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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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曹演返回府邸的時候,他的諸多心腹趕忙前來迎接。 “怎么樣?君侯,那虎豹騎,陛下可讓給了您?” 曹演大手一揮,“他讓了,只是,我沒要?!?/br> 他領(lǐng)著眾人,大搖大擺的走進(jìn)了府內(nèi),心腹們猶如狗一般跟在他的左右,因為曹演的個頭不是很高,這些人都是彎著腰的,不讓自己看起來比曹演更高。 他們坐在了院落內(nèi),當(dāng)即就有人給他們送來了酒水和美食。 曹演大聲的說道:“皇帝陛下對我甚是重視?!?/br> “他本來想讓我來接手虎豹騎,只是,如今哪里還有什么虎豹騎呢?” “如今的虎豹騎,只是有個名字而已,根本就算不得繼承了我父親的軍隊?!?/br> “倘若讓我去接手,豈不是給他們正名嗎?!” 曹演大聲的吹了起來,心腹們紛紛稱是,眾人吃起了酒來,曹演心里還是有些不忿。 若是沒有宗室前來幫你,你能擊敗司馬師嗎? 如今親政,就敢對宗室如此無禮? 若是算起來,我還是你的長輩呢! 可曹演并沒有將內(nèi)心的想法說出來,他繼續(xù)跟著諸多心腹們吃酒作樂,也不知過了多久,曹演等人都有些上頭。 “將軍,你可以不接受,但是那個叫文鴦的娃娃,他憑什么不來拜見您呢?” “他不過是因為他父親的緣故,方才擔(dān)任了此位而已!” “那文欽是個什么東西,當(dāng)初打吳國的時候,他謊報戰(zhàn)功,企圖來騙軍功,若非被廟堂看穿,就要讓他得逞了!” 文欽在大族之內(nèi)的名聲極差,因為這個人實在是太粗魯,太粗狂,太兇殘。 當(dāng)然,他本身的黑點也不少,他好吹噓,謊報軍功,但是,勇猛善戰(zhàn)也是真的,總比那些待在家里一次戰(zhàn)役都沒有參與過,卻對著文欽指指點點的大族名將們要好的多,也比喜歡教別人打仗,自己打起仗來就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司馬昭要好的多。 幾個人對著文欽一頓數(shù)落,隨即說起了文鴦。 “這廝跟他父親一樣,都喜歡謊報軍功!聽聽他吹噓的這些軍功,說他自己一個人就斬首近百,他是霸王復(fù)生不成?!帶著幾千人能有近萬的斬獲?!分明就是跟他父親那般謊報而已!” “讓他這般下去,遲早壞了虎豹騎的名聲!!” 眾人這么一說,曹演就有了膽量。 我不敢對付皇帝還不敢對付你?! 他當(dāng)即站起身來,“那小兒如今在什么地方?!我得去教導(dǎo)他一番,讓他知道什么才是虎豹騎的統(tǒng)帥!” 這一行人就這么上了車,離開了府邸。 而當(dāng)他們來到了虎豹騎的營地時,自然就是被士卒們給攔下了,曹演粗暴的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士卒進(jìn)去詢問,很快,就出來迎接他入內(nèi)。 當(dāng)這一行人走進(jìn)了虎豹騎的校場時,曹演問道:“哪個是文鴦?!” “那個便是。” 曹演順著士卒所指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一個人赤裸著上身,正跟十來個人rou搏。 那十來個人幾次將他給按倒在地,他卻能一次次的爬起來,不斷的撤退閃躲,找機會將其一一擊倒在地,這種搏斗的沖擊力還是極為震撼的。 曹演的眼角跳了跳。 “好一個壯士。” 第108章 硬釣? “武衛(wèi)將軍找我有事?” 文鴦很不客氣的站在了曹演的面前,低著頭來,虎目圓睜,看起來有些嚇人。 此刻,無論是曹演,還是他身后的那些心腹們,都沒有訓(xùn)斥他的行為,心腹們皆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曹演尷尬的笑了起來。 “是啊,我聽聞文將軍繼承了我父親的位置,讓虎豹騎再現(xiàn)大魏,特意前來看看?!?/br> “文將軍真乃虎將啊,這虎豹騎,交予您,我甚是安心!” 文鴦聽到這番話,心情頓時好了不少,靦腆的笑了笑。 “武衛(wèi)將軍過譽了!” “不過譽,不過譽,今日飲得好酒,本來是想要請您一同去飲的,只是看您格外忙碌,還是以后再飲吧?!?/br> 曹演說著,文鴦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拖著他就往軍營里走去,“得讓您看看當(dāng)下的士卒!” 曹演只覺得自己險些飛了起來,就這么被文鴦拖拽到了營內(nèi)。 虎豹騎正在cao練,很是激烈。 文鴦得意的說道:“當(dāng)初父親給我精騎,我以那精騎重新組建虎豹騎,又從中軍里找了勇猛的騎士來加入,我們遭遇了幾次戰(zhàn)役,都是先鋒先登,戰(zhàn)功赫赫??!” 他給曹演講解著自己的各個小隊,以及那些立下了大功的騎士們。 