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勾欄女兒奮斗記、穿成首輔大人的渣前妻、穿成糊咖和黑紅女主組CP、公主找了個女駙馬、影后今天崩人設(shè)了嗎、穿成殘疾總裁的AI伴侶、揣著反派的崽跑路、不能倒,A起來、小奶龍撿了個漂亮jiejie、好久是永遠(gl,ABO)
“好啊,沒問題?!?/br> 曹髦笑了起來,繼續(xù)說道:“我現(xiàn)在從這里出去,到明天,整個元城的人都會知道,你束家是何等的清流望族,家族之賢良居然獻妻來款待貴人!” “到了后天,整個陽平郡就會知道你們束氏的待客之道!” “往后起碼百年里,你們家都別想有子弟能被中正官薦舉?。 ?/br> 束完渾身都顫抖了起來,“何至于此?!若是我鐵了心上奏,你也未必有好下場!” “你簡直是瘋了,為了一個黔首,何至于此?!何至于此?!” 曹髦說道:“我也曾好言相勸,是你說宗室不得干政,那我只能就這樣了,我曹髦就是舍了這身爵位和性命,也不要視而不見......” 縣令死死盯著曹髦的雙眼,氣氛無比的凝重。 “好.....我會重新審理張生告束曲一案?!?/br> 束曲此刻滿臉的驚愕,他趕忙再次抱住了縣令的腳。 “族兄?。∽逍郑。∧任?!您要救我啊?。 ?/br> 縣令卻一把將他踹翻,憤怒的說道:“來人啊,將束曲與這惡婦收監(jiān)!??!” 頓時就有士卒上前,也不顧曲束的哀嚎求饒,就將他和妻一并拖了出去。 曹髦瞇著雙眼,也不理會臉色鐵青的縣令,大搖大擺的就從他身邊走了過去。 門外早已聚集了不少人。 看到曹髦與眾武士走出來,眾人都是忍不住涌上來,將他圍在中間。 為首者是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翁,老人穿著破爛的短衣,額頭的皺紋形成了一道道的丘壑,骨瘦如柴,眼里滿是深深的哀傷。 “曹公......” “老丈,莫要擔(dān)心了,您兒子和兒媳的案,縣令答應(yīng)要重審了,他一定會給你一個公道?!?/br> “若是他不給。” 曹髦拍了拍自己的劍柄,“那我給?!?/br> 老翁的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他想要說些什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是擦拭著臉上的淚水。 曹髦見狀,再次嘆息。 在十天前,縣令束完的族弟束曲,讓他的妻哄騙自家佃戶的妻進后院,隨即將她強行jianyin,這個苦命的女人反抗無果后選擇自殺。 而她的良人,也就是這個老翁的兒子,來縣衙里告狀,卻被反咬一口,說他令妻色誘束曲,想以此謀取好處,結(jié)果他的妻不忍受此辱,從而自殺。 直接將女人的自殺賴在了她丈夫的頭上。 丈夫非但沒能為妻子復(fù)仇,反而背負了如此惡名,幾天后也投河自殺了。 當(dāng)老翁跪在自己面前,哭訴著兒子和兒媳所遭受的委屈,一邊抽打著自己耳光,一邊求助的時候,曹髦感覺有什么在心口炸開。 他強忍著怒火,來找縣令講理,可縣令卻不愿意跟他講理。 而束曲知道自己在找他,也躲藏了起來。 于是就在這一天,曹髦吃了些酒,隨即領(lǐng)著自家門客騎上了馬,他們一路狂奔到了束氏里,當(dāng)街將束曲的妻搶上了馬,一路狂奔到縣衙,然后丟在了束完的面前。 “曹公......” 老翁怎么也止不住那眼淚,他死死拉著曹髦的手,反復(fù)的摸索著,“我不知該如何答謝您...我該如何答謝您啊....” 直到鄉(xiāng)人扶著他離開,他還在念叨著那句話,顫顫巍巍的背影看的人心酸。 即使事情辦成了,可曹髦的心里卻沒有半點的開心。 “真想砍了那縣令的狗頭啊.....” 曹髦咬著牙,翻身上馬,揚起了鞭,飛奔而去。 惡漢們急忙跟在了他的身后。 眾人站在縣衙門口,眺望著他們遠去的身影,遲遲不曾散去。 “曹公高義啊!” “元城有曹公,實乃吾等之幸也!” “站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快滾?!” 衙役們沖了出來,揮舞著大棒,只是那棍棒卻沒有像過往那般落在面前黔首們的身上。 圍觀的眾人四散而逃。 縣衙門前很快就變得平靜了起來,一如既往。 第002章 小旋風(fēng)曹大官人 曹髦的府邸坐落于元城的正中心。 