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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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權(quán)強盛的時候,說是丞相都不為過。 鐘會大喜,趕忙起身,朝著曹髦行禮拜見。 “多謝陛下!臣定當全力輔佐陛下!開創(chuàng)不世之盛世??!” 曹髦再次將他扶起來,“你我之間,不必說這些?!?/br> 鐘會還是很好哄的,此刻早已忘記了皇帝先賞焦伯李昭的不悅,心里開始想自己該如何當一個合格的帝國丞相。 曹髦正要開口,鐘會卻又從懷里掏出了一封書信。 “陛下,您再看看這個?!?/br> “這是?” 曹髦拿過書信,翻看了起來,隨即驚愕,這是司馬孚給司馬望的書信?? 鐘會笑著說道:“司馬孚乃是司馬家的退路,此刻他倒下了,他自然是希望他的兒子能繼續(xù)擔任這個位置,這封書信,就是他勸說司馬望,要以自己為戒,要好好輔佐圣王,勿要做辜負您的事情,要感謝您赦免的恩德。” “有了這個,雍涼的事情就可以平定了?!?/br> “臣以為,可以讓荀顗派人前往雍涼,將這封書信帶給司馬望,再勸說陳泰投奔陛下?!?/br> “陛下或許不知,陳泰的母親乃是荀顗的jiejie,陳泰本就失其名,此刻對他也是將功補過的好機會,有荀顗來勸說,他不會拒絕?!?/br> “而司馬望,還要繼續(xù)擔任后路,也不能違抗他生父的命令,如此一來,雍涼則平?!?/br> 曹髦再次看向了鐘會。 伱這效率是不是有點太離譜了?? 難怪一周目的時候司馬昭都被你弄得苦不堪言,照這個效率繼續(xù)立功,這爵位夠封嗎?? “陛下認為呢?” “士季大才!士季奇才!天下能臣,莫有如朕之士季者!!” “哈哈哈~~” 鐘會很是受用。 曹髦又說道:“士季,你要是身上還有東西,就都拿出來吧,就勿要再一個一個拿了” 鐘會聽聞,頓時笑著從衣袖里再次拿出了一封書信來,放在了曹髦的面前。 你還真拿??? 曹髦此刻都有些麻了,拿過書信,這封書信竟然是寫給諸葛誕的。 “陛下,被抓獲的校尉司馬伷,乃是諸葛誕的女婿?!?/br> “今日我順路見了他一面,臣跟他有些交情,就答應(yīng)他給諸葛誕送份家書?!?/br> 曹髦皺著眉頭,看了看手里這封家書。 這還真的就是封家書,讓諸葛誕勿要擔心自己和妻子,孩子。 還勸說他不要急著聽信別人的話,要等一等衛(wèi)將軍的命令。 “士季這是打算恐嚇一下諸葛誕,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哈哈哈,此人比之鎮(zhèn)東大將軍差矣,對其余外將,不能急著讓他們知道洛陽內(nèi)的情況,但是對諸葛誕,一定要讓他及時知道,這樣他才不會跟著去鬧事,他本來就只是想要繼續(xù)在豫州作威作福,只要他不急著跳出來,我們以后就有很多機會來收拾掉他?!?/br> 鐘會瞇著雙眼,根本沒將這位手持重兵的將軍放在眼里。 “陛下,您如今雖然親政,但是廟堂的事情您無法輕易更改,地方上都是世家大族的人,各地還有手持重兵,桀驁不馴的外將陛下萬萬不可自滿,戒驕戒躁,謹慎行事?!?/br> 曹髦瞥了他一眼,這話應(yīng)該我來說吧? 要說驕傲自滿,誰能比得上你??! 第4章 正是時候 “噠,噠,噠。” 道路上傳來了清脆的馬蹄聲。 馬蹄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密集。 一行騎兵出現(xiàn)在了遠處,這些人全副武裝,一看就是精銳的騎兵,數(shù)量接近千人。 三位將領(lǐng)行駛在最前頭,此刻正飛速前進。 為首的將領(lǐng),雖然披著甲胄,卻還是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份來,正是鎮(zhèn)東大將軍毌丘儉的兒子毌丘甸。 而跟在他身邊的兩個人,一個是身材魁梧的年輕人,一個是膀大腰圓的壯漢。 正是那文鴦跟劉路。 “校尉,過了諸葛誕的地盤,可以不再藏著了吧?” 文鴦暴躁的開口詢問道。 這些時日里,他們就跟老鼠一樣四處藏匿身體,悄無聲息的從豫州境內(nèi)通過,文鴦很不喜歡這樣的行為。 