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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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陛下,這大將軍之位,就相當與個誘餌,天下的將軍們都想要得到,那陛下就不必急著將這個位置冊封出去,且先留下來?!?/br> “各地的將軍們知道大將軍逝世之后,定然不會再像現(xiàn)在這般?!?/br> “其實,大將軍的計策就是快招,利用雙方的消息差異,直接將司馬昭推到大將軍的位置上?!?/br> “一旦外將得知了真實情況,他們是不敢再做這種事情了。” “當然,他們也不會承認,畢竟死了那么多的大族?!?/br> 鐘會笑著說道:“可以冊封司馬昭為衛(wèi)將軍,且讓他以衛(wèi)將軍的身份統(tǒng)率各地的將軍們,這也是先安撫好他,為以后接手整個司馬家做好準備?!?/br> “大將軍的位置就先空出來,陛下只要派人前往各地,讓他們得知廟堂的情況,然后做出要選適合的人來晉升為大將軍,其余的事情,他們就會幫您完成了。” “大將軍的位置,起碼可以讓這些人為陛下拼個幾年?!?/br> 曹髦點了點頭,再次接受了鐘會的這個提議。 “那尚書令的人選呢?盧毓肯定是不行了,該讓司馬孚來擔任嗎?” 鐘會不屑的笑著,“司馬孚為人怯弱,無進取之志,不值得托付大事,況且,此人日后定然是與世家勾結,一心站在群臣那邊,絕對不會親近陛下。” “這是大將軍所安排的事情,是沒有人可以動搖他的?!?/br> “那該讓誰來擔任呢?” “鄭沖?!?/br> “????” 曹髦一愣,這次不再是偽裝,曹髦是真的沒有想過這個回答。 鐘會認真的說道:“廟堂里最有名望的老臣有三人,高柔,司馬孚,鄭沖。” “陛下如今不能用司馬孚,不能用高柔,那自然就是要用鄭沖?!?/br> 曹髦這才想起了這個隱形人。 要說此人能在廟堂里隱居,本事倒真是不錯,若非鐘會說起,曹髦都差點忘了廟堂里還有一個大佬級的人物。 鐘會繼續(xù)說道:“此人出身貧苦,是真正的寒門,跟諸多大族也沒有任何的牽連,心思全部都在經(jīng)學上,私德極佳,為官這么多年,從不曾得罪過任何人,他在尚書臺干過很多年,不至于對朝政一無所知?!?/br> “群臣能接受他,而他對陛下也沒有危害。” “他那消極的態(tài)度,還能避免群臣借助尚書臺太快的完成所有的謀劃?!?/br> 鐘會越說越快,眼神也愈發(fā)的明亮。 “高柔這個老賊,目前還是不能動,得留下他來制衡群臣,畢竟三臺合一是我們都不愿意看到的。” “而門下省要以華表,鄭小同這兩人來制衡群臣?!?/br> “在大將軍還在的時候,侍中并非是什么重要的職位,但是如今大將軍不在了,門下省的重要性會即刻提升?!?/br> “這是陛下身邊的力量,必須要掌握在陛下自己的手里。” 鐘會為曹髦分析起了面前的局勢,迅速做好了部署。 曹髦再次看著面前的鐘會。 這種不用自己動腦子的感覺還真的是美妙?。?! 第222章 請征西將軍 曹髦跟鐘會都是說干就干的性格。 鐘會直接離開了此處,說是要去找鄭袤,準備好上任宗正。 曹髦卻沒有想再去打擾太后,且讓太后休息一天,讓她有時日平復一下內(nèi)心的惶恐,明日再來跟她說一說這些任命的事情。 曹髦知道,如今是自己安排人手最好的機會。 如今的廟堂群臣猶如一盤散沙,司馬師之死加上地方的動亂,以及他們內(nèi)部的利益爭斗,弄得他們完全沒有凝聚力,在這種情況下,曹髦可以肆意妄為。 可一旦他們平靜下來,開始凝聚在一起,那曹髦再想要做點什么就很困難了。 群臣所形成的勢力會比司馬師更加強大,從方方面面來包裹住曹髦,原先跟司馬師斗,曹髦喜歡拖,拖得越久對司馬師越是不利。 而現(xiàn)在嘛,越往后拖,反而對皇帝越是不利。 好在有司馬師幫忙,他的最后一擊,使得很多宗族傷亡慘重,尤其是河北那幾個大家族,幾乎被干沒了,而最重要的是,這會引起下一波的群臣內(nèi)斗,他們會去搶奪這些大家族留下的遺產(chǎn)。 當然,什么土地人口就別想了。 此刻的宗族地盤還是以地緣為核心,你一個河南的世家,不可能將手插進河北,哪怕是跟河北聯(lián)姻,也闖不進去,本地人會跟你拼命。 