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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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記下了他們的名字,隨即開始沉思了起來。 賈充死了,這大概是曹髦近些時日里最為暢快的事情了。 這個蟲豸,早在元城的時候,曹髦就已經(jīng)想要殺死他了,終于,自己為郭責(zé)報了仇,要了他的狗命! 這廝一死,賈南風(fēng)就再也不會上臺。 縱然自己現(xiàn)在被司馬師處死了,也算是改變了一些東西吧? 這狗賊死在了自己一直都在跪舔的司馬師的手里,想必他也是死的無怨無悔了。 可曹髦卻不能展現(xiàn)出自己的開心,起碼現(xiàn)在還不行。 賈充雖然死了,可卻來了個更要命的鐘會。 鐘會對比賈充來說,那簡直是....碾壓啊。 賈充只是靠著阿諛奉承來往上爬,可鐘會是實打?qū)嵉哪艹及?,而且比起賈充,鐘會幾乎沒有什么把柄,目前想要殺死他的難度似乎還高于氣死司馬師的難度。 這么一個人代替賈充來盯著自己,往后所面臨的危險大概是要更大了。 而當(dāng)曹髦走出門后,方才發(fā)現(xiàn),司馬師遠比自己所想的還不要臉,當(dāng)然,也可能是鐘會一手安排的。 這四個內(nèi)侍,皆來自河內(nèi)。 而門口的兩個黃門,皆姓司馬。 外頭的侍衛(wèi),那家伙不是成濟嘛?? 你這是把太極殿變成了司馬府?。。?! 曹髦深吸了一口氣,隨即朝著他們走了過去。 “成君?。?!” .................... 司馬師返回廟堂之后,洛陽內(nèi)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賈充的暴斃引起了巨大的轟動。 他身上的罪行,讓眾人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真的嘛?? 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呢?? 而諸葛誕將軍的兒子也在洛陽公然露面,聲稱自己前幾日受到賈充的指使,前往城外狩獵,不知道城內(nèi)所發(fā)生的情況。 這一切似乎都坐實了賈充的罪行。 整個廟堂上下,居然沒有一個人來為賈充喊冤。 只有賈充的妻還在哭訴這件事,上書要求嚴(yán)懲鐘會,否則就要上書給自己的伯父。 可惜,她的娘家人似乎并不是這么想的,連夜派人將她接了回去。 賈充與原配所生下的女兒,還有賈充的母親,都被她一并帶走,倒還算有些情義。 根據(jù)一些不著調(diào)的消息來看,皇帝因為賈充的死而傷心過度,連著幾天都在西堂內(nèi)養(yǎng)病,大門不出,至今都在做噩夢,狀態(tài)非常不好。 這些謠言越來越多,甚至有說皇帝已經(jīng)死了,大將軍密不發(fā)喪的。 而此刻的西堂內(nèi),司馬炎皺著眉頭,坐在床榻邊上。 “鐘君也真是的,要殺便殺,何以帶到你的面前來砍頭呢?” “那血淋淋的,我聽了都害怕!” 司馬炎說著,身體都哆嗦了一下,有些心疼的看著面前的曹髦。 曹髦蜷縮在床榻上,看起來狀態(tài)確實很糟糕。 若是大將軍想讓自己害怕,自己就得害怕,鐘會想通過當(dāng)面斬首來嚇破自己的膽,那自己就得被嚇破膽。 曹髦初次見到那血腥的場面時,他心里確實是非常的懼怕,可是也有一種大仇得報的爽感,被砍頭的是那個狗賊賈充,誅殺這樣的狗賊,不會讓曹髦嚇得暈厥。 但是,鐘會都給了自己舞臺,自己怎么也得配合他一下吧。 鐘會唯一的問題,就是過分的自傲,輕視他人。 有才能的人或許都有些這樣的毛病。 連鄧艾和司馬昭都被他看不起,何況是自己呢? 而面對鐘會,就不能像對付賈充那么草率了,該慫就慫,將他捧起來,捧得高高的,然后等著他摔下來就好了。 曹髦看著面前的司馬炎,有些懼怕的說道:“安世,你就勿要再說了,自從那件事后,朕沒有睡過一天安穩(wěn)覺.....” “陛下,勿要害怕,那賈充就是個jian賊,這是他應(yīng)得的下場!” “您不知道吧?這狗賊居然想要將女兒嫁給我的弟弟,我也是在他死后才知道了這件事,您說,這廝是什么居心?” 司馬炎的臉色非常難看。 曹髦瞪圓了雙眼,“原來還有這種事!” 司馬炎低聲說道:“當(dāng)初陛下說要提防著他,果然沒說錯!這廝確實是一個jian賊!” 曹髦看了看周圍,再次低聲說道:“處死他的鐘會,為人狠辣,且極為高傲,他只看得起大將軍,輕視其余眾人,而且,他還極為年輕,安世也不要被此人抓住了把柄!” 