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勾欄女兒奮斗記、穿成首輔大人的渣前妻、穿成糊咖和黑紅女主組CP、公主找了個女駙馬、影后今天崩人設(shè)了嗎、穿成殘疾總裁的AI伴侶、揣著反派的崽跑路、不能倒,A起來、小奶龍撿了個漂亮jiejie、好久是永遠(yuǎn)(gl,ABO)
司馬昭此刻也是納悶,他不明白皇帝的來意,帶著皇后來探親?? 他來跟自家結(jié)盟的?是鐘會的謀劃?? 司馬師將事情全部交給了鐘會,司馬昭并沒有過問,他也不知道鐘會跟皇帝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他只好開始了試探。 “還不曾省親的時日,我們也不曾準(zhǔn)備好?!?/br> 曹髦干脆一把抓住司馬昭的手,“仲父,我們親族之間,就該多走動,親戚之間,哪里還管什么省親時日呢?” “對了,仲父啊,我看我們家這府邸雖大,卻無樹木花草,等到明年來春,這里是不是該多種點樹” 司馬昭呆愣了許久,你還真的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是吧?? 當(dāng)兩人一前一后的走進(jìn)了內(nèi)屋的時候,司馬師正躺在床榻上,側(cè)著頭,看著門的方向。 曹髦行禮:“拜見丈人。” 司馬妜站在他的身后,臉色卻很平靜。 當(dāng)即有兩個侍衛(wèi)上前,扶著司馬師緩緩坐起來,又用枕頭之類靠著他的后背,司馬師方才能正視面前的曹髦。 司馬師是真的無法起身了,若是沒有人攙扶,他甚至無法坐著。 他的身體徹底崩壞,看起來跟癱瘓沒有什么區(qū)別。 “子上,你帶著他們先出去吧?!?/br> “不必留人?!?/br> 司馬師說著,聲音格外的嘶啞低沉。 司馬昭領(lǐng)命,帶著眾人走出了這里。 內(nèi)屋之中,就只剩下了曹髦跟司馬師這兩個人,曹髦坐在了司馬師的面前,平靜的注視著他。 兩人都在打量著彼此,不曾開口。 “丈人,身體可曾好了些?” 曹髦開口詢問道。 “高柔跟盧毓,你覺得誰更好擊破?” 司馬師開口詢問道。 曹髦笑了笑,“不愧是丈人啊,心里只有這廟堂政治,別無其他。” “你這次前來,不就是為了讓我跟他們開戰(zhàn)嗎?” 司馬師繼續(xù)說道:“你若是真心與我結(jié)盟,就不會如此大張旗鼓的前來府中,伱有的是辦法與我密謀你如今的舉動,就是想讓外頭的人以為我要與你聯(lián)手,然后讓他們加快對我的進(jìn)攻。” “只要你進(jìn)了這個門,我就必須要與他們死斗,不死不休,是這個意思吧?” 曹髦并沒有回話。 “這手段并不高明?!?/br> “不過,倒也沒有什么壞處?!?/br> 司馬師的眼神森冷,“就算你不來,也注定是不死不休的?!?/br> 曹髦并不驚訝,高柔如今心思都在大將軍之位上,而盧毓呢,跟群臣玩的火熱,他們最輕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面前這個老丈人。 這些人太不將司馬師當(dāng)會事了。 真以為司馬師會就此退讓?可以不付出任何代價就將司馬師拽下來? 曹髦知道,盧毓認(rèn)為司馬師如此大張旗鼓的是在給司馬孚造勢,想讓盧毓等人被迫去接受司馬孚來一同對付自己。 司馬師或許真的有這樣的想法,但這并非是全部,他是真的搞事,讓世家接受司馬孚只是他順手所去做的事情而已。 曹髦問道:“那大將軍覺得誰更好擊破呢?” “盧毓?!?/br> “哦?我還以為大將軍會說高柔呢?!?/br> 司馬師沒有順著曹髦的話往下說,他說道:“群臣的利益并不相同,可以分而擊破,只是我沒有那么多的時日?!?/br> “所以” 曹髦明顯的看到司馬師的眼里閃爍著兇光。 “我準(zhǔn)備讓王祥來擔(dān)任尚書令?!?/br> 曹髦臉上的笑容緩緩凝固。 “這不太可能王祥乃是聽從盧毓的號令,不會聽從的,就算聽從,他也不是盧毓的對手?!?/br> “怎么會呢?” “他身邊有陛下,有陳騫,有鄭袤,有毌丘儉嗯,還有我司馬家?!?/br> “盧毓又算什么?” 曹髦皺起了眉頭。 他沒想到,對方會使出這么不講文德的陰招。 倘若司馬師真的下令將尚書令的位置給王祥,那王祥能怎么辦呢?拒絕嗎?盧毓本來就對他有忌憚,經(jīng)歷這么一遭,盧毓上位后能放的過他? 