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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毌丘儉在曹髦面前也沒有太多的拘束,兩人就像是一對知心好友。 雖然年齡差距有些大,但是這并不妨礙兩個人的交情。 “陛下,我已經將那陸抗給抓了回來,他如今也在洛陽,您最好還是趁機去見見他。” 毌丘儉說道:“只是此人太過倔強,我看陛下是難以說服他,這一路上,我都得當心他會有自殺的想法?!?/br> “將軍有心了,陸抗啊,終于落在了朕的手里,將軍,此人乃是大才,若是能為朕所用” 看著面前忽然激動起來的曹髦,毌丘儉也是苦笑連連,自家這位皇帝,有著很嚴重的人才癖好,當然,這也能理解,隨他的曾祖父。 看到人才就想讓他為自己所用。 當初遇到姜維是這樣,面對陸抗也是如此。 毌丘儉提醒道:“倘若陛下想要收服這個人,那就要采用名士的做法?!?/br> “我看此人,其實跟鐘會為一類人,陛下是知道該如何打動這樣的人的?!?/br> 曹髦長嘆了一聲,“當初抓住姜維的時候,朕未能收復他,這件事至今仍然是朕的遺憾,姜維心懷死志,投降之后還想要暗中做事,不死不休,朕沒有辦法來收服他,可這陸抗,朕覺得倒是有些不同。” “陸抗尚且年輕,不像姜維那般絕望求死,況且他出身大族,有所牽掛” 毌丘儉很是認真的聽著曹髦的這些話,毌丘儉對曹髦的話向來很上心。 曹髦喜歡什么,毌丘儉就會給他抓來什么。 曹髦不喜歡什么,毌丘儉就會幫著他除掉什么。 他此刻又說起了吳國內大族的問題。 “臣跟大將軍等人商談吳地事的時候,想起陛下曾說過當?shù)卮笞鍨榛迹识钏麄兘獬奖?,果然有人趁機謀反,我就帶領軍隊去平定他們,又以勾結的名義去攻打其余的幾個大族,只是最大的那幾家,見風使舵,投降的很快,臣不好明著下手?!?/br> “倘若陛下覺得他們還是麻煩,臣的后軍還不曾完全撤離,可以安排一次匪患?!?/br> 曹髦果斷的拒絕了他,“怎么能讓朕的大司馬來做這樣的事情呢?吳國的事情交給那三個人便是,您不必去插手,您如今是朕的大司馬,就該做些更重要的事情?!?/br> 曹髦頓了頓,“吳地既然已經平定,那朕如今的憂患,就剩下了鮮卑這擊破鮮卑,平定塞外的大事,朕想要交予您來做。” 曹髦當然不是讓毌丘儉現(xiàn)在就帶著軍隊去打鮮卑人,他只是將往后的一個大戰(zhàn)略構想交給了毌丘儉來做。 這個戰(zhàn)爭可能會在一年后,三年后,乃至五年,但是將會由毌丘儉來負責其中的一切,戰(zhàn)爭并非是簡單的出兵那般簡單,需要考慮的東西很多。 顯然,曹髦并不想讓毌丘儉這個大司馬也變成榮譽性官職。 不過也能理解,畢竟毌丘儉相比較而言,年紀不算大,還是在當打之年,若是現(xiàn)在就丟在洛陽養(yǎng)老,未免有些大材小用。 “臣領命??!” 毌丘儉起身回答道。 第189章 前來羞辱 “哈哈哈,你便是那陸幼節(jié)?” “好大名聲,今日看來,卻不過是一個草包而已,有名無實?!?/br> 陸抗被帶回洛陽之后,就被臨時關押在了一處府邸內,這里原先關過張翼,孫歆等人,如今又迎來了陸抗。 陸抗還不曾見到皇帝曹髦,便迎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客人。 負責看守陸抗的將領站在門口,急得團團轉。 毌丘將軍親自下令,讓自己看著陸抗,不能讓他出事,除卻陛下之外,不許任何人進來打擾。 但是這鐘會卻硬闖了進來,他們也根本攔不住。 陸抗坐在上位,神色憔悴,身形消瘦,而看著站在面前的鐘會,聽到他的言語,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是鐘尚書,好大的名聲,今日看來,倒是名副其實?!?/br> 鐘會仰頭大笑,“聽聞你當初曾給孫休發(fā)誓,若要吳國滅亡,非你先死?!?/br> “如今吳國滅亡了,你怎么還活著???” 陸抗原本平靜的內心,此刻都忍不住有了波瀾。 這廝是真的好令人厭惡??! 陸抗很久都沒有這么討厭過一個人了。 