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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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信的說道:“君侯,這件事不是一次就能成的,如今諸多宗室對他們兩個人都有些輕視,覺得他們只是皇帝的寵臣,往后不能承擔大事,但是,陛下肯定會做出安排的,在此刻親近皇后,親近大臣都沒有用,還是得親近他們兩個人才行?!?/br> “君侯勿要擔心他人會揭發(fā),過幾天,可以跟著我一同去拜見兩人” 聽到這句話,孫皓有些害怕。 他怯生生的說道:“我沒有詔令就來建業(yè),已經(jīng)是犯下了過錯,倘若再去拜見重臣,就怕被人彈劾” 萬彧搖著頭,“君侯啊,現(xiàn)在還想讓太子繼承大位的也只有皇帝一個人而已,其余眾人,無論是張公,還是群臣,乃至外將,都是希望能從宗室里挑選一個人的?!?/br> “現(xiàn)在還沒到爭奪人選的時候,大家所爭奪的只是太子還是宗室,而您就是宗室,您此番活動,不會有任何人彈劾,誰敢彈劾您,那就是幫著陛下來削弱宗室繼承權(quán),都不用我們出手,其余眾人就會讓他消失!” 聽著萬彧的話,孫皓終于明白了,“原來如此?!?/br> 萬彧看著稚嫩的孫皓,笑著說道:“君侯啊,優(yōu)柔寡斷是成就不了大事的,做事一定要干脆利索!” 孫皓很是認真的聆聽了萬彧的教誨,又起身幾次拜謝他。 萬彧吩咐了許多,將他一路送到了門口,再次叮囑道:“君侯啊,您可以派人多去準備些書法什么的,若是有蔡鐘的最好不過大事就要開始了,絕對不能再遲疑,不能再懼怕!” 孫皓再次拜謝,這才鉆上了馬車,匆匆離開了。 萬彧苦笑了起來。 這位君侯啊,還是太靦腆,明明很想當皇帝,卻又不好意思說得出口,這樣的人,想要當好一個皇帝,只怕也是不容易,不過,有我來輔佐,定然無礙! 就在此刻,張布跟濮陽興也是在激烈的商談了起來。 孫皓的事情,確實讓他們多了一個選擇。 只是,兩人都不曾見過孫皓,還是先見一面再做決定吧。 過了幾日,萬彧又來拜訪,這次,他卻帶來了很多的書法。 吳國也有不少的書法大家,而這些人的東西,想要弄到手還是不容易,萬彧能一次性弄來這么多,顯然是很費心了,張布對他更加的滿意,并且讓他帶上玉石去拜訪濮陽興。 顯然,濮陽興才是好玩玉石的行家,隨后的幾天內(nèi),萬彧常常前往濮陽興的府邸。 濮陽興對他的態(tài)度依舊是很惡劣,不過看在那些禮物的面上,也沒有再驅(qū)趕他出去的想法了。 終于,兩人都決定跟這位君侯見上一面。 萬彧領(lǐng)著孫皓,前來濮陽興的府邸。 此刻,府邸內(nèi)外都是濮陽興的人,其余外人都不能靠近。 當這位害羞靦腆的男孩站在濮陽興和張布面前的時候,兩人都點起了頭。 這家伙的長相還真是不錯,格外英武,還真的有點當初長沙桓王的那個氣勢。 光是這個儀表,做皇帝是沒什么問題。 再說他的性格,孫皓的性格并不像孫休那般的落落大方,他看起來有些靦腆,不愛說話,說了還沒幾句,就因為說錯話而臉色通紅。 這樣內(nèi)斂的性格,讓濮陽興更加的滿意。 他們跟孫皓聊了許久,臉色也是變得愈發(fā)和藹,當他們一同送走了對方之后,濮陽興這才開心的對張布說道:“可以輔佐此子來成就大事了!” 他們希望將來的皇帝不要太強勢,好掌控,沒有太多的妻族,還得具備說服力論各個方面,孫皓都是很符合的。 可兩個人的事情還沒有開始,皇宮內(nèi)便出了大事。 這天夜里,濮陽興正在休息,便有奴仆在門外大叫了起來,直接將他吵醒。 濮陽興甚至都來不及生氣,他似乎明白了什么,當他沖出內(nèi)屋的時候,果然,迎面來了一群閹人,哭著讓他前往皇宮。 濮陽興換了身衣裳,沖去了皇宮。 當他到達的時候,張布早已等候在這里。 孫休正躺在床榻上,痛苦的捂住自己的喉嚨,整個人的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隨著他的咳嗽,他的嘴角甚至還在溢血,極為可怕。 濮陽興見狀,頓時嚎啕大哭。 孫休想要說些什么,可張開嘴卻只能發(fā)出古怪的喘氣聲,那聲音聽著便讓人覺得不適,猶如冶鐵時的破風箱。 年幼的太子站在了另外一邊,他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看到濮陽興等人哭泣,他也害怕的哭了起來。 孫休此刻滿腦子都是自己的孩子。 這巨大的痛苦擊潰了他的意志,卻這有這件事讓他放心不下。 濮陽興靠近了孫休,“陛下,您有什么要吩咐的?” 