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石亭前有一處空地,正適合用以施展刀法劍術(shù),趁眾人不備時,云時卿細(xì)聲道:“你隨意比劃比劃就好,莫要把看家本領(lǐng)都交代出來?!?/br> 柳柒應(yīng)道:“嗯?!?/br> “肚子還好嗎?” “無礙?!?/br> 兩人敷衍地寒暄一通,很快便刀劍相向了,柳柒刻意將刀法與招式打亂,云時卿見招拆招,使出的劍術(shù)也與司不優(yōu)所傳授的略有出入。 恍惚間,他不禁回想起幼時在紫薇谷里,兩人也曾像這樣比斗過,心高氣傲的少年為博勝負(fù),便舍棄了師門功夫,用雜亂無章的招式互相攻擊。 初時雖總是打得傷痕累累,待彼此熟識后,便能窺曉對方的心思,久而久之,一人出招另一人則破招,誰也傷不了誰。 誰也無法打贏對方。 走神之際,長刀已然逼近,云時卿下意識揮劍格擋,卻為時晚矣。 只聽錚然一聲響,寶劍被刀刃擊飛,筆直地插進(jìn)三丈之外的草皮上。 “妙!妙!”昭元帝拍手稱贊,“想不到柳相的刀法如此精妙,委實(shí)讓朕開了眼!” 柳柒將長刀交給一旁的禁衛(wèi),旋即回到石亭,對昭元帝道:“陛下謬贊,臣愧不敢當(dāng)?!?/br> 云時卿走將過來,含笑道:“云某甘拜下風(fēng)?!?/br> 趙律白兀自往杯中蓄滿酒,一飲而盡。 戌時五刻,宴席畢,眾人散去。 墨色當(dāng)空,繁星如織,昭元帝吃了幾杯酒后目暈頭眩,正坐在石亭內(nèi)的躺椅中,任由覃涪為他按摩太陽xue。 就在此時,一名禁衛(wèi)急匆匆走來,將手中所持之物呈遞給昭元帝:“陛下,亭外草地里發(fā)現(xiàn)一枚玉佩,不知是何人遺落?!?/br> 昭元帝道:“交給你們上官罷?!?/br> 那皇城司禁衛(wèi)正要將其收入衣襟內(nèi),卻聽昭元帝又道,“什么玉,拿來朕瞧瞧?!?/br> 覃涪立刻從禁衛(wèi)手中取來玉墜,呈至昭元帝眼前:“陛下請過目?!?/br> 昭元帝側(cè)眸瞧去,那玉通體瑩潤,呈絳紫色,墜一枚同色的流蘇,煞是儒雅。 而玉面之上,則雕刻有龍御祥云、鳳嚦九皋的紋樣。 【作者有話說】 我他媽崩潰了啊艸!一宿沒睡,讓我睡個好覺吧!鎖個沒完沒了!?。。。。。。。。。。?/br> 感謝在2024-03-15 03:06:07~2024-03-16 04:30:1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笑笑吖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憶依.、不要靠近美術(shù) 10瓶;69569585 6瓶;64393981 5瓶;zxz926、衾沉、半塊琵琶 2瓶;阿橋橋橋橋橋橋、tyou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91章 將以遺所思 回到相府時正值宵禁, 柳柒吃了一碗甜水后便打算前往浴房沐浴,正欲動身時,窗扉猝不及防地發(fā)出一聲“咯吱”響動, 下一瞬, 一道黑影躍然入內(nèi)。 打從慶州歸來后, 云時卿幾乎夜夜留宿在左相府里, 柳柒攆不走他,便由著他賴在此處。 云時卿手里握著一枝新折的丹桂,香氣襲人, 馥郁如蜜。他將花枝插進(jìn)柳柒的鬢發(fā)里, 笑說道:“柒郎戴花甚美。” 柳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旋即將花枝摘下放在桌上:“我去洗沐?!?/br> “嗯,”云時卿拾起桂花將它插進(jìn)床頭的青釉瓶中, “需要我伺候嗎?” 昨日傍晚兩人在浴房荒唐了許久,柳柒夜里入睡時腿根仍在發(fā)抖, 思及此,忙制止道:“我今日困乏得緊, 隨便洗洗就好,你莫再折騰我了?!?/br> 云時卿道:“你方才在宮中吃了酒,想是提前服藥了,如今蠱毒淤積在體內(nèi), 不將它疏解掉嗎?” “一兩日還是能忍的, 并無大礙?!闭f話間, 柳柒的耳根泛出些許粉意, “你且讓我歇一晚, 就算是牛也快過勞致死了?!?/br> 云時卿聞言失笑:“柒郎次次都躺著得爽利, 偶爾主動坐一回, 怎還委屈上了?” 柳柒深知再說下去必然會吃虧,索性噤聲,轉(zhuǎn)而邁步前往浴房。 他既說了疲乏,云時卿自然沒去叨擾,便獨(dú)自留在寢室。靜坐幾息后,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起身走向拔步床,拉開最外頭的那個屜柜。 五月出征慶州之前,他曾將演過《狐緣》的那對皮影塞進(jìn)這只屜柜里,一并留了封信,叮囑柳柒照顧好自己。如今皮影雖在,但信卻不翼而飛,也不知是不是被柳柒扔掉了。 除皮影之外,屜盒里還有一只雪白的大肚狐貍,以及一對精致小巧的木偶。 云時卿微微怔住,半晌后取出那只身著襕衫的木偶,正待端詳時,寢室的房門忽然被人推開,他立刻放下木偶關(guān)緊屜柜,視線凝向圍屏處,柳柒衣衫不整地走將過來,眉宇間捎掛著幾分愁緒。 “怎么了,為何一副愁苦的模樣?”云時卿朝他靠近,揶揄道,“莫非柒郎要我伺候?” 柳柒沒心思與他打情罵俏,埋頭在屋內(nèi)來回游走,似是在尋找何物。 云時卿跟在他身后,疑惑道:“你在找什么?” 柳柒道:“我的玉不見了?!?/br> 云時卿蹙眉:“什么玉?” 柳柒一邊找尋一邊應(yīng)道:“母親給我的那枚紫玉?!?/br> “原來是娶妻的聘禮啊?!痹茣r卿了然般點(diǎn)點(diǎn)頭,繼而陪他一起尋找,嘴里不忘問道,“你放在何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