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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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華暗自想著,哪怕粉身碎骨,也要為陛下打造出這一片盛世來。 而曹髦卻在想著,這一次,你終于是可以全力而為了,再也不會像歷史上那般受盡委屈了。 “陛下??!” 門外傳來了叫聲,打斷了兩人的想法。 來人乃是成濟,他走到了曹髦的身邊,瞥了一眼張華,故意低聲說道:“陛下,嵇康來了?!?/br> 曹髦驚訝的看著他。 “來了便來了,何以如此呢?不知道還以為是劉禪跟孫亮來了呢!” 成濟解釋道:“他說有很重要的事情,不想讓他人知道?!?/br> “那你也不能防茂先啊,他能不知道嗎?!” 曹髦嘆息著揮了揮手,“讓他進來吧!” 成濟走了出去,很快,他就帶著一個人來到了東堂。 來人正是嵇康。 “拜見陛下!” 看到嵇康之后,張華站起身來,拉著成濟離開了東堂。 曹髦讓嵇康坐在了自己的身邊,“嵇公不是在家里玩樂嗎?怎么會有空來朕這里呢?” “咳,許久不曾與陛下相見,故而前來?!?/br> “您上次來見朕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br> 嵇康的臉上閃過了一絲愧疚,他解釋道:“陛下,臣過去沉浸玄學(xué),卻忽視了經(jīng)典,這些時日里,臣跟王公多有交談,已經(jīng)與他致歉,陛下說的對,清談無為,確實不適合當(dāng)下。” 曹髦驚訝的看著他。 在他看來,就是士子們找回了信念,竹林里的這些人只怕也不會改變。 士子們給自己搭建的臨時庇護所,只是茅草,王肅一陣風(fēng)就能給他們吹散,但是竹林這些人的庇護所,那是磚石,風(fēng)可吹不倒。 可似乎,嵇康在那七個人里也算是個另類。 嵇康是個容易相信別人的人,在文采詩賦之外,甚至也沒什么才能但是,有一點,他是個不太喜歡偽裝的人。 嵇康沒有故意做出來的名士風(fēng)范。 他跟毌丘儉一樣,是個天生的名士。 裝腔作勢的名士跟真名士還是有些區(qū)別的,真名士是真性情,他飲酒是為了想飲酒,放蕩不羈是因為他無視禮法。 而假名士,飲酒是為了出名,放蕩不羈是為了出名,一切都帶著目的性。 這大概也是他能讓鐘會瘋狂崇拜的原因。 事實證明,最先死掉的也往往是這樣的真名士。 嵇康在得知了王肅的經(jīng)學(xué)之后,就開始對自己的經(jīng)學(xué)知識產(chǎn)生了懷疑,實際上,嵇康這一批人的經(jīng)學(xué)很多是來自何晏等名士,而何晏等人又受到了王學(xué)的影響 雙方在經(jīng)學(xué)上是完全不對等的。 嵇康在見到王肅之后,再三的跟他商談了關(guān)于玄學(xué)的問題,最后,嵇康被成功說服。 迎著曹髦狐疑的目光,嵇康低聲說道:“陛下,臣今日前來,是因為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你且說吧?!?/br> “昨日,平北將軍派人找我,我本來是不愿意前往的,但是又擔(dān)心這件事與大事相關(guān)。” “他想讓我們幫著他來造勢?!?/br> “為王戎平反?!?/br> 嵇康所說的這位平北將軍,乃是指王戎的叔父王乂。 曹髦聽到這番話,頓時瞇起了雙眼。 此人長期在邊塞,也就是在幽州那一塊,主要負責(zé)當(dāng)?shù)貙︴r卑的防務(wù)工作。 曹髦有些警惕的問道:“他看到了他本人?” “不是,來人乃是他所派遣的” 倘若是平北將軍不告而來,那就相當(dāng)于要謀反了,可若是派人來為自己的子弟平反 曹髦遲疑了片刻,“朕知道這件事了” 曹髦再次看向了嵇康,嵇康對他的好友們向來赤誠,而王戎就是他的好友之一,這大概也是對方的親戚會找上他的緣故。 “難怪嵇公不愿意讓外人看到,是不想背負背叛好友的惡名啊?!?/br> “絕非如此,只是平北將軍所召集的人并非只有我一個,故而前來?!?/br> 曹髦好奇的問道:“您向來重視自己的友人,這次為何選擇要告訴朕呢?” 嵇康平靜的說道:“平北將軍若是因此勾結(jié)外敵,則不利于大一統(tǒng),太平世不至,而仁政難為” 曹髦再一次感受到了王肅的力量。 