司馬炎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曹髦又說道:“從賈充的想法來看,廟堂里想要支持司馬攸來繼承大將軍位置的人還是不少的,安世啊,你身為嫡子,必須要拉攏一些值得信任的人,讓他們?nèi)χС謥??!?/br> “朕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廟堂里有鐘會這樣的人在,將來若是你的父親執(zhí)意要立司馬攸,朕也不能幫你太多啊....” 司馬炎有些無奈。 兩人的關(guān)系越來越親近,很多話也是可以直接說了。 他長嘆了一聲,“我也想拉攏,可是,我沒有什么官職,也沒有什么名望,如何能讓他們來支持我呢?” 曹髦笑了笑,“以安世現(xiàn)在的官職,想要拉攏群臣確實困難,但是,天下可不只是有群臣啊,安世可知道漢惠帝的典故嗎?” “漢惠帝?你的意思是,讓我迎娶自己的外甥女?” “額,并非如此,當(dāng)初漢太祖高皇帝想要立趙王如意為皇帝,惠帝的舅父就為他找來了四位名士,這四位名士開口要支持惠帝,高皇帝就打消了原先的想法,讓惠帝繼承了自己的位置。” 司馬炎眼前一亮,“原來如此!那我該上哪里去找那四個人呢?” “四個人算什么,朕可以為安世找來七個人,若是能得到這七個人的支持,征西將軍也定然不會考慮別人....” 司馬炎大喜過望,緊緊拉著曹髦的手。 “陛下的厚愛,我定然報答!” 第076章 梟雄 “從未聽聞世上有無功而受大賞的賢人?!?/br> 朝議上,高柔站起身來,看著面前的群臣,火力全開。 “我聽聞,廟堂里的大臣,居然上書勸說太尉接受賞賜,這是要陷太尉與不義嗎?太尉并非是沒有功勞,可他的功勞比起宣文公如何呢?怎么能讓他接受公爵這樣的賞賜呢?” “當(dāng)今大將軍輔佐圣君,匡扶天下,難道就是為了貪圖爵位和名聲嗎?” “這些人,只是為了自己能一同得到賞賜,故而紛紛上書,這是為了自己的利益而不顧道德的人,是品行低下的人,而那些為了實現(xiàn)自己的目的,怠慢政務(wù),使政令不通的人,是應(yīng)該被處置的!!” 高柔大聲的訓(xùn)斥著。 群臣的臉色不斷的變幻了起來。 司徒公大賢啊,你有了爵位,連你的兒子都有了爵位,自己位列群臣之首,吃rou吃得快吐了,卻不許我們喝湯?? 道德低下?廢立皇帝的人又能比我們好到哪里去呢? 隨著司馬家扯開了道德的破布,整個廟堂都變得烏煙瘴氣。 幾乎沒有人能幸免。 司馬昭此刻卻站起身來,無奈的說道:“司徒公啊,也不是所有的大臣都是為了自己的利益,廟堂里的政務(wù)確實多,這足以證明我大魏蒸蒸日上,國泰民安,官員們的行為,不能都當(dāng)作威脅來看待.....” 司馬昭披著自己那張?zhí)搨蔚钠?,?dāng)著群臣的面扮演著好人的角色。 高柔的呼吸聲都變得沉重了起來,這個無恥的狗東西!! 他很想要破口大罵,可外頭似乎傳來了甲士盔甲所碰撞的聲音,這讓司徒公的怨恨都無處發(fā)泄,他只能是配合著司馬昭繼續(xù)演著戲。 盡管大好人司馬昭再三表示要體諒群臣,可大惡人高柔還是不顧他的勸阻,愣是要處置那些怠政的官員們,同時,他表示,誰再敢提起這件事,那就是對皇帝的不敬,一定會被嚴(yán)厲處置。 群臣們憋著火,無聲的結(jié)束了這次朝議。 高柔還是選擇了向司馬師低頭。 他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那個以剛烈而聞名的大賢了。 沒有膽魄跟司馬師來一場決一死戰(zhàn),在自污和硬剛之中,他選擇了自污配合。 同時不斷的安慰著自己。 司馬師已經(jīng)沒有多少時日了,何必去跟一個瀕死之人去計較這些東西呢? 就先假裝配合他,等到他不在了,事情可就不同了! 當(dāng)朝司徒公親自出面,果斷將上書請賞定義為了犯罪,除非是打算跟高柔正面剛,否則,這些大臣們也自然是要收起這些想法的。 司馬昭卻一一安撫著這些人。 “諸位勿要擔(dān)心,對這件事,其實大將軍已經(jīng)有了些想法,或會上書陛下,請求改爵制....” 原先還頗為不忿的大臣們,此刻再聽到司馬昭的話,眼里頓時亮起了光芒。 而準(zhǔn)備外出的高柔渾身一顫,驚愕的看向了司馬昭的方向。 這一刻,他哪里還不明白,自己上了鐘會的當(dāng)! 要改爵制卻要我先來壓制群臣?! 高柔只覺得怒火中燒,險些就忍不住要撲向司馬昭。 可司馬昭已經(jīng)不在乎這位司徒公了,他甚至有些挑釁的看向了高柔的方向,面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