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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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的印象里,這是個威猛粗糙的猛將,但是在看到霍弋的時候,諸葛誕卻覺得有些驚訝。 霍弋并非是傳統(tǒng)的粗糙猛漢,他更偏向文士,畢竟是做過太子言官的人,并非是那種純粹的武將. 諸葛誕詢問道:“先前眾人都臣服歸順,唯獨你舉兵在南中,我本來已經(jīng)做好了討伐你的準(zhǔn)備,為何如今又來歸降呢?” 霍弋皺著眉頭,嚴(yán)肅的說道:“聽聞將軍遠(yuǎn)道而來,特意召集軍隊來與將軍死戰(zhàn)。” “道路險峻,故不知我主安危如何,后聽魏主不曾怠慢吾,方才棄甲來降。” 諸葛誕并沒有生氣,他仰頭大笑了起來,趕忙站起身來,快步走到了霍弋的身邊,將他扶起來。 親自為他解開了束縛。 “霍將軍勿要怪罪,只是聽聞霍將軍剛烈勇猛,不敢輕信,今日方知,傳聞不虛!” “將軍真義士也!” 諸葛誕忍不住夸贊道。 霍弋此刻有些懵,看著這般熱情的諸葛誕,他趕忙也收起了臉上的銳氣,“不過是敗軍之將,亡國之仆,怎么敢當(dāng)將軍這般稱贊” “不,不,蜀地豪杰何其多啊,若蜀主重用,吾等豈能如此輕易成事?” 諸葛誕感慨著,隨即拉著霍弋坐在了一旁。 諸葛誕便跟霍弋寒暄了起來,詢問起了他家里的事情。 詢問了許久,忽然開口問起了南中的事情。 “當(dāng)今我們的大軍陳列在成都,有人說,南中的蠻夷多叛亂,生性兇狠,可以發(fā)兵去消滅他們,霍將軍常年在南,不知有什么看法呢?” 霍弋嚴(yán)肅的說道:“將軍有所不知,南中并非如中原所想的那般不知教化?!?/br> “南中多大族,過去,諸葛丞相曾領(lǐng)兵前往,使當(dāng)?shù)匦U夷歸順誠服,組織他們開墾耕地,令官府教導(dǎo)他們耕作的辦法,化蠻夷為民,直到如今,南中諸多部族依舊感念丞相的恩德?!?/br> “只是這些年里” 霍弋遲疑了一下,諸葛誕說道:“這些年里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聽聞蜀國的稅賦頗為苛刻?!?/br> 霍弋這才說道:“這些年里,為了募財招兵,廟堂多對南中招收稅賦?!?/br> “南中百姓對此頗有怨言,那里的蠻夷,多事耕作,且為首者多名士?!?/br> 霍弋這么一解釋,諸葛誕就大概明白了。 跟涼州一樣的情況,叛亂多是名士帶頭。 諸葛誕遲疑了片刻,方才問道:“那霍將軍覺得該如何呢?” “減少稅賦,繼續(xù)推行丞相過去的政策,則南中定然平定,不過,若是要長期使這里得到教化,還需要派遣官員,整頓當(dāng)?shù)氐拇笞搴缽姟?/br> 霍弋甚至將大族跟豪強放在了同列來說,看得出,霍弋對當(dāng)?shù)睾雷迨怯行┎粷M的。 諸葛誕拉住他的手,笑著說道:“我一定將將軍舉薦給陛下,往后為陛下治理南中,使當(dāng)?shù)氐玫浇袒娜?,難道不是將軍嗎?” 前來歸降的人越來越多,蜀國各地幾乎都被拿下了,極少數(shù)還在抵抗的人,也在確定劉禪沒有被羞辱之后選擇了投降。 魏國終于是拿下了整個巴蜀,而這對天下局勢產(chǎn)生了巨大的波動,甚至比拿下了江北還要關(guān)鍵。 此刻的蜀人還是非常的惶恐。 這些年里,蜀國一直都在講述著魏人的兇殘和恐怖,尤其是曹髦,更是被宣稱為少有的暴君。 百姓們其實也不知道什么情況,他們就知道打仗了,然后敵人過來了,在劉禪投降之后,他們甚至都不太明白發(fā)生了什么,直到官吏們開始發(fā)出告知,廢除原先的年號,改用正元年號,并且宣告了一系列的避諱字詞之后,百姓們似乎才明白了情況。 而大族和豪強們的情況則是要好很多。 從曹髦收服蜀國后的一系列行為來看,他們也能確定,自己應(yīng)該是不會遭受劫掠和迫害了。 這讓他們格外的慶幸。 同時,曹髦對重臣們表現(xiàn)出的尊重,以及在各地宣告要在蜀國開設(shè)考核的消息,成功的唬住了這些大族。 這讓諸葛誕等人的行為沒有再遭遇到什么阻擋。 事情格外的順利。 此刻,永安同樣也發(fā)生了類似的情況。 閻宇捆綁了自己的手,領(lǐng)著心腹們前往拜見王基。 當(dāng)閻宇走進了敵人的陣營的時候。 一個將軍正笑吟吟的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便是閻宇?” 閻宇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將軍,“拜見王鎮(zhèn)南?。 ?/br> 那人趕忙將他扶起來,解釋道:“我并非是王將軍,我乃南平太守焦伯,領(lǐng)奮威校尉” 閻宇有些愕然,焦伯卻下令讓甲士們安撫好那些投降的將士們,自己則是帶著閻宇走進了大帳。 到這個時候,閻宇方才發(fā)現(xiàn),這營帳內(nèi)似乎就沒有多少的軍隊,遠(yuǎn)處倒是擺放了很多的篝火,可卻是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大軍駐扎的痕跡。 