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安陽候
一名體型壯碩的大漢,左右各摟著一名相貌出色的女人。他們正欲下樓,卻被陳誠幾人堵住了樓道。 而他身邊有美人相伴,急于表現(xiàn),便對著陳誠幾人怒吼道。 聒噪的聲音傳來,陳元倒沒什么反應(yīng),可慕容治卻不容許別人對他老師無禮。 “放肆,安陽候在此,豈容爾等大呼小叫?”慕容治怒喝道,同時,他那大斗師的氣勢放出,直直壓向那名壯碩大漢。 那壯碩大漢,只有八星斗者的修為,在這小鎮(zhèn)上,尚可作威作福,可被慕容治這么一個大斗師針對,當(dāng)即就將他的身體壓趴在地上。 壯碩大漢趴在地上,驚恐萬分。他害怕的不僅僅是慕容治那大斗師的修為,更是慕容治口中說出的話。 安陽候! 這可是貨真價實(shí)的斗皇強(qiáng)者,權(quán)勢滔天,出云帝國最強(qiáng)者之一。 安陽候想要取一人性命,實(shí)在太輕松了。 “侯爺饒命,是小人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侯爺?!眽汛T大漢被慕容治的氣勢壓迫,趴在地上無法動彈,可他的口中卻是不住的求饒。 而先前被壯碩大漢摟著的那兩名美貌女子,聽到慕容治的話后,雙腿一軟。也是急忙跪下,臉色蒼白的求著饒。同時,兩女的心中也在誹謗著那名壯碩大漢。 她們只不過想賺點(diǎn)錢而已,誰知道今天顧客這么不開眼,得罪誰不好,偏偏跑去得罪安陽候。 安陽候何許人也、是他們這種平民惹得起的嗎? 她們認(rèn)為自己也是夠倒霉了,錢沒賺到,惹得一身sao。她們心中祈禱著,安陽候可別順手將她們也給處置了。 “此地不是談話的地方,你在這里有定房間的吧,去你房間吧?!标愒蓻]心情去理會幾個螻蟻,平和的對著陳誠說道。 “好,侯爺請。”陳誠也想要說明自己并非是安陽候的兒子,便帶著陳元向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你,還是叫我侯爺嗎?”陳元似乎是在對著陳誠說,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陳誠聽到陳元的聲音,沒有解釋,微微笑了笑,便在前方帶路。 陳元,慕容治,赤練,黃藥師,以及兩名斗王,都是緊隨其后。 這些人,同樣想要知道陳誠到底是不是陳元的兒子,這件事情,實(shí)在太過匪夷所思了。 當(dāng)幾人路過壯碩大漢身邊的時候,壯碩大漢的臉龐都是緊緊貼在地板上的,不敢顯示出丁點(diǎn)無禮。 直到,幾人完全從壯碩大漢身邊走過,進(jìn)入一間房間,自始至終都不曾理會他,他的身體才突然一軟,死尸般的躺在地上,動也不敢動。而其下體處,已經(jīng)濕漉漉一片。 鬼門關(guān)走了一回,這種生死不在掌握的感覺,實(shí)在太難受。 等到陳誠幾人消失,整個酒樓大廳的氣氛突然回升。 “安陽候,竟然是安陽候。天吶,剛才安陽候就坐在那個位置,還好我沒有什么出格的舉動,不然,我就完了?!庇腥私俸笥嗌愕恼f道。 “太可怕了,安陽候可是三星斗皇的毒師,一身毒術(shù)出神入化。曾經(jīng)施展毒術(shù)籠罩了一個城。短短十天內(nèi),一個城的人都被毒死了,無一生還?!庇腥梭@恐的說道。 “聽說陳家早有反心,有推翻出云帝國,重建新的帝國之意?!庇腥苏f出了一些小道消息。 “你那是多老的消息了,陳家有反心又不是什么秘密。連出云帝國皇室都知道了??赡怯秩绾危筷惣乙婚T雙斗皇,陳老爺子更是九星斗皇的絕世強(qiáng)者。就算出云帝國皇室知道陳家有反心,又有何用,不還是只能妥協(xié)?,F(xiàn)如今,炎陵郡雖然還是名為帝國管轄,實(shí)則是陳家的私人領(lǐng)土,帝國根本管不到這里來,儼然一個國中之國?!庇腥诵÷暤恼f道。 “不過啊,這安陽候也是有著缺陷了。毒師這個職業(yè),修煉毒術(shù),先傷自身,再傷敵人。安陽候體內(nèi)聚集了大量毒素,雖然讓他的的實(shí)力比普通斗皇要強(qiáng)上幾分??梢舱?yàn)槿绱?,對他的身體有著一些傷害。他已經(jīng)沒有再生育的能力了?!币蝗苏f道。 “你胡說啊,不是聽說安陽候有一個兒子的嗎?”一人質(zhì)疑道。 “嗨,那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十多年前,安陽候體內(nèi)毒素還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深,自然是可以生兒育女的。可十多年前,他那獨(dú)子失蹤,現(xiàn)在,他哪還有后代???”一人解釋道。 “原來這樣?!?/br> “嗨,小聲點(diǎn),都小聲點(diǎn),如此議論安陽候,你們不要命啦?!币蝗司璧奶嵝训馈?/br> ... 陳誠房間中。 陳元略微觀察了一下這個房間,房間算不得高檔,只是尋常的居住之所。雖然桌椅床鋪皆是配備齊全,可以陳元侯爺?shù)难酃鈦砜矗@種環(huán)境依然差了些。 