四周有高大的宮墻,里頭是雄偉壯觀,連綿不絕的建筑群,是整個元城內(nèi)最為奢侈的住所,跟王宮都沒有區(qū)別。 其實,曹髦的家還真的就是王宮。 當(dāng)初曹丕封兒子曹禮為秦公,后來改封京兆王,又改封元城王。 曹禮扛不住這來回的遷徙,在元城逝世,看到弟弟絕嗣,曹叡貼心的安排任城王曹楷之子曹悌嗣元城王。 當(dāng)然,遷徙還是要遷徙的,不久之后就被改封梁王。 這王宮也就空了下來,作為備用。 縱觀整個歷史,曹魏宗室是被改封最多次的,他們一生都是在不斷的遷徙,幾乎沒有任何經(jīng)營封地的機會。 而到了司馬家掌權(quán)的時期,司馬師不忍心宗室們遭受這樣的遷徙和欺辱,貼心的安排他們統(tǒng)統(tǒng)到河北來居住,遠離自己的封地。 曹髦的封地在郯城縣,在齊魯那一塊。 可如今卻居住在元城。 曹髦領(lǐng)著諸多幫閑來到了王宮門口。 王宮門口站著兩個老卒,身材清瘦,懷里抱著長矛,左右搖晃著。 府邸大門是敞開著的,人來人往,進進出出,十分熱鬧。 曹髦剛進了王宮,就聽到了郭責(zé)那喋喋不休的質(zhì)問聲。 “成何體統(tǒng)?。吭趺茨苈阒碓谇暗罱堑??” “成何體統(tǒng)?怎么能在此處博戲?” “前殿不可妄語??!” 那是一位著深衣的年輕人,穿著相當(dāng)樸素,可渾身的穿著都是按著禮法來的,沒有半點逾越和不當(dāng)?shù)牡胤健?/br> 包括他的臉,都是那么的板正。 他叫郭責(zé),乃是曹髦麾下的防輔令。 職責(zé)是教導(dǎo)曹髦從善,防止他做出不好的行為。 這個位子通常是以有賢名的君子來擔(dān)任,而他們給曹髦找的這位君子,卻是君子的過頭了。 當(dāng)他轉(zhuǎn)身看到曹髦的時候,趕忙整理衣冠,以對待公爵的禮儀來叩拜。 曹髦滿臉無奈的接受了他的行禮。 “郭君啊,您何必如此.....” “鄉(xiāng)公,禮不可廢。” 郭責(zé)嚴肅的說著,隨即又指向了那些府內(nèi)的眾人。 “鄉(xiāng)公!您的這些奴仆公然在府內(nèi)角抵,比械,博戲,縱馬.....這如何能行呢?” “簡直是不成體統(tǒng)??!” “哈哈哈,我向來將他們當(dāng)作朋友來對待,如今又沒什么事要做,他們自娛自樂,有何不可???” 郭責(zé)無比的痛心。 他真的很懷念當(dāng)初那個乖巧,好文的高貴鄉(xiāng)公。 他初次見到的高貴鄉(xiāng)公,是那般的聰慧,良善,好學(xué),整日纏著自己學(xué)尚書。 最令人難以忘卻的是他身上那股nongnong的少年氣,總是信心滿滿,總是朝氣蓬勃。 他在那時的高貴鄉(xiāng)公身上看到了滿滿的文帝之風(fēng),甚至在給姑母的書信里都多次提到這位獨特的高貴鄉(xiāng)公。 直到一年之前,高貴鄉(xiāng)公在練習(xí)騎射的時候從馬背上摔落。 從那之后,他就仿佛變了一個人。 他再也沒有碰過尚書了,開始嘗試著去做一些惡事。 勾結(jié)匪類,結(jié)交商賈,資助游俠,整日欺行霸市,目無尊長,肆無忌憚。 他多次阻止,卻都沒能成功,整個府邸都被一群無賴游俠所占領(lǐng),自己根本管不了這些人! 想到這里,郭責(zé)心里滿是愧疚,都是自己沒能教好鄉(xiāng)公??! “鄉(xiāng)公,您是堂堂大魏公爵,怎么能與市井小人為伍為友呢?” 曹髦一愣,笑著詢問道:“您的意思是,我該去結(jié)交一些群賢大家,邀請有賢名的士人來府里做客?” 郭責(zé)趕忙點著頭,“理當(dāng)如此?!?/br> “可廟堂有禁諸侯交通賓客令,是不許我們與那些士人結(jié)交,邀請他們來做客的,若是廟堂問罪,我就說是您指使的?” 郭責(zé)瞪圓了雙眼,趕忙又搖起了頭。 “擔(dān)不起如此重責(zé),廟堂自有道理.....鄉(xiāng)公就是不跟士人為伍,也不該與這些人為伍啊,這同樣是犯法的.....” “諸位,我與你們?yōu)槲榱寺???/br> 周圍的幾個糙漢子聽了,頓時哈哈大笑,“我們都是曹公麾下奴仆罷了,何以算是為伍?” 郭責(zé)頓時臉色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就算如此,方才有幾個商賈送來了錢財....諸侯結(jié)交商賈,經(jīng)商也是禁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