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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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可以在太極殿內(nèi)設(shè)宴,邀請那七位賢才進皇宮...” “只要安世能與他們成為朋友,一同吃酒,高歌,作詩,你的名氣自然就有了。” “往后諸多的士人也都愿意支持伱了。” “皇帝召見城內(nèi)的賢才,詢問對策,這是古時就有的,何況是你親自去請,他們定然不敢不從?!?/br> 曹髦在歷史上就常常在東堂設(shè)宴款待名士,過去的曹丕,曹叡也常常這么做,故而這不算是特例。 可司馬炎看起來有些遲疑,“陛下怎么敢確定他們真的會來呢?” 曹髦笑了起來,這竹林七賢,可以分成兩撥人,心向司馬家的,心向大魏的。 司馬炎去請他們,坐標(biāo)在太極殿,無論是親司馬還是親魏,肯定都沒理由拒絕啊。 “安世回去后將事情告知征西將軍,征西將軍出面,他們定然是不敢不來的?!?/br> 聽到曹髦的話,司馬炎趕忙搖晃起了腦袋。 “不可能的!” “我父親絕對不會同意的!” 司馬炎無奈的解釋道:“陛下,我父親甚至都不許我將那些友人帶進自家府邸里,又怎么可能允許我?guī)е切┤嗽谔珮O殿內(nèi)擺宴呢?” “不可能的?!?/br> “阮公或許還行,他是散騎常侍,本就能進皇宮,可是其余那些人,他們哪里有資格在皇宮里坐宴?” “我若是給父親說,要帶著那么多不相干的人進太極殿來,與您一同飲酒作樂,他會打死我的!” 聽著司馬炎的話,曹髦卻是一點都不慌,他笑著吩咐人給自己和司馬炎弄來些茶水。 “安世,你是嫡長子,你害怕什么呢?” “怕我的父親?!?/br> “安世,你多慮了,你若是想要繼承你父親的位置,只有嫡長子的身份還是遠(yuǎn)遠(yuǎn)不夠的,你還需要表現(xiàn)出同等的膽魄來!你現(xiàn)在去找將軍,告知自己想要拉攏賢才的想法,將軍是絕對不會為難你的?!?/br> “他定然會很開心,很欣慰,說不定還會賞賜你呢?!?/br> “賞賜??賞我十計軍棍嘛?” “怕不是要把我的屁股給打爛了....” 司馬炎不太相信這番話。 曹髦長嘆了一聲,“安世啊,難道我會謀害你嗎?這件事若是成了,往后士林里就有你的好名聲了,得到了士人的肯定,就算不成,你被懲罰了,那在士人的眼里,你是為了親近那些賢才而被罰?!?/br> “你想想,這樣是不是對你更加有利?” 司馬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總覺得似乎哪里不對,可是他說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曹髦再次蠱惑道:“你想想,若是一頓打能換來那么多賢才的認(rèn)可,得到天下士人的敬意,那值不值?。克麄儠喔袆影?,你可是為了他們獻出了自己的屁股啊!” “可是.....” “你自己好好想想,是不是這個道理呢?你的屁股和大將軍之位,到底哪個更重要呢?” 司馬炎咬著牙沉思了許久。 “好!我去說!” “若是挨了揍,那陛下定要將這件事告知阮籍,讓他知道,我是為了他們這些人,才挨了這頓打!” “沒問題!安世,真猛士也!” 曹髦頗為欣慰的看著司馬炎,“今日安世為了天下的賢才而犧牲自己,這樣的壯舉,定然能得到天下士人的愛戴!” “無論成不成,我們都不虧?!?/br> 司馬炎咬著牙,鼓足了勇氣,告別了曹髦,匆匆離開。 曹髦送走了他,方才看向了身邊的幾個人。 曹髦這些時日里,再次跟身邊人混熟了,因為王肅沒能繼續(xù)來給他上課的原因,曹髦又回到了過去那種亂逛的模式。 在這種模式下,曹髦又一次結(jié)識了不少的人。 無論是那四個內(nèi)侍,還是黃門,乃至是一些尋常甲士,曹髦都記住了他們的名字,碰到了總能說上幾句。 這些人大概也是頭次遇到這般熱情的皇帝,都有些受寵若驚。 而曹髦最想要攻陷的,還是那位成濟。 第087章 將軍欲殺吾等 曹髦有著極大的親和力,事實證明,鐘會的換人之策并不算太高明。 曹髦也從司馬炎,郭建等人的口中得知了皇宮里原先眾人的下落。 尹大目取代了郭芝,擔(dān)任長水校尉,麾下的士卒從八百人變成了三千人。 這長水校尉雖然不是守在太極殿,可依舊是承擔(dān)著守護洛陽皇宮的重要職責(zé)。 可以說,這對尹大目來說,甚至是一件好事。 他擔(dān)任殿中校尉已經(jīng)很久了,總是得不到提拔,這次,司馬家趁著更換皇宮內(nèi)守衛(wèi)人員的機會,也將他升了上來。 看得出,司馬家對他還是頗為信任的,不愧是歷史上能跟著司馬師出征毌丘儉的人。 初次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曹髦開心的幾乎想要手舞足蹈。 這可太好了呀,八百人在皇宮里還能有些用,出了皇宮就不好說了。 