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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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誕可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這可是在天下真正揚名的機會啊,哪怕就是被何曾抓了下獄,他也不會服軟的。 曹髦搶先問道:“對教化天下,太尉公可有什么上書?” 諸葛誕隨即開口說道:“陛下,若是要教化天下,應(yīng)當(dāng)是繼文皇帝之政,令地方重視教學(xué),當(dāng)今地方之學(xué),實在不堪?!?/br> “只有將教化當(dāng)作政績考核里的最重,方才能讓各地官員重視這件事” 諸葛誕自然是侃侃而談。 這位諸葛公,是有名的嘴高手低,別人都是眼高手低,他可不同,他是清談的祖宗級人物,論這種大談闊佬,他可以拉著群臣談上幾天幾夜,可若是讓他去cao辦,他未必能做的出來。 聽聞當(dāng)初明皇帝得知民間的浮華事后,召集群臣來下達詔令,結(jié)果就發(fā)現(xiàn)朝中都是諸葛誕這種廢話連篇,做事極為粗糙的人。 明皇帝勃然大怒,這才將這些人給一并罷免。 曹髦卻很能接受這些。 在諸葛誕用了很長的時日詮釋了自己對教化的意見和看法后,曹髦開心的拍起了手來。 “不愧是太尉公啊,您的話,正是朕最需要的??!” “往后,就按著太尉公的這些上書來cao辦這件事,若是能成,定有太尉公之大功??!” 這次朝議的氛圍似乎舒緩了很多,諸葛誕聽到皇帝的話,此刻看起來居然有些遲疑。 他并沒有如大臣所想的那樣帶頭對何曾發(fā)動沖鋒。 諸葛誕遲疑,王肅止口不言,王昶更是閉上了雙眼。 這三人不帶頭開團,其余大臣也無法動手。 而就在此時,最后一個大魏重臣,皇帝心腹,天下基石,衛(wèi)將軍司馬昭走了出來。 司馬昭會參加每次的朝議,有些時候甚至還會去尚書臺。 可他很少會開口發(fā)言,司馬昭此刻朝著皇帝行了禮。 “陛下??!” “臣有奏?。 ?/br> 司馬昭嚴(yán)肅的說道:“陛下,陶丘一等賊子謀反,朝野上下,定然還有他的同黨余孽不可不查?。 ?/br> “另外,有黃門郎王戎,作jian犯科,而朝野居然為他聲張,有士人拿著武器到臣的府前,用強弩往府內(nèi)射箭,想要殺害老臣,被路過的甲士所發(fā)現(xiàn),他們公然對甲士動手,還想要沖擊皇宮陛下,jian賊已經(jīng)猖狂到了這種地步!” “請陛下能懲治這些jian賊,為臣等伸張?。。 ?/br> 司馬昭當(dāng)即控訴了起來,言語之誠懇,令人望之而落淚。 皇帝聞言,勃然大怒。 “這朝野上下,便都是反賊嗎?!安敢如此?!” 第144章 確實好吃 司馬昭這上書,直接斷絕了群臣勸諫的路。 這次的朝議對群臣而言,也就失去了其意義。 當(dāng)朝議結(jié)束,群臣默然離場的時候,司馬昭卻沒有急著離開。 在幾個閹人的示意下,司馬昭快速跟上了皇帝,走在了曹髦的身邊。 司馬昭這次是真的被嚇到了。 縱然是他的兄長,都不敢在道路上對士人們動手。 當(dāng)初司馬師處死夏侯玄等人的時候,洛陽的士人們聚集起來反對,司馬師選擇無視他們。 可這皇帝是直接派人去砍啊,而且聽他們讓自己勸諫的內(nèi)容,這是準(zhǔn)備直接以襲擊衛(wèi)將軍的名義給清理掉。 司馬昭只覺得毛骨悚然,當(dāng)初自家這是擁立了個什么東西?。?/br> 此刻,面對曹髦,司馬昭都變得客氣了不少。 他現(xiàn)在有點明白當(dāng)初兄長為什么說讓自己一心跟隨皇帝,將機會交給后來人了。 這廝只要還活著,自己就不太可能成功。 兄長要是知道他今日的作為,怕不是都要被嚇一跳。 曹髦對司馬昭今日的表現(xiàn)很是滿意,他親切的說道:“衛(wèi)將軍啊,這些時日里,多有勞煩。” “朕心甚慰!” “多謝陛下?!?/br> 司馬昭心里盡管慌亂,可明面上卻還是保持著名士的風(fēng)范。 他輕飄飄的說道:“陛下不必如此,這都是臣該做的。” 曹髦就喜歡司馬昭的這個樣子,心里亂成了一團,明面上還是穩(wěn)如老狗。 在曹髦看來,這是司馬昭在刻意效仿自己的兄長和父親,想要練成那種面不改色的境界。 奈何,照虎畫貓,就學(xué)了個他們的外表,城府是半點沒學(xué)到! 曹髦看不出司馬師的表情變化,也預(yù)測不出他的行動軌跡,但是司馬昭這里,他是一猜一個準(zhǔn)。 曹髦也從司馬師的身上學(xué)到了很多,最重要的就是讓別人搞不清自己的做事風(fēng)格,以急攻緩。 他開口說道:“衛(wèi)將軍啊,有人舉薦以將軍司馬望來擔(dān)任涼州刺史?!?