諸葛誕有什么好怕的?豫州兵就是有十萬,自己也能沖殺幾個回合。 何以要如此狼狽呢? 毌丘甸看著暴躁的文鴦,急忙安撫道:“阿鴦啊,我們躲避不是因為害怕諸葛誕,是為了盡快的完成目的?!?/br> “你再忍耐,快了,進了司隸,就不必再躲藏了?!?/br> 聽到毌丘甸的話,文鴦冷哼了一聲,說道:“遲早要砍了諸葛老賊的頭!” 劉路苦笑了起來,“阿鴦,我們只有一千人啊,你還想一路大張旗鼓的殺到洛陽城下不成?那諸葛誕再無能,麾下幾萬精銳總是真的吧,我們哪里打得過啊?!?/br> 文鴦沒有多說什么。 劉路卻搖著頭,盡管他跟文鴦相處的很好,可他還是覺得,文鴦為人太魯莽了,戰(zhàn)爭的勝利,怎么可能靠著個人的勇武就來決定呢? 你就是再能打,你的騎兵也不能像你這樣以一敵十啊,到最后還不是要失?。?/br> 就阿鴦這個性格,怕是難以成為真正的統(tǒng)帥啊。 劉路為人也很莽,但是他的莽跟文鴦的還不同,他做事之前會想想成功的幾率有多大,不會像文鴦這樣不顧生死的亂來。 毌丘甸此刻的內(nèi)心格外的沉重。 在得知司馬昭帶兵前往河北的時候,毌丘甸就跟父親商談起了接下來的事情。 他們認為,當今朝中形成了某種詭異的平衡,群臣,皇帝,司馬昭,三者互相牽制。 而對陛下不利的是,陛下手里并沒有自己的親兵,若是真的發(fā)生了什么沖突,只怕陛下會吃大虧。 毌丘儉當即決定,讓兒子帶著一千騎兵,前往洛陽。 他連理由都想好了,押解俘虜和斬獲物品。 淮泗也發(fā)生了叛亂,毌丘儉抓住了不少的反賊頭子,斬獲了很多的東西,這些當然是要送到洛陽去獻給皇帝的。 這是毌丘儉的明牌,他就是要派兵給皇帝,讓皇帝身邊有一支自己的騎兵。 他堅信無論是司馬昭還是群臣,都不敢在這種時候?qū)ψ约旱娜藙邮帧?/br> 除非他們都做好了跟自己開戰(zhàn)的準備。 當然,這件事還是有風險的,司馬家向來不要臉,或許真的會下黑手,會害死自己派去的人,所以,毌丘儉決定讓自己的兒子去。 任何事情都有風險。 他愿意讓自己的兒子來承擔。 文鴦和劉路是自薦要前往的,毌丘儉本來是不同意的,架不住文鴦天天前來訴苦,而文鴦的父親文欽在得知毌丘儉的決定之后,也是大手一揮,表示可以讓兒子前往。 您的兒子可以為了國事而死,我的兒子就不可以嗎? 這就有了如今的這一幕,足足一千人的精銳押送戰(zhàn)俘和斬獲前往洛陽。 毌丘甸倒是很自信,自己絕對不會有事。 外將派人來皇宮送斬獲和俘虜,你司馬昭敢對我下手??伱就不怕徹底失去各地外將的支持? 他要是這么干,往后外將還敢來廟堂嗎? 自己父親能忍耐嗎? 這大概就是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毌丘儉父子倆都不要命,司馬昭也不敢輕易動手。 而之所以要躲著諸葛誕,還是怕這個小人提前通知司馬昭。 劉路忍不住感慨道:“不知這次是否能見到陛下,我已經(jīng)許久沒有見過他了先是司馬師,隨即是群臣,陛下命苦啊。” 毌丘甸嚴肅的說道:“陛下身懷天命,豈能說命苦呢?” “是我失言失言?!?/br> 毌丘甸認真的說道:“到了洛陽,我會帶著你們?nèi)グ菀姳菹碌?,群臣不敢攔著我們的,若是真敢攔,我們就鬧事。” “這廟堂里的群臣,我早就看穿了,都是一些欺軟怕硬的酒囊飯袋?!?/br> “這些人能居于高位,不是因為他們本身的能力出眾,是因為他們父祖的能力出眾,他們根本不敢真的動手,否則,也不會有如今的局勢。” 毌丘甸過去在御史府內(nèi),對這些大臣很是熟悉。 文鴦對廟堂的事情不感興趣,此刻臉上寫滿了無聊。 “阿鴦啊,你要收斂一下你的性格,到了洛陽,要聽我的命令,我讓你急躁的時候你再急躁,其余時候,一定要心平氣和” “我知道了!” 他們就這么攀談著,距離司隸也是越來越近。 當他們又行駛了幾天后,終于換上了官道,繼續(xù)前進,可只是前進了半日,就遇到了列陣以待的大軍。 “止步??!” 遠處傳來將領(lǐng)的呵斥,毌丘甸看到遠處的甲士們紛紛舉起了手里的強弩,他們的數(shù)量很多,開始從兩邊包圍自己,行動果斷。 這讓毌丘甸有些意外,聽說中軍的戰(zhàn)斗力不是很高,今日看來,倒也沒有傳聞里的那么不堪。 就看到一個將領(lǐng)騎著駿馬,快步?jīng)_到了他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