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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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勖低聲說道:“將軍,我倒是有辦法來攻破這個謠言?!?/br> “哦?” “是什么辦法呢?” “只要將軍能上書為夏侯公平反,那這謠言豈不是不攻自破?” “如今眾人都辱罵諸葛將軍,說諸葛將軍乃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出賣了友人,出賣了天下的士人,這種時候,您若是能站出來,則天下的士人都要站在您這邊了?!?/br> “將軍,請您深思熟慮,眾人都不敢提起這件事,是因為他們害怕大將軍?!?/br> “平反的事情,對大將軍極為不利,而對您卻沒有什么壞處,臣乃是受了您的提拔,即使惶恐,也不可不說....” 荀勖很是認真的說道:“若是不攻破這個謠言,諸葛將軍怕是再也不敢效力,相反,若是能為夏侯公平反,那毌丘儉也沒有理由來反叛廟堂,到時候以天子的身份來下令,他敢不遵從嗎?” “若是他不從,那就是天下人群起而攻之,天下的士人都會站在您這邊來討伐他。” 荀勖的話帶著極大的誘惑性。 他的臉色很是真誠,仿佛所有的話都是為了司馬昭而考慮,為了司馬昭可以豁出自己的命來。 司馬昭心里卻是冷笑著。 又是特么的這件事。 司馬昭當然清楚對方的用意,為什么一個夏侯玄會得到這么多人的支持? 不是跟他的關(guān)系有多好,也不是因為夏侯玄的名望有多高。 他們就是想切割個人與宗族,拔掉司馬家手里的快刀,個人與宗族可以同享福,卻不能共患難,他們是想將“刑不上大夫”再次搬上來。 司馬昭知道這件事的利弊,他只是在明面上表示了對荀勖的贊賞,卻完全沒有繼續(xù)追問。 而荀勖也是謹慎,只是說了幾句,就將話題轉(zhuǎn)移到了其他方向。 “陛下文采斐然,今日所作的詩,當真是令人贊嘆....” “詩?什么詩??” 司馬昭顯然還不知道這件事。 荀勖一愣,隨即解釋了起來,“聽聞今早阮常侍與陛下吃酒作詩,阮常侍吃醉了酒,早早出了皇宮,就與城內(nèi)諸多友人相聚,繼續(xù)飲酒,正飲酒時,阮常侍說起了陛下今日所作的詩....眾人極為贊賞,都在說陛下的文采....” 司馬昭心里一顫,已經(jīng)有了非常不好的預(yù)感。 “叫什么?” “空城雀...將軍您看。” 荀勖趕忙從衣袖里拿出了紙張,遞給了面前的司馬昭。 司馬昭低頭這么看了一眼,心態(tài)瞬間爆炸。 “來人?。?!去將阮籍給我....” “將軍!!不可?。?!” 荀勖趕忙拉住了他的手,眼里滿是驚恐,“將軍息怒!這與將軍無關(guān)!實與您無關(guān)啊!” 司馬昭呼出了一口氣,強忍著心里的憤怒。 阮籍是天下名士,自己不能動手...還不能動手。 他低著頭,再次看向了手里的詩歌,“寫的好!” “寫的真好?。。?!” ....... 曹髦緩緩做起來,打了個哈欠,看向了外頭。 站在門外的焦伯朝著他笑著點了點頭。 曹髦只裝作沒有看到,揉起了自己的眼睛。 這幾天,曹髦跟焦伯的交流都是通過眼神乃至一些暗語,他將這些暗語夾雜在了那些廢話之中,他就不信身邊這幾個鳥人能記得下來。 若是不出意外,現(xiàn)在賈充應(yīng)該是被自己嚇得半死了吧? 以賈充那個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性格,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大概率不會如實稟告,很可能會去找替罪羊。 無論他拉誰下來,對曹髦都沒有壞處。 最好是將王肅那廝拉進來,讓自己看一場精彩的世家對決。 曹髦將李生叫了進來,詢問自己睡了多久。 得知答案后,他看向了門口。 “趙成!你去請賈公前來!