嵇康此刻又說道:“陛下,平北將軍父子多年在幽,頗有功勛,若是他沒有謀反的罪行,還請您能看在他父親的份上,饒恕他的過錯?!?/br> 曹髦抿了抿嘴,他不能給予嵇康一個準確的答復(fù)。 主要還是要看王乂他自己的想法和做法。 王戎的死罪已經(jīng)被赦免,流放到并州,這已經(jīng)是極大的仁慈了,若是他的族人執(zhí)意要搞平反這一套,召集眾人來反對曹髦。 那也就不能怪自己讓王雄斷后了 曹髦平靜的回答道:“此事不在朕,而在王乂?!?/br> 第33章 新祭酒 嵇康還想要說些什么,曹髦卻主動拉住了他的手。 “嵇公啊,你不必擔(dān)心這些?!?/br> “今日您能再次回到朕的身邊,說起這些事情,朕心里很是感慨?!?/br> “還記得當(dāng)初,朕受困于司馬師之手,遭受羞辱,是您挺身而出,將我從賊人手里拯救了出來?!?/br> “只是這些年里,不知嵇公為何卻不愿意再親近朕呢?” 嵇康沉默了許久,方才說道:“并非是不愿意親近,臣向來敬仰陛下,只是當(dāng)時不曾明白陛下的作為?!?/br> “只覺得陛下的行為類似司馬師?!?/br> 曹髦卻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他感慨道:“朕要重開崇文觀,還缺個祭酒,不知嵇公可愿前往?” 大魏是有著自己的文化部門的,崇文觀乃是魏國養(yǎng)文人墨客的地方,王肅過去就曾擔(dān)任過崇文觀的祭酒。 像大魏的這些名士們,指望著他們?nèi)プ龀鳇c什么實在事,還是有些難度的。 既然不能從事政務(wù),那干脆就重啟崇文觀,拉攏那些能做出改變的名士們,讓他們繼續(xù)自己的榜樣作用。 嵇康顯然就是個不錯的選擇,作為大眾所追捧的名士,他要是能帶頭做出改變,那會影響到很多人。 可嵇康此刻卻有些遲疑。 他低著頭說道:“陛下,臣先前犯下過錯,如何還能” “嵇公啊,就如你所說的,為了盡快達到太平世。” “倘若文人都去避世,都去寫那些避世的文章詩賦,那大一統(tǒng)要何時才能到來呢?” “嵇公當(dāng)初在中軍也待過一段時日,想來對軍中的情況也是熟悉,若是能寫些氣勢非凡,能傳頌到邊塞的文章詩賦來或許天下的士子都不會是如今這般的憔悴暗弱了吧?” 嵇康搖著頭,“陛下,強寫文章,定失其美,臣向來是隨心所欲的書寫,實在無法” “朕知道,朕并非是要給您限制個題目來只是,往后想讓你多去軍旅之中,到那耕地之間,也看看那里的變化,或許會有別樣的文思呢!” 曹髦輕笑著。 嵇康這才沒有反對,正式領(lǐng)命。 兩人隨即攀談起了經(jīng)學(xué)。 對于王肅的經(jīng)學(xué),嵇康展現(xiàn)出了極大的興趣,而曹髦也算是對經(jīng)學(xué)理解較為透徹的了,曹髦也是趁機問起了其余眾人對經(jīng)學(xué)的看法。 當(dāng)今的七賢,已經(jīng)不再像過去那般的團結(jié)了。 山濤已經(jīng)成為了曹髦的大臣,算是歸順了廟堂,而向秀也透露出了這個意愿。 劉伶還是一如往常,心不在廟堂,可他并不愿意跟曹髦作對,也不想跟主流思想過不去,只是想要安心過好自己想要的日子。 阮籍對王學(xué)是認可的態(tài)度,但是他跟嵇康不同,低不下頭。 他們的四分五裂,也是當(dāng)今名士們的縮影,擁有著不同的主張,在這思想大變動的時代里,產(chǎn)生了很多不同的看法觀點。 曹髦將嵇康一路送到了門口。 在嵇康離開之后,曹髦就將張華叫了進來。 “你去徹查一下平北將軍此人似乎是對王戎的事情有些不滿?!?/br> 曹髦此刻有很多要cao辦的事情,像這樣的事情,就只能是暫時交給張華來cao辦了。 曹志他們還在路上,曹髦此刻更在意的事情,在大魏西北 鄧艾放下了手里的書信,打量著面前的石苞。 兩人也算是舊相識了。 過去石苞總是穩(wěn)壓鄧艾一頭,可到了如今,事情變得跟以往不同,石苞只能站在鄧艾面前等候著他開口。 鄧艾沉思了起來。 “陛,陛下想要出兵整頓雍涼的羌胡?” 石苞搖著頭,“并非是要出兵,而是要區(qū)別敵我。” “陛下是這么說的,要正式劃分出敵我的區(qū)別來,然后懲治那些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