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衣袖與裙擺是一層薄薄的紅紗,往下可以看到兩條細(xì)長的腿,一直到膝蓋上方幾寸,腰那里隱隱約約露出一條縫隙,白皙的肌膚若隱若現(xiàn),引人入勝。 都奚徹傻愣愣地看著眼前的人,微微張開了嘴:“真好看。” 斛律風(fēng)則完全相反,不忍直視地移開視線嘟囔道:“夠惡心的。” 但小聲吐槽沒能逃過謝辭的耳朵。 “斛律風(fēng)!老子不去了!” “別別?!滨娠L(fēng)忍著一身的雞皮疙瘩違心地舉起大拇指:“好看,純爺們。” “哼,行不行也就這樣了,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何時出發(fā)?!?/br> “等等,還得再準(zhǔn)備準(zhǔn)備,不能貿(mào)然就去?!?/br> “準(zhǔn)備什么?” 一刻鐘后........ “你扭一扭啊,是讓你跳舞不是讓你比武,你怎么什么都不會?天天去青樓看也該看會點什么吧,總得有個拿的出手的吧。” 謝辭深呼吸壓下怒火,僵硬地扭了兩下腰,斛律風(fēng)瞬間又起一層雞皮疙瘩。 “這能行嗎?有點惡心啊,別進去就被趕出來了,你就沒有什么別的技藝嗎?你不是會舞劍嗎?” “那能一樣嗎?我會彈琵琶、琴、箏?!?/br> “你不早說,現(xiàn)在改為樂師也來不及了。” “我早說?這狗屁計劃你早告訴我了嗎!” 斛律風(fēng)理虧,臉色越來越難看:“跳舞走不通,實在太惡心,算了算了,就這么去吧?!?/br> “斛律風(fēng)..”謝辭氣笑了,“你給我等著?!?/br> 這邊吵著,那邊都奚澈眼睛定在謝辭身上,許久才一副癡漢表情開口道:“謝辭,你真好看,你要是能和我成親就好了。” 此話一出,另外兩人都如晴天打雷把腦子劈成漿糊一般。 尤其是第一次聽到這駭人聽聞想法的斛律風(fēng):“你說謝辭?你想和他成親??他?他??他???” 再次被男人求娶的怒火完全被這情緒層層疊加的三個‘他’字蓋過。 謝辭環(huán)起手臂冷笑看著斛律風(fēng):“我怎么?” “你...沒事?!?/br> 自從兩年前被謝辭揍過后,在斛律風(fēng)眼中,謝辭就是比草原上最魁梧的壯漢還要勇猛的存在。 像一頭棕熊,現(xiàn)在是穿裙子的棕熊,而他的好兄弟在說棕熊好看,想娶棕熊.... “有事你也給我忍著,我告訴你,我現(xiàn)在扮成這樣幫你是‘舍生取義殺身成仁’,等我老死那天你得給在燕西給我立碑寫傳歌頌三年!” 斛律風(fēng)理虧點頭道:“行?!?/br> “哼,現(xiàn)在就出發(fā)!再跟你們兩個蠢貨待下去,我不知少活多少年?!?/br> 第九十七章 重掌燕西 夜已至深,三人各司其職,都奚徹負(fù)責(zé)接應(yīng)謝辭發(fā)送信號,斛律風(fēng)則等待信號,一旦擒住烏祿答便帶兵包圍王帳。 酒宴一開屆時各部將領(lǐng)都會聚集在王帳,但與此同時燕西的兵力也會聚集與此,這是一步險棋亦是博運之招。 生死之爭用的卻是草率、隨時可變的計劃,謝辭并不贊賞,但他喜歡兵行險招,賭才會贏到大的。 “我問你,烏祿答聽不聽得懂漢話?” “聽得懂,燕西歸附凌國后,我們就都學(xué)漢話了?!倍嫁蓮厝砸桓卑V相,“謝辭,你要小心,烏祿答是個老色鬼?!?/br> 謝辭嘖了聲:“閉嘴吧你?!?/br> 都奚徹閉了嘴但臉上的笑還在,眼睛也還留在謝辭身上。 一切安排妥當(dāng),謝辭獨自離開與舞樂隊伍中斛律風(fēng)的人碰到頭,順利潛入其中,都奚徹則留在王帳外遠(yuǎn)處的草叢中。 宴至歡時,酒至酣時,舞樂隊伍便在士兵的帶領(lǐng)下被送入王帳。 王帳內(nèi)酒rou之氣飄散,火烤出的溫暖將身上寒意散去了些。 謝辭低著頭,臉上圍著面紗,看看周圍同樣衣料不多人,心中難免感嘆,燕西比中原冷得多,這天氣只穿這些真是難忍。 幸好帳子內(nèi)熱,不然打起架手都要僵。 歡笑聲入耳,周圍人說的都是他聽不懂的語言,謝辭小心環(huán)顧四周,帳內(nèi)之人呈兩極分化,一半的人喜笑顏開,一半的人面容僵硬似強顏歡笑。 行走之中他的眼睛沒有放過任何一個角落,除了主位上的烏祿答,沒有人攜帶利器。 隊伍停下,謝辭跟著退到兩側(cè),樂聲很快響起,推杯碰盞之聲被掩在其中。 謝辭靠近與他一起的樂師小聲道:“好磨蹭,這要何時才能到我?他們嘰里咕嚕在說什么?” “再等等吧,烏祿答說跳舞沒趣味,要聽凌國皇城里最時興的曲子?!?/br> “什么?他有病吧?”謝辭深感無語,為了聽最時興的曲子讓一排漂亮姑娘在旁邊立著當(dāng)擺設(shè)?抽什么風(fēng)??! 樂聲持續(xù)快一個時辰,奏了好幾首曲子,期間幾個婢女又送了酒菜來,烏祿答和幾個將領(lǐng)一直在笑著說什么,好像壓根兒沒顧這邊。 謝辭一忍再忍,本來穿這身衣服就翻,站得久了更煩。 但最重要的是久無信號,他怕斛律風(fēng)那邊誤以為有變故而自亂陣腳。 他上前奪過其中一名樂師手中的琵琶走到了王帳中央,樂聲隨之戛然止住。 琵琶奏響,烏祿答放下手中酒碗,不遠(yuǎn)處的舞姬同樣盯著他看,眼波輕轉(zhuǎn)顧盼生輝,只是露著一雙眼睛,便已令人移不開視線。 紅紗遮蓋不住白皙的雙腿,正是因較其他舞姬高些的身量,也讓那雙腿更細(xì)長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