塊。 也會像自己和黃狗一樣,擁有這樣的朋友,無論是小貓,小狗,小鳥,甚至可能是一株植物,都是生命中的陪伴。 而另一方面則是…… “你抓了我的鳥?” 宋書靈站在門口,沒鎖門,沒朝阮榛走過來,隔著點不遠不近的距離,聲線微啞地繼續(xù):“它現(xiàn)在在哪兒?” “三爺,我覺得這話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阮雀沉默了下,委婉道:“或許,我們可以不稱呼它為鳥,還是叫名字就好,什么來著?” “球球?!?/br> “哦,” 阮榛恍然大悟地點頭:“我明白了,你發(fā)現(xiàn)球球不見了,然后通過什么監(jiān)控或者線人,知道了它在我這里,所以坐不住,大早上跑過來交贖金……啊不,我不是那個意思?!?/br> 他笑了起來。 似乎為自己講了一個拙劣的笑話,卻并沒有得到對方的回應(yīng),而不好意思地揚起嘴角。 宋書靈緊緊抿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