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書迷正在閱讀:衣冠不南渡、勾欄女兒奮斗記、穿成首輔大人的渣前妻、穿成糊咖和黑紅女主組CP、公主找了個女駙馬、影后今天崩人設(shè)了嗎、穿成殘疾總裁的AI伴侶、揣著反派的崽跑路、不能倒,A起來、小奶龍撿了個漂亮jiejie
“這……是怎么回事?”來老板盯著地上的一根筷子,和依稀的血跡,怔怔地問著,也不知是在問誰。 “他恐怕還是中了一粒透骨釘,我的筷子只擋去了一粒。”李鳳迤嘆一口氣,略帶遺憾地道:“不過就算他不中透骨釘,恐怕也活不久了?!?/br> “他……究竟是怎么會變成這樣的……”此時此刻來老板的腦子根本轉(zhuǎn)不過彎來,方才他看見自己皇兄這副樣子,險些就下不了手,但眼看機(jī)會稍縱即逝,他不敢再耽擱,只是現(xiàn)在看來,這一切顯然跟他預(yù)想的完全不同,他不知道是哪里弄錯了,總覺得自己不該在什么都不問的情況下就這樣動手的,而李鳳迤說他中了一枚透骨釘之后,來老板就愈發(fā)顯得慌亂起來,這十五年來他沒有一天不在想殺死皇兄這件事事,可當(dāng)此事真正發(fā)生時,他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就無法接受。 “是媚毒,他中了很嚴(yán)重的媚毒,能活命至今,也不知用了多少藥,吃了多少苦,當(dāng)然,難免也需要不少的女人?!背檫@樣說著,將視線轉(zhuǎn)向了刀疤少年,也就是秦遙。 秦遙臉色驟變,嘴唇顫抖著道:“你……什么時候知道的?” 面對楚情如針一樣的眼神,秦遙再也裝不下去,她自然并非什么少年,而是如假包換的女子,只不過她這一生都被城主所毀,除了報仇以外,別無他法。 “我是大夫,自然一眼就能看穿?!背榈?。 秦遙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有些頹敗,可是過了片刻她不禁要問:“媚毒是什么?剛才你們說他活不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種毒向來只有宮中才有,跟一般的春藥不同,媚毒是劇毒的一種,最初只會讓人以為是中了春藥,通過跟女人交合便能解毒,但實(shí)際上每跟女人接觸一次,毒性便隨之加深,當(dāng)發(fā)現(xiàn)是媚毒之后,便再也擺脫不了,如若不做這件事,就會痛不欲生,不過無論是哪一種,他的五臟六腑仍會隨著毒性的滲透而慢慢潰爛,也不知是誰對他的恨意如此之深,竟然用這種毒藥來害他,像這種毒,若是沒有心愛的人也就作罷,可若他有心上人的話,不僅身體遭受痛苦,恐怕連心也早已千瘡百孔了吧?!背樯儆型橹?,但對于中了媚毒的人,連他這種鐵石心腸的人也忍不住會生出幾分同情來。 來老板聞言面色頓時慘白,他驀地起身,直直沖出廳門之外,他見到門口一位侍從就拉住他道:“我想見他!我想見城主,他在哪里?告訴我他在哪里?” 他的聲音激動至極,一點(diǎn)也冷靜不下來,那本就是他最最敬愛的三皇兄,是他們十二個兄弟中最出色也最厲害的人,他萬萬料想不到他的這位皇兄竟然被人陷害至此,生生熬了二十年,還被自己誤會了二十年,他想起他當(dāng)初丟下皇妃決絕離開的背影,原來這才是所有一切的真相,他根本不是背叛的那個人,恰恰相反,他才是被人背叛陷害并毒害至此的人! 他像個沒頭蒼蠅一樣不知道該去哪里尋找自己的皇兄,最終撞上了范唯,范唯一臉怒色,見到來老板便語調(diào)生硬地道:“城主現(xiàn)在不便見客?!?/br> “他在怪我是不是?他一定是在怪我!”來老板狀若瘋癲,又哭又笑,失魂落魄,忽地,他大大地吐出一口血來,頓覺眼前一黑,竟毫無預(yù)兆地昏了過去,他雙目緊閉,面色無比慘淡,范唯也是一怔,想到方才城主囑咐的話,不禁無奈嘆了一口氣,吩咐周圍的侍從帶來老板回屋。 范唯自然是奉了城主的命令來找李鳳迤的,但城主才中了透骨釘,根本連站都站不住,更遑論他原本就是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否則又怎么需要李鳳迤他們等一天之久,最近城主清醒的時候少,昏迷的時候多,他像是自己也知道快要活不久了,才會如此迫切地在方太醫(yī)替他拔出透骨釘后不久就來找人,他硬生生扛著不肯休息,便是害怕這一睡又不知要睡多久,想到這里,范唯嘆了一口氣,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免得怒氣和怨氣太過外露,他匆匆走到正廳,卻不料聽到里面有個聲音正在說道:“那依你的醫(yī)術(shù),媚毒有別的解法嗎?” 范唯頓時一怔,腳步不由一緩,然后屏息靜待下文。 里面又傳來一個冷冰冰的男聲道:“剛才一見,據(jù)我的判斷,城主的媚毒早已根深蒂固,就算有藥解毒,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堅持下去,一來他染上媚毒太久,身心皆已疲憊不堪,二來他五臟六腑皆因潰爛之故而變得脆弱不堪,很可能會在過程中就先一步發(fā)作而亡,縱然他能堅持到最后一刻,等所有的毒性全部清出,也早已奄奄一息,到那時內(nèi)臟損傷早已不可逆,能延幾年壽命誰都不知曉?!?/br> 說出這番話來的人自然是楚情,而他話音才落,范唯就一個箭步?jīng)_進(jìn)來對他道:“楚大夫,望您高抬貴手,無論如何都請為城主醫(yī)治此毒,范唯求你了!” 他說著竟當(dāng)即跪下,楚情不免道:“要不要救是我的事,肯不肯被我救是你們城主的事,你不如先去問一問城主,再來求我?!?/br> 范唯聽他如此漠然的語調(diào)不禁一怔,抬起頭來看楚情,楚情本就生著一張冰山臉,對除了李鳳迤以外的任何病人都是為滿足自己的興趣,所以他這么說實(shí)在再正常不過,但聽在范唯耳中,卻好像是就算城主答應(yīng)了,他也未必答應(yīng)的意思。 李鳳迤適時地道:“范兄莫急,你來是為何事?方才你們城主說要派人來找我詳談,是為此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