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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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天獄聞言倒是一愣,問:“你的父親還活著?” 唐廷點頭,又搖頭,表情有些悲傷,道:“……我亦……不知……只因他這么……說……但我找了足足……三年……并未尋到……” 唐廷的父親,自然是唐門的門主,唐歡。 唐歡沒死,或者對方利用唐歡讓唐廷前來臥底,這一臥就是十年,荊天獄再一次意識到計劃延續(xù)的時間之久、之深,完全超乎他的想象,他又注視唐廷片刻,也知很多事他一樣出于無奈,便道:“那就等你尋到父親再說,你現(xiàn)在尋死,難道不會后悔?” 唐廷微微一滯,先前抓著荊天獄衣角的手指早就放下了,這時抓著地上的青石板,他垂首半晌也不言語,過了一會兒,才喃喃地道:“談不上……后悔……父親毫無……線索……不知從何……找起……但好在教主……沒有死……我真的好慶幸……” 荊天獄忽然覺得唐廷這樣半死不活躺在冷冰冰的地上尤為礙眼,他驀地轉(zhuǎn)身一把將唐廷撈起來,看似粗魯,手勢卻輕,尤其避開了他受傷的胸口,隨即運起輕功,一晃之間,唐廷再次覺得天旋地轉(zhuǎn),然后意識到他已經(jīng)躺在了床上。 “咳咳……”他開口想要說話,卻被一陣激咳打斷,只能單手撐著床沿,便聞荊天獄丟下一句:“好好養(yǎng)傷,婆娑教教主是我,死去的教眾我會替他們報仇,不需要勞煩你,既然你父親還沒死,那就別放棄,繼續(xù)找下去?!?/br> 說著,荊天獄就離開了房間,留下唐廷一個人仍保持半臥的姿勢注視早已空空如也的房門,眼眶忍不住泛紅,最終他盤腿坐了起來,決心照荊天獄說的,好好養(yǎng)傷,然后再一次設(shè)法去找他的父親,在沒找到之前,決不放棄。 荊天獄出了大殿,一時不知該去往何處,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身處在婆娑教之中,這里本就是屬于他的地方,只是如今婆娑教空無一人,竟連同歸屬感也一并消失,荊天獄幾次回來都有過相同的感覺,不禁暗中考慮等這件事結(jié)束后他自己還有婆娑教該何去何從的問題來,原本守著偌大的一個教派覺得理所當然,可現(xiàn)在歷劫重生,荊天獄卻忽然有種力不從心之感,尤其當他了解到原來自己的師父也是計劃中的一環(huán),甚至整個婆娑教都牽扯其中的時候,就難免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如果一開始就是被利用,那么不如讓它徹底毀在自己的手里,免得日后陰謀再起。 月亮悄悄爬上了枝頭,荊天獄在月色下負手靜立良久,聽到身后有一絲動靜傳來的時候,他沒有動,只是開口道:“李公子,那么晚怎么還不休息?” “荊公子呢?”身后的人不答反問。 荊天獄淡淡道:“我在想那人今晚會不會上山?!?/br> 李鳳迤緩步上前,問道:“荊公子好奇?” “的確好奇?!鼻G天獄道。 好奇那個人會是誰,螳螂捕蟬黃雀在后地奪下五枚戒指的那個人到底是用了什么手段,又是如何插足到這個延續(xù)了二十年之久的計劃之中,好奇玉石門后究竟是什么,能夠讓人垂涎到不惜毀滅一個又一個門派,用琉璃醉控制一個又一個高手,好奇這些連綿毒計一環(huán)一環(huán)牢牢相扣,讓人自以為是是幕后cao縱一切的人,卻偏偏又被另外暗中伸出來的一只手猝然消滅,簡直令人不寒而栗又防不勝防。 “你難道不好奇?”荊天獄轉(zhuǎn)頭看李鳳迤,見他臉上一貫帶有的淺笑,里面總有一絲玩世不恭,也有一絲深藏不露,認識他多年,卻從不知道他到底是誰,為什么看似游離在這些事之外,又好像深陷其中,他的義父如果也是這個計劃中的一員,甚至是主謀的話,那么他呢? “你在其中又是什么身份呢?”荊天獄再問。 李鳳迤自嘲地笑笑道:“我嘛,日后你就會知道,跟你的約定還剩兩年多,你再等一等吧?!?/br> 荊天獄聽他這么說,心中更是肯定他必然陷得極深,否則走到這一步,已沒有隱瞞的必要,不過李鳳迤這么說,荊天獄卻不再多問,只是道:“你覺得那人何時會上山?” 李鳳迤卻道:“若我想的不錯,他應(yīng)該早就在山下伺機等候了。” “那要如何才能誘他上山?”荊天獄問。 “讓他以為地道情況有變,他必然會提早上山?!崩铠P迤輕描淡寫地道。 荊天獄瞳眸微微一縮,便道:“我知曉了。” 當晚,婆羅山上不知何故發(fā)出一聲轟然巨響,整個婆娑教石造的建筑毀于一旦,而這邊一毀,那邊金邊湖兀自震蕩不休,就好像有什么怪物要冒頭一樣,守在婆羅山腳下的右護法按捺不住,上山查探,卻有一條人影比他更快,右護法暗道不好,慌忙上前攔截,可是那人武功高不可測,且不欲戀戰(zhàn),邊打邊往上山的方向退,情急之間右護法一掌擊向?qū)Ψ?,哪知對方只不過是虛晃一招,正好就著右護法的掌力飛得老遠,右護法這才知道中計,跺跺腳拼命追了上去,卻已是來不及,那人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第40章 昔三十五 食人之魔 上山之人的身法雖詭異,卻逃不過李鳳迤的眼睛。 “是龍子齋?!?/br> 自李鳳迤口中吐出這四個字來。 “龍子齋?怎么會是他?”一早就埋伏在婆娑教中的步如云愣道。 院子里對上龍子齋的人是木成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