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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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一愣,這兩人有過什么過節(jié)嗎? 盧欽苦笑了起來,當(dāng)初他曾擔(dān)任侍御史的時候,曾告知鐘毓,讓他略微管教一下在洛陽內(nèi)橫行霸道的弟弟不過那都已經(jīng)過去十年了??! 您記性這么好的嗎?? 不過,這人怎么敢以質(zhì)問的口吻來詢問皇帝呢? 盧欽看了看皇帝,曹髦的臉上并沒有什么怒意,他笑著說道:“士季且坐?!?/br> 鐘會坐在了他的身邊,直勾勾的看著盧欽。 曹髦解釋道:“盧君是朕召來的,是要讓他來擔(dān)任大司農(nóng)。” “士季也知道,這財政乃是做事的前提,你在外頭做事,也不能沒有錢財啊,高柔等人的財產(chǎn),是不夠我們來做這些大事的,盧君為人正直,清廉勤苦,他來擔(dān)任大司農(nóng),朕是最放心的?!?/br> 聽到曹髦的話,鐘會想了想,覺得還是有些道理的。 這大司農(nóng)相當(dāng)于財政部長,雖然尚書臺分了大司農(nóng)之權(quán),但是現(xiàn)在的尚書臺出現(xiàn)了諸多的空缺,完全可以再利用大司農(nóng)將財政大權(quán)從尚書臺搶回來。 一個聽話的廉潔的大司農(nóng),能讓他們少很多的麻煩。 不然錢財調(diào)動,都要召尚書臺會議,等到錢財發(fā)放下來,都不知要耽誤多少事情。 鐘會算是認可了這個理由。 他看了一眼盧欽,說道:“伱本是有罪之人,陛下為了天下,赦免了你的罪行,往后你當(dāng)全力彌補,接下來的諸事,都需調(diào)度,若是耽誤了事情,諸罪可并罰!” 盧欽并沒有反駁什么,只是平靜的領(lǐng)命。 曹髦只覺得有些頭疼。 鐘士季是越來越橫了呀。 這是直接將自己代入了帝國丞相嗎?對著九卿都是這般口吻,自己尚且不敢如此。 曹髦只好讓盧欽暫時離開,只留下了鐘會。 鐘會最近是越來越蠻橫了,或許該稍微讓他也清醒一下。 曹髦思索了起來,而鐘會卻忽然開口問道:“中軍校尉尹大目是陛下的人嗎?” “???” 曹髦的臉上出現(xiàn)了司馬炎同款的表情。 他是真的驚了! 尹大目的事情,除了焦伯,李昭這兩個絕對的心腹,壓根就沒有人知道,連劉路他們都不知道,鐘會是如何知道的?? 他想要效仿自己的曾祖父,來一個打死都不承認。 但是吧,尹大目的事情,遲早都是要公開的,而鐘會這個人,絕對不能被輕視,被哄騙。 曹髦迅速做出了決定,他詫異的問道:“難道您原先不知道嗎?” “?。??” 這一次,驚愕的表情出現(xiàn)在了鐘會的臉上。 在兄長的事情后,鐘會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被皇帝給帶歪了,他認為勝券在握,可在兄長乃至其余大臣的眼里,并非是這樣。 他又認真的想了想如今司馬昭跟陛下的對比。 司馬昭在河北,雖然麾下只有四個營,但是那四個營的戰(zhàn)斗力都比較強,另外,河北和青徐的軍隊,大概率都是要跟隨司馬昭,在南邊,除了毌丘儉之外,諸葛誕和王昶的態(tài)度都不好說。 從聯(lián)姻關(guān)系來看,他們顯然與司馬昭更親近。 這么說起來,似乎皇帝雖然有優(yōu)勢,但是沒有那么的高,達不到高枕無憂的地步。 可是,這些時日里,皇帝總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對司馬昭完全不擔(dān)心,甚至,他還能得到很多絕密的消息! 鐘會幾次來找曹髦,曹髦都表現(xiàn)的很是放松,仿佛司馬昭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鐘會也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曹髦所帶偏,可當(dāng)看到兄長的舉動之后,他猛地反應(yīng)過來,陛下那么謹慎的人,怎么會輕視司馬昭呢? 就算司馬昭遠不如司馬師,那也不是司馬炎這樣的貨色啊。 鐘會結(jié)合焦伯和李昭等暗棋,頓時想到了司馬昭身邊還有陛下的人。 他想了許久,最后想到了兩個人選,一個是尹大目,一個是成倅。 當(dāng)初的焦伯跟李昭都在皇帝的身邊,尤其李昭還是尹大目從前的部下,他們都跟隨了皇帝,整日待在太極殿門外的尹大目會不知道這些情況嗎? 當(dāng)初自己去找他問話的時候,他可是信誓旦旦的說焦伯和李昭都是自己人。 另外就是成倅,這廝的弟弟至今還在皇帝的身邊呢,陛下完全沒有要替換他的想法,他就對成濟如此的放心?? 這其中肯定也有自己不知道的內(nèi)幕。 鐘會本來還是有些生氣的。 自己這一心一意的來輔佐圣王,你個圣王怎么還能對我有所保留呢? 