陸抗回答道:“本要求死,奈何,魏中并無良臣能為魏主所愛,故魏主欲留我,聽聞鐘尚書高才,何不得魏主所愛?” 鐘會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 他緩緩坐在了陸抗的身邊,“我主留著你,不是因為身邊沒有能人可用,只是因為我主尚賢,故而以天下賢士為自己所用!” “有胡人如沙漠汗,劉豹等人,尚且能因為他們的才能而得到在陛下面前施展才能的機會!” “天下各地之人,莫不知我主尚賢的名聲,千里迢迢的前來投奔!” “但凡是前來投奔他的賢才,就沒有被冷落的,縱然是過去的罪人,也因為他們的才能而得到了陛下的寬??!” “蜀國滅亡,整個蜀地的賢人都紛紛前來洛陽,歌頌陛下的仁德!” “我家陛下只是將你與那些胡人,罪人同等對待,覺得伱大概有些作用而已?!?/br> 聽到鐘會的話,陸抗沒有再挖苦對方,他點著頭,“魏主雄才,這不是一般的君王所能媲美的,我淪落到今日的地步,就是因為這個原因。” “卻與您沒有太大的關系?!?/br> 鐘會再次大笑,這次他看向面前的陸抗,眼里卻少了些敵意。 “處于如今的地步尚且沒有懼怕,你也算是名士了?!?/br> “陛下常常對我說,南國名士以你為先,這倒也不虛?!?/br> “我在南方的時候,常常有人說我能如魏國的鐘會那般,當時我心里多是不悅,覺得不弱于君,今日不能救國,為魏俘,方知不能與君并列?!?/br> 兩人挖苦了幾句,貶低了幾句,忽然又吹捧了幾句。 這就是所謂的名士作風。 兩人具有太多的相似度了。 同樣是國內超級大佬的兒子,同樣是自幼聰慧,同樣是平步青云,同樣有點奇奇怪怪的癖好。 陸抗其實也很喜歡名士。 兩人隨即便攀談了起來,從經典談論到天下大事,再從政策談論到軍事,從軍事再說回天下名士。 也不知聊了多久,天色都有些泛黑了。 陸抗長嘆了一聲,“倘若我們皆白身,或許能與鐘公為摯友?!?/br> 鐘會笑了笑,“你這后生,倒也不錯,是可造之才,大概你真的會有機會來跟隨我學習?!?/br> 當鐘會起身離開的時候,陸抗將他送到了門口。 走出了門口,鐘會便看到了那位滿臉大胡子的將軍,焦慮不安。 此人是當下越騎校尉,中軍的校尉之一,他叫王渾,是尚書令王昶的兒子。 看到鐘會走了出來,他趕忙探頭看了內屋。 “他沒事!不必擔心!” 鐘會打量著比自己大了兩歲的王渾,不悅的訓斥道:“玄沖都已經是校尉了,怎么還是這般焦躁呢?!” 王渾臉色一紅,趕忙說道:“鐘公,我并非” “你叫我什么?!” “大父” 王渾此刻腸子都要悔青了,萬不該娶那鐘家女哦! 王渾的妻子乃是鐘會的“孫女”,鐘繇并非就兩個兒子,他還有幾個早早逝世的兒子。 其中一人的孫女嫁給了王渾,而王渾就成為了鐘會的孫女婿。 故而鐘會面對王昶也不害怕,論輩分你得喊我仲父! 哪天要是被王昶抓起來打了,鐘會也能高呼:是兒子打老子!兒子打老子! 鐘會又訓斥了王渾一頓,隨即仰頭離開了此處。 王渾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又偷偷看了一眼屋內的陸抗,這才長嘆了一聲。 一轉身,就看到了偷笑的部下。 “你笑什么?!” “回校尉!我是在為天下大一統(tǒng)而開心!” “好!今晚你守夜!” 如此過了一個時辰,有甲士前來傳令,說是皇帝前來,王渾急忙帶著人前往迎接。 曹髦的車停在了府內,曹髦走下車來,王渾趕忙行禮拜見。 曹髦打量著他,“王校尉啊聽大司馬說,校尉此番跟隨文將軍立下了不少功勞啊,真猛士也?!?/br> 王渾急忙說道:“微末之功!不敢當陛下贊譽!” 曹髦又激勵了他幾句,方才問道:“鐘會是否已經來過這里了?” 王渾點點頭,苦澀的說道:“臣未能攔得住他。” “無礙。” 今日鐘會沒有來曹髦這里,曹髦心里就已經明白他肯定是去了陸抗這里,包括昨晚宴會的時候,鐘會看起來都有些心不在焉,這儼然是早有預謀的。 曹髦清了清嗓子,隨即讓王渾等人守在門口,只身一人便走進了內屋。 “陸君!” 陸抗抬起頭來,就看到一個年輕人站在自己面前。 這年輕人大概只有二十歲出頭,身材修長,個頭很高,比自己還要高出了些,蜂腰猿背,而模樣極為英武,劍眉朗目,面帶笑容,也不顯得銳利。 再看他的打扮,不算非常的奢華,卻很是得體。