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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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髦坐在上位,眼里帶著明顯的怒氣。 “裴君,雍涼的事情辦的不錯啊,教化胡人,胡人都被教化到大族門閥的麾下去了當(dāng)真是不錯?!?/br> 曹髦開口說著,裴秀的臉色卻極為的苦澀。 這群坑爹的東西! 裴秀早就知道那些大族會惹出事來,可他沒有想到會這么快。 而曹髦看著面前的裴秀,心里卻格外的失望。 裴秀的能力毋庸置疑,絕對是屬于跟張華,魏舒等人同層次的第一梯隊。 可是,他的立場卻有太大的問題了。 這人他不像鐘會,鐘會為了自己的志向,可以完全不顧及什么宗族或者人脈,但是裴秀顯然是做不到的。 他可以做事,但是做事的時候一定會顧全大族的利益。 曹髦現(xiàn)在都不是能否重用裴秀的問題了,現(xiàn)在是裴秀以后是否會成為自己對手的問題。 當(dāng)曹髦皺起眉頭,看向裴秀的眼神變得愈發(fā)的不悅時,裴秀心里大概也很明白這些。 他嘆息著,無奈的說道:“陛下,這件事過錯在我我沒想到,他們居然敢這么做?!?/br> “你是沒想到,還是不想知道?!?/br> 曹髦再次開口問道。 曹髦是一個相當(dāng)愛才的人,對于人才,他是無比的珍惜,但是,他同樣不是一個優(yōu)柔寡斷的人,倘若這個人才可能會成為自己往后的大敵,他也能迅速將對方解決掉。 他不會給自己留下什么隱患。 在曹髦看來,裴秀可比什么禿發(fā)樹機能要危險的多。 曹髦輕輕吃了一口茶,方才感慨道:“裴君,你如實說吧,朕可以赦免你的罪行?!?/br> 當(dāng)曹髦淡定的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裴秀方才悚然。 他頓時意識到,這不是陛下再想要通過這件事來驅(qū)使自己的問題了,這特么是要干掉自己??! 向來沉穩(wěn)的裴秀此刻也是慌了。 他知道,陛下這是誤會了。 說來也是巧,裴秀此番前往雍涼的時候,在那些大族家里做過客,畢竟大家同為大族,互相拜見宴請也是正常,可在裴秀離開之后,諸多大族就開始不約而同的用自己的辦法來幫忙教化。 裴秀恍然大悟,陛下大概是以為是自己向這些人授意 他急忙再次大拜,辯解道:“陛下,臣說實話,臣曾到這些賊人家里做客,可臣絕對不曾說過教化的事情,更不曾與他們密謀,他們能弄來胡人和戰(zhàn)馬,是因為當(dāng)?shù)毓賳T,并非是因為我?。?!” 裴秀急忙說道:“臣愿意來負(fù)責(zé)這件事,去處置” “不用了,楊公已經(jīng)cao辦妥當(dāng)了?!?/br> 曹髦看向了裴秀,“裴君,禮部的事情,要好好cao辦啊?!?/br> 裴秀從皇宮里走出來的時候,簡直是汗流浹背。 這些狗賊,可是將他給坑害了,方才他從陛下的眼里看到了nongnong的質(zhì)疑。 雖然裴秀平日里做事不是很爽快,總是喜歡拖延,而且也時不時跟其余大族有些過于親近,但是當(dāng)皇帝對自己的態(tài)度真的出現(xiàn)了變化的時候,裴秀心里還是很不舒服。 裴秀向來懶散,曹髦不推搡著他就不走,可當(dāng)曹髦忽然有點放棄他的意思了,裴秀卻又急了。 這就像是被人追求了很久,一直被拒絕,忽然有一天,對方不追了,而被追求的人心里就很不舒服。 裴秀就是這樣的心態(tài)。 不行,必須要挽回陛下的信任! 事情既然是因為教化之事而起的,那就從這件事上解決! 裴秀仿佛變了個人似的,渾身都燃起了斗志 吳國,樂鄉(xiāng)。 陸抗又接到了曹髦的一封書信,最近兩人時不時就通書信,兩人什么都聊。 最開始是聊經(jīng)典,到后來,曹髦開始跟他聊治政,聊歷史,談人物。 陸抗倒也不抗拒,甚至都開始談?wù)撈鹆颂煜戮謩荨?/br> 即便如此,陸抗還是沒有半點的動搖,他甚至也不藏著,直接就將這些書信展示給周邊的人看。 當(dāng)他再一次將曹髦的書信拿給副將看的時候,副將都快要哭了出來。 “將軍啊,您是鎮(zhèn)守前線的大將,這是敵國的君主,你們豈能如此書信往來呢?” “現(xiàn)在城內(nèi)都說起了這件事,對您極為不利??!” 陸抗很是平靜,“魏主所言的治軍等事,難道對我們不會有幫助嗎?” “我只是與他書信往來,又不曾說要投降,你怕什么呢?” 副將苦著臉,“我倒是不怕,就怕被陛下知道了,倘若陛下得知這些事情,他會如何看待您呢?” 陸抗隨即指著面前的書信,“伱且將這書信抄寫一份,送到建業(yè)去,交給陛下看看。” “???!” “將軍您這是” 副將都驚呆了。 這是怕皇帝不知道?還是說您準(zhǔn)備真的投降了? 您要投降帶我一個?。?/br> 陸抗卻不肯解釋,只是讓他去送,副將也只能派人去執(zhí)行了。 當(dāng)那人帶著書信,忐忑不安的將書信帶到了建業(yè)的時候,孫休即刻下令讓他前來拜見。 那人將書信遞給了孫休。 “陛下,這是將軍令我送來的” “哦,是元凱寫給朕的書信?” “不,是魏主寫給將軍的” 孫休聽聞,竟是一點都不驚訝,顯然,他對陸抗跟曹髦書信往來的事情,還是有所耳聞的。 孫休隨即看起了這書信,看了許久,忽然笑了起來。 “沒想到啊,這魏主居然也是個好讀之人,這文章內(nèi),多用典故,不少都是朕所知道的,只是有一點,他一處典故用錯了來人啊,取筆墨來!” 在那送信的將領(lǐng)目瞪口呆的眼神里,孫休寫了一封書信,這書信是寫給曹魏皇帝的,在書信里,他很是貼心的標(biāo)注了曹髦的典故錯誤,還告知了他該如何使用。 在迅速寫完之后,孫休笑著將書信遞給了面前的人。 “勞煩你再跑一趟,將這書信交給魏人?!?/br> 這位負(fù)責(zé)送信的,也是陸抗麾下的一個校尉,此刻他人都傻了。 先是魏國皇帝跟吳國將軍書信往來,現(xiàn)在又是吳國皇帝跟魏國皇帝書信往來,這天下怎么感覺愈發(fā)的荒誕了? 送走了這校尉,孫休忍不住輕笑了起來。 陸抗將書信送到自己來,是為了給自己證明,他絕對沒有背叛的想法,而在書信里的內(nèi)容來看,對這套取對方的有用信息或許還有點幫助。 而孫休給曹髦的書信,則是告訴曹髦:兄弟,省省心吧,陸抗是我的,你給他的書信,他都送到我面前啦,往后不要再找他了! 這是一種彰顯主權(quán)的行為。 就在這書信送去后不久,孫休這里又收到了一封來自魏國的書信。 得知這件事,孫休很是詫異,曹髦這么快就回信了嗎? 自己那書信都還不曾到達洛陽吧? 在書信正式出現(xiàn)在了孫休面前的時候,孫休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非是曹髦的回信,而是曹魏的大臣鐘會寫給自己的書信。 孫休當(dāng)然也知道這個人,都說此人乃是曹魏皇帝的第一心腹。 孫休令閹人去讀這書信。 可閹人打開書信之后,卻壓根就不敢念出聲來。 孫休想到了什么,便讓閹人將書信交給自己。 這么一看,孫休就知道為什么他不敢念了。 開頭就是“大魏吳亭侯”,甚至都不是王還是個特么的亭侯! 孫休都差點要氣笑了,他隨即又往下看去,臉色卻瞬間變得陰沉。 鐘會在開頭大力的夸贊了孫權(quán)的偉業(yè),包括他在戰(zhàn)場上的成就以及晚年的仁政,隨即,他又重點提起了孫休。 孫休不懂得用人,居然用了張布和濮陽興這樣的人,讓他們變成權(quán)臣,使得江東心寒。 濮陽興居然動用大量的人力,修建湖田,最后卻一無所獲 鐘會在書信里瘋狂的辱罵了張布和濮陽興,認(rèn)為這是兩個無才無德的小人,而孫休重用這樣的人,遲早會給自己招來滅亡! 孫休看完這封書信的時候,當(dāng)真是鼻子都差點給氣歪了。 都說這鐘會是什么魏地名士,結(jié)果就這? 如此無禮,如此不體面! 當(dāng)真是欺人太甚!! 孫休怒氣沖沖的將書信丟在了一旁,比起陸抗的溫文爾雅,鐘會的這種流氓性格實在是太令人厭惡了。 孫休憤怒的說道:“去讓張布與濮陽興來見朕??!” 第133章 你不如我 自從陸抗開始受寵之后,張布跟濮陽興就開始被孫休所疏遠(yuǎn)了。 施績到達建業(yè)之后,張布的地位也是直線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