大魏自有獨特的地域政治,不同地區(qū)的人互相敵視,各種地域黑橫行,大家都是老鄉(xiāng)幫老鄉(xiāng),老鄉(xiāng)扶持老鄉(xiāng),本地的大族倒下了,會有其余小家族崛起,但是絕對不會允許外來者插手。 他們要繼承的東西,會是官爵,經(jīng)典,乃至稱號這類的東西。 嗯,因為一個宗族會有好幾個脈,主脈倒下了,那次脈自然是要搶走主脈的“宣稱”,正兒八經(jīng)的變成某某人之后。 比如蜀國的張翼跟張華都是留侯的后代,倘若現(xiàn)在不是分裂的局勢,而張華的宗族又足夠強大,那留侯之后的稱號是屬于張華的,張翼對外就不能這么說,得說留侯之子或者之孫誰誰的后代。但是一旦張華沒了,那張翼搖身一變,就是留侯之后! 反正留給他們搶奪的東西很多,曹髦不怕他們打不起來。 張華看了看面前的皇帝,皇帝一臉的呆滯,陷入了沉思,也不知在想什么。 他看了看一旁的魏舒,魏舒也是如此模樣。 這個不奇怪,他一直都是如此。 張華只覺得有些尷尬,看著發(fā)呆的兩個人,他遲疑了片刻,隨即也開始陷入了呆滯。 “阿父??!” 門外傳來了郭平的叫嚷聲。 屋內(nèi)的兩個人終于清醒了過來,魏舒是叫不醒的。 曹髦笑著看向了他們,點點頭,張華和魏舒就離開了。 郭平很快就出現(xiàn)在了曹髦的面前,一同出現(xiàn)的還有司馬攸。 “阿父!你看!” “我做的甲胄!” 郭平舉起了手里那用木頭所做的甲胄,曹髦忍不住笑了起來,“那雪人都化了,你這甲胄才做好?” 郭平認真的說道:“無礙,等到明年不就好了?” “可等到明年,若是雪人長大了,是否又能披的上你這甲胄呢?” 曹髦笑著問道。 郭平皺起了眉頭,“對啊,就該做的大一些,卻是疏忽了!” 司馬攸忍不住竊笑,發(fā)現(xiàn)曹髦看來,卻又趕忙恢復了嚴肅乖巧的模樣。 比起兄長,司馬攸這孩子倒是很聰慧,在這般年紀,卻已經(jīng)學會了如何隱藏自己的內(nèi)心,這些時日里,他總是往曹髦身邊跑。 只是這孩子給曹髦的感覺并不如司馬炎那般純粹。 明明還只是個孩子,可大多時候卻都看不出屬于孩子的童真。 司馬家的人似乎是想要再培養(yǎng)出一個司馬師來。 在看到年幼的司馬攸的時候,曹髦多少能明白些司馬師的成長歷程了。 將整個宗族的未來都托付在一個人的身上,當任何多余的東西都會害死身邊的所有人若是按著司馬家原先的謀劃發(fā)展下去,他會是下一個司馬師嘛? 曹髦凝視著面前的孩子,忽然朝著他招了招手。 司馬攸低著頭,緩緩走到了曹髦的身邊。 “回去告訴你的母親,伱的生母,我想要見她一面?!?/br> 司馬攸一愣,隨即趕忙答應。 “這平做的甲胄小了些,去幫著他做一個大的吧?!?/br> 司馬攸茫然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一旁的郭平,“這是” “這是皇帝的詔令,不完成就抓你當宦官?!?/br> 司馬攸嚇了一跳,再次答應。 曹髦這才笑了起來,讓兩人出去繼續(xù)玩 高柔府內(nèi)。 高柔的眼里滿是嫌棄。 這群臟東西怎么又來了?? 高柔特意晾了他們一段時日,方才不慌不忙的走出了內(nèi)屋,走出內(nèi)屋之后,高柔的神色一瞬間變得萎靡,顫顫巍巍的,猶如風中殘燭。 而在院落內(nèi)的群臣看到高柔出來,紛紛行禮拜見,下意識的就遺忘了先前的無禮行為。 荀顗趕忙拜見:“司徒公無恙否?” “還沒死呢!” 高柔住著拐杖,皺著眉頭,臉色不善的瞪著他們,“爾等這些后生,前來此處是有什么事嘛?!” 在座的眾人,也都是六七十歲的老者,再怎么說也絕對跟后生扯不上關系,但是沒辦法,誰讓高柔年紀最大呢? 他說你是后生,那你就是后生。 荀顗趕忙說道:“此番是請司徒公前往尚書臺,接尚書令之職” 高柔臉色一黑。 又來?? 沒完了是吧?? 真就不把廟堂三公放在眼里?欺人太甚! 高柔正要謾罵,荀顗趕忙解釋道:“司徒公,盧毓已經(jīng)無法再擔任尚書令,此時只有您出面,才能拯救大魏啊。” 高柔注意到荀顗對盧毓直呼其名,他愣了一下,隨即示意眾人跟著他一同進內(nèi)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