比不得安陽候府高門大院,甚至還不如慕容治為他在這個鎮(zhèn)子準(zhǔn)備的精美獨(dú)院。 “誠兒,這些年你受苦了,是為父愧對于你啊?!标愒欀碱^,自責(zé)的說道。 “侯爺,你真的認(rèn)錯人了。”陳誠說道。 “胡說,你就是我的兒子,我自己的兒子怎么會認(rèn)錯?”陳元語氣有些激動。 “你記不記得,在你很小的時候,有一次,你哭著鬧著要鳳尾靈貂的魔核,為父便派遣大軍圍山十日,方才獵殺一頭三階的鳳尾靈貂?!?/br> “還有一次,你...” 陳元回憶著,口中說出一些記憶深刻的事情,希望能夠喚起陳誠的回憶。 這些事情,或許都是真實(shí)發(fā)生過的,可對象卻是陳元那個不知到底存不存在的兒子,與陳誠卻沒有丁點(diǎn)關(guān)系。 陳誠聽著陳元的話,此時的陳元并沒有斗皇高高在上的那種氣勢。他就坐在陳誠的面前,回憶著從前,一句一句的說著,就如同一個久未見過孩子的慈祥父親。 陳誠沒有打擾他,就聽著陳元一句一句,發(fā)自肺腑的訴說。 “誠兒,這些事情,你還有印象嗎?”陳元說完后,詢問著陳誠,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渴望,多么希望陳誠能夠給出“有印象”這么一個答案。 十一年前,陳誠獨(dú)子失蹤,而陳元因?yàn)槎舅厝塍w太深,喪失了再生育的能力。這多年來,他便在沒有聽到有人能夠喊他一聲“父親”。 陳誠沒有回答,他就平靜的坐在陳元的對面。 陳元見到陳誠這般平淡的模樣,他的心突然感到無比的疼痛,面龐之上,有著幾分失落。過了一會兒,陳元開口說道:“誠兒,這些年,是為父愧對你了,讓你受了委屈。你不認(rèn)為父沒關(guān)系,但你要記住,你就是我陳元的兒子,炎陵陳家唯一的繼承人。” 陳元的內(nèi)心認(rèn)為,陳誠是因?yàn)檫@么多年一個人在外面吃了苦頭而怨恨他這么一個父親。是以,才不不與他相認(rèn)。 “誠兒,你左肩之上,有著一道三寸長的傷疤,這是你以前頑皮,被石頭劃傷的,這就是你是我兒子的證明?!标愒蝗婚_口說道。 陳誠聞言,心中猛然一驚,平靜的臉龐之上,突然露出一道詫異的神情。 而就是這么一剎那的神情變化,卻被陳元捕捉到。 陳元并沒有讓陳誠脫下衣服去檢測那道傷疤,他通過名字和相貌,就已經(jīng)可以百分百認(rèn)定,陳誠就是他的獨(dú)子。之所以將這條消息說出來,只是為了讓陳誠無法逃避。 陳誠的左肩上,的確有著一道傷疤,但卻不是陳元所說的小時候頑皮,被石頭劃傷的。他肩上的這道傷疤,還是陳誠在地球的時候,小學(xué)期間學(xué)校組織的戶外活動時不慎受傷。 只是此時,竟然會與陳元口中的證明相符合。 “誠兒,不要在逃避了,你若重回陳家,這天下江山,萬千美人,任你挑選。”陳元嘴唇有著淡淡的笑容,以重利誘之。 陳誠遲疑著,并沒有給出回復(fù),而是聯(lián)系著系統(tǒng)。 “系統(tǒng),幫我查看我與陳元的關(guān)系?!标愓\同時聯(lián)系著復(fù)制系統(tǒng)與召喚系統(tǒng)。 復(fù)制系統(tǒng):“正在查詢....” 復(fù)制系統(tǒng):“查詢成功!” 復(fù)制系統(tǒng):“宿主與陳元的關(guān)系為父子?!?/br> 與此同時,召喚系統(tǒng)也給出了它的答案。 召喚系統(tǒng):“宿主到達(dá)異世界,需要一個合法身份,是以,本系統(tǒng)給宿主植入了陳家家主獨(dú)子的身份?!?/br> 兩個系統(tǒng)給出的答案,讓陳誠心頭一沉。 陳誠停止了與系統(tǒng)交流,目視著陳元,四目相對,陳元的眼神中,有著十足的自信。 時間凝固了,陳誠沒有給出答案,就這樣目視著陳元。似乎是一場無形的爭鋒。 而在大廳中的慕容治以及那兩名斗王,同樣十分緊張的看著陳誠陳元。 陳誠的決斷實(shí)在太重要了,甚至足以影響整個出云帝國。 一旦陳誠認(rèn)下陳元,那么陳元有了子嗣,他的野心必定回歸。而出云帝國必將陷入一場腥風(fēng)血雨。 慕容治緊張的看著陳誠。 一旦陳誠的身份確定,他這么一個安陽候唯一親傳弟子的身份必將受到?jīng)_擊。他在安陽候心中的地位,也將降到最低。 其實(shí),慕容治的心中還是很復(fù)雜的。害怕卻又期待陳誠認(rèn)下陳元這個父親。 陳誠認(rèn)下了陳元為父,對于慕容治也還是有那么一丁點(diǎn)好處的。因?yàn)?,陳元的野心回歸,以后陳元的身份就會更高,而不再僅僅只是這么一個安陽候。那么,慕容治的身份自然也會水漲船高。 即便,那個時候慕容治依然只能位于陳誠之下,也會比現(xiàn)在的權(quán)勢要更大一些。 而赤練與黃藥師二人,對于陳誠的身份轉(zhuǎn)變到?jīng)]有什么想法。他們只忠于陳誠,無論陳誠的身份是什么,都不會影響他們對于陳誠的忠心。 “我......”良久,陳誠動了動嘴唇,給出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