兩人走進了大帳,帳內(nèi)居然沒有別人。 閻宇看了看周圍,“王將軍他” 焦伯苦笑了起來,“王將軍和文將軍都不在此處,我一個人守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了每日就是砍伐樹木,打造攻城器械” 閻宇沉默了許久,恍然大悟。 難怪這些時日里敵人都沒有發(fā)動總攻,難怪他們一直都在試探,難怪他們這么久都沒拿下永安。 閻宇還以為是自己防守太出色。 如今才知道,敵人的主力原來就是在這里亮了個相,然后就離開了?? 然后就留下了一個郡守來跟自己對峙,裝作繼續(xù)圍攻自己的模樣,自己還在不斷的加固城池,居然都沒有出城去探查。 焦伯是松了一口氣,他這些時日里可是太忙碌了,要裝作大軍還在這里的模樣,夜里在各處點篝火,炊煙還不能少,還要讓騎兵拖拽著樹枝,做出大規(guī)模騎兵移動的痕跡來。 終于啊,敵人投降了自己可以直接裝出大軍分批進入永安的假象,或許,現(xiàn)在也不用再裝了吧? 而閻宇此刻也是在想,若是王基跟文欽不在永安,那他們在哪里呢?? 難道??? 第58章 北鐘南陸 “這王基到底想要做什么呢?!” 施績站在樂鄉(xiāng)的城墻上,瞇著雙眼,眺望著遠(yuǎn)處。 他所眺望的方向,正是江陵城的方向。 施績在丟掉了江北之后,以最快的速度締造了荊南防線,他的主要兵力主要在荊門,蠻道,樂鄉(xiāng),公安,巴丘等地,主要是從西邊跟曹魏大軍隔江對視。 而丁奉負(fù)責(zé)從巴丘到豫章的防線。主要是將夏口包圍起來,免得對方襲擊潯陽柴桑,一路殺到建業(yè)去。 這兩條防線都無比的重要,倘若施績的防線被撕開,那他身后的荊南諸郡沒有一個能跑掉的,幾乎都會被吞掉,而丁奉要是出了問題,那就更可怕了,敵人的軍隊就可以沿江一路殺向建業(yè)了 此刻提出鐵索橫江的吾彥還是個小吏,而曹魏的南部軍隊,都有自己的戰(zhàn)船和水軍,尤其是在荊州的軍隊更是如此,就算對方不通過戰(zhàn)船殺向建業(yè),只要讓他們渡了河,那就得亡國了。 施績有些搞不清楚王基到底想要做什么。 這些時日里,江對岸的曹軍很是熱鬧,他們進進出出的,夜里也能看到對方的篝火,將江邊照的猶如白晝。 這實在是有些詭異,看起來,他們像是在提防自己忽然發(fā)動襲擊,加強了戒備。 諸多將軍們都認(rèn)為,這是王基召集了大規(guī)模軍隊前往永安,城內(nèi)空虛,故而擔(dān)心自己出兵侵犯,他們將戰(zhàn)船聚集在江陵城邊,派遣士卒們提防自己發(fā)動襲擊。 很多人都是如此看待的,但是施績卻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 江陵是整個江北防線的重點,而討伐蜀國的事情上,他們只是偏軍。 永安跟江陵,孰輕孰重,王基是一定能分得清的。 故而,他絕對不可能將城內(nèi)的將士們都帶出去攻打永安,給自己留下一個防守不足的江陵。 他很熟悉王基這個人,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好冒險的人,他打仗總是中規(guī)中矩,主打一個穩(wěn),跟鄧艾是截然相反的那種。 那他怎么可能帶著大軍離開呢? 又怎么可能讓自己看得出來呢? 他是在勾引自己出兵? 這也不對,施績確信王基應(yīng)該也是了解自己的,自己做事同樣謹(jǐn)慎,怎么會中他的圈套呢? 施績想來想去,頓時有了一個想法。 這廝莫不是在故意吸引自己的注意力?? 他知道自己為人謹(jǐn)慎,若是江陵出現(xiàn)什么異樣,自己一定全力盯防,然后就趁著自己心思在這里的時候,從其他防線開始進攻? 施績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極大。 他匆匆返回了自己的府邸,開始凝視著輿圖,這塊殘缺的輿圖,如今是他的心病。 可施績每日都要看這輿圖,每日都在告訴自己,定要將失去的疆土給奪回來! 施績皺著眉頭,嚴(yán)肅的看著面前的輿圖。 王基跟文欽的軍隊如今就在永安,根據(jù)最新的消息來說,他們還在圍攻若是王基想要忽然發(fā)動進攻,那么一定不會是在丁奉這邊,一定是自己的防線內(nèi)。 施績這么掃了一眼,迅速鎖定了一處地方。 建平郡 從永安回軍,可以在幾天內(nèi)就到達(dá)這里而這里的軍隊數(shù)量雖然多,卻都在信陵和巫山周圍,西面沒有太多的防守力量,最近的兵力聚集點還是荊門 施績悚然,他趕忙站起身來,召集了副將,“迅速派人告知荊門,夷道等地,讓他們準(zhǔn)備兵馬,支援建平,告知建平郡守,敵人可能會渡河襲擊!!” “唯唯?。 ?/br> 施績要負(fù)責(zé)的防線很長,而手里的兵力卻非常有限,只能是憑借著戰(zhàn)船之堅來將敵人擋在對岸,倘若對方渡河成功,在陸地上作戰(zhàn),施績自認(rèn)是劣勢的。 看來,還是得讓建業(yè)送來更多的士卒,不然,這些防守的地方,每一個地方都如此的要命 而在此刻,吳國的建業(yè),還在進行著激烈的爭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