可三千人,那就不同了,況且,長水校尉麾下是以胡騎為主。 這些胡騎可不是什么司馬家的鐵桿,他們只認(rèn)虎符,或者說,他們只認(rèn)利益,誰能讓他們吃飽,他們就跟著誰來殺人....不要拖欠他們的工資就好。 在洛陽的三千胡騎,這若是用好了,完全能給與司馬家致命一擊。 而其余的幾個人的安排,也是令人啼笑皆非。 焦伯升到了少府擔(dān)任若盧令,成為了那位鄭袤的麾下,而職責(zé)是主藏兵器.... 李昭就更離譜了,他是直接被安排到了中軍內(nèi),擔(dān)任軍司馬,名義上領(lǐng)軍一千。 鐘會這么一分散,曹髦覺得自己的力量反而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別的不說,若是司馬師忽然病死,然后鐘會暗中毒殺自己,那這些人肯定不會坐以待斃,等到大軍討伐毌丘儉的時候,光是尹大目就足以給司馬家整個大活了。 當(dāng)然,鐘會的行為也確實給曹髦帶來了很大的麻煩。 焦伯調(diào)任之后,他無法再聯(lián)系皇宮以外的力量了。 可是,咱還有郭建作為備選啊,自己剛剛幫助對方拿下了皇宮內(nèi)的軍權(quán),極大的改善了雙方的關(guān)系,只要能按著原先的計劃,從食肆下手,依舊可以在外頭建立起自己的“地下交通站”。 若是能將面前這位莽夫收為己有就更好了。 曹髦笑吟吟的看向了成濟。 成濟這幾日的狀態(tài)明顯有些不對勁。 最初,成濟一直都對自己有很深的抵觸,不愿意搭理自己,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很不對,像是在看獵物。 可這幾天里,成濟卻猶如霜打的茄子,無精打采,愁眉苦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曹髦根據(jù)這些時日的接觸,心里已經(jīng)推斷,以這廝的心智,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的處境有多危險,這顯然是有人告知了他內(nèi)幕,很可能就是他兄長開口了。 歷史上成濟弒殺自己,是一個偶爾情況,成濟擔(dān)任太子舍人,皇宮里的郎官,賈充下令之后,他即刻動手。 他的兄長完全不知道弟弟做了什么,也無法提醒,只能與弟弟一同被殺。 但這次就不同了,因為曹髦的活躍,司馬昭提前做好了部署,成濟不是臨危受命,而是提前得到了命令,作為兄長的成倅,發(fā)現(xiàn)事情不對,定然是會勸阻他的。 “諸位啊,許久不見賈公,朕心里甚是思念啊。” “諸位可知他的家人如何了?” 曹髦忽然開口詢問道。 司馬回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陛下,大將軍饒恕了他的家人,允許他們前往西邊定居....” 曹髦搖著頭,感慨道:“當(dāng)初大將軍領(lǐng)著賈充來見我,對賈充是何等的寵愛,這才過去多久,他就死在了朕的面前,當(dāng)真是令人感慨萬千。” “不過,此人也是死有余辜,不知進退,整日想著加官進爵,面對功名,急不可耐,故意離間朕與大將軍,想要從中牟利...卻是連帶著將那些負(fù)責(zé)照顧我的人也一并連累了?!?/br> “自古以來,急功近利,為他人刀刃者,皆沒有什么好下場啊?!?/br> “前漢的酷吏們是如此,如今的賈充也是如此?!?/br> 曹髦似乎別有所指。 站在曹髦身邊的眾人,神色各異。 那幾個內(nèi)侍的臉上有些惶恐,在那些大族的眼里,他們這些閹人的性命,不值一提,鐘會在更換皇宮守衛(wèi)人員的時候,對這些閹人也是直接下殺手,通通處死了事。 皇宮里的閹人們,對這些大族們是又恨又懼,曹髦每次開口,他們都得打起精神,曹髦哪一句話說錯了,或者說了不該說的,最先被處死的都是他們。 曹髦在與皇宮內(nèi)的閹人接觸的時候,發(fā)現(xiàn)了他們內(nèi)心對大族們的極度憤恨。 當(dāng)初的十常侍,黨錮之亂是所有士人們都不敢忘卻的噩夢。 在魏晉時期,攻擊宦官是從上到下的政治正確,從皇帝到地方官員,沒有人敢為他們說話,也沒有人敢親近他們。 否則就是自絕與天下的士大夫。 曹髦就沒有這種顧慮,他不用擔(dān)心自己在士林的名聲是否會受到影響,反正他在士林也沒有影響力。 曹髦得到了皇宮內(nèi)不少閹人的擁戴,包括負(fù)責(zé)飯菜的湯官令,都在送飯時偷偷表明了自己的忠心。 而黃門就不同了,司馬昭為曹髦所找來的兩個黃門,都是司馬家的,他們不像焦伯那樣敢與曹髦親近,但是也不完全是司馬昭的鷹犬,他們始終跟曹髦保持著距離,不親近也不冷漠,完成自己的職責(zé)就好。 成濟的表情最是精彩。 聽著曹髦的話,他黑著臉,一言不發(fā)。 “來人啊,取木棍來,朕要與成君學(xué)習(xí)武藝!” 曹髦再次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