他又不是個太能藏得住事情的人,故而直接就開口質(zhì)問。 但是曹髦的回答,卻讓他有些懵。 曹髦認真的說道:“當(dāng)初士季在皇宮的時候,朕與尹大目多次密謀,你都視而不見,難道不是因為提前知道了他的立場,所以才沒有動手嗎?” 這一刻,鐘會的臉色通紅,當(dāng)初是他負責(zé)監(jiān)視曹髦的啊。 他支支吾吾的說道:“我知道他是您的人。” 他趕忙清了清嗓子,“陛下,臣大概知道您的想法了。” “您是想要將整個河北的軍隊都一次收到麾下是嗎?” 第27章 擒賊先擒王 盡管鐘會扯開話題的方式有點生硬,但是曹髦還是順著他的思路說了下去。 “不錯。” “司馬昭這個人,一旦情況到了格外緊急的地步,就會出險招,大膽魯莽?!?/br> “他跟大將軍不同,情況越是危急,大將軍就越是平靜,可衛(wèi)將軍嘛,情況越是緊急,他就越是魯莽?!?/br> “以如今的情況來看,他想要出險招,那就只能是從兵權(quán)上下手,朕以為,他很可能會對何曾和陳本動手。” “他會派人挑起何曾與陳本的內(nèi)斗,然后囚禁他們,接手兵權(quán),再以討伐賊寇的事情,將軍隊帶出鄴城,不給何曾和陳本收回軍隊的機會!” “他們的目的地會是河內(nèi),帶著軍隊回到河內(nèi)之后,就會趁機向洛陽動手,想要一舉撕毀我們的防線,直接拿下洛陽?!?/br> 曹髦很是認真的講述著。 鐘會卻已是目瞪口呆。 他知道皇帝很厲害,但是你不能直接預(yù)測的如此細節(jié)吧??你是不是還要說出他們會哪天會來攻打洛陽? 鐘會此刻滿臉的狐疑,“陛下,您為什么會如此的確定?您是如何知道這些的?” “哦是尹大目派了人來告知的。” “?。??尹大目就算被衛(wèi)將軍所相信,那也會層層盯防,怎么可能如此輕易的派人來泄密呢?” “哦,是這樣的,朕在河北還是有些熟人的,就派人跟尹大目聯(lián)系了一下,他們來回還是很快的,對了,過幾天,就會有一個賢人前來,到時候還得設(shè)宴會來款待他,您可以準(zhǔn)備一下?!?/br> “賢人??” 鐘會很是迷茫,他忽然覺得,皇帝似乎跟他隱瞞了很多事情。 他再次看向了皇帝,此刻,只覺得曹髦臉上的笑容都有些神秘,提爐升出的煙霧緩緩升起,這讓皇帝的整個身體看起來都像是被包裹在密云之中,竟是有些神圣。 鐘會都看呆了,又趕忙讓自己清醒過來。 “衛(wèi)將軍此刻在河內(nèi)??” “應(yīng)當(dāng)是還不曾趕到,不過也快了,河北大軍都以討伐叛賊的名義帶到了這里,我想,叛賊大概都嚇壞了吧,那可是近十余萬的軍隊呢?!?/br> 曹髦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忍不住笑了起來。 司馬昭以討伐叛賊的名義領(lǐng)著大軍殺向河內(nèi),他的目的是要攻陷洛陽。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想法。 山里的郭君此刻指不定嚇成了什么模樣呢,十萬大軍都足以將王屋山翻個底朝天了 曹髦如此放心的讓司馬昭亂搞,就是因為自己對司馬昭沒有太大的信息差。 直到如今,司馬昭尚且沒能發(fā)現(xiàn)洛陽內(nèi)所發(fā)生的事情,可自己卻對司馬昭的一切動向都清楚,了如指掌,甚至有兩個人的信息可以用以對證。 曹髦在河北經(jīng)營多年,在游俠,商賈,農(nóng)夫等群體之間的名望極大,在這一次,河北的游俠就幫了曹髦大忙。 當(dāng)初曹髦在元城時所留下的那些門客,正在河北奔波著,劉路負責(zé)與他們的接頭工作。 曹髦刻意不提起這件事,沒想到,還是被鐘會所察覺了,看來,往后自己得時不時表達一下對司馬昭的擔(dān)心,不能再輕易露出破綻來了。 鐘會平復(fù)了許久的心情。 “陛下所以您的想法是?” “朕的想法就是讓士季拿出個想法?!?/br> 聽到這句熟悉的話,鐘會頓時笑了起來。 還記得,當(dāng)初大將軍也是 鐘會趕忙說道:“陛下,若是有尹大目在衛(wèi)將軍的身邊,那事情就好辦多了?!?/br> “陛下可以先說說自己的打算,臣查缺補漏就是了?!?/br> 若是從前,鐘會絕對不會去詢問曹髦的看法,他會自己定策,讓圣王點頭,但是經(jīng)過了方才的那一遭,鐘會也有些擔(dān)心會失了顏面。 倘若皇帝這里還有別的后手,自己冒然提議,最后難免為皇帝所恥笑,這是萬萬不行的。 曹髦認真的說道:“其實朕已經(jīng)做好了準(zhǔn)備。” “朕準(zhǔn)備讓文鴦領(lǐng)著虎豹騎離開洛陽?!?/br> “如今司馬昭身邊大軍云集,這個時候,不能與他冒然開戰(zhàn),鎮(zhèn)東大將軍的軍隊太遠,來不及支援,司馬昭若是忽然發(fā)動進攻,只怕會有太大的傷亡?!?/br> “但是,司馬昭的大軍不會永遠都在他的身邊,他定然會讓大軍分別駐守各個道路,分布在司隸各地,做好進攻的準(zhǔn)備?!?/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