就說朕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與他說!” 趙成趕忙答應(yīng),飛速逃離了這里。 趙成跟內(nèi)侍不同,他是寒門子弟,寒門也是門,不是那些閹人能碰瓷的。 他現(xiàn)在是真的怕了,他不想再留在這里了,皇宮里實在是太嚇人了??! 乃公明天就走??! 第057章 還需要繼續(xù)監(jiān)視嗎? 賈充哆嗦著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當仆人關(guān)上了門的時候,他幾乎直接癱在地上。 今日所發(fā)生的一切,對賈充來說是那么的恐怖。 一句話說不對,只怕日后就要被大將軍所殺。 大將軍那里是不存在任何感情的,賈充甚至懷疑,若是司馬昭哪天做了對不起司馬家族的事情,司馬師也會毫不遲疑的殺掉他。 這是一臺冷酷無情的政治機器。 好在,自己暫時還是安全的。 但是,最大的漏洞就在曹髦那里,若是曹髦再次開口,硬要說這一切都是因為自己告密,那自己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可是要怎么堵住曹髦的嘴呢? 要不...干脆.... 賈充心里頓時有了一個很沖動的想法。 就在這個時候,他聽到了來自面前的笑聲。 賈充抬起頭來,正好看到一個婦人抱著一個嬰孩,朝著自己走來。 賈充臉上的憤怒消失了,露出了一抹愜意的笑容來。 那嬰兒看起來還不到一歲,還在吃奶的年紀。 他是賈充的兒子,賈充很是無恥的給孩子取了個乳名,叫黎民。 大概是想說自己將黎民百姓都當作自己的兒子來對待。 這孩子并非是嫡出,可賈充沒有嫡子,只有這么一個庶出的兒子。 奶媽抱著小家伙走到了賈充的面前。 賈充笑著在孩子的頭上親吻了一口,又伸出手來捏著他的臉。 孩子被他逗得很是開心,大聲笑了起來。 聽著孩子的笑聲,賈充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他看著奶媽,認真的叮囑道:“好好照看,他除了你可是誰都不認的,往后少不了你富貴的?!?/br> “多謝家主!” 奶媽趕忙行禮。 賈充又捏了捏孩子的臉,這才轉(zhuǎn)身走進了內(nèi)屋。 走進了內(nèi)屋,賈充拿出了筆墨,開始書寫了起來,他將所發(fā)生的事情都寫了出來,他需要冷靜的去分析當前的局面,保全自己的性命,絕對不能就這樣被那豎子給害了! 就在賈充認真書寫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慘叫,緊接著,就是孩子的啼哭聲。 賈充猛地站起身來,“出了什么事?” 他趕忙將寫的內(nèi)容藏在了身上,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內(nèi)屋。 走出書房后,賈充整個人都驚呆了。 奶媽倒在地上,身體周圍滿是血泊,而兒子此刻被另外一個婦人所抱著,正撕心裂肺的嚎啕大哭。 賈充瞪圓了雙眼,快步走上去,直接從那婦人手里接過了孩子。 “你這是在做什么?!你瘋了?!” 這婦人看起來比賈充要年輕很多,模樣卻很是丑陋,肥頭大耳,雙眼極小,閃爍著一絲惡毒。 “身為奴仆,居然敢勾引家主,這狗東西不該死嗎?!” “怎么,才迎娶我多久啊,你就開始勾搭賤人了?!” 這女人對著賈充就是破口大罵。 這女人,正是賈充如今的妻子,郭夫人。 賈充的原配是李夫人,李夫人李婉,她正是原中書令李豐的女兒,因她父親的罪,坐徙樂浪。 賈充原先對夫人有多諂媚,那在她妻家落難的時候就有多狠絕。 他很是干脆的拋棄了原配,迎娶了城陽郡太守郭配的女兒。 這位郭夫人的伯父,正是如今的車騎將軍,郭淮。 她跟賈充的原配完全不同,為人惡毒,陰險,好嫉妒,模樣又丑陋,就仿佛是代替李婉來懲罰賈充一般。 看著倒在血泊里的奶媽,賈充驚呆了,“你在說什么?我何曾...” 郭夫人可不聽賈充的解釋,當即嚎啕大哭,表示一定要告知自家父親和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