/br> “朕想了許久,決定答應(yīng)?!?/br> “司馬望在涼州,定然是能有作為的?!?/br> 司馬昭大吃一驚,他下意識的想要拜謝皇帝,可忽然想起司馬家的分崩離析,他卻只是搖了搖頭。 曹髦繼續(xù)說道:“衛(wèi)將軍,朕如今懲治這天下的jian賊,有些人過去做了很多的壞事,被查了出來,說是司馬家里的人,朕想,若是大將軍還在,定然不會饒恕這樣的人,您覺得,朕該如何處置呢?” 司馬昭趕忙說道:“當(dāng)殺!” 曹髦更是滿意了,“衛(wèi)將軍啊,這治理天下的事情,還是離不開您的輔佐的,這些人,朕就讓您來處置了將軍應(yīng)當(dāng)公正處置,不可偏袒。” “唯?。?!” 接下來的時日里,廟堂里的事情逐步傳到了各地去,這造成了極大的影響。 原先就因為青州的事情而有沖突的地方,頓時變得更加不太平,在幾天之后,在豫州和兗州先后爆發(fā)了小規(guī)模的叛亂,只是幾個郡官和縣令帶的頭。 當(dāng)然,這些人的起事根本掀不起風(fēng)浪來。 但是很快,各地都出現(xiàn)了辭官的浪潮,大量的官員以廟堂無道為名,選擇了辭官離開,表示自己的不滿。 這種風(fēng)潮愈演愈烈,甚至有些漢末時的模樣了。 在東漢末年,黨錮之亂的時候,很多大臣因為沒有被皇帝罷免而覺得羞恥,主動上書給皇帝,請求被一同罷免。 其實當(dāng)今天下的禍端,在后漢末年就已經(jīng)很明顯了。 無論是大將軍臨朝,還是士人猖狂,清談成風(fēng),不作為,貪污受賄,如今能看到的諸多惡行,在后漢也能看到。 只是,此刻可能要更加的劇烈,畢竟,這些惡行也是在進步的。 但是,事情并非是只帶來了壞處。 在何曾的一頓亂殺之下,官員們瞬間找到了原先丟失的道德。 無數(shù)圣賢書,無數(shù)仁政都沒能讓他們改變,而一把鋼刀,卻輕易做到了很多的事情。 洛陽內(nèi)的官員們忽然變得清廉了起來,沒有人再敢收禮,更沒有人去送禮。 行政效率也在幾天內(nèi)迅速提升,漸漸傳到了地方,很多貪官們畏罪潛逃,而其余人也是打起了精神,生怕下一步就是朝著自己動手。 這可比內(nèi)臣的巡查要管用的多。 感受最明顯的大概還是那些底層的百姓們,當(dāng)他們發(fā)現(xiàn)進出城門時不會被甲士和門吏勒索的時候,人都懵了。 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官老爺連錢都不收了呢? 可這對百姓們來說,是好事。 過去,他們做什么都要被壓榨,進出城門要掏錢,購置農(nóng)具還要額外掏錢,在家里養(yǎng)家禽要掏錢,甚至是達到了自家的枯葉落在外頭就得掏錢的地步 世家大族需要奢侈的生活,而他們的奢侈是來自層層剝削,他們所收取的那些禮物,若是一步一步還原,那最后就得算到這些無助的百姓身上。 發(fā)現(xiàn)變化的百姓們自然是極為開心的。 而在這時,各地的官員也是接到了稟告,開始吩咐底層的官員,在各地張貼告示,告知百姓。 簡單來說:就是當(dāng)今皇帝得知民間jian賊逞兇,已經(jīng)派人嚴(yán)查,倘若有地方官員為非作歹,百姓可以直接狀告刺史府,各地刺史不可拒。 有檢舉賊吏者,重賞。 這樣的告示開始出現(xiàn)在了各地,出現(xiàn)的速度越來越快。 得知這件事的百姓們歡呼雀躍,他們未必有膽量去狀告那些官老爺,但是這告示卻讓他們明白了為什么那些老爺們變化如此之大的原因。 這一刻,曹髦的名望在士人里跌落了谷底,而在百姓這里卻是上升到了極高的地步。 大魏的百姓很樸實,他們跟大漢的百姓一樣,也跟大唐的百姓一樣,甚至也跟兩千年后的百姓一樣。 他們并不像食rou者眼里那般的愚蠢和盲目,他們的心里能分得清好壞。 即使知識和閱歷限制了他們,可他們的心是能感受到的。 當(dāng)馬車??吭谑乘吝吷系臅r候,曹髦熟練的走下了車,在成濟和司馬炎的陪同下,走進了那院落。 “君子來了!” 那跑腿的小子此刻卻沒有再躲起來,雖然還是有些不安,老丈卻趕忙走出來,行禮拜見,隨即熱情的讓曹髦等人坐下來。 周圍的那些食客,此刻還是有些不安,卻沒有說到要逃跑或者不敢吃飯的程度。 老丈也是笑著說道:“諸位勿要擔(dān)心,此君子乃是真君子也!” 曹髦跟這老丈也混熟了,看了看周圍,“老丈最近這生意不錯啊,天天都是滿的?!?/br> 老丈咧嘴笑了起來,“過去啊,都不敢上街,不是被勒索,便是遇到那些服散的當(dāng)今可不同啦,你知道嗎?當(dāng)今陛下頒發(fā)告示,要嚴(yán)查惡賊欺民呢!” “那些服散的忽然就消失了,也沒有官吏再來我這里索要錢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