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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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康哈哈大笑了起來,指著面前的司馬炎說道:“倒是個好東家!” 眾人也笑了起來,司馬炎低著頭,頗為害羞。 曹髦繼續(xù)說道:“這次,得知朕想要見諸君,安世可是不顧自己的安危,去找征西將軍說情,愣是說服了將軍,將諸君叫來....能為友人做到這個地步的人,實在罕見啊。” 劉伶忍不住說道:“若非如此,我們還不愿意前來呢!” 眾人大笑,唯獨阮籍和嵇康的臉上沒什么笑容。 皇帝召見名士,都需要得到征西將軍的同意?? 山濤忽然詢問道:“那陛下為何想要與我們相見呢?” 曹髦眨了眨眼睛,“實在是有求于諸位啊?!?/br> 一時間,場面再次寂靜了下來。 只有嵇康懶洋洋的說道:“陛下直說無妨!” “各地都進貢了不少的美酒,只是朕這個人啊,能飲卻不知飲,嘗不出好壞來,聽聞諸君都是酒中豪杰,特意請來為朕品酒!” 眾人這才笑了起來。 “陛下就不怕我們給品沒了?” “有安世在,怕什么呢?若是沒了酒水,便讓安世上他伯父那里偷就是了!” 司馬炎撓了撓頭,傻笑著說道:“偷,我偷!只要陛下和諸君開心....” 經(jīng)過這么一番攀談,司馬炎自然而然的就融入到了這些人當中,這讓司馬炎更加的開心,積極參與他們的話題,而曹髦還是觀察著面前的眾人,有些高深莫測的樣子,一言不發(fā)。 眾人很快就喝的酩酊大醉,不知何時,嵇康已經(jīng)坐在了曹髦的身邊,不省人事的模樣。 “陛下...您如今可還...” 他的話還沒說完,曹髦就捏住了他的手,狠狠用力。 嵇康的眼里閃過一絲驚愕,仿佛明白了什么,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仿佛完全醉了。 司馬炎顯然是又上頭了,此刻拉著曹髦的手,說什么都不愿意放開。 “彥士啊!今日我是真的高興??!” “這么多的名士,都對我如此客氣!” “多虧了你啊,若是沒有你,群賢怎么會愿意當我的客人呢?” “我生在將軍府,無人親近,自幼孤身一人,長大后,也只有靚這么一個朋友,他要走了,卻又多了你,我是絕對不會辜負你們兩個人的....” 就在司馬炎傾訴著衷腸的時候,不速之客姍姍來遲。 第091章 贈鐘會 鐘會今日顯然是精心打扮過了。 他身上甚至沒有平日里的那種桀驁。 看起來簡直就是個謙謙君子。 當他忽然出現(xiàn)在宴會上時,眾人都有些驚愕,包括曹髦,此刻也是搞不清他的來意。 鐘會看著面前的諸多名士,眼里滿是驚喜。 尤其是看到嵇康也在場的時候,他更是難以掩飾內(nèi)心的激動。 這人有點不對勁。 當他出現(xiàn)在這里的時候,眾人很快就有了不同的反應。 鐘會的名聲其實還不錯。 比起賈充之流,是要好很多的。 眾人紛紛起身拜見,也只有阮籍和嵇康不為所動。 阮籍對誰都是冷冰冰的模樣,而嵇康呢,平日里都是醉酒狀態(tài),對皇帝都敢勾肩搭背的人,對鐘會就更是冷漠了。 鐘會一一與他們回禮。 “陛下說要召集洛陽內(nèi)的賢才,我還在想,是什么樣的賢才能讓陛下心動,今日方才知道,原來是諸位啊?!?/br> “難怪陛下會親自宴請,哈哈哈,群賢聚集太極殿,實乃雅事!” 鐘會吹捧了幾句,曹髦率先起身。 “哎呀,是朕的過錯!險些忘了這洛陽之內(nèi)還有鐘君這位大賢??!” 曹髦趕忙上前,拉著鐘會的手,拉著他坐下赴宴。 