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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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有荀顗這樣的老牌世家,有王祥這樣正在崛起的世家,有陳騫和毌丘儉這樣的新生世家,還有郭立張華這樣的落寞世家,還有魏舒王經(jīng)這樣準備從豪強開始轉(zhuǎn)型的小世家。 當然,郭家雖然落寞,可比起張華這樣的還是要好很多。 張華都落寞到給人放羊的地步了,而郭家明面上還是當朝外戚。 可實際上,郭家的底蘊和實力完全是建立在太后的基礎(chǔ)上,若是沒有了外戚的身份,他們什么都不是。 因為先前的叛亂,他們失去了傳承,才會選擇郭責來繼續(xù)研究經(jīng)典,來繼承學術(shù),打造底蘊。 可到了這種地步,郭立卻始終看不清這個事實,總是覺得自家老牌大世家,可以跟荀楊鐘陳司馬平起平坐,這才屢次自掘墳墓。 他大概是被兒子給罵醒了,意識到了如今的郭家已經(jīng)沒落到了什么地步。 他低下了頭,輕聲說道:“老臣是來找陛下請罪的。” “?。磕惺裁醋锇??” 曹髦一臉的茫然。 郭立咬著牙,強忍著心里的悲憤,開口說道:“臣不懂是非,誤信了司馬師,對太后無禮,孩視陛下,罪大惡極,還望陛下能饒恕” 曹髦搖著頭,“朕本來就年幼,算不上什么孩視,若是您真的覺得自己有過錯,為什么不去找太后認罪,卻是要來找朕呢?” 郭立說不出話來,郭建補充道:“去找了,太后不見啊郭老狗直接將我們給轟走了,都不肯為我們帶話” 曹髦又問道:“不該啊,就是不見宣德將軍,也不該不見護軍將軍啊,您可是中軍的統(tǒng)率” 郭芝有些尷尬的說道:“已經(jīng)被撤職了” 曹髦險些忍不住笑出聲來。 讓你們再去張狂,現(xiàn)在狂不起來了? 沒太后罩著,你們算是個什么東西? 原先司馬師還需要用你們來殺我,現(xiàn)在他自顧不暇,放棄了殺我的想法,你們還有什么用? 曹髦搖了搖頭,隨即說道:“畢竟是同族之人,這樣吧,朕會跟太后求求情但是太后會不會聽朕的話,朕就不敢保證了?!?/br> “多謝陛下!多謝陛下!” 郭芝趕忙朝著曹髦大拜,又說道:“往后郭家定然以您鞍前馬后,絕不辜負您的信任” 曹髦笑著回了幾句,最后說道:“那你們就先回去吧,舅父,您且別走,朕有事與您說?!?/br> 那兩個人瞥了一眼郭建,沒有多說什么,灰溜溜的離開了此處。 郭建此時方才開口說道:“陛下,其實我也沒這個臉再來求你幫忙可是宗族危在旦夕,我就是不在意他們,也得在意自己的孩子我” “舅父,不必多言?!?/br> “這些事,朕都明白自從朕來到皇宮之后,也就只有舅父將我當作自家子弟來看,舅父勿要擔心,朕就是辦不成宣德將軍的事情,也一定會懇求太后,讓她見您一面?!?/br> 郭建此刻是真的感動。 看著面前這個跟自己完全沒有血緣的親猶子,郭建的神色變得格外真誠。 “多謝陛下!” 曹髦又跟他寒暄了片刻,方才送他離開了此處。 當他離開的時候,曹髦發(fā)現(xiàn),高誕一直都在觀察著這邊的情況。 曹髦朝著他露出了一個和善的微笑,高誕一愣,隨即回了一個較為尷尬的笑容。 高誕將這里的事情交代給副將,隨即急匆匆的朝著自家府邸趕去。 跟盧毓那門庭若市的情況不同,高柔這里比較清凈,沒什么大臣前來。 雙方的路線不同,這也是正常情況。 高司徒正坐在書房內(nèi),司馬師所安排的那些人早已被他趕了出去。 高司徒一展雄風,再次變成了當初那個剛正不阿的“猛士”。 “父親!” 高誕皺著眉頭,高柔瞥了他一眼,“怎么如此慌張?不是讓伱守著昭陽殿嗎?怎么又出來了?” “郭家的人沒能見到太后,便去找了皇帝!” “他們交談了很久,甚至對皇帝幾次大拜” 高誕趕忙將方才所發(fā)生的事情如實的告知了高柔。 高柔皺起了眉頭。 他原先跟太后相處的很不錯,幾乎都變成太后的重臣了,結(jié)果因為那日在太后面前說了皇帝幾句,弄得很不愉快。 雖然太后現(xiàn)在還是會召見他,但是高柔卻不敢再提起任何關(guān)于皇帝的事情了。 不久前高誕派人前來告知郭家來找太后,高柔還不在意,覺得太后不會見他們,可是現(xiàn)在知道他們又去找了皇帝,高柔心里就有些慌了。 這皇帝跟太后的聯(lián)系顯然比自己更緊密,若是盧毓和郭家利用這層關(guān)系,那自己的想法豈不是要落空了嗎? 高柔已經(jīng)開始為自己的日后之路鋪墊。 只要司馬師一死,他就會讓太后冊封自己為大將軍,名正言順的成為群臣的領(lǐng)袖,接替司馬師,成為天下的新領(lǐng)袖。 