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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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鈺瑩抽了沒幾鞭,就沒耐心了,她憤憤地摔了鞭子,離開了地牢。 不過是片刻工夫,易了容的楚情便進來喂了王雨艷一碗湯藥,這三天楚情就在一邊,這次的線放得很長,從去年開始至今,沒有什么事是做不了的,也是因此,王雨艷看似手腳筋被挑斷,武功被廢,實則早被楚情暗中做了手腳,她只是外表看起來狼狽了點,外傷多了點,可這點外傷王雨艷自然不會放在心上,她喝了藥,楚情就離開了,他們之間有的全是默契,根本不需要言語。 亥時,王雨艷悄無聲息出了地牢,這里雖然是華山派的地盤,只不過早在多年前,華山派的地勢和布局就被江山風雨樓掌握得一清二楚,這種東西樓里到處都是,只不過平常沒什么用處罷了,有時候也會有人來要,但就算價錢合適江山風雨樓的規(guī)矩也是不能賣的,否則這江湖早就亂了套,偏偏身在局中的那些人看不清楚這些,一味揪著江山風雨樓不放,遂了有心人的意。 動靜是必須要鬧出來的,而且越大越好,王雨艷直接一把火將地牢燒了起來,跟楚情一起在華山的地盤上鬧騰起來。 刀光劍影,白棋在中途也加入進來,他也早混入了華山派,就等著動手這一刻。 一面打,王雨艷一面找機會問白棋:“樓主呢?” “樓主已經(jīng)進來了,一會兒就有動靜?!卑灼迳酝硪稽c加入,就是為去接應(yīng)李鳳迤三人。 他話音才落,不遠處就有火光亮了起來。 “來了!”白棋低道,舉手之間又敲暈了一名華山派弟子。 “我們過去跟他們匯合?!背樵谝慌砸嗟?。 三人邊打邊開路,夜晚的華山火光燦燦,到處都喊打喊殺的,還真是鬧得驚天動地,那么大動靜,譚越、戚威、秦、余兩位掌門和龍鈺瑩早就被引至了現(xiàn)場,雖然他們不知道怎么傷重的王雨艷還能出手,可大約也能知道華山派里必定早有江山風雨樓的人混了進來,盡管他們原本的目的就是要誘那神秘的樓主出面,可是卻沒想到對方不僅醫(yī)治好了王雨艷,還一下子進來那么多人! “給我圍住他們,一個都不能放跑了!”譚越遠遠看著兩個戰(zhàn)圈慢慢接近,又加派了人手前去攔阻,但他看得出來,闖進來的江山風雨樓的人馬在如此多的人圍攻之下仍是游刃有余,看來,他們不僅是有備而來,而且說不定早就計劃多時,可王雨艷被抓才三天,譚越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龍鈺瑩,不過龍鈺瑩臉上的恨意太過刻骨,看起來并不像是裝出來的,那么應(yīng)該可以排除龍鈺瑩跟江山風雨樓合謀的可能。 龍鈺瑩咬著牙看向不遠處那個白衣人,雙目一片赤紅,她死死握住手中的那把劍,卻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出手沒有勝算,現(xiàn)在人到了眼前,她還是只能等待,而且這時她意識到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整一個華山派,似乎都沒被那幾人放在眼里,他們很輕易就將戰(zhàn)圈合并成了一個,那被護在中間的白衣人甚至還沒動過手,龍鈺瑩在一旁急得不得了,可偏偏無可奈何。 “就是那個白衣人,如果能抓住他,我就把所有知道的都說出來。”龍鈺瑩指著火光中那明顯的白衣男子道。 其實除了龍鈺瑩之外的四人都在掂量對手的實力,但被龍鈺瑩這么一喊,他們也不能再袖手旁觀,尤其是譚越,這里是華山派的地盤,被人說闖就闖了進來,若被他們?nèi)矶?,那傳出去他們?nèi)A山派在江湖上就再也沒有了立足之地,所以無論如何,作為掌門的他都必須要動手,于是他接著龍鈺瑩的話就道:“好,就由譚某去會會那個江山風雨樓的樓主!” 他瞅準了那些人都護著白衣人,白衣人的臉色就算是老遠也能見到一絲蒼白,而他步履間更少了幾分輕盈,多了顯而易見的笨重,譚越說著,身形一動,便前往戰(zhàn)圈。 秦、余二人其實也看準了那白衣人,結(jié)果被譚越一步搶先,只好一人選了一邊闖入,戚威倒是不在意選誰,因為最終的目標都一樣,就是留下那白衣人。 譚越四人加入戰(zhàn)局,戰(zhàn)況開始扭轉(zhuǎn),但也只是一時,譚越雖然以白衣人為目標,豈料他還沒跟白衣人交上手,一旁一名臉上戴著半張面具手持木劍的男子隨手就攔下了他的劍招,而譚越的真劍對上一把木劍居然占不到絲毫便宜,這讓譚越越戰(zhàn)越心驚,也意識到剛才這持木劍的人壓根就沒有施展出真功夫來。 另一邊秦、余二人也是一樣的心驚,他們聯(lián)手圍攻一人,居然堪堪平手,這已不僅是心驚,更有些駭然,江山風雨樓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居然個個是高手,這一場本就是甕中捉鱉,明明人都送上門了,若是失了手,那簡直是丟了三大門派所有的顏面。 這一想,兩人幾乎是使出渾身解術(shù),就想把對手盡快拿下。 戚威對上的是白棋,戚威使的是掌法,白棋也用掌法,但戚威在白棋面前半點都討不到好處,他的掌法路數(shù)每一招都被白棋識破,然后封死,簡直就是戚威的克星,戚威面色有些發(fā)白,再出了幾掌后,他不禁要問:“虞程衣是你什么人?” 白棋不作聲,仍是一招一招守得規(guī)規(guī)矩矩,就是不出手進攻,但就算是如此,戚威也沒辦法占據(jù)主動,他無論怎么出手,都恰好在對方的掌握。 這一來,就算四人出手,也沒能碰到白衣人的衣角,龍鈺瑩氣得渾身發(fā)抖,卻還是只能忍耐,她此時已接近戰(zhàn)圈,握緊了手中的劍就站在幾步之外,眼睛緊緊著白衣人,但并沒有試圖要闖進去,她這點自知之明還是有的,因為就算自己進去了,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