鐘會推辭了幾句,卻還是笑呵呵的坐在了眾人之中,眼神不斷的飄向嵇康的方向。 “陛下今日不曾作詩嗎?” 鐘會開口詢問道。 王戎笑著說道:“鐘君不曾前來,陛下也就不曾作詩,在等著您來呢!” “哈哈哈,陛下的那首空城雀,實在令人震驚,可傳世矣!” 山濤提醒道:“不可談論此詩。” 鐘會大手一揮,“不過是詩歌而已,有何不能?今日難得相聚,若是不談詩,不飲酒,豈不是浪費?” 鐘會直接融入了這些名士之中,也對,他本身也算是一個名士。 除卻個別幾人,其余名士對他還是非??蜌獾?。 曹髦瞇著雙眼,一聲不吭。 鐘會還是不斷的談論著曹髦的那首詩,“陛下,今日群賢聚集,何不再作詩一首呢?” 曹髦看向了鐘會,沉默了片刻,問道:“鐘君真要朕作詩?” “那是自然!” “陛下的文采,天下皆知!” “好!” “那朕就作一首!” 曹髦拿起了面前的酒盞,仰頭痛飲,隨即看向了遠處。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看向了這位少年皇帝,就連嵇康,此刻也是睜開醉眼,頗為期待的看著曹髦。 “疾風知勁草~~~” “板蕩識誠臣!!” “勇夫安識義?” “智者必懷仁?。 ?/br> 曹髦一首詩作完,氣氛頓時寂靜,唯獨醉醺醺的司馬炎,此刻忍不住拍著手叫好。 “好詩!好詩?。?!” “陛下好文采!” 竹林七賢的臉色有些不對了,面面相覷。 這首詩看起來是在吹捧自家的賢臣,可是在如今這個情況下聽,怎么總覺得有些諷刺的意思呢? 阮籍念叨著這幾句,臉色忽然變得復雜,握緊了拳頭。 嵇康臉上的醉意仿佛都消失了,板著臉,臉色同樣難看。 鐘會直勾勾的看著曹髦,眼神有些迷茫。 “武類太祖,文比陳思...” “好?。。 ?/br> 鐘會忽然拍起手,司馬炎都被嚇了一跳,猛地清醒過來,狐疑的看著周圍,“出了什么事?” 鐘會反復念著曹髦的詩歌,滿臉的激動,“陛下當真好文采!好文采?。 ?/br> “此詩可有名??” 曹髦笑了笑,“以此詩贈鐘君?!?/br> 七賢再次沉默...贈鐘會?? 這就更諷刺了,這幾乎就是指著鐘會的鼻子開罵啊,誠臣...鐘會??? 可鐘會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什么諷刺之意,他高興壞了,是真的很開心,他拉著曹髦的手,“多謝陛下贈詩!!” “臣若是能名流青史,定然是因為陛下的緣故!” 曹髦明顯感受到鐘會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對了,平日里總是很警惕,不屑,今日卻多出了些敬佩和欣賞。 曹髦都懵了。 你這人有點不對勁啊! 就抄了一首詩而已,你怎么好收買的嗎?? 你要是喜歡我天天給你抄啊,每天送你一首! 文青的心思大概是很難猜測的,不管別人怎么想,反正鐘會是覺得自己能當?shù)闷鸨菹伦髟妬砜滟?,盡管幾天前,他方才將賈充拉到陛下面前砍了頭.... 盡管鐘會很是活躍,可七賢的態(tài)度卻沒有方才那般灑脫了,氣氛逐步變的冷淡。 可鐘會卻不在乎了,他甚至都沒有繼續(xù)盯著嵇康看,拉著曹髦的手,說個不停。 宴會因為鐘會的原因提前結(jié)束,眾人喝的大罪,鐘會為他們安排了馬車,送他們離去,包括司馬炎也是如此。 最后,這皇宮內(nèi)也就剩下了曹髦和鐘會兩個人。 鐘會神色復雜的看著曹髦,開口說道:“陛下啊,天命不可違,順天命者存之,陛下大才,實在不該自誤,還請陛下用心學習,勿要有什么雜念...” 曹髦的眼角跳了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