可現(xiàn)在,高柔本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重視陛下了,沒想到啊,還是不夠。 有這個人在皇宮,這對自己有些不利,說不定哪天他就會教唆太后,讓她不再與自己親近。 高誕顯然也考慮到了這些,他皺著眉頭,擔憂的說道:“郭家這些人,若是靠著皇帝再度與太后取得聯(lián)絡(luò),那往后太后還會先任命我家的人嗎?” “父親,那小皇帝處處與我們作對,要怎么辦呢?” “住口!” “安敢對陛下無禮?” 高柔嚴肅的問道:“你是想要去做司馬昭嗎?!” 高誕趕忙低下了頭,“我并非是” 高柔隨即說道:“陛下尚且年幼,還是得想辦法讓他用心學業(yè),勿要再參與這些事情?!?/br> “這件事,我會自己想辦法,但是你給我記住,往后不許對陛下無禮,任何時候,都不許說那樣的話!我們是要治理大魏,為群臣之首,不是要把持廟堂,去做篡逆之事!” 高誕低下頭,趕忙領(lǐng)命。 高柔揮了揮手,就讓兒子離開了,他并太在意這件事,皇帝雖然厲害,奈何,太后實在是太差?;实鄹笾g,也并非是外人所想的那么緊密,有太后在,那就不必擔心皇帝會壞事。 自己壓根就用不著對他出手,自己只需要一番言語,就能讓太后不敢再親近皇帝,將他再次被太后孤立起來。 現(xiàn)在自己要頭疼的是那個盧毓。 盧毓趁著司馬師無法治理朝政,就以尚書仆射的資格來主動處理尚書臺的事情。 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謀奪尚書令的位置了? 再來個以三公錄尚書事,然后廟堂里就沒自己什么事了。 哼,且不知,執(zhí)掌尚書臺,還是需要詔令,若是詔令以我來管轄,你就是滲透的再深又有什么用處呢? 第190章 兩敗俱傷 “盧公司馬昭派人封鎖了洛陽,不許任何人進出?!?/br> “他正在清掃中軍,中軍的幾個營內(nèi)的將校都被他所更換,他是想要完全把持中軍??!” “這廝膽大妄為,根本不將我們放在眼里!” “該死!實在是該死??!” “不能再容忍了!” 對比高柔那里的清凈,盧毓這里就非常的熱鬧。 三省里有實權(quán)的大臣幾乎都坐在此處,盧毓坐在上位,左右手都是國之能臣,風光無二。 而群臣們看起來有些急躁。 按著他們的想法,司馬師是不敢去做董卓,不敢與他們完全翻臉的。 可是看如今的情況,司馬師就好像是發(fā)了瘋,肆無忌憚的封鎖了洛陽,甚至還在全力整合中軍,這是他們所無法容忍的。 他們都認為,若是此刻繼續(xù)忍耐,那司馬師會步步逼近,遲早會將刀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盧毓此刻也是為難。 他想過司馬師的很多應對策略,卻沒有想到,這廝會做如此魯莽的行為,難道他是真的想跟大族們來個同歸于盡嗎?! 當然,若是跟司馬師直接開戰(zhàn),以司馬師如今的身體狀態(tài),盧毓自認有七成的勝算。 可是,這樣的內(nèi)亂實在是沒有意義啊! 打贏了有什么用? 司馬家會徹底滅亡,可對他們有什么額外的好處嗎?當下的局勢,就算擊敗了司馬師,也很難成為第二個司馬師,世家的領(lǐng)袖是經(jīng)常更變的,很難像大將軍那樣世襲罔替。 而這么做還有巨大的風險,要知道,蜀國跟吳國可是在盯著自己呢。 吳國的那個丞相大將軍剛剛上來,他很需要軍功來穩(wěn)定自己的統(tǒng)治。 而蜀國就不用說了,雍涼天天鬧姜維。 倘若魏國內(nèi)部發(fā)生了這種級別的內(nèi)戰(zhàn),席卷了中軍與四征四鎮(zhèn)那姜維怕不是要笑瘋了。 在那種情況下,就算是擊敗了司馬師,自己這些人,怕是也要成為姜維的俘虜。 盡管頂級的世家并不怕國家滅亡,他們可以繼續(xù)在新政權(quán)里保留自己的地位,可是,如果敗給了蜀國,那他們面對蜀國的大族就會天然矮一頭,這是他們所不想看到的。 諸國大族之間交往密切,發(fā)展到后期,甚至都不怎么愿意打仗了蜀國滅亡后,蜀國本土世家大族成為了西晉的大臣,吳國同樣如此,并沒有遭受到什么像樣的清算。 甚至可以說,如果蜀國不是因為出了鄧艾鐘會,只怕能做到幾乎無傷通關(guān)。 羊陸之交這樣的事情會出現(xiàn),當然是因為兩人都具有極高的道德水準,可是,這同時也說明了世家們對于本國和敵國的態(tài)度。 蜀國的投降也是如此,很多人認為蜀國本土派投降是因為常年的北伐導致國力不足,無法抵抗。 而其中卻又能看出世家大族對自己國家的輕視態(tài)度,他們不在乎蜀國是否還有抵抗的實力,他們只想自己不被清算,可以繼續(xù)去輔佐新政權(quá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