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書迷正在閱讀:欲染玫瑰,京圈大佬一次成癮、楚歌、衣冠不南渡、勾欄女兒奮斗記、穿成首輔大人的渣前妻、穿成糊咖和黑紅女主組CP、公主找了個女駙馬、影后今天崩人設(shè)了嗎、穿成殘疾總裁的AI伴侶、揣著反派的崽跑路
剩下的,不是次品,就是被私自貪了。 全京城數(shù)十個官員府邸,其余各部所在的辦公衙門,挑挑揀揀,分來分去,他們大牢這兒能有幾斤木炭都不錯了。 偏生這幾斤木炭還要燒著給江風落取暖。 否則真死了他們也交不了差。 “諾,江大人,今日的飯菜小的給您送來了?!?/br> 江風落掙扎地爬起身,朝馬茂拱手道謝:“謝謝,多有勞煩?!?/br> 馬柱一臉不耐煩地站在牢房外催促馬茂,“還不趕緊滾出來,省得沾染了她的晦氣?!?/br> 江風落聞言便咳嗽幾聲,扶著墻壁,穩(wěn)住自己搖搖晃晃的身體。 馬茂回頭看了幾眼病怏怏的江風落,深吸一口氣搖頭走出牢房。 江風落慢慢地移動身子朝食盒走去,其實吃與不吃對于她來講沒有區(qū)別,因為刑部大牢的飯著實難吃。 餿掉的饅頭,發(fā)霉的大米,從菜市場攤販附近撿回來的爛菜葉子。 并非是馬氏兄弟故意折騰她,自莊公公來后,他們恨不得將江風落當成觀音菩薩供起來。 未入獄前,江風落也在朝堂上待過兩年,對那些陰暗之事稍有了解,越到年關(guān),各級官府貪污得越厲害。 立朝時對官員的俸祿有嚴苛的規(guī)定,時至今日,此項規(guī)定仍舊延續(xù),可官場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打點? 于是自上而下,貪污成風。 “哎呀,你跟將死之人計較什么?” 江風落才打開食盒,用筷子夾起早已涼透的青菜,聽見不遠處的馬氏兄弟拌嘴。 “你也知道她快死了,死人難道不嫌晦氣嗎?” 馬柱癟了癟嘴,對馬茂翻了一個白眼,雙手抱胸徑直走出牢房。 “誒,你去干嘛?” 馬柱沒好氣地回了一句:“去看大門?!?/br> 馬茂四處張望了片刻,朝前大跨幾步,站在江風落面前,手忙腳亂地在身上摸了一會兒,才從荷包中取出一支金釵。 在看見那支發(fā)簪的第一秒,江風落的眼睛瞬間就明亮起來。 是秋辭夢送給她的鈴蘭花流蘇發(fā)簪! 這支發(fā)簪被趙雪茶撿到后,用此物逗了她良久,后來趙雪茶離京,又將發(fā)簪還給了秋辭夢。 馬茂俯視面前縮在一卷單薄的棉被之中的江風落,他拿出這支發(fā)簪后,明明是個將死之人,竟是瞧著比他都有活人氣。 “誰、咳咳咳,誰交給你的?” 江風落一說話就止不住地咳嗽,馬茂急忙將鈴蘭花流蘇發(fā)簪丟在她身邊,與她拉開距離。 仿佛江風落是什么洪水猛獸,恨不得離這尊瘟神遠遠的。 “是一名女子花重金托我?guī)Ыo你?!?/br> 江風落立即追問道:“誰?她可有告知你她的姓名?是不是長得很漂亮,跟天上的仙女似的?” 馬茂撓了撓頭,面上閃過一抹糾結(jié),悶聲答道:“不不不,的確是一名女子,但瞧她的容貌,應(yīng)該有些年數(shù)了?!?/br> 不等江風落再次發(fā)問,馬茂丟下一句“反正我把東西帶過來了,你自己猜”,便急匆匆地離開了牢房。 江風落披著棉被爬了費力地挪動身子,從潮濕的地面上撿起那支鈴蘭花流蘇發(fā)簪,像是撿到了珍寶一樣,緊緊地將發(fā)簪放在心口處。 一臉滿足地倒在涼席上,口中念念有詞。 “秋辭夢,我會撐到你來見我?!?/br> 第74章 辭歸去 馬柱百無聊賴地守在狹窄陰濕的牢房外,從他身后幽森的路進去便是關(guān)押重大罪犯的牢獄。 燈火搖曳,他瞟到馬茂躥出牢房的身影,面露嘲諷,“呦,你莫非不怕過上江風落的病氣?” 馬茂訕笑兩聲,不予理睬。 親兄弟明算賬,何況他和馬茂還是表兄弟,要讓他知曉自己背地里暗自賺錢,鐵定會傷了情分。 馬柱自尋無趣,雙手揣兜里,靠在墻壁上剛準備打瞌睡,忽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馬茂和馬柱同時扭頭對視一眼,心中惶恐不安,擔心又是莊公公奉旨來探視江風落,連忙順路走上前去。 伴隨著腳步聲,一個清瘦的身形漸漸地出現(xiàn)在馬氏兄弟的眼前。 馬柱在看見來者的第一眼,立馬反應(yīng)過來,抓著旁邊的馬茂躬身給他行禮。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阮大人,請阮大人見諒!” “無礙。” 正如本人一樣溫潤如玉的嗓音。 馬柱一手捏緊馬茂的手腕,下意識地將頭垂得更低,尾音顫抖地問道: “今日阮大人來刑部大牢,可是有要事相辦?” 阮凈遠衣袖中掏出一包銀子,丟向馬柱的面前,神色冷漠,“帶我去見江風落?!?/br> 余光撇見地面上的銀子,馬柱頓時一個激靈抓起布袋,笑容滿面地連聲應(yīng)好,鞠躬哈腰地替阮凈遠領(lǐng)路。 身披虎裘,腳踏長靴,束發(fā)玉冠,周身無一不彰顯著矜傲的貴氣。 眉目俊秀,身姿清雅,哪怕處于刑部大牢中,也能令人眼前一亮。 馬柱暗道不愧是南太傅的乘龍快婿,光這樣貌便是一等一的好。 阮凈遠隨著馬柱止步于牢房外,斑駁的燈影吞噬了他,馬柱看不清阮凈遠的神色,只見他擺擺手,馬柱便識趣地轉(zhuǎn)身離開。 牢房內(nèi)撲面襲來的霉臭味兒一股腦地沖進阮凈遠的鼻腔,他犯惡心地干嘔幾次,伸手扇了扇,語氣厭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