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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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平靜的說道:“看看吧,您倒是想要回去安享晚年,可那些河北大族,可沒有這個想法,他們早已準備好要殺了您,甚至連動手的人都準備好了,這些書信,是寫給何曾和陳本的,您應(yīng)該知道他們在河北能做到什么地步吧?” 盧毓皺著眉頭,看起了面前的這些書信,隨即,臉色通紅。 他知道這次回去會遭遇報復,可是他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是想要將他一家人都趕盡殺絕。 盧毓渾身都顫抖了起來。 他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心情,此刻他再抬起頭來看向面前的皇帝,眼里卻沒有了半點的埋怨。 他哆嗦著站起身來,朝著曹髦行大禮。 “多謝陛下?。?!” 曹髦趕忙將他扶起來,“唉,盧公啊,只要您不要怪罪就好,朕強行將您留在這里,心里也很是愧疚” 盧毓臉上滿是羞愧,甚至都不敢直視皇帝,想起自己這些時日里暗中謾罵,他就覺得自己愈發(fā)的不是個人。 曹髦手里的這些書信,還真的就不是偽造的,這些是真的! 先前王祥為了凝聚大臣,就想要徹底干掉盧家,帶著人瓜分河北諸多大族的利益,盧毓父子自然是在必除的名單里。 “若非陛下,只怕我們早已遭遇不測” “盧公勿要這般言語?!?/br> 曹髦看向了一旁的盧欽,“盧君啊,這個大司農(nóng)的位置,還是得您來擔任啊?!?/br> 盧欽看向了一旁的父親,有些無奈的說道:“陛下,臣負罪之人,怎么敢繼續(xù)待在陛下的身邊” 曹髦嚴肅的說道:“盧君不可這般自私啊,您是不是忘了,您在這洛陽,可并非孤身一人啊,您還有個妹夫,難道就不管他的安危了嘛?” “華君這些時日里,通過輔佐他的父親,立下了大功,可就是因為您的緣故,不敢領(lǐng)取賞賜?!?/br> “您不愿意為官,難道還要華君也像您一樣白身嘛?他這年紀,難道不是該施展心中報復的年紀嘛?!” 曹髦這么一開口,盧欽更加羞愧了。 “我” 曹髦搖著頭,“這些時日,華君一直都跟我上書,說想讓您來繼續(xù)擔任大司農(nóng),說想要見您,想要說服您,卻都被朕所攔著?!?/br> 這次,盧欽終于忍不住了。 “陛下,臣這就去跟他相見臣有罪?。 ?/br> 曹髦再次瞥了一眼司馬炎,司馬炎趕忙說道:“陛下,盧公若是帶著家人返回河北,定然會遭遇小人暗算,就算他們能逃離,華君跟他的妻子孩子又如何能安生呢?” “臣以為,陛下可重新過問這件事,親自下詔來罷免盧公的官爵,讓他在府內(nèi)反省?!?/br> “如此一來,群臣就不敢再來為難他?!?/br> “而華君跟盧君也就能繼續(xù)為您效勞,當今春種的事情受到了不少的影響,若是不及時安排大司農(nóng),不知百姓還會遭受何等的損害” 聽到這番話,盧毓父子倆都說不出話來,府內(nèi)格外的安靜。 曹髦點點頭。 “如此也好?!?/br> “盧君啊,朕會安排華君來與您相見的,您就做好準備來擔任大司農(nóng)吧?!?/br> 他吩咐好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準備要離開,離開之前,他再次看向了盧毓。 “盧公啊,您這次為了奪得大權(quán),故意怠慢政務(wù),造成了極大的傷亡跟您說實話,若不是因為朕還需要有人來彌補這一切,當初我就會下令將您棄市!” “若是您還有良知,就多幫著您的兒子,努力彌補好您所犯下的過錯吧。” “不然,等您逝世之后,有什么顏面去見您的父親呢?” “您的父親當初治理地方的時候,對百姓恩愛有加,連南蠻都敬仰他的為人,不敢將刀劍對準他,聽聞是他前來,紛紛卸甲來歸?!?/br> “為何您就沒有能學到他的這種品行呢?” 在一番質(zhì)問之后,曹髦沒有再多說什么,他帶著司馬炎轉(zhuǎn)身離開了此處。 盧欽趕忙去送行。 盧毓卻只是茫然的站在原地,神色呆滯,一言不發(fā)。 等到盧欽將他們送走,再次返回院落內(nèi)的時候,盧毓的臉上卻是出現(xiàn)了兩道淚痕。 “父親一世英名,竟毀于我手!” 曹髦卻已經(jīng)上了車,司馬炎就坐在他的身邊,看著臉色嚴肅的曹髦,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陛下,他都答應(yīng)為我們辦事了,為什么還要那樣質(zhì)問呢?” “我看他的身體很不好,可別被這一番話給氣死了” 曹髦搖著頭,“我也不知道有些時候,就是情不自禁吧?!?