孫休猛地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濮陽興的手臂。 孫休隨即又顫顫巍巍的將另外一只手指向了自己的太子。 他期待的看向了濮陽興。 濮陽興的心里說不難過也是假的。 他跟孫休過去相處的很好,兩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他們常常聚在一起吃酒寫文章,點評天下人物。 孫休上位之后,也不曾忘記他這個老朋友,對他多次的提拔。 而此刻,年輕的孫休便要不行了。 濮陽興雙眼含淚,他迎著孫休那期待的眼神,點著頭,“臣知道了,臣知道了!” 孫休聽到了濮陽興的回答,終于,他手一松,便倒在了床榻上,微弱的呼吸著,直到那微弱的呼吸也停止了。 宮內(nèi)眾人放聲的痛哭。 哭聲很快就傳了出去,愈演愈烈。 年幼的太子被嚇得哇哇大哭,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抱住了他,抱起他的人乃是濮陽興,濮陽興有些吃力的抱著他,擦了擦他的眼淚。 濮陽興的臉上滿是遲疑和糾結(jié)。 那是一張非常復雜的臉,可在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的變幻之后,濮陽興將太子交給了一旁的甲士。 “且?guī)е钕禄睾髮m休息吧,他還年幼,勿要讓他悲傷太過” 張布此刻站在了濮陽興的身邊,兩人對視了一眼。 “派人封鎖內(nèi)殿,先勿要告知其余人” 第143章 明君 “皇后!” 張布跟濮陽興此刻出現(xiàn)在了朱夫人的面前。 朱夫人乃是孫休的皇后。 同時,她還是江東四大家族之一的朱家嫡女,她父親乃是已故驃騎將軍朱據(jù),她的母親是孫魯育,也就是被孫魯班迫害而死的朱公主 嚴格來說,孫休是她的舅父,正兒八經(jīng)的舅父,是她母親的親兄弟。 但是對大族來說,只要不是同姓,那問題就不大,舅父迎娶侄女的事情又不罕見,那前漢時的漢惠帝劉盈便是如此。 她看起來有些清冷,氣質(zhì)淡雅脫俗,舉止落落大方,跟孫休極為般配。 在得知孫休逝世的噩耗之后,她雙眼通紅,卻不曾落下淚來。 張布跟濮陽興對視了一眼,濮陽興方才開口說道:“皇后,陛下駕崩,吾等極為悲痛,只是天下不可一日無主,新君之事,還當慎重?!?/br> 朱皇后不愧是出身大族,很快也就緩了過來,她看向了面前的兩人,開口說道:“是這樣的道理,兩位有什么吩咐呢?” 張布沒有說話,緩緩后退了幾步,濮陽興作為丞相開了口。 “皇后,當今天下的局勢已經(jīng)到了非常緊急的地步,曹賊蠢蠢欲動,王基的軍隊在荊南,霍弋的軍隊在交州,他們都妄圖要劫掠江東。” “而內(nèi)又多叛,太子尚且年幼,想讓他來解決這諸多的難事,只怕是不容易。” 濮陽興說的已經(jīng)很委婉了。 朱皇后當然也明白了他們的意思。 實際上,朱皇后雖然氣質(zhì)出眾,但是性格冷清,從來都不會干預廟堂的大事。 在孫休執(zhí)政的時日里,她也不曾參與或者涉及任何的朝政。 哪怕此刻所商談的是她的兒子,朱皇后也沒有半點的動容。 她很平靜的看向了面前這兩位受到丈夫信任的寵臣。 還記得孫休逝世之前,曾拉著她的手,信誓旦旦的告訴她,勿要擔心自己駕崩之后的事情,那兩位大臣會幫助她,扶持他們的孩子登基。 可看到面前這兩個人的表現(xiàn),再想起孫休的話,朱皇后只覺得莫名的諷刺。 孫休剛剛合上了雙眼,面前這兩個人卻是沒有半點的悲傷,馬不停蹄的前來,要求更換繼承者。 嗯,自己丈夫的眼光確實不錯,是找了兩個很出色的大臣來交代后事。 看到沉默下來的朱皇后,濮陽興再次說道:“皇后有所不知,就在方才,陛下合眼之前,方才拉著我的手,指著太子,示意太子年幼,不能托付大事?!?/br> 朱皇后很清楚這里頭的真相,孫休會怎么說,她大概是最清楚的。 可是,自己又能怎么辦呢? 即便她有著皇后乃至太后的地位,也不可能在沒有大臣支持的情況下去完成孫休的囑咐。 她在朝中沒有根基,光有她的族人支持,那也不足以跟眾人去抗衡。 何況,就連孫休寄以厚望的兩人都是如此,自己又能如何呢? 朱皇后頓時就接受了現(xiàn)實。 她平靜的看向了面前的兩個人,冷冷的開口說道:“我現(xiàn)在只是一個寡婦而已,又怎么會知道社稷的大事呢?” “只要你們能保證事情不會損害廟堂,讓宗室有所依賴,我就不反對了?!?/br> 她這話里有點嘲諷的意思。 張布聞言,頓時有些不自然,而濮陽興卻覺得沒什么大礙,他趕忙要求皇后下令,他又向皇后舉薦了孫皓。 朱皇后當然知道孫皓,她可是孫皓的堂姐,她也就沒有反對。 在得到皇后相助之后,整個事情就變得簡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