那就不是盧毓大戰(zhàn)司馬師,是盧毓大戰(zhàn)王祥了。 王祥跟盧毓斗個你死我活,曹髦其實并不在意。 可問題是,這里頭還有他自己的事情??! 曹髦這前腳剛來大將軍府,后腳司馬師就以王祥為尚書令,那群臣會怎么想?? 王祥可是曹髦的老師??! 本來的矛盾是世家的訴求得不到實現(xiàn)的矛盾,司馬師這么一搞,就將矛盾變成了廟堂位置之爭,原先的矛盾就變成了訴求由誰來帶頭實現(xiàn)的矛盾。 曹髦抬起頭來,“大將軍的想法很不錯,可是有一點,不知大將軍是否注意過?” “哦?哪一點?” “我的仲父,您的弟弟?!?/br> 曹髦咧嘴笑著,“仲父的性格比較急,倘若王祥在接令之后,主動將尚書令的位置讓給仲父以仲父的性格來說,應(yīng)當(dāng)不會拒絕吧?” “他大概會當(dāng)即答應(yīng)下來,然后著手開始罷免尚書臺里的大臣?!?/br> “隨即,世家再次聯(lián)手,繼續(xù)完成對我們家的討伐?!?/br> “丈人覺得呢?” 司馬師的臉色陰沉,他盯著曹髦看了許久。 “聯(lián)手吧。” “我們兩家合作,世家不是我們的對手?!?/br> 曹髦搖了搖頭,“我并沒有這樣的想法。” 司馬師也不氣惱,他繼續(xù)說道:“你知道這些人的訴求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我已經(jīng)不行了,沒有幾天可活,聯(lián)手對你沒有壞處,我們可以一同將這些大族解決掉,我大概也撐不到那個時候,你怕什么呢?” 曹髦從心的說道:“我怕大將軍?!?/br> “我看不透丈人的想法,也不敢輕易結(jié)盟,與虎謀皮,固然是病虎,那也是不知者的行為?!?/br> “你非要拉著天下與我一同陪葬為什么呢?” 曹髦認(rèn)真的說道:“為了天下?!?/br> “大將軍,您就說如今的這些事情,他若是發(fā)生在未來,發(fā)生在五十年之后,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呢?” “您的后人,是否能對付這些人?是否能解決他們?” “廟堂里竟是一些酒囊飯袋,將校們皆不知戰(zhàn)事,大肆壟斷,土地,財富,人口鼓吹爵位,要求廟堂讓各個爵位者都擁有自己的軍隊到那個時候,您放在心里的這大業(yè),還能堅持多久?!” “您的江山會滅亡,會有新人站出來,可是這些人早已變成了附骨之疽?。o視王朝更替,無論執(zhí)政者是誰,哪怕是胡人當(dāng)朝,為非作歹的還是這些人??!” “他們的禍害將遺留千年!您的家族也會因此而遺臭萬年!” “我寧愿王朝不存,也要為天下除掉這樣的禍害?!?/br> 司馬師安靜的看著曹髦,看著他那閃爍著怒火的神色,并沒有打斷他的話。 “倘若你是我的兒子我一定會將大業(yè)都交給你。” “古人云,婿比子親,大將軍盡管將我當(dāng)作自己的孩子來看,大業(yè)托付與我便可!” 第195章 無恥之尤 司馬師這泰山崩于前而不改其色的臉,在此刻卻有了變化。 司馬師原先對皇帝的評價有很多。 他認(rèn)為這個皇帝魯莽,聰慧,有膽魄,而如今,他又對皇帝多了個評價。 無恥。 合著你大張旗鼓的來我大將軍府,是為了接收我的遺產(chǎn)?? 看著面前瞬間沉默的司馬師,曹髦再次說道:“丈人,我知道您現(xiàn)在依舊能出手重傷盧毓高柔之流,可是,這有什么用呢?” “您的情況已經(jīng)惡化到了這一步,我看著都覺得心疼。” “就算您現(xiàn)在將盧毓高柔等人全部殺了,又有什么用?” “等您不在了,他們會卷土重來,而且還會比這一次更加兇猛,到時候,我們家不就危險了嗎?” “仲父真的有能力來面對當(dāng)下這種局面嗎?而且,仲父的身體也并不是很好,倘若是安世,他可以嗎?” “丈人啊,到了現(xiàn)在這個地步,我家上位,已然是不能,與其耗費這些實力來跟世家對決,您倒不如將這些都留給我,丈人若是將大業(yè)托付給我,我定然會領(lǐng)著他們對付這些世家大族,解決內(nèi)憂外患,如此一來,倒也不辜負(fù)宣文公之志?。 ?/br> 聽著曹髦如此正義凜然的話,司馬師久久不能平復(fù)。 “陛下若是沒有別的事情,便請回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