/br> “等我再年長幾歲,或許就不會如此了?!?/br> “無礙,臣以為,其實這樣也挺好?!?/br> 第25章 我早已看穿了一切 “哈哈哈,呂君直言上書,實在是令人敬佩啊?!?/br> 荀顗笑呵呵的坐在了上位,臉上滿是和善。 崔贊和郭彰分別坐在他的兩側(cè),三人都是點著頭,態(tài)度各不相同。 呂巽就跪坐在他們?nèi)说拿媲?,聽到荀顗的話,他忍不住的挺直了后背,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直臣大賢。 “荀公,這都是我應(yīng)當做的,乃分內(nèi)之事。” “在諸公面前,怎么敢居功呢?” 呂巽說的很是謙遜,這也是沒辦法,他的家族勢力本來就不大,雖然也算個大宗族,但是跟面前這幾位比起來,那就是狗屁不是。 別說是他呂巽了,就是他父親活過來,面對這幾位也不敢托大。 看著格外謙遜的呂巽,荀顗撫摸著胡須,笑了起來,“后生可畏啊,有這樣的后生,我們也不必擔心后繼無人了?!?/br> 崔贊卻冷哼了一聲,“不過是自私自利之人而已,為了自己的名望,險些牽連群臣!” 呂巽大驚,連忙解釋道:“我實在不敢有這樣的想法,崔公實在錯怪了我??!” 崔贊大怒,“你彈劾陳騫,不就是為了揚名嗎?你可知道,陛下一旦大開殺戒,會有多少無辜之人被牽連進去嗎?” 荀顗反駁道:“陳騫做錯了事,難道還不能彈劾嗎?你勿要這般欺辱這后生!” 郭彰此刻也開口了,“好了,好了,當著后生的面,何以失態(tài)呢?且聽他自己說說吧?!?/br> 呂巽很是感激的看了一眼荀顗。 隨即又看向了崔贊,低聲解釋道:“我絕不敢有揚名的想法,實在是陳騫與逆賊勾結(jié),如今又蠱惑了陛下,陷害忠良,我實在看不下去,方才趁著宴會跟陛下上書的?!?/br> 崔贊冷笑著說道:“倘若你說的都是真的,那為什么不提前與我們商談呢?” “若是我們做好了準備,宴會上怎么會如此的被動?!” “就因為你這廝貪圖名望,壞了這件事!” 呂巽滿臉的苦澀,荀顗再次開口:“豈不聞事成以秘的道理?若是他四處張揚這件事,那陳騫的書信還能落在他的手里嗎?陳騫不早就對他出手了嗎?” 呂巽趕忙點著頭,“是這樣的,是這樣的?!?/br> 崔贊還是不悅,“強詞奪理?!?/br> 眼看兩位大人物又要爭吵,郭彰無奈的看向了呂巽,“呂君啊,你也勿要怪崔公如此,只是伱今日的行為,實在令人詫異,陳騫與高柔的書信會落在你的手里,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br> “崔公也是怕你被小人所利用啊。” “往后啊,若是再有這樣的事情,記得且先與我們告知一聲?!?/br> 呂巽趕忙點頭答應(yīng)。 荀顗笑呵呵的說道:“你也不必害怕,我覺得你這個后生不錯,你可曾成家?。俊?/br> 呂巽頓時激動了起來,趕忙搖著頭,“父親許配給我的妻病逝,至今無妻?!?/br> “好,好,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呂巽再三行禮,這才轉(zhuǎn)身離開。 走出了府邸,呂巽只覺得渾身都輕松了不少。 這兩個尚書都不是什么好東西,倒是這位荀仆射,人相當不錯,難怪人家能做仆射。 而在呂巽離開之后,荀顗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 “派人去查查他這些時日里所來往的眾人,再收買他家里的奴仆,問問他家里的情況?!?/br> “另外,再找一找他過去的罪行,身邊人的罪行也可以?!?/br> 崔贊問道:“要處置了他嗎?” “先弄清楚他是受何人所派,然后再動手?!?/br> “唯!!” 郭彰皺起了眉頭,自從高柔等人倒下之后,他們?nèi)司统蔀榱诵碌纳袝_三巨頭,袁侃那廝體弱多病,無法參與他們的大事。 廟堂里的諸多事情,都落在了他們的手里。 “這廝不過就是個小卒,不值一提,反而是陳騫和王肅這里,需要我們想個辦法?!?/br> 郭彰嚴厲的說道:“呂巽不能留,陳騫同樣不能留,就是不能要他的命,也不該讓他繼續(xù)留在廷尉的位置上?!?/br> 荀顗和崔贊都沒有急著說話。 起碼在高柔案徹底結(jié)束,群臣的位置都穩(wěn)定下來之前,他們是不會搞事的。 群臣根本不需要著急,時日拖得越久,對他們就越是有利。 可這個道理,他們卻又沒有去告知郭彰,因為這新的三巨頭,彼此之間的利益訴求依舊不同 廷尉府。 陳騫坐在內(nèi)屋里,整個府內(nèi)外都被甲士所接管。 鐘會樂呵呵的坐在了他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