曹演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不斷的點著頭,時不時發(fā)出驚呼。 文鴦就這么帶著他轉(zhuǎn)了幾圈,足足聊了近半個時辰,才將他送到了營帳外。 曹演笑著跟文鴦告別,隨即坐上了車。 在回去的路上,眾人都有些沉默。 曹演看著自己那酸疼的手臂,倒吸了一口冷氣。 文欽的這個兒子,是吃什么長大的?這都不像是個人,簡直就是頭會說人話的牛! 方才看到他身上掛著四五個人,都能跑著將他們甩開。 曹演此刻已經(jīng)放棄了接手虎豹騎的想法,腦海里很是清醒。 當(dāng)然,也并非是所有的宗室都如曹演這般混賬,在河北的羊祜,此刻就是在忙著釋放宗室。 按著曹髦的政令,羊祜將被困在河北的諸多宗室送回他們的封地。 當(dāng)這些宗室被帶出來的時候,他們很是懼怕。 “將軍啊,我們不愿意走,就讓我們留在這里吧,我在這里住的習(xí)慣了,前往封地,只怕水土不服” 梁王曹悌此刻拉著羊祜的手,眼里滿是懼怕。 這些宗室們不敢出去,不是怕司馬家會清算,而是害怕皇帝。 司馬家將這些諸侯們移居到河北來,他們是非常開心的,因為這代表他們躲過了所謂的“改封”。 皇帝為了避免諸侯王坐大,會不斷的讓他們交換封地,他們的日常就是不斷的趕路,在不同的地方為王。 而在這個時代,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趕路了。 年少的容易夭折,年老的容易病逝,就算身強力壯的,也扛不住一次次的折騰啊。 曹植就是這么沒的。 司馬家雖然將他們?nèi)︷B(yǎng)了起來,但是好在沒有繼續(xù)折騰他們,沒有讓他們換地盤,至于自由,他們在自己的領(lǐng)地也沒有這玩意。 都是被圈養(yǎng),倒不如長期穩(wěn)定的被圈養(yǎng),又何必跑出去受罪呢? 不只是梁王,河北的諸多宗室都有這樣的想法。 他們聽到司馬昭垮臺,皇帝親政的時候,心里沒有半點的欣喜與激動。 他們是非常害怕和擔(dān)憂的。 司馬家得權(quán)之后,并沒有去清算這些地方宗室,說起來,司馬昭對他們也算不錯,畢竟廟堂里敢起頭都已經(jīng)被干掉了,到了司馬炎,那就更不用說了,司馬炎對他們也算寬厚。 在禪讓之后,司馬家為了自家的正統(tǒng)性,沒有去清除這些地方諸侯,算是平穩(wěn)的活了下來。 可是皇帝親政,那情況可就不同了。 諸侯們頓時回想了文明二帝所帶來的恐怖。 那個時期,他們活得還不如現(xiàn)在呢,不少人覺得他們被司馬家圈養(yǎng)起來,一定很不容易,心里對司馬家有怨恨,或許怨恨是有的,但是這日子比在各地漂泊還是好很多的。 羊祜也是很難為情,他看著面前這些驚恐萬分的諸侯們,一時間都不知該說些什么。 自己明明是來救他們的,可看他們的樣子,自己卻成了要命的惡鬼。 羊祜治好安撫道:“大王,陛下乃是從元城前往的,如今夏侯將軍在廟堂里統(tǒng)率中軍,燕王擔(dān)任了宗正,陛下親自下令,不許對宗室無禮,我聽聞,陛下還要取締防輔令” 曹悌只是瘋狂的搖著頭,“不可取締,不可取締啊,陛下都是為了我們著想,我們對此極為感謝,無礙的,不必取締?!?/br> 在曹髦展現(xiàn)了善意之后,這些人依舊不動搖。 這就不能怪文皇帝了,這得怪明皇帝。 因為明皇帝上位后也來了一次如此舉動,就是要求各地的諸侯們直言,還常常邀請一人到自己身邊來,態(tài)度極為和藹,說要改變他們的生活環(huán)境。 諸侯們那時非常的開心,都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到了,急忙上書。 結(jié)果上書的那幾個都最先被更換了封地,死在了路上。 曹髦這如出一轍的行為,經(jīng)歷過明皇帝事件后的諸侯們,自然是不敢相信的,釣魚嘛,他們都能理解,但是你不能真的將我們當(dāng)魚是不是? 同一個魚餌,你還想釣我們多少次呢? 羊祜面對這局面,也極為無奈,他再次說道:“陛下曾多次說起在元城時的經(jīng)歷,感慨當(dāng)今諸侯的生活并不好,陛下宅心仁厚,是真的想要行仁政的,諸位勿要懼怕,很快,你們就明白了?!?/br> 羊祜決定用實際行動來證明這一點,當(dāng)即就派人強行將他們送出河北。 這些被解救出來的宗室們,眼含熱淚,彼此告別,前往各地的車隊里滿是哭聲,好像羊祜是要送他們?nèi)ニ酪话恪?/br> 但是羊祜也沒有辦法,曹悌幾次哀求,他也沒有同意。 曹悌對此很是悲憤,你這是釣魚嗎?將魚鉤硬生生的塞進(jìn)嘴里是吧? 看著那長長的車隊,羊祜許久都沒有言語。 這一刻,他也不好評價文皇帝的政策了,就如今這一幕,羊祜總覺得,倘若大魏滅亡了,他們沒準(zhǔn)會很開心 當(dāng)然,事情不會一直這樣下去的,當(dāng)他們到達(dá)封地之后,肯定會明白事情已經(jīng)不同了。 他們會理解皇帝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